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在山上时对动物最有一套,我不信我搞不定你。我心一横,开始在颠簸中开始我的喋喋不休,开始自叙身世,从那年冰面上捉鱼掉进冰窟窿说道最近吃鱼还卡刺,期间不乏我和小花的二三事,我的声音打着颤,不时发出一两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双手的力气渐松,“马大哥,马大哥,你行行好吧!”我已经发出不知道是不是哀求的声音了。
突然,颠簸渐小,我伏在马背上,已经快要死去了,等颠簸停止时我还浑浑噩噩,只听到周围传来一阵阵的欢呼声,脑子有些不适应,还觉得身子在颠着,等有人将我扶下马,脚确确实实踩到地了,才回过神来,原来我真还没死啊,可我却感觉像是死过一回了。
徐阿琭冲过来,紧紧拥着我,“你这个脾气什么时候改改啊,你连马也不回骑,这样做不时找死吗?”她口中虽在骂,脸上却是止不住的骄傲笑意。我向周围扫了一圈,他们纷纷向我竖起大拇指,我高兴得笑了。
在人群之中一眼看见孟昶,他眼中带笑,带着欣赏定定地瞧着我,我的目光慌忙转向旁边,与王昭远的目光相遇,他惊讶地看着我,拍着巴掌向我走来,道:“真了不起,这次真让我见识到了你的厉害!”他什么时候到的我竟不知道,一定是我还在马上惊险万分时,他就到了,那我的丑态不是都被他看去了吗?我不好意思的道:“不敢不敢!这次真是丢脸死了!”
刚刚牵马的马夫,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求皇上饶了奴才!”我见那人着实可怜,反正我也没什么事了,忙道:“求皇上饶了他吧,奴婢没有事了!更何况是奴婢自己要上马骑的!”
孟昶瞧了一眼花容失色的齐才人,又看看徐阿琭,道:“你不追究,朕要追究,这匹马不仅伤了你,还伤了齐才人!”
“求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那马夫不住地求饶。
孟昶道:“朕让你挑选性格温顺者,你却挑了这样烈性的一匹马来,失职之罪你是免不了了。小顺,将他带下去!”小顺领命将那马夫带了下去。
齐乐手扶胸口,向我走来,道:“本宫真是服了你了,这匹马该是你的!”她深深地看我一眼,紧抿着唇,脸色苍白,疲惫地向孟昶告辞离去。她的背影孤寂苍凉,步履沉重,却不知是为何?
孟昶笑道:“既然你驯服了这匹马,就将它赐给你吧!”
我又惊又喜,立即跪下谢恩,孟昶和徐阿琭见我身子没事了,纷纷上马溜圈去了。王昭远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赞道:“恭喜你驯服了这匹马,从此后它只会听你的话了,你既然是它的主人,给它取个名字吧?”
我走过去,轻拍着它的脖子,这次它非常服帖地享受着我的抚摸,不时拿头来蹭我,但是王昭远靠近时,它又是一副高傲的模样。我轻笑出声,道:“你既然如此烈性,如火一般,就叫你烈火吧!”
“烈火……烈火……这倒是不错!只是很少有女子的坐骑叫这么刚烈的名字。”王昭远向身后吩咐道:“将我那匹追风牵来!”身后人领命而去,不一会儿,牵了一匹白色大马来。王昭远翻身上马,向我道:“你也来吧!”
我点头,马夫扶着我上了马,这次坐在马鞍上是一点也不惊慌了。马夫在前面牵着马,烈火的每一步都很稳,想是在小心翼翼地走,怕将我摔着。王昭远策马慢骑,走在我的身侧。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说话,让我将身子尽量地放松,只要将缰绳抓好就行,慢慢得走了两圈,王昭远让马夫放开了牵着马的绳子,让我自己操纵马转弯,他口中指点着,视线却常常越过我,看着前方与孟昶并肩而行的徐阿琭。
徐阿琭骑马骑得非常好,快时如风驰电掣一般,她挥动着手中的球杖,与孟昶抢夺地上的马球,不知是徐阿琭本身球技高超,还是孟昶故意想让,地上的马球几次都被徐阿琭抢得,“啪啪”声响,球被她打进了栏里,可说是一打一个准,我看得目瞪口呆,忘记了策马,烈马似乎懂得我的心意似的,停了下来。王昭远也在我的身边停下,近乎迷醉地望着徐阿琭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