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彩儿按照自己图中所绘,将中心点所落的院落买了下来。阮二驴直接把蝴蝶刀带到这个院落的主房内。
阮二驴一指地面道:“拿出你的成名法器,从这往下打洞。”
蝴蝶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想说什么,无奈几乎下巴脱臼,也不听使唤。
阮二驴觉得有必要安慰他一下,道:“我知道你是杀手,干这种事会被人笑话,但我发誓绝不说出去。”
“你保证!”蝴蝶刀说话含混不清。
阮二驴郑重地点点头,还给蝴蝶刀一个坚毅的眼神。但蝴蝶刀却是眼含泪花。阮二驴拍拍他的肩膀道:“不用感激我,信守承诺是我做人的准则。”
蝴蝶刀再也不理他,伸出右手,掌心向上,急速旋转的剑影由小到大,像蝴蝶一样飘了起来,缓缓如落叶般飘向阮二驴所指的地方。
阮二驴也不怠慢,素扇一指,旋字诀出手,在蝴蝶刀上面加了个旋涡。蝴蝶刀旋切进土地,扬起的土全被旋涡吸走,没有灰尘外泄。
阮二驴、蝴蝶刀顺着地洞而下,渐渐有喧嚣传来,两人对视一眼都觉诡异。
“难道打通地府了。”阮二驴道。
“不可能,我自己有多少斤两,我自己清楚。要是我这样就能挖出地府,阎王老子还不早被人抢了。”蝴蝶刀说。
阮二驴点头,表示认可他的话。
两人落到洞底,却见一个很大的空间,黑暗压抑,各种气息浑浊成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呛得两人连声咳嗽。
两人的咳声惊动里面的人,纷纷聚拢过来,阮二驴这才看清他们都脚镣手铐,铁链穿过琵琶骨,恍然明白过来,道:“这是洛门地牢。”他上次救不语等人曾经来过,只是上次从门而入,站在门口有亮光,却也看不到地牢究竟有多大。中不知这次是落在地牢的什么位置,从黑暗的情况看,应该是地牢深处。
蝴蝶刀说:“你想劫牢?”
阮二驴连忙解释:“误会,我哪有。”忍不住往自己下来的洞口望去,果见有身影在往上窜去。
阮二驴大惊,这要是被囚徒跑掉,定会引得亲卫队的追查。当下,不敢怠慢,旋字诀再次使出,已经逃进地道的囚徒一命乌呼。阮二驴用旋字诀封住洞口,有囚徒仍不死心,但跳上去,就消失,也没有人再敢尝试。
阮二驴对蝴蝶刀说:“继续往下打。”
“还打?”
阮二驴道:“你是不是怕这些囚徒看到说闲话,我让他们看不到。”素扇一展,弱水以他俩为中心倒卷而去,聚拢来的囚徒全被甩了出去。阮二驴手执素扇抡了个大圆弧,一个水罩把他们罩住。
阮二驴大声喝道:“所有人止步,上前者死。”有几个腿脚快的已经被水罩吞噬掉,果然所有的囚徒都拖拉着铁链离得远远的,虽说在地牢不见天日,度日如年,但毕竟活着,特别是受尽折磨未死的人,生的欲望异常炽烈。
阮二驴作了个请的手势。
蝴蝶刀旋切向地面,但又是眨眼的事,光明大盛。
阮二驴伏地往洞下望去,见八个白发苍苍的道者围着一座炼丹炉,全神贯注。炼丹炉火熊熊燃烧,炼丹炉上炊烟袅枭。蝴蝶刀旋切往下,却好似被什么挡住,丝毫不能前进。
蝴蝶刀加大法力,一切如前。阮二驴拍拍他道:“停吧,打洞都不够料。”
蝴蝶刀不理他,也往一望去,惊道:“下面什么地方?”阮二驴也思考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跑到八卦图使的炼丹房呢。但也不能不搭理蝴蝶刀,便敷衍道:“出乎意料,我也糊涂了。”
阮二驴仔细观察洞下面的情况,如真似幻,介于现实与神秘之间。让他想起月亮上的广寒宫——器魂。
八卦图使难道是八卦图的器魂?这个推测令阮二驴坐卧不安。若现在撤走,八卦图使丹成,不知这八个孽障会千造成什么杀劫。若是出手毁了八卦图使,八卦图就成了废物。不毁八卦图使又怎么才能把他们的意识抽掉。
阮二驴左思右想,均不得法,瘫坐在洞口,一脸死灰。蝴蝶刀虽见多识广,一时也被这情景搞迷糊了,这哪跟哪儿呀。但他毕竟经历丰富,见阮二驴的脸色,便知事情重大,当下也不说话,仔细寻找蹊跷之处。
阮二驴双目无神散漫,无意中瞟到水罩外的囚徒,陡然想起十八铜人。伏羲思维缜密,断不会没想到器魂有坐大的一天,一定留有后手。而十八铜人威力惊人,又是依据秘传宝典在这离八卦图最近的地牢中练成,阮二驴几乎可以肯定,十八铜人就是为八卦图使八个孽障准备的最后晚餐。
想明白这一点,阮二驴也不管对错,拉着蝴蝶刀进入神识界,心思动,便落在无咎的禅房,当然蝴蝶刀仍在神识界中。
阮二驴对无咎道:“事情紧急,两件事:一是十八铜人交给我,二是通知东方、陆氏和禁卫护卫两队,集结待战。”
无咎见阮二驴一反平常,慌里慌张,但言辞清晰,思维有条理,便毫无理由地相信了他。无咎着小沙弥叫来十八铜人,阮二驴把十八铜人卷进神识界,心思动却没能进入八卦图使的炼丹房,说明炼丹房不是三界中的某个地方,只能是在八卦图中。这更加使阮二驴相信了八卦图使是器魂的推测。只好来到伏彩儿的闺房。
小可见突然出现的阮二驴张口要叫“啊”字还没出口,便被阮二驴击晕在地。伏彩儿听见响动,从里屋出来,见是阮二驴,大为惊诧。阮二驴道:“把我带进八卦图使的炼丹房。”
“怎么了?”伏彩儿道。
阮二驴答非所问,道:“等会,我若和八卦图使打出地面,你们把八卦图使往死里打,绝不留情。”
伏彩儿虽然搞不懂怎么回事,但信任让她肯定地点了点头。伏彩儿带阮二驴进了卧室,打开一扇衣柜门,斜坡而下的台阶出现在眼前。台阶尽头开门处已身在洛王行宫,伏彩儿挪动桌子,阮二驴飘身而下。伏彩儿轻声地说道:“小心。”
阮二驴虽没答话,却暖烘烘的感觉让他精神倍长。阮二驴顺秘道而下,快到八卦图使炼丹房时,把十八铜人、蝴蝶刀从神识界中放了出来,狭窄的地道顿时拥挤起来。
阮二驴的计划是由十八铜人攻击八卦图使,蝴蝶刀负责破坏炼丹炉。若出现危险,由他负责带大家安全逃生。虽说神识界不能直接进入这里,但出去还是可以的,他上次就是用神识界离开的。
阮二驴对十八铜人道:“你们攻击八个老头,最好是擒住他们,我要消失他们的意识,若不能就杀掉。”
为首的铜人道:“消灭意识?你是说把意识从元神中抹去。”
阮二驴道:“就是这样,不过,待会儿的八个老头可是元神为体,没有肉身。”
为首的铜人道:“非要这么做吗?”
阮二驴轻叹一声道:“这是最对得起伏羲爷的方法。”
为首的铜人陷入沉思。
阮二驴道:“我知道这样很难,必须有绝对的实力才能擒住他们。而且若被他们反手,会有生命危险。”
为首的铜人点点头道:“我们尽力。”
阮二驴对蝴蝶刀说:“你待会破坏炼丹炉,得手后,防着八个老头对十八铜人下杀手,只要发觉杀无赦。”
蝴蝶刀点点头。
阮二驴又嘱咐一句:“若我们根本不是八个老头的对手,我可以带大家安全离开,只要大家别反抗我甩出去的水练。”
交待完毕,前行没多远,冰雕玉砌般的石室出现在眼前。蝴蝶刀毕竟是杀手,干净利落,出手把炼丹炉削成两半。蝴蝶刀锋利,两半的炼丹炉并没有倒下,只是从削痕中溢出火和扑鼻的异香。
八卦图使闻风而动,齐齐跃起,大声喝道:“何方神圣,扰我等清静。”
阮二驴还没答话,蝴蝶刀削开的炼丹炉在八卦图使跃起的震动中轰然倒下,炉火和丹药四散滚去。
八卦图使怒火攻心,怪叫、尖叫此起彼伏,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十八铜人渔贯闯入,也不答话,挥棍就奔八卦图使的脑门招呼。
八卦图使功法怪异,不闪不躲,纷纷阖目,从头顶现出一圈光环,把十根铜棍反震出去。八卦图使不等十八铜人反应,都平伸双臂,掌心彼此相结。光芒乍起,八卦图使不见了,乾、坎、坤、兑、离、艮、震、巽八个符号浮在空中。
十八铜人见状,不敢怠慢,纷纷坐地,双手合什,铜棍驾于臂上,高喧佛号之后,佛经已缓缓出唇。
佛音梵唱一起,八卦符号轻轻转动,雷声轰鸣,似要与佛音一争高低,双方陷于胶着状态。
阮二驴原本以为,刀光剑影,宝光纵横,却没想到陷入这样的对峙。与蝴蝶刀相视一眼,都没好办法,只有静观其变。
阮二驴发现八卦符号一番雷鸣之后,就要转动一下,好似法力运转不畅。阮二驴也觉得八卦符号似乎缺了什么,看着八卦符号围成的大窟隆,他若有所悟,若填上一个太极符号,十八铜人定不是对手了。
而现在每当八卦符号转动积蓄力量时,十八铜人的佛音都会大盛,雷鸣重获力量再想压制也就很难了。
见十八铜人占据上风,八卦符号闪电劈出,震得十八铜人一阵摇晃,佛音弱了下去。
十八铜人也改变方式,十八根铜棍飞起到八卦符号的上空,对着八卦符号狠狠砸下,虽节奏缓慢,但每次砸下都好象有万钧之力。八卦符号竟然高低起伏,失去圆形的阵法,彼此衔接不畅,雷鸣闪电也弱了下来。
八卦符号旋起一阵狂风,风头抵住铜棍,使铜棍砸不下来。十八铜人往铜棍上加力,八卦符号的风头也更盛。呼啸的风声震耳欲聋,佛音雷鸣全被盖了下去。
十八铜人突然跃起,撤了铜棍在手,从下方挑向八卦符号。可八卦符号的风头失去了压制,竟直旋而上,眨眼间,突破两层地面,冲上云霄。
而八卦符号也顺着十八铜人挑起的力量往上飘起,转眼已在天空。更奇怪的是,阮二驴、蝴蝶刀和十八铜人也跟着八卦符号飞到半空。他们没有驾云,脚底空空,却虚空站立,相视而惊。
只有阮二驴明白,因为他们都在八卦图里面与器魂战斗,虽看不见八卦图,但其力量确实存在。
整个洛城乱了窝。地面突现大洞,倒塌房屋无数,而天上出现的大光团,时时透出闪电雷鸣,稍不小心,便会有人死于非命。
无咎禅师等人按阮二驴说得戒备,不见八个老头,却等来个地陷和光团,该不该出手,都拿不定主意。
飞上高空的八卦符号,威力大增。剑雨劈头直下,十八铜人把铜棍舞得密不透风,又陷入僵持。
阮二驴想招呼东方不亮、陆英奇、无咎使用秘笈里的最后一招,但又不能出去,因为现在看来,出去之后就进不来了,十八铜人肯定会被耗死在里面。
蝴蝶刀可以出去,但他用什么办法能出去呢。阮二驴苦苦思索,想不出好办法,索性直接问蝴蝶刀:“你能出去吗?”
“出去,我们......”蝴蝶刀想说我们不就在外面吗,但看脚下无云,却伫立半空,仿佛明白了什么,道:“我试试。”
阮二驴道:“若出去,找到东方不亮、陆英奇、无咎禅师,就说我让他们用最后一招。”
蝴蝶刀点点头,双目紧闭,双手合什举过头顶,双掌间剑影毕现。蝴蝶刀的身体慢慢进入了剑影中。待他的身体完全进入,剑影化成一道刺眼的光芒,电射而去。
阮二驴感觉空气扭动了一下,剑影消失了。他长吁一口气,蝴蝶刀出去了。接到蝴蝶刀传话的东方不亮、陆英奇当即就要出手,郁闷的是无咎禅师,他没有降魔杵啊。
伏彩儿当即立断,封了欢喜的六感,手一挥给他按上了一层白幕,白幕似雾,渐渐消散,降魔杵飘在无咎的眼前。只是这个降魔杵不伦不类,他上面镶了十八个骷髅头。
无咎无从细究,挥舞降魔杵同东方不亮、陆英奇飞在半空,慢慢靠近大光球。
阮二驴的逻辑是,既然他们三人的最后一招可以恢复洛王传承,而八卦图现缺的就是中心的太极符号,说明洛王传承就是太极符号可以控制着八卦符号。而太极符号若攻击八卦符号,是什么结果,可想而知。
东方不亮、陆英奇、无咎的最后一招已然出手。虽然他们不知道各自的最后一招都叫护卫传承,也不知道最后一招有什么威力,但时间紧迫,情况紧急,不容他们有半点犹疑。
东方不亮最后一招凝聚天地间的阴气,离他们近的女性甚至能觉察到有什么东西正迅速从身上逃离;陆英奇凝聚阳气,同性男性也有被抽走什么的感觉。阴气、阳气聚在光团的上空,无咎抛出降魔杵,降魔杵声速转动,搅得阴气阳气随它而走。
一个庞大的太极符号,真实地浮现在光团上。东方不亮、陆英奇、无咎一起发力,太极符号压向光团,慢慢浸入光团。
太极符号进入光团,落入八卦符号中间。八卦符号左右转动,都好似失去灵便。
十八铜人感觉压力大减,一起顺势而上,和太极符号内外夹攻,八卦符号消失了,八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跌落下来。
阮二驴不敢怠慢,早已准备好的素女石针,当头穿入,每个老头三根,分别刺入头顶和左右太阳|茓。
石针刺入之时,八卦图使的护体光飘了出来,洒在十八铜人身上。有一个老头挣扎着去捡拾滚落的未炼成的丹药,阮二驴虽不知这丹药有何用,但知道一定和八卦图使凝聚肉体有关,因为他们只缺肉体便可脱图而出,成就仙道。
阮二驴哪容他们得逞,刺字诀射出,丹药被刺得粉碎。八卦图使绝望地哀嚎,声如夜枭。
随着石针离体,八卦图使失去意识,又化作八卦符号,围在太极符号周围,吸收着光团。
阮二驴可不想被困进八卦图,卷走十八铜人,心思动,出了八卦图。阮二驴把十八铜人当空扔下,十八铜人脚底生云,飘飘而落,犹如十八尊金佛。佛光灿然,洛城佛号喧腾,奉为佛迹。
阮二驴却没落下,直至光团消失,现出一张太极和八卦九个符号组成的方帕,才把方帕抓入手中,揣进怀里,闪入神识界,落塔林佛妻塔旁的凉棚。
而地面的人只见光团消失,却在光团余光的影响下未见阮二驴的所为。
伏彩儿失去阮二驴的踪影,心下焦急,为首的铜人道:“阮施主和我们一起逃出。”伏彩儿才放下心,但阮二驴躲哪去了呢,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异变又生。
天空的光团消失后,好似洛城有感悟一般,洛门、东方家、陆家、白马寺、塔林、洛园竟好似蒸发了一样,凭空失去踪影。只留一片片空地,荒草凄凄,野花竟放,蜂飞蝶舞,兽走鸟翔。
所有的人都陷入恐慌。阮二驴悄悄钻进人群,挤到伏彩儿身边,把八卦图纳入她的手中。伏彩儿又惊又喜,却为洛城的变故满心惆怅。伏彩儿右手一挥,无咎禅师手中的降魔杵变成了一个裹着驴皮的欢喜。
欢喜非常恼火,把驴皮扔在地上,拿脚猛踹,然后去找伏彩儿理论。无咎忙把驴皮捡起,折叠着放入怀中,嘴里还嗜嚷着:“下次还能不能用。”
伏彩儿见欢喜张牙舞爪地过来,抿嘴一笑,左手一展,八卦图融入身体。
欢喜一把抓住伏彩儿,却又见一个伏彩儿驾云而去,而手中抓的伏彩儿竟渐渐虚化,直至消失。
欢喜挠挠头道:“邪门。”
阮二驴对伏彩儿的表现嘘声不已。他原以为伏彩儿要八卦图是贪图八卦图的威力,却没想到她用来替换自己的替身驴皮影。这也充分说明洛王对伏彩儿的伤害有多深,被他蹂躇过的驴皮,伏彩儿也要扔掉。不过最恼怒的应该是伏羲,他呕心沥血做成监督天廷的利器,却沦为后世子孙的替身。真可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沧海桑田般的变化,让洛城的居民纷纷逃离,伏家、东方、陆氏、白马寺都住进了袭月楼,一些散修或富家子弟纷纷被赶出袭月楼这个销金窟。说来奇怪,白马寺塔林唯有佛妻塔和凉棚没有消失。阮二驴判断是因为新建还没有融入八卦图的的缘故。
欢喜四仰八叉地躺在凉棚里,阮二驴和伏彩儿在佛妻塔的另一侧并肩而坐。
伏彩儿道:“没想到我的计划进行这么顺利,谢谢你。”
阮二驴微微一笑,道:“常言道帮人帮己,我的收获要比你大得多。”
“这就是你来洛城的目的?”
阮二驴沉吟一下道:“应该说来洛城前像无头的苍蝇,而现在我已找到了目标。你知道吗?洛门对于人界来说多么重要,就这么毁了。”
“我们毁的?”
“体说,应该是洛王和八卦图使在别人的引诱下毁了洛门。你说,洛王为什么要这样选择?”
“我猜,应该是为了我母亲,我听亲卫队的长辈讲过我父亲和我母亲的事。”
洛王年轻的时候曾到云梦大泽游历,邂逅伏彩儿的母亲,一见钟情,立誓非此女不娶。可伏彩儿的母亲当时已与九风越定亲,且两情相悦,这令洛王非常苦闷。洛王央求老洛王以武力威胁九风越放弃,遭到老洛王断然拒绝。而这时,九风越为争夺云梦君之位请老洛王派兵相助,老洛王以不干预家事为由拒绝了。而洛王却以为这是迎娶伏彩儿母亲的好机会,私下与九风越接触,提出用美女换江山,九风越答应了。洛王娶到心仪的女子。但当时洛王还没有继位,调不动洛门人马,直到老洛王应劫失败。洛王继位后,立即出兵,九风越登上云梦君之位。
“照这么说洛王是为了迎娶你娘,才勾外人杀亲父?”
“可以这么说。”
“为满自己之欲,连爹都杀的人,居然登上洛王宝座。”
“自从洛王登基以来,荒淫骄奢,安城黄河帮率先发难,脱离洛门。而后云梦大泽在九风越的带领下,以协助攻打黄河帮为借口也离开洛门管辖。直至如今,我联合东方、陆氏、白马寺也是以脱离洛门为目标。”
两人絮絮叨叨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阮二驴的心里是平静的,自到洛城以来,从没有这么踏实过,不用提心吊胆,不用如履薄冰,两人从洛门的历史今天扯到道术修为。阮二驴道:“从未见你使用法器。”
伏彩儿道:“说来可笑,我一个女流当初居然选择了弓箭这种力气活。”
“你修弓箭?”
“很准的噢,百步穿杨。”
阮二驴想都没想,就从神识界中把后羿弓和射日神箭拿了出来,递给伏彩儿。
伏彩儿见这生机盎然的弓和能量巨烈波动的箭倾心不已,爱不释手。
阮二驴道:“射伤金仙的就是这弓箭。”
伏彩儿听这话,把弓箭还给了阮二驴道:“你防身的法宝,我不要。”
阮二驴道:“说来惭愧,这个箭威力极大,别说金仙,就是圣仙级别也能一箭穿喉。形神俱灭,可在我手里就像把厚钝的水果刀,有时连果皮也削不掉。在你手里或许能发挥它的威力,也不枉赠我弓箭之人的一番一心意。”
听这么说,伏彩儿仔细端详手中的弓箭,问道:“这弓箭叫什么名字?”
阮二驴不想让她知道这个弓箭的来历,以免她心里有负担,就随口说道:“没名字,那人赠我之时,就没说。”
伏彩儿思考一下道:“我三个身体,有一体是株玫瑰,我就叫它玫瑰刺吧。”
阮二驴觉得倒和伏彩儿的功法相契合,点头赞同。
伏彩儿双手一张,玫瑰刺消失。
阮二驴一愣,她不会也有神识界吧。
伏彩儿见阮二驴神态知道是对这功法的好奇,也不说话,只是对着阮二驴微笑,手指往阮二驴另一边指去。阮二驴回头,又一个伏彩儿坐在旁边,也是微笑着,只是手指指向阮二驴的前方。阮二驴望向前方,一株高大的玫瑰花,满枝的鲜花红艳欲滴。而后羿弓化成玫瑰的一枝斜伸出来,射日神箭化作花刺闪着紫光,整株玫瑰笼上一层紫雾,神秘而高贵。
伏彩儿收了另外两体,道:“我修炼的《三元转轮》玄奇莫测,我都不知道还有什么神通。”
阮二驴想起开花,便对伏彩儿道:“我有一个朋友,是你师门的长辈,你见到他时,是否可以把这功法传给他?”
伏彩儿回答的干脆利落:“当然可以,你说得是开花道长吧?”
阮二驴点点头。
欢喜却不知什么时候绕过来,Сhā话道:“那个死牛鼻子,我要见到他,非打得他满地找牙。”
阮二驴疑惑地看着他道:“你是不语,还是李石?”
欢喜呆若木鸡。
阮二驴赶紧岔开话题,欢喜才慢慢恢复神态。阮二驴暗暗惊心,吞噬元神丹还是有后患啊。不知相严怎么样了。但对相严,阮二驴并不担心,因为相严吞噬的是用应龙所炼化的元神丹,当时的应龙没有意识。
洛城处处一片死寂,别说人影,就连个家猫也很少见。繁华的洛城转眼废虚一片。唯独袭月楼喧嚣更胜往日。
洛门伏家在议事。洛王、伏彩儿、伏侠儿,还有亲卫队的几位名宿前辈。大家都认为八卦图得道升天了,只是埋怨洛王为什么不用传承之力控制。无辜的洛王一头雾水,张口就道:“什么传承之力?八卦图不是由八卦图使控制吗?”
名宿前辈面面相觑。一个道:“我上次见金仙的剑光,就知道老洛王死于非命。”
“那肯定是八卦图使干得,跟我没关系。”洛王面如土灰道。
那名宿前辈道:“不学无术,你稍微用点心也应该知道洛王传承之事。现在八卦图使、野祖都莫名其妙地失踪了,你倒落个干净。”
洛王道:“我本来就干净。”
那名宿前辈一翻眼道:“垃圾,安城黄河帮大军异动,眼下落实和云梦大泽的结盟,最为当紧。我建议买下袭月楼,作为洛门总坛。”
洛王道:“买下来,我没钱。”
“钱呢?”众人怒吼。
伏彩儿悄悄离形,伏家没人把她这个公主当人看,可能她现在唯一的用处就是拉拢九风越。
伏彩儿见洛王说没钱的窘相,心里就乐。钱呢,当然被洛王赌博输光了,而赢家就是她伏彩儿。特别是利用阮二驴的最后两场赌局,简直是她伏彩儿的神来之笔。
无咎、东方不亮、陆英奇代表三家也在议事,他们已经把禁卫队、护卫队、城卫队中各家的力量各自抽回。现在实力最强是的白马寺的无咎。无咎的理由很充分,当初攻打云龙宗时就议定,谁的功劳最大谁就为王,无疑当时出力最多的就是白马寺。
东方不亮不这么认为,他认为功劳最大的是阮二驴。
陆英奇只一个要求,拿到一笔钱,他要带陆家另寻一地筑城安家。
三人争论不休。伏彩儿进门道:“现在实力最强的是伏家的亲卫队,你们争什么。”
无咎三人登时不语,大事未成,却积极争功,鼠目寸光之人的行为。东方不亮赔笑道:“我们开玩笑,闲聊。”无咎、陆英奇也跟着附和。
而这时,亲卫队来人找伏彩儿,说洛王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