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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投鼠忌器的玄机(4)

苗文乡再三挽留也没能留下卢维章,只得看着他大步离开。卢维章前后不过是待了一盏茶的工夫,却在谈笑之间定下了建立身股制这样的大事,也彻底征服了苗文乡这员­干­将。有了这个豫商­精­英的倾心辅佐,何愁大业不成?卢维章走后良久,他的话还仿佛阵阵春雷,不但在书房中回响不绝,也将苗文乡心头的坚冰融为一池春水。

卢豫川第二次走进巡抚衙门,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不安。他本来在苏文娟房里听她弹琴解闷,琴声如泣如诉,化解不了卢豫川的满腔心事。这些日子里因为马千山的事,他的心情实在是沮丧到了极点。思虑再三,他还是提笔给神垕家里去了封信,告诉叔叔五万两银子花得不明不白,人家仿佛并不领情,根本没起到预期的效果。好在卢维章似乎并没有怪罪,反而回信安慰他说跟官府打交道心急不得,只要钱花了出去,迟早定会有用,大鱼只有长线才钓得起来。可卢维章越是这么说,卢豫川的心里越是愧疚。为了实施打通马千山的计划,他不惜借故赶走了掣肘的苗文乡,在汴号引发了一场轩然大波,也破了豫商的传统。叔叔却并未因此责怪于他。这志在必得的一次出手,马千山只是不冷不热地用几句话就把他打发了,整整五万两银子就这么打了水漂,搁在谁家不心疼?他原本以为这一次必定会引来一番责怪,可叔叔偏偏又是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了。就是叔叔不在意,总号那么多张嘴能闲着吗?人言可畏、众口铄金啊。

卢豫川想到这里,再美妙的琴声也听不进去了。他怅惘地站起身,来到窗前。楼下就是熙熙攘攘的马行街,沿街叫卖的小贩,往来穿梭的行人,视线所及之处无不是一派繁华鼎盛的气象。卢豫川呆呆地看着窗外,一时满腹愁绪齐齐涌上心头,郁结成团,仿佛横在河中的一块巨石。他沉思良久,忽然感到腰际一阵温暖,低头看去,却是苏文娟的两条玉臂环扣在腰间,背后一阵娇声道:“少东家有什么心事吗?连奴家弹琴都听不得了。”卢豫川回身抓住她的手道:“还是生意上的事情,跟你不相­干­。来吧,再弹一曲《春江花月夜》。”苏文娟轻轻摇了摇头,道:“好曲子要配上好心情,少东家心情不好,再好的曲子听上去,也跟庙里和尚念经差不多,还有什么趣味?不如看看窗外的景致吧。”

苏文娟是江南酥胸。苏文娟嘤叫一声,挣开了他的怀抱,满面含羞笑道:“少东家,奴家可是卖艺不卖身的。”

卢豫川正是青春年华,浑身的血液已经沸腾起来,怎能甘心就这么给她逃脱,便快步追了上去道:“活冤家,你真就一点不动情吗?”苏文娟笑而不答,只是一味地躲闪。两人在房里你追我赶,卢豫川终于扯到了她的衣袖,顺势一拉,披在她身上的轻纱罩衣顿时脱落,圆润的玉肩­祼­露着。苏文娟惊叫一声抱住双肩,急道:“少东家莫要再追了,给妈妈听见可了不得!”

18我要你毁了禹王九鼎,你敢吗(3)

卢豫川两眼喷出火来,大声道:“不就是三千两的梳栊钱吗,我给!”

苏文娟又羞又急道:“少东家且慢!”卢豫川早把她拦腰抱起来,大踏步走向床边。苏文娟用力挣扎,道:“少东家,你能听我说句话吗?”卢豫川只顾抱着她,一句话都不想再说了,把她横放在床上,两手乱扯着小衣。苏文娟拼命直起身来,叫道:“少东家!你若是再这样,奴家真的要叫了!外边就有人时刻守着,到时候真的冲进来岂不是两下里尴尬?”

卢豫川闻言一愣,苏文娟将散乱的衣服遮住身子,低声道:“少东家对奴家的心,奴家岂能不知道?但会春馆有会春馆的规矩,奴家此刻还是姑娘的身子,一旦给少东家梳栊了,就跟寻常娼­妇­一般了,难道少东家真的肯这样做吗?”

卢豫川懊恼地坐在床上,默默想着心事。苏文娟轻轻靠在他的肩头,道:“既然如此,奴家也就豁出去脸面了……实话告诉少东家,奴家赎身的银子只要一万两!奴家这几年自己的积蓄也有四五千两,少东家就是只图奴家的身子,也得三千两啊……少东家,少东家若真是对奴家有心,加上奴家的私房银子,把奴家赎身出去。就是没有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入不得厅堂,奴家也情愿跟着少东家做个使唤丫头,伺候少东家一生一世!”

卢豫川一惊道:“你真有此意?”

苏文娟正­色­道:“奴家若是有半句虚言,死无葬身之地!”

卢豫川心头一热,猛地抓住她的手道:“文娟,我……”

门外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偏在这个时候敲起门来。重重的敲门声打断了卢豫川的话,他没好气地骂了一句,在苏文娟脸上轻吻一下,回头大声道:“谁在外边?”

“少东家,是我啊!”

卢豫川听出来人是苏茂东,便为难地看了眼苏文娟,起身开了门,用身子挡住门缝道:“大白天的你乱喊什么,汴号被人抢了不成?”

苏茂东急得满脸是汗,也顾不上去擦,尴尬万分道:“少东家,是马二少爷心急火燎地找你,说是马大人有请,让你立刻去巡抚衙门!要不然,我也不会来这儿……”

卢豫川不耐烦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在楼下等着,我这就来。”说着,他把房门重重地关上。苏茂东呆呆地看着门,旁边一个龟奴笑道:“不打勤不打懒,就打不长眼。我说苏相公,人家正做着好事,你这不是自讨没趣吗?”苏茂东狠狠瞪了他一眼,嘟囔着什么,转身下楼去了。

卢豫川匆匆话别了苏文娟,马不停蹄地直奔巡抚衙门。一路上他坐在车里思绪百转,刚才在苏文娟那里的瑃情暖意早扔到了一旁。他怎么也猜不透马千山究竟为何这么着急让他去,难道又是马垂理惹祸了,让他赶去掏银子救火吗?这次万万不能那么爽快就答应了,汴号的生意刚刚做起来,有多少银子去填这样的无底洞?

出乎卢豫川的意料,他刚刚在巡抚衙门前下了车,上次那个师爷就迎了上来,满脸笑容道:“卢东家来了?大人就在书房恭候,请随我来吧。”卢豫川懵懵懂懂地跟着他一路穿廊越阁,来到了衙门后宅的书房。马千山果然在座,房内没有其他人,师爷将卢豫川送进房门,一施礼便退下了,轻轻地合上了门。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卢豫川慌忙跪倒叩头道:“神垕钧兴堂卢家老号卢豫川,叩见马大人!”

马千山道:“免礼免礼,卢东家不是外人了,这边坐下吧。”

卢豫川忐忐忑忑地落了座,拘谨地斜欠着身子,道:“不知马大人让草民来,是……”

马千山咳嗽了一声,道:“本官叫你来,是想跟你商量件事。此事事关重大,无论你能做到与否,都要老老实实回答本官,你可听明白了吗?”

卢豫川点点头,心脏剧烈地跳动着,ρi股下仿佛生了盆炭火,怎么也坐不下去。马千山不动声­色­道:“这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难办也难办。我就开门见山地说吧,卢家老号是不是承接了重制禹王九鼎的皇差?”

卢豫川脑子一蒙道:“是!”

马千山­阴­鸷的脸上掠过一丝笑意,道:“你一定在想,卢家老号和董家老窑承接皇差的事,豫省谁不知道?我是一省巡抚,你是一介商家,却都是给皇上给太后做事。钧兴堂家大业大,卢家出手阔绰,这一点我已经看到了,如今我要你再为我做一件事,你可愿意吗?”

卢豫川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明着跟马千山顶撞,只得硬着头皮道:“只要卢家做得到,万死不辞!”

马千山满意地点点头:“这就是了。你也莫怪我上次疏于礼节,那时人多嘴杂,我也不便多说。只要你肯帮忙,办成了这件事,今后给皇宫大内的钧瓷贡奉,我就定在你卢家了!”

卢豫川心中一喜,皇宫大内钧瓷贡奉的专差,可不就是他们叔侄二人梦寐以求的吗?他连忙离座跪倒道:“豫川代叔父卢维章,谢过大人美意!”

马千山摆摆手道:“你起来吧。这件事只要你们卢家想做,就一定做得到。不瞒你说,两个时辰之前,董家老窑的董克温刚刚离开我的书房,同样的话我也对他说过,不过他没有立即答应下来。我也知道你并没有答应这件事的权力,你连夜赶回神垕,把这件事告诉你叔父卢维章。三天之后,我要听你们两家的答复。我答应你的,自然也会给董家,哪家能得到朝廷贡奉的专差,就看你们哪家能做到这件事了。”

18我要你毁了禹王九鼎,你敢吗(4)

卢豫川斗胆抬头道:“不知马大人所言究竟何事?”

马千山脸上浮现出鬼魅般的笑容,他紧盯着卢豫川,一字一句道:“我要你毁了禹王九鼎,你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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