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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郝贝说:裴靖东你别走!求月票!
( 没有人会站在原地等你!
郝贝曾与夏秋讨论过这句话,看过很多小说中都写过这样的一句话。
当时她还为陆铭炜黯然伤神,夏秋就说她:“二贝,你呀,就是站在原地等的那一个,什么时候才会有个人站在原地等你呀?”
经历了这些事之后,她才知道,原来,她一直就是站在原地的人。
从来就没有动过,过去是为陆铭炜,如今……
不想承认,也不愿意承认!
她郝贝天生就是个倔强的,就是个矫情的!
不倔强不矫情她也不会在陆铭炜回国当天发疯拽个陌生男人扯了结婚证。
眼底莫名就湿了起来,吸了吸鼻子冲前方那个越走越远的男人喊道:“裴靖东,你别后悔。”
前方的裴靖东其实没走多快,听到郝贝的话,嘴角一勾,眉眼间有抹淡笑。
看吧,就说这女人就是犯贱吧,你上赶子的求着她巴着她时,她嗤之以鼻,如今,你不甩她了吧,她就急了吧。
首长大人带着这样的心情,转身看向郝贝。
十多步的距离,才几米而已,如果以往,他绝对的招招手喊郝贝过来,或者是他自己早就大步过去把这女人摁怀里了。
但是现在不行!他要不把这女人给掰正了,那就是一次又一次的这样闹,闹来闹去早晚有闹掰的一天。
“郝贝,你后悔了吗?”首长大人说的淡定,心中早就欢呼了:快说你后悔了,说你后悔了爷就原谅你了。
首长大人的这种窃喜在下一秒就消失殆尽。
因为郝贝说:“呵,后悔,你想都别想的,我是告诉你,你别后悔了,别到时候又死缠烂打的,没点男人样。”
“郝贝,不会了,你又不是我的谁,我何需为你动怒。”裴靖东说这话时,脸上依旧是淡漠疏离的笑容。
不过他的脸在笑,心却在怒!
这死女人真他妈的是欠抽,真想冲上去,收拾死她!
但是他又清楚的知道,不能总这样!
她想要的自由,他给;她想要他不死缠烂打,那么他就走的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看后悔不死她的!
郝贝看到男人脸上这种笑,简直快气炸了,放在两侧纤手都紧紧握成了拳头,指甲掐在掌心中,倨傲的一抬下巴。
“也是,那就再见吧!”说罢,头也不回的转身,往a座走去。
裴靖东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脸上的笑容就垮掉换成乌云罩顶般的铁灰色!
转身朝着与郝贝相反的方向——朝b座行去。
殊不知,就在他转身时,郝贝回头了,脚步未停,却回头看了一眼,眼中只看到男人绝决的背影。
原来,真的没有人会站在原地的!
她犯贱呀,干嘛要当那站在原地的人!
靠,不就一个男人吗?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
瞧,这一回头,眼前可不就有一个吗?
前方金灿灿的阳光下,莫扬身装绿军装,身姿笔挺,被暧阳映衬的闪闪发光的俊脸上,两眼如电,神采飞扬,一脸俊气。
“莫扬,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回部队了吗?”
郝贝惊呼的高喊着,声音里故意透出一种难掩的惊喜与高昂。
后方,正缓步行走的裴靖东,脚步稍顿,心中暗骂自己没出息,明知道这可能是郝贝那死女人的计谋,但他还是忍不住的回头。
却不曾想,这一回头,他的心倏地就凉了!
滚他妈的蛋的,还以为是郝贝故意引他回头的!谁知道,看到的这一幕气得他肝疼!
双眸似利箭又像上了膛的子弹,咻咻的朝着那一对笑谈的壁人扫射而去。
脑海里回响着她说的话——是个男人就别死缠烂打!
坚定不移的迈步离开,不去理会身后那对狗男女的亲亲我我!
再说郝贝这儿,看到莫扬时,那么高扬的语调,带着炫耀,带着怒意故意喊给裴靖东的听的。
可是她的眼角稍转就看到裴靖东离开的身影!
“走吧,带你新家,我把我的东西都搬回部队了,以后我不住这儿了,钥匙也给你,你要嫌你家太吵,妨碍你做事的话,就去新家里。”莫扬扬了扬手中的钥匙,而后放到郝贝的手里。
郝贝轻嗯一声,点下头,默默的跟着莫扬往c座走,心里则想的是裴靖东不会真的把儿子们接走吧。
接走了她怎么办呀?
“莫扬,裴靖东说他要去江南军区了是真的吗?”
郝贝忍不住的想向莫扬求证,心中想着,没准裴靖东骗她的呢,反正只要他不走,住在一个小区里,她还是可以见到小宝贝们的。
莫扬一边走一边说:“调令早几天就下来了,是真的。”
“啊……他不是唬我的,我擦,他是真的……”
郝贝说到此猛然断话,胆怯的看一眼莫扬。
却只看到莫扬一脸温和的笑意,这种笑让郝贝有点无所遁形,讪笑着解释。
“他说让我不用管小瑜哥俩了,我还以为他是骗我的呢,嗯,我就是这个意思……”
莫扬叹气,伸手把散落在郝贝脸上的秀发勾起拢在脑后才开口说:“贝贝,和我在一起,很拘束吗?”
郝贝尴尬的绞着胸前的小细卷发,有点不知所措的说不出话来。
“贝贝,你把我当朋友就好,我对你的好,是我心甘情愿的,嗯,如果你觉得有负担的时候,可以告诉我知道吗?”
莫扬温润的声音,像是一道和煦的阳光,直入郝贝的心肺间,暧暧的化不开的感动。
心中拼了命的告诉自己:郝贝呀郝贝,你可别二了,你看看吧,莫扬多好呀,多么难得的机会呀。
郝贝姑娘心中的春花开了,开在这暧阳下的冬日里。
首长大人的心却是凉了,如这冬日里的寒风一样钻入衣领,直入心扉。
b座1202室,裴靖东刚走到门口时,就听到二楼传来方槐的怒吼声:“滚,滚,去找你的真爱去,老子是死是活关你屁事!”
裴靖东现在最烦的就是听到什么爱呀情呀这玩意儿!
偏偏没进屋就听到了,沉了一张脸走进去,问展翼怎么回事?
展翼就把方槐喝醉了回来就闹了这么久的事儿说了一遍。
裴靖东不屑的冷哼:“装醉。”真醉了的人肯定是呼呼大睡,哪里还能摸着家门,更不会一直大吵大闹。
“哥,你去哪里了?是不是去找嫂子了?”展翼双眸亮晶晶的问着。
裴靖东脸色却是一沉:“以后别跟我提她。”旋即走进屋子往沙发上一坐,双腿叠起看着门口的位置。
展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见他没关门,故而就起身去关, ...
(刚走到门口就听裴靖东扔来一句:“把门开着透气儿……”
展翼疑惑的看向他,而后笑眯眯的问:“哥,你是在等我嫂子吗?”
裴靖东他的眼睛里像闪电般闪出一道雷鸣,沉声开口:“给吴哲打电话,让他三天后把数据改回原来的。”
“哥,为什么?”展翼大惊,这好不容易就要弄好的事了,怎么又要改回去了。
“没什么,因为你嫂子的人选要换人了。”裴靖东冷冰冰说着,听着楼上的吵闹声,转身往对门走去。
走到门口时还吩咐展翼,不要关门。
1201室的门打开,还是一片狼藉,想到那天自己疯子一样摔东西的场景,不禁轻皱了眉头,走进去,开始收拾客厅。
连展翼问他,要不要叫人来收拾,还是帮他收拾,都被他一句:“我的家我自己收拾。”给拒绝了。
到这一刻,他才意识这是他的家,那女人是他的妻子。
可是从前,他把太多的事情,交给展翼,或是其它人去办,似乎真的忽略了一些什么。
这两天,1201和1202的门都是开着的,就连晚上也是开着的,首长大人美其名曰新换的沙发要去去味所以开着门,又说睡在沙发上说是看门怕有小贼进来。
方槐在那天醉酒后就在楼上没有下来过,吃喝都是柳晴晴送上去的,每次都看到柳晴晴眼红红的下楼。
这姑娘吧,倒也敬业之极,护理着裴靖东头上的伤不说,还负责这三个大男人的饮食起居。
而郝贝呢,这两天就一直窝在c座的807室里,莫扬把她着送回来后就走了。
静下来之后,郝贝开始动手做她说过的最重要的事情。
她没有办法当沈碧城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那两本画册原本她是有重要用途的。
现在没有了,那么,她就自己动笔写了一个漫画的剧情本。
而后开始制作动漫,画画她不行,但是对于电脑上这些玩意儿,她是一摸就透,当年还有人挖过她去公司里专门弄这些,但她嫌麻烦琐碎所以没有去。
如今第一次动手制作这些,倒真是个集中精神的事儿。
《王子的秘密日记》是她拟出的标题,剧本只用了一天时间就写完,而后开始制作动漫。
大海上,灰姑娘遇难,王子出现,及时的救了灰姑娘,动漫中,她就是那个灰姑娘,沈碧城就是那个王子。
很多年后,校园里,王子找到了灰姑娘,灰姑娘却没有认出王子,王子黯然伤神,遇上一个公主,王子与公主相恋……
之后是国家被摧毁,王子的的父母和妻子全都死于战争之中……
后半段王子复仇,却又发现仇人的妻子竟然是当年说过要嫁给自己的灰姑娘……
郝贝完全根据沈碧城的故事,如实的写下这个剧本,而后开始制作动漫。ww
三天里,手机是开机状态,除了第一天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家人,她要赶个工所以这几天不回家住之后,手机的作用就变成了看时间用的。
到了最后一天,手机没电了,她索性也就不充电了。
莫扬如约定的那般,没有来打扰她,只说让她想清楚了,去找他。
周四这天早上,裴靖东就让展翼去学校接了两个儿子回来,调令已经在他手上了,军区那边的最后通牒就是这周务必去报道。
裴靖东这才拿起手机,往郝家打了个电话。
去电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说要调离此处,以后可能回来的机会不大,所以跟郝妈妈告个别。
郝妈妈接的电话,听出裴靖东声音里的沉闷,心想着,难道二贝这几天不是跟裴靖东在一起?那她住哪儿了?
这么一想,心里就紧张,一紧张说话就吞吞吐吐的。
郝妈妈这样的表现,让裴靖东的心更是揪的紧紧的,随意的问了句:“妈,贝贝这几天没回家吗?”
郝妈妈惊的啊了一声,裴靖东就明白了。
那一天,他看到莫扬带着郝贝往c座走去。
火气蹭的就冒了起来,挂了电话,就下楼往c座走去。
c座那属于姚修远的两套房子,他是知道位置的。
只是他没有想到摁了807门铃后,开门的会是莫扬。
其实莫扬也就比裴靖东早了半个小时过来,是因为每天给郝贝发短信习惯了有个回音,今天郝贝的手机没电没回音,莫扬不放心就赶过来了。
赶过来才知道郝贝这三天几乎不眠不休的,这才有点生气的让郝贝去洗了澡先睡一觉,此时,他正在收拾屋子和做早点。
“……”
裴靖东看到莫扬时,原先备好的说词全都用不上了,只是双眸死死的盯着莫扬,盯着他身上那件卡通熊的围裙。
“首长你来了,你先进来坐,贝贝在屋里。”莫扬客气的说着。
裴靖东冷呵一声:“呵,这是已经同居过上小日子了,莫扬,你行呀,动作够快的呀,怎么,你不记得那天我刚上过她了?”
这男人呀,吃起醋来一点也不可爱,这样粗鲁不堪的话,就从嘴里飙了出来。
郝贝也是刚洗完澡,正在换衣服时,听到门口有说话声,故而穿好衣服开了卧室的门探了颗小脑袋出来问莫扬:“莫扬,大清早的你跟谁说话呢?”
她说话的同时,刚好听到裴靖东最后那句:“我刚上过她!”
火呀,蹭的一下蹿了八丈高。
如一只受伤的小兽一样冲到门口,双眸喷火的把莫扬往后一推,虎虎生风的站在裴靖东跟前。
“裴靖东,你他妈的是有病还是怎么地?不是说好了吗?咱们各走各的路,你来这儿给莫扬添堵算什么?”
莫扬安抚性拍拍郝贝的肩头,而后叹气:“贝贝,你又没穿鞋……”无奈的走回房间,把郝贝的棉拖鞋拿出来,放到她的脚下。
郝贝没怎么在意的穿上鞋子,一脸怒容的看着裴靖东。
裴靖东有点愣神一样的看着眼前这对‘小情侣’之间的默契,心里某一处揪得紧紧的,疼痛无以复加。
不再言语,转身,疾步离开,他怕他在这儿再呆一秒,会忍不住想拍死这对狗男女。
等电梯的功夫都等不及,冲着安全梯那一处就往下走。
郝贝就这么愣愣的站在门口,明明本来该有一场不大不小的战争,这个男人却就这么仓皇的离开了,这让她很不适应。
还有,他离开时的背影,怎么看起来那样伤感呢?
别说郝贝了,就连莫扬也觉得这样的裴靖东很不对劲,叹了口气的说道。
“贝贝,首长今天去江南军区,应该是来跟你告别的,他好像误会什么了,你要不要去解释一下……”
郝贝愣住,而后轻哦了一声,再然后怔怔的丢了句:“爱误会不误会是他 ...
(的事,我跟他都没关系了,有什么好解释的。”
明明说这话时心里该是畅快的,但这心呀,就跟有一块重石压住了一样,闷闷的透不过气来。
莫扬却是不赞同她这样的,扶住她的肩膀,一双如水的眸子中,有着薄怒的叱责着。
“贝贝,别赌气,有问题就要及时的解决,如果你不想让自己后悔,那么就去送送他,小宝贝儿们也跟着一起走的。”
这是莫扬从展翼那里得知的消息,今天早上给郝贝发短信也是提醒她这事儿,没想到……
“呜呜呜……”
郝贝哇的一声就哭开了,伸手抹着眼泪,边哭边抱怨:“你说他怎么就不说是要走了来告别呢,他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莫扬带着她坐到沙发上,抽了纸巾给她并提醒着:“你不也没好好说话吗?”
说罢,去厨房里拿早点出来,放到郝贝的跟前说:“先吃了早点,然后他,现在展翼应该去学校接孩子们了。”
郝贝那有心思吃呀,但是看着莫扬费时做出来的早点,还是吃了起来,越吃心里越堵,难受的要死。
“好了,我吃完了。”郝贝说着把盘子拿着往厨房里走。
莫扬挑眉暗摇头:“贝贝,你想清楚了,到了那里怎么说,好好说话知道吗?都是大人了,不能像小孩子一样的随便发火。”
郝贝嗯嗯的点头,看着莫扬真觉得莫扬超级好的,不过她却也更加的疑惑了。
“莫扬,你真的喜欢我吗?男女之间那种喜欢?”
她怎么感觉不到呢?
莫扬对她很好很好,不见面时,一日三餐都发短信提醒她注意吃饭之类的,还会给她订了外卖直接送到家里来。
如果喜欢一个人,应该不会这么催着她去见前任的吧。
莫扬低笑,眉眼间全是闪闪发亮的光泽。
“贝贝,我想要的不是一个心里住着别的男人的女朋友,在你没有准备好之前,我有足够的耐心陪你渡过低潮期。”
郝贝不解,莫扬就接着说:“两个人要生活一辈子,光靠爱情是不够的,还要有一颗包容的心,喜欢一个人也一样,不光喜欢她的优点,还接受她身上所有的小缺点小遗憾……”
郝贝似乎懂非懂的点头,叹气:“莫扬,你这样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总之,对不起。”
莫扬跟着郝贝一起下楼打算直接回部队的。
可是没有想到,到了楼下,就看到b座那里停着的一辆军用卡车。
还有两辆墨绿色的军车,两辆车子同时停下,车门打开,一辆车上下来的是展翼和两个小娃儿,另一辆车子上下来的则是大腹便便的秦汀语。
秦汀语依然是紫色的孕妇装,长发剪成了齐肩的短发,平添了一股俏丽劲儿。
展翼皱着眉头下了车,看到秦汀语,不悦的问道:“你怎么来了?”心想这女人真是苍蝇怎么总是粘着他哥呢?
秦汀语以手撑着腰身,温和的笑着对展翼说:“展翼,你也该叫我一声嫂子的。”
展翼理都没理她一下的,转身要往楼上走。
可是眼尖的小娃儿裴瑾瑜却是看到了c座楼下的郝贝。
“妈妈,妈妈,你怎么不去接小宝贝儿呀,小展叔叔说我们要去另一个地方了,是不是真的呀?”
小娃冲到郝贝的跟前,抱住郝贝的大腿,仰着小脑袋,双眸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只要和妈妈在一起,去哪里他都愿意。
郝贝心中那点儿离别的愁绪便让小娃儿这一句话给勾出来了。
半蹲下身子,把小娃儿抱在怀里,呜呜呜的低泣着。
裴黎曦小娃儿站在原地没有动,手却是拿起挂在脖子间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下来,不下来你等着后悔吧。”
裴靖东接到电话时,也正准备下楼了,算好展翼回来的时间,行李什么也不用带,身后跟着一个柳晴晴,就往楼下走了。
到了楼下就看到那抱在一起哭着的呣子俩。
展翼则是着急的看一眼裴靖东问秦汀语怎么回事?
裴靖东还没说话,秦汀语就先开口了:“展翼呀,你别让你哥为难,你放心,我虽然大着肚子,但是照顾两个孩子还是没有问题的。”
“妈妈,妈妈,你别哭呀……”那边的小娃儿让郝贝给哭的急了,只得求救似的看向莫扬。
莫扬早料到如此一般的,也跟着中蹲下身子去哄郝贝:“贝贝,你这样吓着小瑜了。”
郝贝蓦然抬眸,一双水眸儿红通通的看着莫扬。
莫扬鼓励的说着:“贝贝,如果你舍不得他们走,就说出来,肯定有办法的。”
郝贝眸底闪过惊喜,随后又想到什么,马上黯淡下来。
“我就是舍不得孩子们。”郝贝依旧这样说着,莫扬也就没有办法了。
裴靖东此时已经走到郝贝的身后,自然没有错过郝贝刚才说的话。
火气也不是一般的大,不过却是内敛了许多,只是沉着声喊孩子的名字:“小瑜,过来,我们要走了。”
郝贝把裴瑾瑜小娃儿紧紧的箍在怀里,转头去看裴靖东,只见这男人脸上面无表情,眼神犀利又冰冷,完全就没有一丝丝离别的愁感。
“裴靖东,你打算让小宝贝们跟着你颠沛流离的吗?他们都习惯了南华的生活,这儿的学校,这儿的人,你就那么残忍,非得带走他们吗?”
“……”裴靖东抿着菲薄的唇没有讲话。
“裴靖东,你看,秦汀语大着肚子,怎么能照顾孩子?”郝贝伸手指着秦汀语。
秦汀语被点了名,笑着走过来,撑着腰腹搀上裴靖东的胳膊,心底有些发怵的,但是这男人并没有甩开她,也就给了她胆大的力量。
“郝贝,你别天真了,我们可以请保姆照顾孩子的。”
郝贝一听说保姆这个词儿就接受不了了:“裴靖东,你不能请保姆,你知不知道新闻上有曝光过,保姆会虐待孩子的。”
首长大人紧抿的唇角一抽,抬腕看了下时间才开口:“好了,时间到了,我们走吧。”
说话间,伸手去拉裴瑾瑜小娃儿,郝贝那叫一个怒呀,狠拍开他的手:“裴靖东,你不能这么自私,孩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我照顾了他们半年,不然你分一个给我……”
众人都让郝贝这奇葩的言语给惊着了,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她。
裴靖东更让气乐呵了:“分一个给你?又不是你生的,我凭什么分一个给你?”
秦汀语更是捂嘴偷笑着:“郝贝,你也太可乐了,照你这么说,你要照顾孩子们一年,得分两个孩子给你喽。”
柳晴晴适时的开口了:“贝贝姐,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孩子们的。”
秦汀语也跟着咐合:“就是呀,郝贝,你舍不得孩子们正常,有时间你可以去江城找我 ...
(们玩呀……”
裴靖东自始至终都盯着郝贝那张泪脸,心里揪着,拧着,大掌放在身侧也紧紧的握住,但这些还不够,不是他要的!
郝贝有点茫然了,她都哭成这样了,这个男人就这么无动于衷吗?
果真是最恨男人心才对呀!
“裴靖东你别走。”一咬牙,郝贝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裴靖东的神情未变,身侧紧握的拳头却是又紧了几分,良久才冰冷的吐了两个字出来:“理由?”给他一个不走的理由。
郝贝求救的看向莫扬,心说,这得说什么理由呢!
她这求救的目光却是让心都怦怦怦跳着的首长大人冷静了下来,叹惜一声说道:“郝贝,我已经三十二岁了,不像你才二十三,所以,我没有时间陪你玩游戏,就这样吧。”
郝贝不相信的看着裴靖东,又看着他身边得意洋洋着的两个女人,只觉得脸都让自己给丢尽了。
原来男人狠下心来,比女人还要狠。
她在这儿哭什么,丢什么人呀,真他妈的就是让人看笑话来着!
“靠,谁他妈的跟你玩游戏了,我是舍不得孩子才说让你留下来,拜托,大叔,你当你自己是人民币呀人见人爱呀!”
炸毛了的郝贝,什么难听的话都能说得出来,这还算轻的呢。
裴靖东让气的不能行,有火发不出,大力的把裴瑾瑜小娃儿从郝贝的怀里夺走,冷冷的剜了一眼郝贝转身就走。
“呜呜呜,妈妈,妈妈,我要妈妈……坏爸爸,我不要不要,我要妈妈……”小娃儿哭声震天,扭打着撕扯着裴靖东的头发和衣服。
郝贝看到小娃儿这样,心里像是让人捅了一刀似的,可是她能怎么办?这不是她的孩子,裴靖东那死男人又这么狠心让他们分开。
她都说了让他留下来,他也没有听。
“呜呜呜,小瑜……”郝贝单手捂住嘴,泪水决堤而下。
莫扬火大拍下郝贝的肩膀,疾步往裴靖东的方向追了过去。
冲过去,拦在了裴靖东的跟前质问:“你还想怎么样?这样分开他们,你就好受吗?”
裴靖东挑眉怒喝:“怎么?我的儿子我带走,你有意见了,有本事你跟她结婚生个儿子去呀,巴着别人的儿子不放算怎么回事?”
郝贝觉得这是她听过最毒的话了,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裴靖东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抹了把眼泪,觉得自己真是犯贱的厉害。
走过去,拉过莫扬说:“莫扬,不用了,别跟这种不通情理的人说话,我们走吧。”
郝贝努力的不去看哭喊着的小娃儿,努力的把眼泪往回逼,丢人,丢这一次就够了,她可不想再丢第二次。
裴靖东带着小娃儿和展翼一辆车,开出碧水园。
后面跟着一辆是方槐开的,后座则坐着秦汀语和柳晴晴。
最后面是一辆卡车上是柳晴晴与秦汀语的行李,裴靖东没有带任何行李的走了,却是把郝贝最宝贝的两个孩子带走了。
郝贝揉眼又揉眼,简直就不敢相信裴靖东真的就这样走了。
当看着那越行越远,最后连影儿没有车子驶出碧水园时,她觉得心似乎也让掏空了。
“哥,要不要开回去,嫂子一定很难过。”展翼开的很慢,做好了随时调头的准备。
裴靖东却是沉着脸说了句:“不用,赶在下午下班前到江城。”
裴瑾瑜小娃儿这会儿哭的声小了点,嗓子都哭哑了,趴在哥哥的怀里,小声的抽泣着。
“坏爸爸,坏爸爸……”
裴黎曦小娃儿算是最冷静的,就连最后走的时候,还笑着挥手跟郝贝道别。
这会儿也在安抚着弟弟:“小瑜,听爸爸的话……”说罢又在小瑜的耳边低语了一句:“爸爸和妈妈在闹别扭,会和好的。”
裴瑾瑜小娃儿一听这话来了精神,抬起一双泪眸问哥哥:“你没骗我?”
裴黎曦小娃儿点点头打了个比方:“嗯,就好像咱们俩吵架了,你会永远不理我吗?”
裴瑾瑜小娃儿摇头:“当然不会。”
展翼的嘴角一抽,不容乐观。
裴靖东却是给了裴黎曦一个赞尚的眼神,并开口问:“说说看,你怎么看出来的?”
裴黎曦小娃儿沉思了一会儿后,扳开裴靖东一直紧握的拳头,指着掌心的红印子,没有说话,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了。
他是通过观察裴靖东的所有反应而得出的结论。
裴靖东失笑的揉揉小娃儿的头夸奖的说道:“好小子,快点长大,爸爸等不及想看看你长大后的样子了。”
敏锐的观察力和洞晰力,这是一个顶尖的特种兵的苗子呀。
“哼,反正我就要妈妈。”
裴瑾瑜小娃儿冷哼一声,就这么靠在座椅上眯着眼要睡觉,哭的好累呀,也不知道他哭这么惨,妈妈会不会一直想着他。
“哥,你今天有点过分了,要是嫂子没想明白,真跟莫扬在一起,你就等着后悔死吧。”展翼一边开车一边摇头。
裴靖东心中其实也没有把握的,但是既然已经放手,心中则只能坚定的往下走。
“嗯,大不了就是再找个呗,柳晴晴也不错,比秦汀语好一点。”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却是排斥的。
展翼嘴角一抽,也懒得说什么了,他好像劝过头了,怎么瞅着他哥这样像是彻底的放手了呢。
“展翼呀,你知道怎么样才能让手中的沙子最多吗?”裴靖东兀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展翼不解,裴靖东却是自言自语:“不是把掌心摊平,也不是抓紧,面是把手掌轻掬起来,这样才能得到最多的沙子。”
裴靖东说完这话,不再说话,看着靠在一起睡着的两个儿子,又侧目看到同行的方槐开着的那辆军车。
方槐那张一贯带着笑容的脸此时是冷着的,一副认真严肃的模样,倒是勾起裴靖东的一抹淡笑来。
……
郝贝这儿呢,哭完了就要回家,不回自己的小家,回她妈家。
到了家里,也不跟家人说话,就回了屋。
没多大一会儿,趴在屋子里又哭开了,这可是急的郝妈妈赶紧问莫扬发生了什么事儿。
莫扬把裴靖东走了的事情说了一遍,郝妈妈叹气:“哎呀,死二贝这就是作呢……”
说罢又为难的看向莫扬,想解释吧,又无从说起。
莫扬没有办法,他处的位子最尴尬了,只得跟郝妈妈告辞说队里还有点事儿就告辞了。
莫扬一走,郝妈妈就去砸郝贝的房门。
好一会儿,郝贝才开的门,一开了门扑进郝妈妈的怀里就开哭:“妈,呜呜呜……”
郝妈妈那叫一个气呀,揪着她的头发骂她不争气,天天为男人哭哭泣泣的。
...
( 郝贝却是惊恐的看着她妈高叫:“妈,我没有为男人哭好不好,你给我那颗珠子不见了……我找不到才哭的……”
“啊……”郝妈妈不相信的啊了一声。
郝贝拉着郝妈妈进屋,指着抽屉里一个小盒子,里面空空的,她曾把那颗拇指粗般大小的珠子放在里面的。
“真的没有了……怎么会?会不会是谁拿走了……”
郝妈妈眼皮儿直跳的开口喊人:“小宝,小宝死过来……”
郝小宝从另一个房间里打着哈欠出来,而后看到他姐哭的跟泪人一样就冲过去就问:“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了?”
郝妈妈指着郝贝拉开的抽屉问郝小宝:“你问问蔓蔓进过你姐的房间吗?你姐少了一颗珍珠。”
郝小宝一听这事儿,就去楼下喊刘秋蔓。
刘秋蔓很快上来,听到郝妈妈的质问,当下就哭了:“妈,我没有进过二姐的房间,没有拿过……”
郝姐姐从外面回来,听到楼上吵闹声就上来了。
听她妈这么一说,当下就扯过她妈到一边说了会儿话。
原来郝姐姐刚才在楼下还看了会热闹,说是她们楼下那一户人家,请了道士来驱鬼。
说是停电那天晚上,三岁大的宝宝说是看到窗户外面有人了,可是这六楼呀,又不是一楼,哪里可能有人?
后来吧,这孩子总是哭,家里人就当他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所以才会这样。
“妈,你给贝贝的珠子会不会大有来历,所以有没有可能……”
郝姐姐对这些事不太了解,也能揣磨出点不同来,故而才会拉过郝妈妈说小话。
郝妈妈一听郝姐姐这么一说,当下牙齿都开始打战栗了,咯咯作响,身子也有些抖,转过身来说:“贝贝,你再找找是不是你放错了,别错怪了蔓蔓。”
郝贝本来也不是为了这颗珠子哭的,回到屋里,刚好想起这颗珠子,没见了,心里又难受着,借口就哭了起来。
郝妈妈脚步极快的往屋外走,走楼梯下去的,一直走到六楼,看到女儿说的那一家,正好是在她家楼下,同方向的楼下邻居。
邻居家孩子的妈妈是个年轻女人,这会儿还在抹眼泪。
郝妈妈佯装关心的问了几句,从孩子妈妈的口中得知:
的确是停电那天晚上孩子开始一直哭闹,一直指着窗户外说有人……
当时孩子爸妈都往楼下看了,没有人……
郝妈妈真想问一句,你们有没有往楼上看呢?
郝爸爸还在小区里跟人下棋,郝妈妈到楼下急急的把他从棋局中拽了出来。
边走边往四周看小声的说着:“贝贝那颗珠子丢了。”
郝爸爸不解,郝妈妈又说了一次,郝爸爸才听懂,也是紧张的四处乱看。
郝妈妈拧着他的胳膊:“从现在开始,一个字也许说这事,连跟我都不许说,还好我是没把大哥留下的东西给贝贝,不然的话,不定得出什么事呢。”
“啊,你换了?那你把真的放哪儿了?”郝爸爸惊问。
郝妈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把你妈当年给我的那颗珠子给贝贝了。”
当年郝妈妈嫁过来时,郝家穷呀,两个儿子都是郝奶奶一个人拉扯大的,郝家大哥参军了,每年的津贴也是少的可怜。
郝奶奶愧对于新娶的儿媳妇,就把贴身藏了多年的一颗大珍珠给了郝妈妈。
圆溜溜的珍珠,郝妈妈也收了好多年了。
一直到最近才拿出来给郝贝,说是贝贝亲生父母给她的信物。
郝妈妈凑到郝爸爸的耳边低语了一句,郝爸爸睁大了眼:“梅,谢谢你。”
“去,老夫老妻了,说这干嘛,贝贝是大哥的女儿,就是咱们郝家的人,能那么没人性不护着吗?你没看最近贝贝好像没那么倒霉了吧……”
两夫妻一边说着一边往回走。
……
江南军区是位于江南省的江城市。
距离南华稍远,却是紧临江州,裴靖东一行人是在下午三点钟赶到了江南军区所在地江城市。
军区大院里,早就为裴靖东准备好了一栋两层小楼。
到了地方,裴靖东先去军区司办报道,展翼则在和来迎接的战士一起去小楼收拾房间。
两层的小楼,不太大,楼下客厅书房还有两间卧室,楼下有三间卧室加一小客厅,干净又整齐。
在分配房间的时候,展翼特意把柳晴晴和秦汀语分到了一楼。
秦汀语对此倒是没有意见,能跟着裴靖东来到江南军区,对她来说已经是一种很大的进步,只要裴靖东不排斥他们的婚姻,柳晴晴对于她来说,那就根本不算个事。
展翼带着小娃儿们上楼,秦汀语让带来的佣人扶着进屋休息。
客厅里只有柳晴晴和方槐。
柳晴晴感激的看着方槐:“三哥,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也不能跟着来的。”
这事儿得从三天前,方槐酒醒之后开始说起,得知裴靖东要来江南军区,方槐就提议了让柳晴晴跟着一起去。
对此,裴靖东倒是没有反对就同意了。
方槐冷哼一声看一眼秦汀语的房间提醒她:“你以为没有了郝贝,你就能得到他了吗?还有一个秦汀语呢?”
方槐正说话时,裴靖东从外面回来了。
一身笔挺的军装常服在身,走到玄关处,脱下军帽,放在架子上,这才伸手去解前面的风纪扣。
一脸淡笑的向方槐保证:“方子,别担心,晴晴是你推荐的,又是柳儿的妹妹,你们都让我对晴晴好一点,我自然不会亏待了她的。”
“裴靖东,你他妈的别装,你跟秦汀语是怎么回事,你想让晴晴当小三吗?”
方槐怒了,心里那股子火气,就没处发,这一路看着柳晴晴那高兴的样,方槐那是百般的不爽的。
方槐喜欢柳晴晴这不是什么大秘密,几乎认识方槐人都说方槐眼戳,瞎了眼的看上柳晴晴。
因为柳晴晴一门心思就是巴着裴靖东来的,眼中根本就没有方槐。
裴靖东轻皱了下眉头,看向柳晴晴柔声说:“晴晴,你知道我跟小语的关系不是表面上那样的,你难受吗?”
柳晴晴何曾听到过男神这样问她的感受,当下又摇头又点头,激动的不得了。
“姐夫,能在你身边照顾你就是晴晴最大的幸福,晴晴不敢有别的奢望。”
裴靖东解扣子的手一顿,脸上扬起一抹笑,拍了下脑门自言自语的骂:
“哎,我这脑子呀,怎么早没看到晴晴的好呢,早要是娶了晴晴,也没有秦汀语这会事了……”
秦汀语听到了,让佣人扶着她,从屋子里走出来,一脸冷笑的看着裴靖东。
“你现在想甩开我了,为了柳晴晴,哈,裴靖东, ...
(我告诉你,别想这美事儿……我们是合法夫妻!”
裴靖东轻笑,走到玄关处,把刚才放在那里的一个文件袋拿出来,而后走到秦汀语的跟前。
“小语,我早就向法院提交申请,证明当时我们的结婚证是在被逼的情况下申请,这是法院的判决书,今天刚寄来的,你看看。”
秦汀语不相信的瞪圆了眼,颤抖着手打开那个文件袋,而后看到里面白纸黑字——
京都第二人民法院的判决书,而后还有民政部门开出的婚姻无效证明。
“裴靖东,你就这么贱的想跟郝贝搅合在一起吗?可惜呀,郝贝不要你,你跟我的婚姻无效又如何,看到没,单身,无配偶,你跟郝贝还是不能在一起……哈哈哈……”
秦汀语疯了一样的笑着,肚子微微的疼着,其实已经没有多在乎是不是这个男人ℚi子了,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了……
裴靖东收起那份文件,推到方槐跟前认真的说:“我让顾老大帮我办的,这下你不用担心晴晴会当小三了吧。”
说着冲柳晴晴招招手。
“晴晴过来……”
柳晴晴受宠若惊,脸上一片红云,怯步走过去。
就听到裴靖东十分温柔的对她说:“晴晴,过去我没看到你的好,现在终于了解,不管周边多少人过去,只有你一直不离不弃的守在我这儿……可能说这话有点晚了,但还是想说,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照顾小瑜和小曦。”
表白呀!
男神温柔的告白呀!
柳晴晴差点没乐疯了,眼泪啪啪啪的往下掉。
裴靖东一摊手,拧了眉:“你不愿意……”
话还没说完,柳晴晴就大叫:“我愿意!裴哥哥我愿意的,晴晴一直都喜欢你,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儿。”
裴靖东单手抬起柳晴晴的下颚,眸底高深莫测,反手以手背轻拭着柳晴晴眼底的泪珠子安抚着:“傻瓜,是我辜负了你,现在开始,不要哭,我要看到你每天的笑脸。”
说罢伏身,吻在柳晴晴的额头处,轻吻停了两秒才收回。
“喜新厌旧,裴靖东你在搞什么东西!”方槐有点生气的质问着。
裴靖东摆了摆手,让柳晴晴扶秦汀语先回屋,这才看向方槐冷笑着说:“你们姐弟俩不是一直劝着我说晴晴有多好吗?我现在发现她的好了,不可以吗?”
方槐还是不能相信,疑惑的看着裴靖东:“这一定不是真的,你怎么会喜欢上晴晴,你不是很在意郝贝那女人的吗?”
裴靖东耸耸肩:“方子,我是个男人,也会累的,郝贝太闹腾了,闹的我心烦,不就是个女人吗?喜欢了多看她两眼,不喜欢少看两眼,晴晴很温柔宜家宜室,便是有秦汀语在,晴晴也不会闹。”
裴靖东说罢站起身上往楼上走,方槐愣愣坐在沙发上,有点着急的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姐……”
裴靖东上楼的脚步微微一顿,而后冷笑,未做停留继续往楼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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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靖东跟方槐在楼下的争执,展翼和两个娃儿都听到了。ww
所以裴靖东刚走到楼上的房间,展翼就砰的一把关上房门,屋内两个娃儿都眨巴着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眼神中带着期翼的光芒看着裴靖东。
“哥,你刚才说的跟秦汀语的婚姻无效是真的吗?”
展翼着急的问,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他哥早就弄了这么一手,也不知道早点说。
裴靖东嗯了一声,解开军装常服扣子,环视一眼房间,脱下军装挂在门后,边往浴室走边解着衬衫的扣子。
“哥,那你是不是可以跟我嫂子和好了,你们的婚姻还是有效的呀?”
展翼着急的跟着裴靖东的后面问着。
裴瑾瑜小娃儿也是跟着小跑过来,很狗腿的凑过去,给裴靖东捏捏腿谄媚道。
“爸爸,爸爸,你真是小宝贝的好爸爸……”
裴靖东嘴角一抽,刚掬了把水洗了脸,修长的手指一弹,水珠子弹到小娃儿的脸上笑道:“小骚包,是谁骂了一路的坏爸爸呢?”
裴瑾瑜小娃儿嘻嘻的笑着认错。
“爸爸,爸爸,是小瑜说错话了,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还有妈妈,小贝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小娃儿这意有所指的话,首长大人如何能不懂?
水笼头哗哗的流水音还在继续着,一大一小两双眼晴中都闪烁着期待的神色。
裴靖东勾唇轻笑了下,刚要开口说话,就看到房间里裴黎曦小娃儿神色凝重的把手机放在耳朵边。
大手无意识的继续触动着水流,一双虎眸却是轻眯着看向裴黎曦小娃儿,却是没再加答展翼的问题。
再说裴黎曦这儿,手机是震动音,一个陌生的号码,他放在耳边就听到里面沉稳的男音。
他边听电话边点头,而后把手机从脖子上取下来,放到大床上枕头的位置,特意用枕头盖住了一点,这才起身喊展翼和裴瑾瑜。
“小展叔叔你不是说这楼下咱们可以自己种块地吗?你带我们吧。”
裴黎曦小娃儿走过来神色未变,依旧冰冷,但裴靖东却是注意到孩子的拳头是紧握的。
“哇,种地,我要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走走,咱们快去撒尿和泥巴玩去……”
裴瑾瑜小娃儿让哥哥的提议给吸引了,也顾不得等裴靖东的答案。
展翼还没等到答案,但是看到裴靖东的笑容,他觉得一定是没错了,相信小嫂子很快也会过来的。
展翼带着孩子离开二楼的房间,裴靖东并没有马上去拿小曦特意留下来的手机,而是继续洗脸。
一系列的动作完成,约摸五六分钟之后,才走到大床前,伸手掸了掸起了皱褶的灰色床单,叹了口气,仰躺在大床上,双腿叠起,双手叠后,大手捏起小手机,轻咳了一嗓子。
电话里传来一道低沉的男音:“纽芬兰白狼1911年灭绝,佛罗里达黑狼1917年灭绝。”
裴靖东的身子一震,继而轻咳两声,大掌攥住小手机在手心,坐起身,状似无意的环视四周,这才起身往卫生间里走去。
到了卫生间,并不急着讲话,而是打开淋浴的水笼头,这才把手机放在耳边轻喂了一声。
电话里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耳中:“我是牧羊人。”
“嗯。”
裴靖东淡嗯了一声,虎眸轻眯,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进入高度戒备状态。
通话用时五分钟。
挂上电话,裴靖东依旧保持着站立在淋浴水洒边贴壁而立的姿势没有动分毫,修长的食指摁在拨键盘上拨了另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五六声才被接起来,电话中传来郝贝急促的声音……
“喂,小曦你们到了是吗,哎,你先等下,妈妈正在洗头发……一分钟就好……”
裴靖东抿紧的薄唇轻勾,眉眼间有着淡淡的笑意旋即挂掉了电话。
再说那边的郝贝,正在洗澡,听到手机响,头上还一头泡沫呢,赶紧出来接了一下又回去冲头发。
也顾不得好好洗了,把头上的泡沫随便冲了下,就出来拿起手机,放在耳边:“喂,小曦,妈妈好了……?”
没音,拿下来一看,挂掉了。
刚想回拨过去,又看到短信来了,划下来一看:【贝贝,我想你了。】
郝贝揉了下眼,再看一眼号码,明明是小曦的号码,可是小娃儿会说这样的话吗?会发短信吗?
她回拨过去,无人接听。
再拨过去,依旧无人接听。
郝贝打了五六次都是这样的情况,无奈的挂掉电话,发了个短信过去:【小曦,是你吗?】
这次短信刚发过去,电话就响了。
依旧是小曦的号码,郝贝眉头轻拧的接了起来,这次并没先说话,反倒是等着对方说话。
心底有个答案呼之欲出,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对方说话,郝贝有点急了。
“裴靖东……是你吗?”
电话里却是传来小娃儿稚嫩冰冷的嗓音:“妈妈,我是小曦,你找爸爸吗?”
小娃儿没给郝贝反应的机会就高喊道:“爸爸,妈妈的电话。”
片刻之后,传来裴靖东的声音,就那样生硬的传来:“你找我?有事?”五个字,两个问号,似乎她找他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郝贝吸了吸鼻子,觉得裴靖东这男人真是够狠心的,她开口留他,他不理会,她打来电话,他也没个好语气的。
“裴靖东,刚才是你给我发的短信吗?”她直接开口问了。
“短信,什么短信?小曦你给郝贝发短信了吗?”
这样的问话后,又传来男人冰冷无情的嗓音,把郝贝心中最后一点点希翼也给抹灭了。
“小曦发的,怎么了?发的什么?”
郝贝捏住手机的手有些颤抖,而后轻咬着唇没说话。
但她没说话,电话里的男人却是不放过她的。
“郝贝,你好好的跟莫扬谈恋爱吧,莫扬比你大三岁,明年你考大学,可以考京都的大学,莫扬也可以申请调到京都军区,莫扬很适合你。”
郝贝睁圆了眼,把手机拿离了耳边,看了一眼手机上正在走动着通话时间,确定不是自己的幻听。
“裴靖东,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次。”
“郝贝,你就跟莫扬好好恋爱吧,莫扬很会照顾人。”
“裴靖东,你去死吧!”郝贝火大的骂着,而后切断了通话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只不过一天的时间而已,孩子们去上学的时候,一周接一次,她也没有像现在这样难受。
可是今天,从上午目送他们离开,她的心情就开始不好,很不好的那种。
门铃响,郝贝过去开门,是 ...
(对门住的宁馨。
“贝贝,贝贝,过来我家吃火锅了……”宁馨笑眯眯的指了指屋内,有底料煮上的的香味。
“宁馨……”郝贝喊了下宁馨的名字像只受伤的小兽一样抱住宁馨呜咽着。
“怎么了?是不是首长走了,你舍不得了……”宁馨一脸窃喜的笑容,半搂着郝贝往她这边的屋子走。
到了屋子里郝贝才看到在厨房里洗菜的竟然是姚修远。
“吆呵,妹妹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给哥说,哥给你出气……”姚修远闻声出来斜倚在厨房的门框上打趣着。
郝贝的脸倏地一红又一白。
宁馨白了姚修远一眼:“去,洗你的菜去。”
姚修远撸了一把手上的水,而后伸出食手在嘴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表示自己不说话总行了吧。
宁馨这才收回视线,转而安慰郝贝。
“好了,再哭就不漂亮了,来,给姐说说,你为什么难受呀?”
“裴靖东把小娃儿们都带走了……”郝贝泣声把心里的委屈说出来。
宁馨睁圆一双美目,驴头不对马嘴的强调了一件事。
“贝贝,你是因为首长走了难受,还是因为首长带走了小宝贝们你难受?”
郝贝蓦然抬眸不解的问:“这有差吗?”带走了小娃儿们,他也走了呀……
“当然有差了,我跟你说哟……”
宁馨摆好了大谈特谈的姿势,滔滔不绝的开始分析这两者之间的差别。
最后分析的结果就是:“贝贝,你喜欢上首长了吧。”
宁馨很谨慎的用了喜欢而非爱。
郝贝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这是重点吗?”
宁馨还没有说话,郝贝就开始倒苦水了。
“你知道吗?他今天给我说了三次,三次让我跟莫扬谈恋爱的,我跟莫扬本来就没什么,让他这么一说,我都觉得我要不跟莫扬谈个恋爱都对不起他了……你说明明是他做错了,他跟秦汀语上床了,我没打我没闹,我就不要他了,怎么现在变成我难受了呢?”
倚在门框边的姚修远听得这话眉头一挑,笑着走进厨房把一盘刚洗好的红提端出来,放到小茶几上,这才开口道:“哎,就你们女人爱计较,男人嘛,逢场作戏情非得已嘛。”
宁馨狠剜一眼姚修远语带嘲讽的反驳着:“逢场作戏到夜夜笙歌,情非得已到时时春宵,修远大人就是如此吧。”
“得,本大人什么也不说成了吧。”姚修远嘀咕着拿了红提开始剥皮儿。
宁馨给了他一个这还差不多的神色,而后开始安慰郝贝。
“好了,咱不哭不难受了,咱在这儿哭着没准首长大人还一点儿不在意呢,怕什么呀,咱们还有莫扬呢,我也觉得莫扬还不错,贝贝你说吧,这女人到底是找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嫁了好呢,还是嫁一个喜欢自己的呢?要我说就该嫁一个喜欢自己的,这样才不会难过……”
正说话间,门铃响,姚修远起身去开门,顺便把一小盘晶莹剔透的提子推到宁馨跟前。
宁馨看到提子一双凤眸灿亮亮的,掂起一颗入口,凤眸中笑意满满。
郝贝看着茶几上另一个小盘里一小撮红提皮顿觉有点眼热,姚修远其实很爱宁馨的吧。
郝贝的愣神以至于没有看到进门的是莫扬。
姚修远却是搭在莫扬的肩膀上朝郝贝的方向呶了呶嘴:“要我说,你就是太温吞了,女人的空窗期多难得呀,直接扑到吃掉多好……”
莫扬白晰的脸上乏起一抹红回敬着:“远哥,我没您老这样的魄力呀……”
对话传到沙发上坐着的女人们的耳中,宁馨是火的蹭的站起来,指着姚修远:“去,你别教坏了莫扬好不好?”
郝贝则是低头敛眸,尴尬的要死。
餐桌上,两对男女,围桌而坐。
姚修远总是跟宁馨抢吃的,只要宁馨看中的,还没夹到,或是还没有送到嘴里的,他就抢过来自己吃。
所以时不时引得宁馨跳脚。
而莫扬与郝贝则是安静的,像以往一样,莫扬的存在感极低,但却又会在郝贝需要的时候,适时的递上纸巾或一杯热茶。
吃完饭,郝贝与宁馨站在门口送走了莫扬就听到洗手间内姚修远在大吐特吐的呕声传来。
“天呀,他又没喝醉,怎么吐这么厉害。”郝贝惊呼着指洗手间的方向。
宁馨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解释着:“他说火锅这种东西不干净,吃一次吐一次。”
“那他还吃?”
“谁知道呢。”
郝贝轻笑,凑到宁馨的耳边:“他是为了陪你吃的吧。”
宁馨俏脸儿一红,戳着郝贝的脑门嗔骂:“嘁,这会儿打趣我了是吧,刚才是谁在哭呢……”
“宁馨,你脸红了……”郝贝一边说着一边往对门走。
回到到自己的屋子里,郝贝的笑脸就垮了下来。
她怎么觉得连姚修远那样的花花公子都变成居家好男人了呢,而裴靖东那死男人,却变坏了?
手机响,她看一眼号码是莫扬的,就接了起来。
“贝贝,到屋子里了吗?”
“嗯,到了。”
“到阳台前,有东西让你看。”
郝贝轻哦一声,拿着手机往阳台处走,只看到小区楼下,草地上,有几年年轻人,从电话里,郝贝可以听到起哄声。
红色的蜡烛摆成了两颗相依的心形,火苗跳动着,男孩单膝跪地向女孩求爱的方式,郝贝有点失神,这是她少女时代曾幻想过最浪漫的求爱方式。
“贝贝,你喜欢这样的吗?”莫扬温润的声音传来拉回了郝贝的思绪。
“啊,不喜欢,好傻的感觉。”郝贝口是心非的说着。
莫扬的轻叹声传来:“我也觉得好傻,好了,给你打电话是提醒你,把阳台的窗户关好,还有医药箱在玄关的架子上,里面有治舒缓胃不舒服的药,你晚上吃了那么多辣的,要是不舒服了记得吃一片或是给我打电话。”
“好,谢谢你莫扬。”郝贝轻声道谢,心情却依旧不好。
莫扬真的是一个很细心的男人,交待着郝贝关好门窗呀,各种的……尽显体贴。
不长的通话,约有五分钟左右,挂了电话,郝贝却是长舒了一口气,她有种愧对于莫扬的感觉,一个对她这么好的男人,她好像有点无以回报了。
电话刚挂上又响了,没细看号码就接了起来叹气道:“莫大人,我知道了好不好,你说你怎么跟唐僧一样爱啰嗦呢……”
电话那端传来一声轻咳而后是展翼的声音:“嫂子,我是展翼。”
“啊,展翼呀……”郝贝拿着手机的手紧了几分,心也是揪了起来。
“嗯,嫂子,我就是跟你说一声,我 ...
(们到了,你不用担心。”展翼说到这儿停了一下,电话转到裴瑾瑜小娃儿的手中了。
“妈妈,妈妈,小宝贝儿好想你,想你想的睡不着了……”裴瑾瑜小娃儿的哭音从电话里传来,让郝贝也跟着红了眼。
“小金鱼……”
“妈妈……”
“小金鱼……”
“妈妈……”
呣子俩就这么喊着彼此的名字。
一直到郝贝的手机都发烫时,电话里重新传来展翼的声音:“嫂子,谢谢你,小瑜终于睡了,他今天哭了一天。”
“辛苦你了展翼。”郝贝回着话。
展翼那边又传来喜悦的声音:“嫂子,你什么时候过来呀,你要再不过来,我怕小瑜真会哭坏了的……”
“……”
郝贝不知道该怎么应话,裴靖东都让她跟莫扬好好谈恋爱了,她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过去?
“展翼!”那边传来裴靖东的切齿般喊着展翼名字的声音。
郝贝的心又揪了起来,心底全是兵荒马乱的怦怦怦跳声。
“嫂子,我不跟你说了,你跟我哥说吧。”
郝贝正在想着要跟裴靖东说些什么的时候,手机里却是传来了忙音,拿下手机一看,通话已终止。
不相信的又看,还是终止了,断掉了,还是让挂掉了……
手贱的摁了回拨,而后又是一阵忙音,又摁了一次回拨,接电话的却变成展翼了。
“嫂子,你跟我哥还没说完吗?要不你打他手机……”
只此一句,郝贝就知道电话不是断掉的,而是裴靖东挂掉的。
郝贝姑娘的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挂掉展翼的电话,就打给裴靖东。
打了一次不接,她就打第二次,打到第十次终于接了,却是传来一道女人清亮的嗓音。
“他在洗澡,你等会再打过来。”
只此一句,电话又成了忙音。
但是就这么一句,郝贝也听得出来那是小白花柳晴晴的声音。
心里那叫一个窝火呀,难受呀!
尼玛的,大晚上的,这代表什么呀!
而事实上呢?
江城这边,裴靖东的卧室里,柳晴晴挂了电话,怯生生的把手机还给裴靖东。
“裴哥哥,这样会不会太伤郝贝的心了。”
其实柳晴晴的心里早就乐开花了,是裴靖东叫了她上来的,然后还没说什么事,电话就响了,裴靖东摁掉了,还一直响,最后就把电话让她接了。
“怎么会?我跟她已结束了,她就是来求我,我也不会要她的。”裴靖东说着敛眸低笑了一声。
这笑,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极其诡异。
“裴哥哥,我……”
柳晴晴刚说到这儿,裴靖东打断了。
“我洗个澡就回来你等我下。”
说罢往浴室里走去,走到一半又返回来,打开衣柜,空空的,只挂着几件崭新的迷彩短袖和短裤,叹气的抱怨着。
“没带衣服来,晴晴,明天去有空就去商场帮我买点家居服,质地要好一点的,还有内衣……”
“哦。”柳晴晴心花怒放,乐的找不着北了。
看着裴靖东进了浴室后,柳晴晴身上一软,差点没跌倒,摁住怦怦怦乱跳的心,小声的对自己说:“柳晴晴,你要加油,他终于看到你的存在了……”
殊不知,浴室的缝虚开着,裴靖东冷眼看着柳晴晴的反应,嗤笑一声而后砰的锁上门。
这一声砰,犹如一道惊雷,吓的柳晴晴瞪大了眼。
再然后,她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接起来,竟然是方槐的电话。
“马上下楼来!”
柳晴晴眉眼中起了股厌烦,这方槐真讨厌,以为他是谁呀?
“你要不下来,我就上去,你是想让我上去呢,还是你自己乖乖的下来。”
方槐微愠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柳晴晴简直恨死了方槐,挂了电话,专心的等裴靖东,把方槐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裴靖东洗了十多分钟后才出来,已经换上迷彩短袖短裤,头发还是湿辘辘的,淡绿色的毛巾搭在头上胡乱的擦着。
“裴哥哥,我帮你把头发吹干了再睡好吗?”柳晴晴温顺的说着。
裴靖东笑着点了下头。
柳晴晴去浴室拿吹风机,看到洗手台上裴靖东换下的衣服,爱怜的拿起,轻嗅着那上面独属于男人的气味,纤手摸着白色的内裤,小脸倏地就红了。
浴室的门忽然被推开,裴靖东怔了下,眉心拧起问:“还没找到吗?”
柳晴晴手忙脚乱的赶紧去拿吹风机。
等再出来时,裴靖东已经在椅子上坐好了。
柳晴晴脸红心跳的拿着吹风机走近,Сhā上电,纤手Сhā进男人的发间,头晕晕的,脸红红的,双眸更是乏着水样的光泽。
裴靖东自镜子里看到这样的柳晴晴,眉心拧的更紧了。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砸门音。
砰砰砰砰——
“开门,开门,裴靖东你他妈的开门!”
柳晴晴骤然惊醒般的,连吹风机都落了地,人也跟着一个踉跄差点没跌到。
裴靖东拧起的眉峰舒展开来,换上一脸担忧的神色揽住柳晴晴的腰身一带,柳晴晴整个人都落在他的怀中。
男神的怀抱呀!
柳晴晴觉得眼前全都是星星泡了,如果不是外面的砸门音太过响的话,她肯定能晕过去。
“裴哥哥……”
柳晴晴水眸儿轻抬,看着近在眼前的男神,他剑眉斜入鬓,高挺的鼻子,菲薄的唇片全都跟她梦中的一模一样,还有这种柔情万千的眼神……
“晴晴……”
裴靖东低首,这一声呼喊就在柳晴晴的耳际,眼晴却是犀利的扫向门口处,看到门锁转动,心底默数着一二三——开!
时间不差一分,不多一秒,刚刚好。
裴靖东的吻还未落下,方槐就冲了进来,像受伤的猛兽一样,一把抢过裴靖东怀中的柳晴晴。
“裴靖东,你他妈的能不这么饥渴吗?上了秦汀语个烂货,现在又想染指晴晴的吗?”方槐真是要气疯了口不择言的吼着。
平日里搓合裴靖东与柳晴晴,那是因为他知道裴靖东看不上柳晴晴。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裴靖东说累了,不要郝贝了,而且方槐也亲眼目睹了裴靖东对郝贝的残忍,所以方槐才慌神了。
姐姐跟他说,裴靖东没准就是作戏呢,可是他不懂,裴靖东没事作什么戏呀?
如果说在南华是作给郝贝看,想让郝贝吃醋,那么到了这里,郝贝又不在,作戏给谁看?
让爱冲昏脑袋的人,不论男女,都是没有任何理智可言的 ...
(。
正如此时的方槐。
裴靖东头疼的揉太阳茓,看着方槐不悦的开口:“方槐,我跟晴晴在谈恋爱,我们之间的亲昵也是正常的,你这是做什么?”
方槐回神,脸上浮现尴尬的神色,却又嘴硬的说着:“谈恋爱就先谈着,有这么一谈恋爱就上床的吗?就不能清纯点谈恋爱吗?”
柳晴晴脸红的快要滴血,恨不得抽死方槐这贱人,敢坏了她的好事!
裴靖东好笑的看着方槐:“三儿,我们还没上床。”
方槐被裴靖东笑的有点窘迫,拽住柳晴晴扔下一句:“总之,我会看好你们,正式的谈恋爱才行。”
门砰的关上时,裴靖东脸上的笑意慢慢变冷,眸底的光芒一沉,似这浓的化不开的夜色般深沉。
信步走向浴室,单手挑起洗手台上被柳晴晴碰过的衣服扔进盆子里,倒了清水,又倒了一整瓶的84消毒液泡在那里了。
顺便把自己身上穿的这一套也扔进水盆,重新洗了个澡,这才换上浴室里的白色浴袍走出去。
仰躺在床上,拿起手机打开,看着上面的几个未接电话,时间一分一个,薄薄的唇角轻扬,又是一长叹。
手指划动,本是要关机的,怎知电话在这时打进来。
就这么接了起来。
茫然间就听到电话里传来郝贝带点哭音的声音传来:“裴靖东,你到底是想怎么样呀?前一个秦汀语后一个柳晴晴,你到底有完没完!”
听到她哭,裴靖东的神色陡然一紧,像是被人卡住喉咙了一样无法呼吸。
“郝贝,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不管我是跟柳晴晴在一起,还是秦汀语跟你都没关系。”声音无起伏,无情又生硬。
电话另一端的郝贝呢,简直快让这种感觉逼疯了。
她想宁馨说的没错,她喜欢裴靖东了,不敢说爱,但是她喜欢上这个男人了。
因为喜欢,所以在意,才会痛恨他跟秦汀语上床,才会听到柳晴晴接的电话后,如此慌神的又打了过来。
“裴靖东,我当着你的面和莫扬在一起,是故意气你的。”郝贝终于坦陈了自己的心:“裴靖东,我想我是喜欢你的。”
裴靖东笑了笑,俊脸上露出向往和追忆的神色,多么难得,虽然没有说爱,但是她说喜欢了……
这样的深夜,侧眸可触到窗外星空上的如钩弯月,电话里的女人带着泣音的声儿妖媚入骨。
心,明明已经慌了,乱了……
却又要死死的压下那份悸动,还要佯装不在意的去说那口是心非的伤人话。
“郝贝,我再说一次,我已经三十二了,不是二十三,没时间和精力陪你玩爱情游戏,你去找你的莫扬玩吧。”
“裴靖东,婚姻中难道不可以有爱情吗?你敢说你就不喜欢我吗?不喜欢我,你为什么在意沈碧城,为什么在意莫扬?”郝贝的声音有点激昂,心中认定了这个男人是在闹别扭。
然而,裴靖东的话却像是一记重棒一样,狠狠的击破她的耳膜。
“不,婚姻中可以有爱情,不过我的爱情已经有了主人。”
“呵……”郝贝轻呵了一声,而后哭着笑了:“你的爱全给了方柳对吗?”
男人没说话,良久才说了一句:“郝贝,以后别给我打电话了,碧水园的两套房子,我会让人过户到你的名下,算是给你的补偿,我想这些足够了吧……”
“不够,不够!”
郝贝的嘶吼声从电话里传来,震的裴靖东把手机轻移开一点,捏着眉心无情的回驳道:“不够?还是你想要钱,两套房子加起来有上千万的市价,你想套现就卖掉。”
“裴靖东,如果你说这些话是想让我尝尝你当时的感受,那么你成功了,是,我后悔了,我错了,可不可以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真的很伤人……”
“靠,郝贝,你他妈的是听不懂人话是吗?你后悔是你的事,别他妈的再跟老子打电话,你是有秦汀语傲人的家世?还是有柳晴晴的温柔和大度,还是有方柳跟我的青梅竹马?什么都没有,你凭什么以为你后悔了,你一句喜欢,我就该回头吗?告诉你,你就是后悔了老子也不要你了,好好的跟你的莫扬恋爱去吧!”
裴靖东一通怒吼也不管对方是什么反应就挂掉了电话,手机在他的掌心捏的死死的,像是要捏碎了一样的。
而郝贝呢,则是不敢相你就自己的耳朵听到的。
真的不敢相信,她觉得裴靖东不是脑抽了,就是蛇精病附身了。
也许他是不相信她?
不敢再打电话,就怕听到男人那伤人的话语。
直接摁了一条短信过去:【裴靖东,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决心。】发完就关掉了手机开始睡觉。
……
翌日,天刚刚晴,郝贝就起来了,先是去洗了个澡,又拿了面膜贴在脸上,好好的休息了二十分钟。
去衣柜里挑好了衣服,短款紧身的黑色冬装连衣裙,牛仔色的小脚裤,一件藕粉色的风衣,黑色的小高跟鞋踩在脚上。
打了电话给莫扬:“莫扬,你在哪儿?一起吃个早点吧,我在家里做,你过来吃。”
得到莫扬几点过来的时间,郝贝就开始做早点,她做的早点永远都是那样的粗糙。
煎了鸡蛋,热了牛奶,再从冰箱里拿出现成的面包片沾了果酱。
门铃响,郝贝去开门,莫扬看到她这一身装扮,先是一愣而后笑了:“难得你今天起这么早……”
郝贝也跟着笑,请了莫扬进屋。
“又吃这些,跟你说了煎蛋不能多吃,不好的……”莫扬惯性的纠正着郝贝不要吃这些不好的食物。
郝贝开口说着自己都会背的莫扬常唠叨的几句话:“是是是,我知道,白水煮蛋是最有营养的,豆浆不要跟鸡蛋一起吃……”
“你呀,就是这样,明明都知道的……”
“是呀,我明明都知道的。”郝贝意有所指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就跟莫扬说先吃早点,眼底却是有些湿润。
她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否正确,但是她从来都是一个行动派,既然不想以后总是后悔,那么就去争取一下。
早点两人吃的很慢,平时都是郝贝爱说点话,这次,却是反常的安静。
吃完了早点,郝贝没有让莫扬收拾,反倒是自己去厨房收拾好后,洗了手才出来。
看着莫扬有点歉意的笑着说:“莫扬……”
“嗯。”
莫扬如水般的眸子柔情万千,走到郝贝的跟前,拉住她的手走到浴室,拿了护手霜放在她手心叮嘱着:
“女孩子家的手,要懂得珍惜,洗碗的时候要戴手套,洗完手要用护手霜。”
郝贝差点没哭出来,想想自己真的很犯贱,明明莫扬这样温柔,这样体贴,也是她以前最喜欢的类型,可是她却要把莫 ...
(扬往外推。
擦完护手霜,回头,就看到莫扬拿着她的包包说:“走吧,不然呆会儿赶不上车了。”
郝贝愣神,不明白莫扬说的赶不上什么车。
莫扬却是半搂着她往外走,边走边说:
“贝贝,换季的时候最容易感冒了,平时就要多喝点水,要是有感冒的症状,就要先吃一点预防感冒的,不能硬撑,感冒也能发展成肺炎的……”
莫扬平时不是这样话多的人,但这一次,却出其的话多。
话多到根本就没有给郝贝Сhā嘴的机会。
一直到了楼下,郝贝才忍不住的喊住了莫扬:“莫扬,我有话跟你说。”
莫扬笑了笑,摁了车钥匙,指了指说:“走,路上说。”
走过去,开了车门示意郝贝上车。
车门未关上,弯腰想为她系上安全带,郝贝伸手挡住,莫扬轻笑,单手拨开她的手,坚持为她系上安全带才开口:“贝贝,我也有话跟你说。”
郝贝愣神间,莫扬已经发动了车子开出碧水园。
车子是往城西车站方向开去的。
早间的马路上,有点堵车,原本该是极不舒服的,可郝贝心中有事,欲言又止了几次看着专心开车的莫扬。
“莫扬……”
“嘘,别说话,到地方再说。”
平时半小时的车程,愣是开了一个小时才到。
下了车,莫扬拉着郝贝进了车站的候车厅,看一眼候车厅的几个牌子找到南华至江城的牌子。
带着郝贝往那一处走,到了地方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车票来。
“贝贝,去吧,去把你心里想说的话,说给他听,如果他接受,我退回朋友的位置,如果他不接受,你回来,我站在原地等你。”
郝贝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低头,眼泪打在南华去江城的车票上,晕染开一朵朵小水花。
“去江城的班车马上出发,请乘客们尽快检票上车。”车站广播响起。
莫扬带着郝贝检票,送郝贝上了车,挥手告别。
车子启动时,慢慢离开,郝贝隔着车窗玻璃看着那站在阳光下,清秀俊逸的莫扬,眼泪一颗颗滚落。
“妹妹,那是你男朋友吧,看起来很般配哟,舍不得呀,都这样,我跟我老公年轻时分别时也这样……”邻座的大姐如是的说着。
郝贝抹了把泪,没回话,靠坐在座椅上,把玩着手中的车票。
南华到江城,跨越一个江州,大巴车走高速七个小时才到江城车站。
准点到站时间下午四点十分,郝贝走出车站时,看手机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拦了出租车,跟司机师傅说去江城军区家属大院,便朝着军区大院行去。
到了军区大院,出租车是进不去的,门卫拦了下来,郝贝付了车钱下车,跟站岗的小战士一起去值班室做登记。
登记了之后,小战士的电话打到了裴靖东的住宅。
不巧接电话的是秦汀语。
秦汀语撑着腰身说了声知道了,就喊柳晴晴:“柳晴晴,你快去,把郝贝接进来,郝贝在门口等着呢……”
柳晴晴从厨房里出来,狠剜了一眼秦汀语:“姓秦的,你肯定是故意的。”眸底有些恨意,郝贝那女人怎么会来?一把扯掉身上的围裙往外走去。
秦汀语哈哈大笑:“哟呵,这小四会小三呢,好玩,我也……”
今天是周五,展翼是跟着裴靖东一起平调过来做副手的,新官上任,自然是大大小小的会议不断。
方槐则是无事做带着小娃儿们去熟悉新学校,故而这家里也就只有大肚婆秦汀语和柳晴晴,还有秦汀语随身的一个老妈子。
门卫处,郝贝看着柳晴晴走过来时,差点没被柳晴晴身上那浅粉色的衣服闪瞎了眼。
“郝贝,你怎么这么死缠烂打的,裴哥哥都说了你后悔他也不要你了……”
柳晴晴那是张嘴就来,昨天她被方槐拖下路后,又悄悄上楼,正好听到裴靖东在跟郝贝打电话,把裴靖东最后的怒骂都听到了耳里。
“我不想跟你说话,我要见裴靖东。”郝贝皱着眉头回了一句,心底像是让人用锋利的小刀戳了一下似的。
如果不是下了车打裴靖东的电话和展翼的电话都是无法接通的状态,她也不会这样在门口等着。
“哈哈,想见呀,没门,这个女人是来捣乱的,你们以后不要再让她出现在这儿,也不用再往我家里打电话……”柳晴晴厉声的对着门卫站岗的小战士命令着。
小战士让柳晴晴训的脸红耳赤的,郝贝歉意的跟小战士道歉:“小同志,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不,嫂子,没,没事……”小战士挥手说没事,他们站岗的什么人没见过,不过柳晴晴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
柳晴晴本来都要走了,听到小战士说这话,当下就恼了,回过身来,双眸似利箭一样的剜向小战士:“长没长眼,你那只眼睛看到她是你嫂子了……我才是嫂子……”
“闭嘴,哪里来的疯狗乱吠呢!”一道严厉的女声呵斥住柳晴晴。
只见一身装绿军装的年轻女子缓步走来,小战士看到该女子,立马行了个军礼唤了声:“苏上尉。”
女子淡淡的回了个礼,而后看向柳晴晴问小战士:“这是谁的家属,这么没礼貌?”
小战士翻着本子上的登记记录回了话:“报告苏上尉,这是新调来的裴靖东参谋长的家属。”
女子点了下头,眼神轻蔑的看向柳晴晴。
“呵,我说,头发长见识短了吧,在部队,嫂子是一种尊称,是对军人家属的尊称,不论官还是兵,军人的妻子立应受到的尊重,请问你结婚了吗?有红本本吗?你就敢自称嫂子了……”
柳晴晴那张白净的小脸,红了白白了红,无从反驳。
苏上尉眸光一转,落在郝贝的身上,又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拧着眉头问:“你是郝贝?”
郝贝愣愣的点头,女子又看一眼时间,随手指了值班的另一个小战士道:“你们把她先送到我的公寓,我去接了老爷子,一会回来。”
小战士领命答是。
郝贝张嘴想问,女子却开口说:“我叫苏莫晓,莫扬的姐姐,扬扬说你来这儿肯定得被人欺负,让我罩着你点,你放心,裴靖东在开会,估计还得半小时才结束,你在我家安心的等着吧。”
“啊,谢谢你,那我可不可以直接等着裴靖东,我有话想跟他说……”
郝贝惊呼着提了要求,心中要说没一点感动是假的,莫扬真的很好。
苏莫晓蹙了秀眉摇头叹惜:“你这姑娘,一点也不可爱,得了,小李,你把她带到办公楼二层裴参谋长的办公室吧。”
……
就这样,郝贝因着有苏莫晓的关系,直接被人带到了裴靖东的办 ...
(公室。
裴靖东昨夜没有睡好,又开了一天的会,五点半会议结束,展翼还在整理会议记录,他就先回了办公室。
推开办公室门的时候,一愣,皱了下眉头摇头咒骂:“靠,他妈的,还幻觉了。”因为他竟然眼花的看到郝贝了……
郝贝听到他这话,当下就哭了,小跑着冲过去,狠狠的扑进他的怀里。
这么真实的触感,震的裴靖东那点儿困意瞬间就没了,砰的一声关上房门,一个反身,狠狠的把女人摁在门板上。
一双虎眸贪婪的巡视着眼前这张让他几欲发狂的小脸,恨她的时候,恨不得掐死她,念她的时候恨不得把她揉着一团变得小小的装在口袋里。
“裴靖东,你敢说你不喜欢我?”郝贝哭着笑了,眼角有泪,眸底却是盛开着笑意。
如果这是一场战争,那么她想彼此都是输家,也都是赢家……
男人的心脏咚咚地跳动着,全身的血液都在慢慢加温,随即沸腾,摁在她肩膀的大掌上青筋毕露。
喉咙里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那是一种压抑的代表着饥渴的声音。
“为什么来?”黯哑的嗓音吐出这四个字来。
郝贝委屈的笑了:“裴靖东,我喜欢你,车票是莫扬给我买的,我跟他一直就是朋友,我没有跟他谈恋爱,我说那些话是故意气你,你也故意气我了……我们扯平……”
裴靖东怆然冷笑:“是吗?怎么扯平,我跟秦汀语上过床了,跟柳晴晴正在谈恋爱,你觉得这些能扯的平吗?”
裴靖东此话刚出,郝贝的身子便是一僵,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似的,她只想到她喜欢裴靖东,可却没有想过如何接受这样不干净的裴靖东。
“嫌我脏了吧,可是我本来就不干净,以前有方柳,现在有秦汀语和柳晴晴,以后可能还会有别的女人,你确定你都能接受……”
男人说着轻佻之极的话,单手挑起郝贝的下颚,无限情呀色呀的继续说:
“你的滋味还不错,如果这样的我你都能接受,那我一点儿也不介意把你收进房里,毕竟清纯与妩媚同存的女人,我还只在你身上见过……”
说罢握住郝贝的小手倏地下移:“我想这方面我们还是很合拍的。”
郝贝深吸口气,觉得自己快要被气死了,抽回手淡定的说:“裴靖东,你是认真的吗?”
裴靖东邪笑着挑眉:“怎么?你不会爱上我了吧,认真了,就觉得不能接受我有其它女人了,不能接受你他妈的找来干嘛呀,还是你他妈的犯贱就喜欢让老子上你了……”
郝贝的心碎了,觉得再也没有比这一刻更碎的时候了。
啪的一巴掌甩在男人的脸上,抹了把泪:“对不起,我想我来错了,裴靖东,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再见!”
裴靖东后退两步,郝贝拉开门,哭着奔出去。
展翼正要送资料来,资料被撞飞了一地,回神间才大叫一声:“嫂子……”
裴靖东一把揪过他过来,砰的就是一拳砸在展翼的小腹处:“是不是你让她来的?”
郝贝刚刚跑出办公楼,手机就响了,看了一眼是家里的电话,就摁掉,可是电话一直在响。
坐在花坛上哭着接了起来:“妈……”
郝妈妈颤抖着嗓音的喊着郝贝:“二贝二贝,不好了,你快回来,出天大的事了……”
郝贝蓦然清醒站直了身子:“妈,你慢慢说,出什么大事了?”
“二贝,你爷爷找来了……”郝妈妈的声音还在抖着。
郝贝只觉得头发丝儿都竖了起来,她爷爷早就死了,哪来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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