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一直走到了我们身边,然后在我们临座坐下了,他面带一种傲气坐在那里,看那外表应该是泰国华侨,虽然还有点中国人的感觉,但是皮肤,眼睛,头发都已被南亚同化。皮肤有点粗糙,面部有些横肉,长相不是很好看,但是却戴着一个眼镜,略显文气,年龄在三十五岁左右。
我想如果不是他这样的风格打扮,我不会对他留意过多,南亚风情,好一个南亚风情,我静静地看着他,他身边不多会走过来一个跟班,手里捧了一束花,然后站在他的身边。
我又看了看台上,我看到她有点心不在焉,她的眼睛望向这里,有丝丝的恐惧,担心,但是她还在唱着,直到“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
那曲《我只在乎你》结束了,是的,我只在乎你,我只在乎你,我分明知道这是在怎么回事,呵,也不过如此嘛,我以为你会找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哼,不过如此!
她走了下来,而我却站了起来,无聊透顶,我想我今天实在不该来,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一场俗到极点的肥皂剧情节,我站起来,刚想走,她慢慢地走了下来,带着点不自然的笑。
那个男的一伸手就上前去,她用极快的速度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被那个男人抱在了怀里,然后那个男的松开她,把花给了她,而且还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下,在他们面前,我感觉我的确有点老土,这招,我还真他妈的不会。
祖儿拉了拉我的胳膊,我面带微笑,其实我应该马上离开,为什么还要看这样低级庸俗的表演,但是心好象被一把刀Сhā在了那里,有点迟钝。
“三姨妈!”,祖儿冷冷地叫了她下,这次祖儿跟任何时候都不同,她没有笑,面带伤感,声音很冷。
她一笑说:“哎,这是我外甥女!”
他摇头晃脑看着祖儿说:“哦,是吗?很漂亮嘛,你好,外甥女!”,他说的时候带着龌龊的笑。然后就要过来抱祖儿,祖儿冷冷地,然后转到我这边说:“姨妈,我跟我男朋友有事,我先走了!”,祖儿冷冷地说。
祖儿说这句的时候,我心里很怪的感觉,这小丫头很那个。
“哈,男朋友啊!”,他上下看了看我说:“在哪工作啊?”,大概是我年纪不大,也没有老总的派头。
我看到她把脸微微地转到一边,没有看我们。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其实想冷漠,想不客气,想愤怒,可是最后还是微微一笑说:“你好,做点小生意,有机会再说,我还有点事,再见!”,我微微一笑,然后伸手想跟他握个手,他看了看我,没有伸手,而是对她说:“哎,阿梅,等我们结婚的时候,把你这外甥女和外甥女婿都叫上啊,哈!”,他冷冷地看着我说:“你叫什么家良是吧?”,我愣了下,我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但是我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呵,我就说嘛,你不是她的男朋友,你是那个小家伙的父亲,不要瞒我啦,我不在意的,阿梅有跟我说过这孩子啊,我也看了,很可爱,以后我会好好疼他的,放心,哈!”,他的确很聪明。
我没有说话,愣在那里,我知道我不能低头,我不能沉默,我更不能嚣张,不能性情急噪,我不认为我输了什么,如果认为,那就是输给了自己对那个女人的爱。
我低头微微地笑着,然后很大方地说:“谢谢你的好意了,呵,不过,那是不可能的,呵,宝乐呢,今天就放着,明天早上,我来带孩子走!”,我走到她的身边,然后对她一笑说:“哎,今天晚上好好陪陪孩子,这有可能是你见她最后一面!”
她抬起了头,眼睛里充满了愧疚,眉头皱到一起。
我又是笑说:“呵,祝你婚姻快乐!”
她抿嘴点了点头,没有抬头,脸有点红。
我转身就往外面走,冷冷的,手放在口袋,当我走出酒吧的时候,祖儿在后面喊着:“哎,等等,你等等!”
她走到我身边,我皱着眉头,一字一句地,特别无奈地笑说:“祖儿,你知道他们在一起,干嘛还要我来,干嘛不告诉我?”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对不起!”,祖儿无比可怜,心疼我的样子。
我摇了摇头,回头看了眼南亚风情,这里就如同是我的地狱,我多少次都在这里,通彻心扉,有时候,你不能不承认这命运,这该死的命运,这鬼地方!书包 网 想看书来
祖儿含情脉脉
我摇了摇头,把车门又死死地关上了,我掏了根烟,然后在寂静而暧昧的夜色下往一个方向走去。
江城的夜市并不十分的繁华,除了不远处的广场上比较热闹外,南亚风情这个地段人不是很多,来这里玩的大多是情侣以及喜欢夜生活的年轻人。
“哎,你往哪走啊?”,祖儿跑了上来,跟在我的身边。
“我想一个人走走!”,我在夜色里吐了个烟圈,然后又对那烟圈吹了口气,烟圈随之飘散,犹如鬼魂一样不知飘向了何方。
“我龙祖儿对天发誓,如果我有知情隐瞒,故意把你骗来,我不得好死!”,祖儿拉住了我。
“我只是想一个人走走,行吗?”,我欠了下脑袋对祖儿苦笑了下说。
“你怕什么,为什么要走?”,祖儿不依不饶地说。
“你还小——”,我微微一笑,然后把西装外套从身上脱了下来,扛在肩上,继续走,前面是江城的母亲河,这条河环绕整个江城,何边被修葺出走道,行人可以在上面散步,偶尔会有几根垂柳碰到你的脸。
“要跳河吗?”,祖儿说。
我站在河边,凉爽的夏风吹在脸上,连衬衣的领子似乎都要逃离我的身体。
“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事,呵——”,我望着河一笑说:“就是他妈的难看了点,其实,至少总该比我帅点吧,呵——呵——”,我抖着身体,闭上眼睛站在那里,笑过后就特想哭,我操他妈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投降了吗?屈服了吗?”,祖儿双手抱着肩,这次无比成熟地站在我旁边,眼睛默然地跟我保持一致,头发被零落地吹乱。
“能不说吗?”,我皱着眉头说。
“我可以闭嘴,但是你可别干傻事,只有懦夫才干傻事,香港澳门赌博跑马输的倾家荡产人家都不自杀,你想干嘛,不过就是感情受到伤害吗?”,祖儿转过来望着我。
“她不值——”,我转过头来,继续走。
“哎,要不要我把你在香港的事情告诉她?”,祖儿说。
“脑子有毛病是吗?”,我回头皱着眉头说:“你告诉她干嘛,让她内疚吗?让她伤心吗?”,我突然大喊起来,歇斯底里地说:“没必要了,祖儿,不要可怜我,我很好,求你了,祖儿,还要怎样呢?一个人承受痛苦不是很好吗?不是嘛,呵——”
这是本能反应,说过后又感觉自己好傻,这个时候还担心她,为什么要这么贱,为什么,为什么?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难道就这样被人家欺负吗?就要这样伤心吗?”,祖儿哭了,她哇地一声就哭了,哭得特别委屈,身体一抖一抖的。
“不要哭了!”,我有气无力地,感觉胸口闷的厉害,我喘息着说:“祖儿,我不委屈,不难受,你别哭!”
她听了这话,哭的更伤心,手抹着眼泪,直到我轻轻地把她拦在怀里,那拥抱没有任何其他意味,她看起来就像我的妹妹,一个关心哥哥的妹妹,我要给她个拥抱,此刻,我不想说话,心痛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勾起了我的眼泪,伤心的时候最怕别人关心你,就在一瞬间,我的眼泪也出来了一点点。
“不要伤心了好吗?我知道你很难过,对不起,你不要哭了,听话啊,你在香港被关了八个月都没哭,你现在哭什么?”,祖儿哭的更厉害,她想到这个,知道我八个月生活。
我点了点头,拍拍租儿的肩膀,微微一笑,轻轻的说:“哎,我没事,不要哭,哥谢谢你!”
“不谢的,我——我——可以叫你哥吗?”,祖儿用那明亮,纯真,略带脉脉的眼神看着我。
“恩!”,我看了她会,然后点了点头。
祖儿的安慰,让我心里舒服了一些,可是那伤痛,我想是没法彻底愈合的,那伤痛有多大,没人能体会到,只有自己,痛的似乎要崩溃,我想如果我是一个女人,我真有可能跳下去,绝望而死。
可是这太不值得,我想我永远也不会再见你,明天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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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姐的纸条
我们后来就没说话,一直沿着河岸走,梅子姐带给我的伤痛慢慢变的平静,但是那痛并没有减少,只是不那么大起大落。
我们的江城大学就在这条河的尽头,远远地可以看到那些高楼的灯火,那些宿舍还在亮着灯,那些学弟学妹们,想必在里面端着脸盆,要么提着水壶在楼道里行走,他们还未踏入社会,在象牙塔里,他们想的都很简单,很单纯,可是他们也许不知道,我今日发生的事情,他们有一天也会发生。
走了很远,我们又往回走,学校让我有些恐惧,似乎害怕回想当初的纯真。
沿路回来,我们又走到了南亚风情门口,很碰巧的是她站在那里,她对祖儿喊了句:“哎,祖儿,你来一下!”,祖儿对我说:“你等下我,我过去下!”
我坐到车里,抽着烟静静地看着窗外,她在跟祖儿说着话,不多会,祖儿回来了,她拉开车门,上车后递给我一个东西。
“什么?”
“三姨妈给你的纸条,你看下!”
那张纸条上写着:
家良,对不起!谢谢你来听我唱歌,也许我早该跟你说清楚,我们是不可能的,不要问为什么,总之姐希望你可以过的好,可以很有出息,以后有幸福美满的家庭,这是我的心里话,我知道你无比恨我,如果是这样,我希望你恨我一辈子,希望你不要再有任何希望,你还年轻,找一个对你好的女孩子,不要把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一个不值得你爱的女人身上,明天早上,我把宝乐送给你,以后,我们不联系也可以,但如果可能,每个月,让祖儿把孩子送来给我看看,姐就这点希望,希望你能答应!谢谢你,家良!
看完这张纸条,我很平静,只是在“我们不可能的!”那句上心里又痛了几下。
比先前更大的痛苦
“你知道三姨妈为什么要呆在这里,不离开江城吗?”
我摇了摇头。
“其实她没必要开酒吧什么赚钱的,她留下来就是为了这个孩子——”
“什么?”,我转向祖儿,这个原因让我有些如梦初醒。
“是的,她说她不准备把孩子要走了,以后留在这里就好了,这样可以经常看看孩子——”
“只是这个原因吗?”
“是的,就是这个,三姨妈现在什么都不在意的,就在意宝乐!”,祖儿望着前方说。
“呵——”,我苦笑了下说:“你意思如果我不把孩子给她,她留在这里,将来出什么事,是我害的吗?”
祖儿忙说:“我没有这么说!”
“连你也认为,我失去了爱情,我还要失去儿子吗?”,我无可奈何地望着祖儿。
“我没这么说,真的!”,祖儿苦恼地望着我。
我点着头,而后又摇着头苦笑着说:“操,将来有天,她要是因为呆在这里,出了什么事,万一被警察什么的——”,我想到她这个原因,我甚至比刚才更痛苦。
“跟警察有什么关系?”,祖儿问。
“你根本不知道,你们家从事贩毒活动你知道吗?”,我对祖儿说,我不想她知道这些,可是又没办法不说。
“我从来都不清楚,只是外界传言——”,祖儿没有惊讶,平静地说。
我呼了口气说:“我告诉你,小胡子在香港的时候跟我说过,说你三姨妈是负责当初所有活动的,而主要的活动地点就是长三角地区,而江城这两年政府就要换界,局势说变就变,万一关系没了怎么办,我知道你们家肯定有关系,可是万一呢,有那么一天——”
“那我让三姨妈早点离开江城就好了,去国外应该没有问题,很多人都跑去加拿大等国家了,你说对不对,我这就去跟三姨妈说——”,祖儿急切地说。
我点了点头,想了下说:“你这样,今晚,你去她那住,顺便照看下宝乐,对你三姨妈我放心,对那男的,我不放心,还有,你说服她,让她早点离开江城,不要呆在这里,如果因为这个原因呆在这里,我会很痛苦,尽力说服她!”
“但是也许,三姨妈不会放下宝乐的——”,祖儿Сhā了句。
我脾气又上来说:“你意思我该把宝乐给她,让她带着去逃亡是吧,让我儿子跟她在异国他乡,永远不回来是吧?操!”
“好,你别生气了,我去说,我去!”,祖儿拉开了车门。
我坐在车里,静静地在那里,突然有种比她带着男人刺激我还痛的感觉涌上心头,我欲哭无泪,为什么男人要这么贱,被她抛弃了,还要为她的安全着想,为什么?
她不愿意离开
那晚,我在外面喝了些酒,午夜时分才一个人开车回去。那个时候并不像今日这样对酒驾查的厉害。那还是个在江城只要花点钱,很多都可以摆平的时候!
江城那些年治安并不像今日这么好,*,赌博,毒品等都很猖獗,很多普通老百姓并不了解这些,他们上班下班,一切罪恶的勾当都在黑夜里进行,表面上看,一切太平盛世。
其实不管梅子姐是不是因为孩子留下,我都会担心她,因为时代说变就变,谁也说不好未来,只是因为,我不想失去那个孩子,又不想她因为我要这个孩子而出事,
回到家里,借着醉意,微微睡去,后来,我被电话吵醒,是祖儿打来的,她说她的三姨妈让我不用担心,说让我放心,她不会把孩子带走的,我支应了几声。祖儿知道我喝酒,在电话里劝我少喝点,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祖儿第二天早上把宝乐带了回来,她没有送来,司机师傅帮着拎了好多包东西,全是她买给宝乐的,有十几身衣服,大罐小罐的奶粉,一大纸箱的玩具。把客厅堆放的满满的。
祖儿抱着宝乐拉着他的小手说:“乖乖,还认识不认识爸爸啊?”,祖儿手里抱着个玩具在那里玩着,然后摇了摇头。
哼,小没良心的。
摇过头还歪着头说:“么么,么么!”
“哦,是妈妈给你买的是吧?”,祖儿说。
宝乐一扭头害羞地就趴到了祖儿的肩膀上笑了。
“买这么多东西干嘛?”
“不让我三姨妈买,可是昨天晚上逛了一个晚上,她挑的很仔细,宝乐冲什么身手,她就买什么,后来实在拿不下了,她还在挑,好象痴迷了一样,拉着我的胳膊跟个孩子似的——”
我没说什么,看了看那东西,摇头一笑。
我想到什么,就对祖儿说:“哎,我跟你说件事情!”
“什么事?”
“我现在跟你三姨妈也算了了,你考虑下回香港或者——”
“你想赶我走吗?”,祖儿抱着宝乐笑着说。
“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说——”,我想了下说:“我准备跟宝乐换个地方住,想清净下,再说,你在这里也不安全,我是为你着想——”
“恩,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是不会走的,你们去哪我去哪,我喜欢宝乐!”,祖儿说过这句,就冷冷地抱着宝乐进屋了。
我傻傻地愣在那里,真他妈的奇怪了,这娘俩一个让我心痛,一个让我脑子痛。
白天,我去了公司,一进公司就听到小毛在办公室里骂娘。
公司的货被查扣了
我推开门后,看到小王正站在他面前,这小子从椅子上坐起来笑着说:“哎,家良,你没事吧,满憔悴的?”
我摇了摇头,笑说:“怎么了啊?呵,满公司都能听到你大呼小叫的——”,我看了下小王,这女人打扮的可真够艳的,胸口开的老大,一双爆大的Ru房,似乎那夜过后,我有点不相信什么,而具体不相信什么,我不太清楚。
“操他妈的,海关那帮傻Ъ,把我们两百万的货给扣了,有什么问题,能他妈的有什么问题,货都是走合法渠道的,他们又不是不知道,质量也没问题,扣什么扣,不就是想钱吗?我操——”
“我不在这段时间,那边没送钱,打理下?”
“怎么没啊,光那猪腰子脸,我们就送了将近八十多万,这还不包括吃喝,请他去桑拿,小姐什么的,别他妈的提了,倒霉——他现在退居二线了,调来个新的关长,听说市里各部门近期都要变动,赚点钱容易吗?换来换去的,他妈拉个吧的!”
“要多少钱?”
“谁知道呢,我刚去过,塞了二十万,好象不大满意,操——说还要继续检查一段时间——妈的,南非那边跟我们有协议,货延迟一个星期我们就要交百分之十的违约金,再不走货,肯定按时到不了了——要是直接不给了——赔吧——”
我想了下说:“粱燕那个叔叔怎么说?”
“我去找了,他也很为难,毕竟新上任,还不熟悉,话说多说少,分寸什么的,都不好弄,他意思是送钱,可是什么时候是个头——”
“先别管,看着办,钱不要送了,反正我们做的是正规生意,这些王八蛋,你越软越不行,没完!”
“现在也只能这样,赚点钱容易吗?”
我又问了句:“哎,你听谁说市委要变动的?”
“粱燕他叔说的,江城很多年没换了,这次要动,就大动,公检法都可能要换——”
“江城最近没出什么大事吧?”
“没什么大事吧,十年没换,也到时候了,就看怎么跟新一界的领导打好关系了!”
其实我当时想的是另外的事情,梅子姐开了酒吧,认识了泰国华人,我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名堂。就跟我们的生意一样,要是一出事,出的比我们要大的多,我们大不了生意不做了,而她会怎样,谁也不知道,那就是个无底洞。
回到我的办公室,我坐在那里抽烟,想了很久,还是没能控制住,我给她打了个电话,我几次拿起电话又放下,但最终还是拨了她的号码。
钱退了,货也还了!
回到我的办公室,我坐在那里抽烟,想了很久,还是没能控制住,我给她打了个电话,我几次拿起电话又放下,但最终还是拨了她的号码。
“喂,你好!”,她那种以前的爽朗,清脆,似乎没了,变的无比平和,安静。
“是我!”,我吐了口烟说:“也没什么事,有个事情想跟你说下!”
“恩,你说!”,她淡淡地说。
我像工作中的关系一样地说:“是这样的,我也不想多管你的事情,你来江城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其他的什么,我也不想问,但是我也不想宝乐这孩子长大懂事后,太悲惨,那么早就没了妈——我这样说,你别不舒服——”
“不会的,家良,我有这个承受能力!”
“那好,我希望你能早点离开江城,如果真的离不开,那小心点,最好别干了,江城要换界,有些部门已经开始换了,我们公司的货也被扣了,数目很大,做正当生意的的都这样,何况你,我看,你还是收吧,没意思,赚那么多钱干嘛啊,宝乐这孩子是好命,以后不会缺吃缺喝的——”
“没事的,家良,你不要担心,我有这个分寸,即使走也不是这个时候!”
“等我把孩子给你是吧?”,我停了会,皱起眉头问她:“如果我把孩子给你你会不会走?”,我很气她这么说,就感觉自己无所不能似的,做什么都不怕。
那边停了老久,有些动情地说了句:“家良——”
我说:“呵,我知道就这么回事,可我为什么要给你?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苦笑着说:“如果当初你只是借我来为你生个孩子,你当初干嘛又要带着孩子回来,你知道我内心的苦吗?你当初要是走了,不跟我说有那孩子,也许现在我们谁也不联系谁了,各过各的日子,你为什么要回来?”
“家良,别逼我好吗?”,她也痛苦地说:“我会为我给你带来的一切付出代价的——”
“你傻嘛?”,我手摸着脑袋靠在桌子上说:“你知道什么是爱吗?你懂吗?我是在不甘心地要你付出代价吗?你如果想偿还,你就给我好好地活着,哪怕不要这个孩子,懂吗?”
“恩,家良,我知道的,姐听你的,好好地活,谢谢你——”,她哭了,虽然动静不大,但是我感觉的到,也许她认为她那样对我,我还如此关心她吧。
“不说了,你自己看着办,也不要哭了,你跟我认识的时候不大一样了,那个时候你很风光,很让我崇拜,可——我也知道,就因为这个孩子,你就不是你了,醒醒吧!”
挂了电话,我坐在那里,一直抽烟,那年的八月,是无比糟糕的一个时间,人们都说本命年前后三年,要么就好,要么就坏,我这是好是坏呢,本命年有了儿子,第二年一团糟。
我大概就那样坐了一两个小时,直到小毛推门进来,哈哈地笑着说:“操,真他妈的有意思,他们把钱退了,还把货给我们了,真操蛋,呵!”
我皱起眉头望着他,心里想到了什么。书包 网 想看书来
哪来的表姐
我方才回过神来,望着小毛。
“我操,怎么天大的喜事,你还这么愁眉苦脸的?”,小毛坐到我的办公桌上,然后在那里摇头晃脑,手舞足蹈的。
我忙一笑说:“看把你小子乐的,本来我们又没什么问题,搞的好象捡到个大便宜似的,呵——”
“嘿,妈的,这年头不就这样嘛,哎,对了——”,小毛拉着我的肩膀说:“家良啊,你说这是为什么啊?货退是没问题,可是钱都退了,是不是嫌给的太少了——我总感觉有点不放心!”,小毛就是这样的性格,平时大大咧咧,其实胆子有时候小的要命,打仗出风头倒没什么,可在玩心计,动脑子方面,他总是那么的扭扭捏捏,显得有点傻。
“你丫有病吧,呵!贱啊,二十万不是钱啊,以后一分都不给!”,我拿了根烟给他说:“别多想了,没事,我们是做合法生意的,什么时候都不要怕!”
小毛点了点头,仍旧皱着眉头说:“我总是感觉满奇怪的,也不像他们做事风格,难道燕子叔叔跑通关系了?”
我说:“恩,有可能吧!”
就在我们聊着的时候,电话响了。
我接了电话,以为是她,但却不是。
是一个陌生的声音,那边很官方的口音说:“哎,你好,请问是小林吗?”
听这口气,来头不小,我说:“是的,你好,请问哪位?”
“我是陈关长啊,哎,别提了,老弟,我刚刚从江京调来,这一上任啊,压力大,事务多,对下属啊,也不太了解,昨天他们扣了你们的货,实在是误会啊,我上午一听你表姐说,马上去查了这事,原来是误会,误会,呵!”
我愣住了,看了看小毛,小毛也看了看我,他能隐约地听到,凑到我电话上听,我们两个就跟傻Ъ似的。
“哦,没事的,陈关长,你太客气了,是我们做的不对,我们没有早去登门拜访,是我们的不是啊,呵!”,小毛在我旁边挤眉弄眼,小声地说:“请他吃饭,请他!”
我忙说:“哎,陈关长,这样好不好,希望你能抽出宝贵时间,晚上,我跟副总请你吃饭,然后见个面,算是认识下,没问题吧,陈关长!”,说实在的,有时候装孙子是需要环境的,人家一开口就对你这么客气,你不装孙子都难。
“哎,老弟,我正想说呢,今天晚上啊,我设宴,已经在庆元春定好房间了,听说那里的菜烧的不错,我请你表姐吃饭,本来说,我让她请你们,她说你们忙,恐怕来不了,我说那我来打个电话就好了,我可说好了,这个面子,老弟不会不给吧!”
操,关长都发话了,能反口吗?我忙说:“恩,好的,那谢谢陈关长了,吃过饭后,活动我们来安排!”
“呵,好的,好,好!”
挂了电话,我愣在那里,小毛拿着旁边的那部机子,也挂上了,然后就哈哈大叫说:“妈的,你表姐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你有表姐?”
我呼了口气说:“是她吧!”
我犹豫地说:“这样,小毛,晚上你去吧,我不想去!”
“你疯了啊,这么大的一个官,认识他了,我们就飞黄腾达了,不认识还不要紧,这要是因为你不去,不给他面子,得罪了,这些当官的最要面子,那就是死路一条!”
是的,不认识也许就罢,他来请你,你有什么事情比他的面子还重要。
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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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地看着她
庆元春,江城的老字号,当年因一首诗词而创,主要经营湖南菜,店里装饰一片红色风格。
这地方本来是为当官者所开,但是当官的却似乎不大来吃,陈关长请我们去那,兴许是被这特色所吸引。
小毛那晚比结婚还隆重,穿的西装革履的,说这是大人物,不能让人家看不起,以后要是傍上了这棵大树,那就财源滚滚,如鱼得水了。
路上还一个劲地跟我说:“哎,没想到她还真满厉害的啊,我以前听说黑社会,那些还以为假的呢,真的不错,她——其实人也不错——家良,到那后对人家客气点啊,不能因为孩子什么的,给人家脸色看,如果有哪个女人对我这样,我开心死了!”
我一边开着车一边抽着烟说:“哎,行了,咱不得罪他就是了,跟这种人关系太密,未必是好事!”
“行,我听你的!”
说实话,小毛跟我性格是不同的,他这人哪都好,对钱有点太过看重。也许是从小生活环境不同,我们那地方大多都穷,也没什么攀比,个家个户,不管有钱没钱,都是一样的热情好客。
停下车来,小毛说他有点紧张。
我一笑说:“真他妈搞不明白,大的领导,咱也见过,以前的关长,咱们也吃喝过几次,你紧张干嘛?”
小毛说:“不是紧张,是激动,以前那猪腰子脸跟大爷似的,我们在他面前就是孙子,说一句话看半天脸色,这次不同啊,是人家主动请我们吃饭,还赔礼道歉,这百年不遇的!”
“操,要是搁古代,你就是那为了功名可以抛妻弃子的,呵!”
小毛嘿嘿地笑说:“谁能跟你比啊,我上学时候还真没看出来,你有这能耐,不简单啊,哎,跟我说说,什么感觉?”
我转头对他一笑说:“什么感觉?”,我明知故问。
“就那感觉呗!”
“问你家粱燕去,呵!”
小毛撇了撇嘴。
我们到了那个包间。
门开了,我看到里面坐着三个人,那个年近五十的男人应该就是陈关长,旁边坐了一个不认识的漂亮丫头,在那丫头的另一边坐着梅子姐,这样的安排让我很不爽。
她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对我们笑,我想她那笑是怕小毛看出来什么的,她这人要面子。
梅子姐站起来很客气,很大方地介绍着,那个陈关长也忙站了起来。
“哎,陈关长,你好,这位是林家良,这位是——”,梅子姐皱了皱眉头一笑说:“小毛?不好意思,我叫不上来名字了——”,梅子姐怀孕的时候,正是我跟小毛公司刚成立不久的时候,她一直都是听我说小毛,小毛的。
小毛忙说:“谢谢姐姐,我叫邓毛毅,大家都叫我小毛,陈关长,姐姐,你们就叫我小毛好了,这样亲切!”
我们跟陈关长一起握手,陈关长一边握一边点头说:“哎,不简单,这么年轻,有魄力,干的不错,来快坐下!”
我一ρi股就坐到了那个漂亮的丫头旁边,小毛看了看我,然后小心翼翼地坐到了梅子旁边,还嘿嘿地笑了下说:“姐,我以前跟家良见过你,你还记得吧,在文丰商业大厦那里!”
她笑着点了点头,我咳嗽了下,小毛看了看我,没再说下去。
接下来就是寒暄,陈关长手舞足蹈地说:“哎,我跟你表姐那可是多年的朋友了,我一直把梅子当妹妹看待的,家良啊,以后有什么事,你就直说,虽然你老哥我刚到江城,但是——”,他拍了下胸脯说:“进出口这块,我还是说的算的!”
我点了点头。
梅子在旁边一笑说:“哎,陈大哥,你可别教坏我表弟,他这孩子刚从学校毕业出来,胆子很小,别吓唬他——”
陈关长忙说:“好的,好,呵,先不说,上菜,上菜,拿三瓶茅台,不醉不归啊!”
她说完后就看了看我,我笑着点头,然后给了她一个特别冷的眼神,我不喜欢她这样,我感觉这样,似乎让我看到了她以前所从事的那些事情,那是我一点都不想看到的。
她被我那个眼神弄的有点不好意思,然后就笑着看着小毛随便聊了几句。
醉酒的女人
梅子姐有时候就像个迷,即使再亲密的人,包括像我这样跟她亲密过的男人,你也很难知道她的谜底有多深。
一个二线城市的海关关长对她如此客气,甚至是有些恭敬,这让我们都感到惊讶。有时候我们始终认为电视,电影里放的,那些走私,贩毒啊离我们很远,很不真实。其实不是,只是我们没有经历过那样的生活,没有亲身体验过,因此总认为这个世界一切阳光明媚,天下太平无事。
看着眼前的景象,你会假想很多,当初梅子姐是怎样利用金钱,利用暴力,甚至利用其他的来打通这些关系,让自己的生意在江城日益壮大。
她的确很有手腕,从她那与官场人物打交道的话语以及表情来看,一切都在她的拿捏之中。而且在我看来,她那晚只用了一点点力度,这也许在她眼里算不上什么大官,她不需要用那么大的劲。
我们各敬了陈关长一杯,他都是跟我们同时站起来的,喝的很猛,我们用的是喝啤酒的那种杯子,全是干掉,这点酒量对我来说并没什么,我们那边的人比较能喝酒,我酒量虽不是很好,但是斤把白酒完全没问题,只是小毛有点痛苦,死撑着咽了下去。
“哎,陈大哥,小妹也敬你一杯,来!”,她也同样用我们一样的杯子,我第一次见过她真正地喝酒,我们住在别墅里的那段时间,她老是让王妈拿啤酒给我喝,而自己却滴酒不沾。
“哎,妹子啊,使不得,使不得,你一小口就行了,老哥我多喝点!”,说着他先喝了,这次他喝的比跟我们喝的更加爽快,迅速干掉,还急忙说了句:“先干为敬,先干为敬!”
梅子姐拿起杯子,很注意形象,十分优雅地,似乎不费多大力气,没有我们男人喝的那么抬头挺胸的,就把那杯酒喝完了,喝过酒后的她似乎更好看了,真的是白皙红润。
有一点,我真是很无奈,我不想批评她啊,夏天穿的衣服始终会把*露些出来,你不*沟,别人不知道你的胸有多大啊,操。
陈关长竟然拍起了手说:“呵,妹子好酒量,好酒量!”,她耸了下肩,有点调皮地猛地放下肩一笑说:“陈大哥,你可真过奖了,我哪有什么好酒量,喝着玩而已——”
陈关长似乎喝的太猛,酒劲上来了,伸胳膊拉腿地说:“哎,我还记得那次在江京啊,我当时还是海关办公室主任,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妹子啊,妹子真是惊为天人,那叫一个经典啊,听说妹子老家就咱们是江城本地的?”
“是的,陈大哥,你过奖了,呵,来,咱不说这个了,喝酒——”,她看了我一眼,我一直在看着她,我冷冷一笑。
真是他妈的人才,未免也太*了点吧,是不是经常跟男人喝酒,是不是很想别人夸你漂亮啊,看你那内心快乐表面谦虚的自恋样子,喝过酒后那直勾勾的眼神,真是太讨厌了。
我无奈一笑,然后转向旁边那漂亮的丫头。
“哎,小毛同志,姐也敬你一杯——”
“好啊,好啊,不过,姐姐,我可不敢当,我敬你,你别站起来,我先喝,先喝——”,小毛一副汉奸相。
而我则一笑说:“陈关长,我可不可以跟你身边这位漂亮的小姐喝一杯啊,你还没介绍呢!”
“哎,老弟,叫我大哥,叫大哥就好,这位啊,我也刚认识呢,是妹子带来的——哎,好好表现下,让我老弟开心下,呵!”
我突然听到她说了句:“叫她叶子好了!”,我看了她一眼,她忙把头转过去,然后跟小毛笑着说话。谁问你了啊,多什么嘴,人家不会说啊!
我心里很不痛快,笑着端起酒杯看着那个漂亮的丫头说:“来,美女,我敬你一杯!”
“谢谢你,哥哥,我不会喝酒哎,你多喝点啊,我陪你,陪你!”,那丫头说话太娇滴了,我真怀疑是那女人花点钱从哪找来的。
真是他妈的,自己来还不够,还带个女人来。
我喝完后,一转脸,就看到她一直看我,跟小毛又喝了一杯,她酒量其实不行,她犹如一个魔鬼一样看着我,眼睛里带着一些冷笑,还有些许不爽,甚至还有些淫,但是她很假,想用那笑来掩饰她的毫不在乎,女人喝醉酒有时候比男人恐怖多了。
我真不知道她喝醉了,会做出什么事情来。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她主动找我喝酒
那晚的酒喝的十分不自在。
在我心里,我是不情愿她帮我的,我怕她因为帮我而惹来麻烦。在我看来,钱,生意这些并不算什么,与梅子姐的安全相比显得太过轻飘。
梅子姐的酒量确实不错,只是她的情绪不在状态,喝的太过猛烈,别说她了,就是小毛,喝的比她少,都有点抗不住了。
小毛把我跟陈关长的酒都满上了,在梅子姐那里停顿了下,一笑说:“姐姐,你没事吧?再来点?”
梅子姐一笑说:“怎么了,弟弟,这么看不起姐啊——没事,给姐满上!”
陈关长忙说:“绝对没事,妹子的酒量啊,那我是亲眼见过的,那次跟我们江京的刘关长喝了有一瓶吧!”,他说着就转向我说:“小老弟啊,你应该最知道你表姐的酒量吧!”
她低头一笑,然后拿起片水果吃着说:“他哪里知道啊,他还是个孩子,别为难他了!”
“哈,你看,你看,这对表弟就是疼爱啊!”,陈关长话越来越多,眼睛不停地往梅子姐的胸口望,我承认我是小心眼,我有点不开心,我不希望她跟任何生意场上的男人来往。
她用纸巾擦了擦手,然后干脆利索地拿起酒杯站起来说:“哎,表弟,表姐敬你一杯。”
她站起来后对着我很大方地微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那表情,那眼神特别自然,但是我又能感觉到在那些洒脱的表情掩饰的背面有着她的苦楚。
我愣了下,陈关长忙说:“哎,你小子,你这不对啊,怎么该表姐你敬酒呢,今天这顿本来应该是你请的,你表姐硬说要她请,呵,不过也是,自家人,自家人”
我忙站起来端起酒杯不自然地一笑说:“恩,我敬你,谢谢你,表——”,我真她妈的说不出口。
好在,她一笑说:“哎,别客套了,跟表姐还这么客气干嘛,我先干,你随意!”,她说着就猛地干了,几乎是一口倒掉的,根本没有时间间隔。
她喝完后,就深深地望了我一眼,然后坐下了,我看到她皱了皱眉头。
我被她吓到了,那天晚上,我突然感觉在她面前,我真的很小,她的身上似乎萦绕了无比强大的气息,那鼓劲头,男人在她面前,都会生畏。
我也干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她就要我送她回去
我以为这样喝过一圈后,她会平息,可她自己却把酒满上,陈关长和小毛都不敢劝她,我淡淡地说了句:“哎,不要喝那么多吧,少喝点!”
她抬头看着我,冷冷一笑,说:“没你的事!”
满好后,她就端着酒站起来说:“哎,陈大哥,有个事情,我要跟你说清楚啊,我这——”,她用手指着我说:“我这表弟呢,是上过大学的,刚毕业,呵,大学生嘛,他对社会上的很多规矩还不太了解,凭着一腔热情搞公司,他做的生意跟我的又不同——小买卖,小生意呢!所以我希望啊,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要麻烦他们,我保证,他们不会乱来,这点我了解——了解家良的!”
陈关长忙说:“哎,妹子,你这话说的太见外了,快坐下,坐下来说。”
她摇了摇头一笑说:“我这当姐的,怪对不起他的,这两年没帮他什么忙,心里内疚,所以我希望大哥啊,以后别为难他,对了,还有更重要的——”,她停了下,然后换成另一种很特别笑说:“你这块的人,最好啊,不要有任何人拉他去做他这个年龄不该做的事情,我希望是这样!如果——”,她又说:“如果他做错了什么,你跟我说,有我在,就不要去麻烦他好了!”,她说过后就干了,这杯过后,她的脸发白,而不是红了,她笑着摸着脑袋低头斜着眼看了我就说:“你小子有没有听明白?”
小毛忙恭敬地说:“恩,我们听明白了,大姐,我们都听明白了!”,小毛对我使了下眼色,我也点了点头。
陈关长眼睛不眨地在那里点头说:“恩,妹子,你放心吧,我也都明白,明白,我保证,我的小老弟要是哪天出了什么事,你找我算帐!”,说着他也干了。
我向来不喜欢跟官场的人打交道,那样的气氛有时候让人很紧张,可是有时候跟那些带着杀气的“暴力分子”打交道更让人浑身不自在。
陈关长感觉形势不大对劲,比先前很是紧张,他不停地用毛巾擦着脑门,菜也吃的差不多了,他笑着提议去唱歌什么的。
梅子姐点着头说:“好的,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然后就对那个叶子说:“哎,叶子,好好陪陪陈大哥!”,那个叶子忙点了点头。
她说过这句后,就趴到了桌子上
我们都问她有没有事,而我只是在旁边轻声地应付着,我似乎连关心她,都开不了口。
陈关长说:“哎,这样吧,我们先把她送回去吧!”
她摇着头说:“不要,没事——”,她抬起头,眯着眼,借着醉意看着我说:“哎,家良,你送我回去下!”,我当时脑子一懵,竟然说:“小毛你送下吧,我陪下陈关长!”
“不行,就要你送,你别处处都麻烦人家好不好?”,她狠狠地看着我,他们都愣住了。
我感觉很没面子,不想让她继续霸道,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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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搂着她走
“哎,扶着你表姐啊——”,陈关长一笑说:“呵,怎么还扭扭捏捏的啊,那是你表姐,怕什么?”
我忙过去扶住她,我扶到她的那瞬,她抬起头望着我,我们的脸离的很近,她仰着脸,带着笑,气喘吁吁地抿着嘴说:“谢谢你了啊,还不好意思,哼!”
我摇了摇头说:“不谢!”
我扶着她走了出来,他们三个人走在前面,似乎他们三个人都看出了我跟梅子姐似乎不太正常,因此故意走的快。我在后面扶着她走,她走着走着突然就一手抱住了我的腰,这样的举动让我想起了第一次认识她的时候,我知道,她坏起来是很坏的。
我被她搂的身体收缩了下,本能反应。我的头抬的很高,尽量不去看她,可她似乎搂住我的腰还不够,身体一半都靠到了我的身上压着我走,我回头看了她下,她一直都是抬头望着我笑。
“喝那么多干嘛?”,我轻轻对她说。
她两个眼睛直直地望着我,然后一只眼睛眯笑了下,懒懒地说:“我这几天都有梦到你,是不是你啊?”,我想她是真的醉了,我没有回答她,继续走,她突然就拉住我不走了,我说:“怎么了?”,她跺着脚撒娇地说:“你告诉我吗?你是不是家良?你不告诉我,我不跟你走!”,她犹如一个小丫头一样地嘟着小嘴,然后靠到了走道边的墙上。
我是第一次看到她喝酒,也是第一次看到女人醉酒,真是服了,女人醉酒怎么比男人还烦,我拉着她说:“赶紧走吧,你喝醉了,听——”,其实我也些许醉意,我说:“听话,跟我走!”
“你说你是家良,我就跟你走!”,她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她就跟个小孩子一样任性,我感觉这样怕别人看到不好,于是就点着头说:“是的,我是家良,跟我走吧!”
“恩!”,她很乖地就拉住了我的胳膊,然后还拉起来放在她的肩膀上说:“这样走,我才不会摔倒!”,哼,真有她的,醉了还这么聪明,还这么乖,我在老家哄我四岁的小外甥女都没她这样嗲。
我扶她出来的时候,她还说:“家良啊,姐对不起你,对不起的,姐没办法啊,真的,有什么办法?我不想失去宝乐,我好怕死的,乖,原谅我,好不好?快说,好不好?”,我回头望去,她就皱着眉头可怜的样子。
我又是点了点头说:“恩,好的,我原谅你!”
她也点着头,但是却说:“这不是你心里话,我知道,我知道你爱我,你是爱我的,我——”,她哭了,哭着艰难地喘息着仰着脸说:“我——”,她没有说下去,而是猛的低头,手捂起了嘴,要呕吐的样子,我把她扶到旁边的卫生间,她吐了,我拍着她的后背,这个时候其他三个人又找回来了。
“哎,没事吧?”,陈关长赶忙过来。
我摇了摇头一笑说:“没事,她喝多了!”
“家良,你送她回去可要注意,别出什么事,要不我们跟着一去吧?”,陈关长建议说。
我从叶子的手里接过纸巾然后给她擦着嘴,她吐过后好受多了,她拿过我手里的纸说:“我自己来,没事,你们走吧,家良送我就好了!”,他们点了点头。
我再次把她扶出去的时候,她一直没说话,眼睛闭着的,似乎是睡着了,我知道她很难受,身体很烫,当我把她连扶带抱弄上车拉上车门后,她就靠在车窗那边睡着了。
为什么要对你掉眼泪
我没有马上开动车子,而是抽着烟静静地坐在那里,并不时地看着在一旁睡着的她。
她睡的很安静,面部红润,头发光亮,在外面招牌灯光照射下显得十分美丽。
她用手摸了摸脖子,然后还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把衣服往下拉,似乎有点热,我把车里的空调打开,然后继续看着她,她的胸口被她拉的更加低,甚至都快露出了|乳罩的边缘。
她甚至还把裙子往上掀,她穿裙子从来似乎都不爱穿丝袜,总是露着白皙修长的腿,裙子就要被她掀到臀部的时候,我转过脸来,看了看窗外,当我再次看她的时候,她把裙子抓在一起然后都放在了两腿中间用手抓着。
“宝乐,宝乐——”,她开始哼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这两个字让我心头一震,我有点心疼她,宝乐,是的,这个孩子,因为这个孩子,所有人的命运都被牵扯到一起。
我有一段时间始终在想上天为什么要让我们有孩子,有后代呢,我想了很久才体会到那意图,是的,是责任,是让人活下去的一大精神支柱。
“不要离开妈妈,不要嘛!”,她抿着小嘴,在那里说着,还不停地皱眉头,最后就一笑。
我长长地呼了口气,然后拿起电话拨了祖儿的号码。
“喂——LEI好哇!”,祖儿故意用这港台腔调跟我做了开场。
“你三姨妈住哪?”
“怎么了啊,你要干嘛啊,你可不要乱来——”,祖儿很担心地说。
“谁乱来了啊,她现在——”,我回头看了下她说:“她现在在我车上,睡着了,我要把她送回去!”
“我也不知道呢,真的,要不你把她送酒吧那,或者带回家里来吧!”,祖儿建议说。
“知道了,先挂了!”,我挂了电话,看了看她,刚要开车,她突然一把抓住了我,我被吓了一跳,我望过去,她睁眯着眼睛睁开说:“去哪啊?”
“把你送回家!”,我淡淡地说。
“不去家——”,她继续把眼闭上,摇着头说:“不回家,不回——”
“那去哪?”,其实在心里,我也不想把她送回去。
“江边——江边——我去江边——那才是我的家——”,她断断续续地说着,那才是她的家,也许她的心里一直怀念小时候,怀念鱼村的生活吧。
我其实也很想去江边,我没说什么,就把车开了起来。
车子行驶在工农路上,从那儿可以开到江边。
那个夜晚,我开着车,抽着烟,静静地带着睡着的她往江边开去,而她当初的别墅也在江边不远。
风儿静静地吹着,夜沉沉地睡着,打开车里音乐,传来的是蔡琴的《情人的眼泪》,我把声音放低,那歌曲显得有些伤感,不知道为什么,在你的心情伤感的时候,你就总能不小心地听到那些更加伤感的歌曲。
为什么要对你掉眼泪?你难道不明白是为了爱——
我在深闺,望穿秋水——
那哀怨的歌词,字字穿透我的心,让我拿烟的手不由得有些慌乱,眼睛有些模糊,我多么希望人生就是如此,我可以这样开着车带着熟睡的安详的她就这样开下去,一直开到那个没有喧嚣,没有罪恶的世界,我想那个时候,她一定圣洁的像个天使,完美无暇。
音乐停下,一首快节奏的歌曲响起,我知道怀旧只能在过去,而现实中的那些坎坷,你还要经历。
车子在江边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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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我却推辞
江边的风浪很大,坐在车里就可以听到江水拍打堤岸的声音,高一声,低一声,让人的心跟随着起伏不定。望向窗外,可以看到不远处的那个码头灯火通明,还可以听到不时传来的汽笛声,悠远而沉闷。
她静静地靠在那里,我打开车门,走下车去,然后拉开另一边,她差点跌出来,我一手拦着她的脖子,一手扶起她的双腿,然后把她抱了起来,又打开后面的车门,把她放了进去,让她躺在了后面的座位上。
我刚要关门,她一手就拉住了我。
我轻声地问道:“怎么了,很难受吗?”,她摇了摇头说:“抱抱我,不要走,家良,不要走!”,她摇着头不停地喊着,我知道她的脑子是不清醒的,我相信这些话是她的心里话。
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是这样,我心里越不是滋味,我甚至希望她不爱我,对我狠一些,根本就没有想过我,更不要有内疚,忏悔。
我看了看她,然后把她扶了起来,我坐到了她的身边,她顺势就靠在了我的怀里。我握着她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感觉小腹微微地起伏。
她的头不停地往我的脖子上蹭,最后埋在了我的脖子上,嘴贴着我的皮肤一下下地喘息着。
我突然好疼她,我另一只手摸着她的头发,轻轻地摸着,并不时地把她往自己的怀里用力,似乎想跟她接触的更紧密些。
她把我的手往上拉,我低头看去,看到她闭着眼睛在笑,笑着说:“这里,这里也要疼,心也要疼着呢!”
我的手被她抓到了她的左边的Ru房上,我开始有点不自然,记得前几天那晚的侵袭,粗鲁地揉着她,我并不会感到紧张,而此刻被她主动地拿上去,却显得有些茫然。但是这茫然立刻就过去了,我的手压在了上面,和她的手一起按着。她按着还不罢休,还拉着我的手在上面轻轻地抚摸着,上下来回地摸着说:“这里好难受的——”,她在“的”字上拉着很嗲的声音,又说:“头也难受,心也难受的——”,我另一只手摸着她的头发说:“恩,我知道的,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酒,听话!”
“你真的是家良吗?”,她再次问起,似乎很怕我不是,无比珍惜的样子。
“恩,是的,我是家良,是你的——”,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是你的小家伙!”,我说着,用手捏了下她的鼻子。
她听到这句,睁开了眼睛,看着我,然后就仰着头,用舌头抿了下小嘴,接着就吻住了我的下巴,然后就一下下的吻,她的吻真的让人舒服,犹如夏日里阵阵凉爽的风吹来,风里还带着些许甜意。
我被她弄的很痒,我忙低下头,然后把嘴巴凑到了她的嘴上,在嘴巴碰到她的嘴的那刻,她抽出那只放在Ru房上的手然后搂住了我的脖子,开始疯狂地亲吻着我,边亲吻边说:“家良,我好想你,好难受,哦,要我——”,我知道她是喝醉的,是醉酒后的失态吧,我没有那么的主动。
她摸着我的脸,深情地望着我说:“你不爱我了吗?你真的不要我了吗?”,她见我没回答,就仰起脸一笑说:“我想要你!我——我是故意喝醉的,我其实是很有魅力的,很多能让你舒服的样子,你都不知道呢!”,她见我仍旧没有回答,就皱起眉头说:“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她的样子让我有点不开心,我不希望她这样,不希望。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转身想拉开车门,她突然扑到了我的怀里,死死地抱住我,她哭了。
她扑到我身上
“不要走!”,她望着我说。
我一本正经地说:“你喝醉了!”
“没醉!”,她突然对我大声地喊着,特别霸道的样子,跺着脚又喊了句:“我没醉!”
我被她吓了一跳,她牙齿咬着嘴唇不停地抖着身体。
“你有什么好神气的?”,我冷冷地问她。
“我就神气,就要神气,你给也要给,不给也要给——”,说着,她就咧着嘴,扑到我下半身上,然后拼命地要解我的裤带,我被她吓坏了,她趴在那里,两只手边解边凶狠地说:“我要,就要,你那天不是要弓虽暴我吗?来啊,为什么不来,说啊,你说啊!”,她把我的裤子拉开了,我愣在那里看着她,她勾在我的身上,特别暧昧地看着我那儿笑着说:“我想要的东西我都要得到!”,她有点让人感到可怕,似乎这些年,她真的霸道惯了,她想要得到什么都能得到。
“你有没有跟他做过?”,我冷冷地问她。
“没有,我没有!”,她听了这句,突然特别认真地摇着头,似乎认为我听了这个,就会给她。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我皱着眉头说。
“我真的没有,真的,不骗你,我要吃!”,她说着,就用舌头抿着嘴,看了我会,然后就低头含住了,她手握着在那儿像个孩子一样用嘴玩着,舌头不停地弄来弄去,边弄边笑,她像个傻子一样。
我突然有点暴躁,她的样子激起了我的*,也激发了我的愤怒,看着她的样子,我在心里想,她是否也对别人这样过。
我摸着她的头,然后往那儿按了下说:“告诉我,到底有没有跟过别人?”
“没——没有,我没有——”,她含着我那儿摇着头。
我一直望着她,突然那种愤怒变成了自责,变成了对自己灵魂的忏悔,我感觉自己不是人,真的不是人,我心里越来越慌乱,越来越烦躁,我突然推开了她,然后大声地说:“你别这么贱好不好?”
她抬起了头,望着我,我现在已经不能确认她是否还醉酒,她头发凌乱地望着我,还用手理了下额前的头发,把头发理的整齐一些。眼里有些伤感,有些无奈。
“既然想跟我做,为什么还要跟别人在一起?既然喜欢我,为什么还要背叛我?”,我质问着她。
她没有回答我,依旧那样望着我。
我一笑说:“你承认了对吧,是不是?”,我心里特别难过,我期待着她的解释。
她再次没说话。
“你——”,我一笑,然后指着窗外说:“你还记得你以前在那个别墅里跟我说过的话吧?”
我知道她不会回答我,我接着说:“你说你爱我,我们一起去打网球,一起去钓鱼,一起玩耍,我永远都记得,那个下午,我们抱在一起,在这个江边,你说你爱我,永远都会爱我的——可你现在呢?你知道吗?我很讨厌你,讨厌死你了!”
“啊——”,她突然咧着嘴大叫了声,然后死死地咬住了我的胳膊,我看到她牙齿咬着我,然后眼睛抬起来凶狠地看着我,一直望着,犹如一条恶狼一般。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因为我爱你
“你疯了吗?”,我的手很痛。
她似乎很喜欢咬人,听了我的话,不但没松口,反而更加用力。
她真的疯了,一直用那凶狠的目光望着我。
我很怕她这样,就笑着说:“哎,听话,别这样,我说错了,乖,放开,很疼的,呵!”
她慢慢地闭上眼睛,猛地把头倒在了后背上,接着就不停地喘息着。
不多会,她的眼泪一滴滴的流,从眼睛的两边流下,我帮她擦眼泪的时候,她仍旧一动没动,什么都不说。
午夜的时候,她睡着了,我把她平放到后座上,脱掉自己的西服外套给她盖着,然后自己从车里出来了。
出来后,我一直站在江边,浪水仍旧在不停地拍打着堤岸,我的头发被风吹乱,在一排堤坝的台阶上,我坐了下来。
拣起地上的小石块,一手拿着烟,一手往江里扔去。
当石块一颗颗落下的时候,我有种奇妙的感觉,那石块就好比一个个生命前仆后继地离开人世,石头的命运掌握在我的手里,而人的命运掌握在上天的手里,如果我想把石头扔下去,它肯定会沉在水底,如果上天想把一个人扔下去,她怎么也摆脱不了那命运。
尽管屈服于命运是不应该的,可是我宁愿如此相信。
我决定把宝乐送给她,然后让她带着孩子离开江城,离开中国,去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永远不要回来,哪怕我一辈子见不到她,见不到孩子,我也不后悔,只要她能好好地活着就行,永远不像这些石块一样被抛入无底深渊,不得天日。
而我呢,我还年轻,是的,我还可以再跟别人结婚生个孩子,也许她说的是对的,孩子对于母亲来说也许比父亲的意义要大一些。
早上四点多的时候,天有点微微亮了,我才做出了这个决定。
我刚一转身就看到了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往江边走来。一直走到堤岸上才停下来,接着就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飘逸的头发被风吹的四处零散。
我站了起来,手放在口袋里,走到了她身边。
在那样的夜晚,在江边,一男一女,身体交错,衣袖飘飘,她正对着江边,我侧对着她,两人保持了些距离。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她突然转过来对我说:“不好意思,我昨天晚上喝多了!”
“没事!”,我摇了摇头。
“谢谢你带来我来这里,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小时候,梦到了江边,我在梦里告诉自己如果醒来后真的是在江边,我就——我就可以看着宝乐长大成|人!”,她一笑说:“没想到真的是在江边!”
我走到了她面前,她看着我。
我低头深情一笑说:“我把孩子给你,你离开中国好不好?”
她没有说话,愣在那里。
过了半天,她才傻傻地问了句:“为什么?”
我很平静,很冷静,又是笑着说:“因为我我爱你!”
她低下了头,再次没有说话。
我们一起离开吧!
“你不可以爱我!”,她把脸转到一边说。
我仍旧笑着说:“为什么?你身上贴着‘禁止爱我’的标签吗?”
“我不许你爱我!”,她冷冷地说。
我贴着她的身体,然后凑到她的脸上说:“你怎么这么霸道?”
“家良——”,她很认真地转过来望着我说:“不管怎样,我们都是没有以后的——”
“呵,我问你要以后了吗?我现在说了,要把孩子给你,让你带着孩子离开这儿,还有——不要跟那个泰国佬在一起,他配不上你,我宁可你去跟个洋鬼子,都不想你跟那样的人,懂吗?”
她半天没说话,我知道她在思考,当我转过身去,面对着江边呵呵地笑的时候,她在我的身边问我:“那你怎么办?”
我很洒脱地拣起石块继续往江里扔着说:“哎,人生难得两全法——”,我皱着眉头说:“那句诗怎么说的来着?”
“不负如来不负卿!”,她接着说。
我在她别墅里的时候,看到她的别墅里有这样一幅字。
我点着头说:“对,是的,我想通了,人生哪有两全法,什么都想要,怎么可能,事事怎么能都遂我意,孩子、爱情都想要,那是不可能的——”
“你可以要孩子!”,她接着我的话说。
“那我就要不了爱情了!”,我迅速地回答她。
“不明白!”
我冷冷一笑说:“傻瓜,怎么能不明白,你以为男人的爱情就是要得到那个女人吗?”,我摇了摇头说:“以前,我也是这么认为,认为爱一个女人就是要占有她,就是要得到她的全部,让她完美无缺,让她形影不离,可是相比命运的洪流,这淘淘江水来说,人其实很渺小,很渺小,所以,我现在想明白了,其实男人爱一个女人,也可以只爱在心里,爱那个感觉,爱她的存在,爱那些让人肉麻的风花雪月,呵——”,我闭上眼睛摇着头说:“这一生,我敢确定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不会!”
“为什么要这样爱我?”,她又哭了,但这次的哭很平静,只是把眼泪放在话语里,她再次哭着说:“家良,你为什么要这样爱我?”
“如果我能知道,那也不是我了,两年前,我只是因为那很罪恶的目的,你知道——哼,可是谁能知道这后来的一切——”
“我又何尝不是呢?”,她凄苦地,似乎被命运压的喘息不过来地说:“那时,我好幼稚,我活到了三十多岁还是那么幼稚,我以为我只是找个人,我以为男人不会感觉吃亏什么的,就是给我一个孩子,可是——”,她哭的更加痛苦,她不停地摇着头,然后用手捂着嘴说:“可是——为什么,这命运,为什么?”
我靠到她身边,摸着她的肩说:“不要哭了,命运是谁也决定不了的,我们只能决定以后怎么走,过去的已成为历史,谁能左右!”
“我很恨我自己,当初在十六七岁的时候为什么那么的要强,为什么就那么想出人头地,为什么那么怕穷,那苦难,我很想回到过去,重新来过,做一个清白的自己,干净的自己,家良——”,她猛地转过身体扑到了我的怀里。
我们静静地抱着,站在江边,抱着,她一直哭,特别可怜,像个孩子一样,哭的很难看。
我笑着摸着她的头发说:“乖,听话,不哭,这么漂亮,会把样子哭丑的哦!”
她听我这么说,本来已经控制住了,可是又猛地哭了出来,她死死地抓着我的身子。
我用手给她擦着眼泪,看着她说:“不要担心我,听我说,我把宝乐给你,你带着他去欧洲吧,不要去南亚那边,那里比较乱,你带着他好好的,把他抚养好,欧洲那边文明程度高,我也放心,如果可以——”,我眨了眨眼睛说:“如果可以,找一个那边的人也好,外国男人其实有的很友好的,也很简单,好不好?”
“不要说了,不要——”,她哭着死死地在我怀里摇头说:“家良,你让我死吗?让我死在你的怀里吗?”
“不许这么说!”,我严厉地说:“你说什么?你要死?你对得起谁,你想让宝乐没妈吗?他懂事了,都记不清他妈的模样,他多可怜,乖,咱们活着不能只为自己,要为孩子——”
“恩,我知道的,我不死,不会死的!”,她不哭了,静静地趴在我怀里,一动不动。
“就这样说了,不许反口,明天,我把宝乐交给你,然后,你要答应我一点,跟那个男人分手,不要有任何来往,如果他威胁你,告诉我,在江城,这还算是我的地盘,我给你办好出国手续,你带着孩子离开!”
“我们一起——”,她抬头看着我说:“家良,我们一起走好吗?”
我其实一直在等她这句话,她终于说了,我很开心,我点了点头说:“恩,你先出国,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然后我再回一趟老家,我就去国外找你,好吗?”
她点了点头,然后就继续扑到我的怀里说:“家良,你真的不在意我吗?真的吗?”
“真的,我爱你,我感觉我离不开你,我愿意跟你去任何地方,哪怕流亡国外,一辈子不再回来——”
是的,这就是爱一个人,有时候一些决定,一些冲动,就是在很短的时间里形成的,我多么希望可以这样跟她浪迹天涯,可是命运会如此吗?
谁也不知道。
看着江面,似乎那石块落水的声音还在我的耳边回响。
他们知道了梅子姐的下落
她曾经是我的女人,而此刻,我却变成了一个跟她偷情的人。
现实中有多少人不是如此,曾经热恋无比,因为命运的突变,她(他)做了别人的恋人,别人的新娘或者新郎,而那份情却忘不掉,抹不去,两颗难以割舍的心让彼此再度相逢。都说爱已成往事,不去碰触,可是又有多少人能面对自己的爱人,没有占有的欲望。
尽管她不愿意说她与那个泰国男人的关系,而我也能够明白。
为什么一定要去逼问她呢?有些东西,我们是不可以为难女人的,你可以放在心里,可以换位思考下,如果你是一个女人,面对困境,面对求生的欲望,你又能怎样呢?
开车送她回去,我说可不可以到她住的地方坐坐,她都是一笑委婉推辞,我并不怪她,我知道那个男人一定跟她住在一起,而至于那些——我不去多想,这个世界,就看你要什么,知道自己要什么,其他都无所谓,我希望可以跟她相守到老,能够过一辈子,一起变老,成了老头老太太,我们生活在国外。那个时候,我们的宝乐也长大了,其实娶一个国外的儿媳妇也不错嘛,呵!
人就是这样,一但有了儿子,哪怕儿子刚出生,就感觉自己老了,都会想着儿子长大成|人的事情。
在酒吧门口,我与她分手,似乎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心事也越多,我想也有可能是回到现实中,要面对那个男人吧。
“记住我跟你说的话好吗?不要反悔!”,在她要下去的时候,我拉住了她的手。
她看了看我,笑了下,突然过来抱住了我,我拥抱了下她,摸着她的头说:“乖,不要多想!”
她离开了我,点了点头,笑着用手摸了下我的脸说:“谢谢你!”
我摇了摇头,拍了拍她的肩说:“乖,去吧!”,我知道她的意思,她想早点回去,但是又怕太冷落我。
她认真地看了我会,然后转身走了下去。
我一直愣在那里,看着她拎着包往酒吧走去,在门口的时候,她还转过脸来看了看我,但是没跟我打招呼,就进去了。
我抽完那根烟,感觉有点反胃,把烟头掐灭了。
早上我回到家里,祖儿和宝乐都还没起,我躺到沙发上睡着了。
我感觉刚睡着,就听到了祖儿的声音:“夜不归宿,回来就睡,澡也不洗,一身臭汗——”,说着又说:“宝乐,别碰这个懒鬼!”,我迷糊地睁开眼,看到宝拿着小水枪不停地往我胳膊上喷水。
祖儿一边系着围巾,一边来拉宝乐,边拉还边白着我说:“哼,昨晚去哪鬼混了?”
我望着祖儿微微一笑说:“把宝乐带卧室里去,我有话跟你说!”
祖儿眨了眨眼,然后就把宝乐抱起来往屋里抱,我听到她说:“乖,在这里玩,妈妈跟你爸爸说话哦!”,操,她还是不愿意宝乐叫她姨姐,谁看到这么可爱的孩子,都想做他妈的。
祖儿出来后对我说:“什么事?”
我想了下说:“我想把宝乐交给她妈妈,然后让他妈妈带他出国——”
祖儿忙说:“那你怎么办?”,她跟她三姨妈说的一样。
“等过段时间,我出国去找他们!”
祖儿愣了下,然后轻轻地说了句:“哦,我知道了!”
接着,她就转身走到卧室,接着就没了声音,我愣在那,不知道她怎么了。
大概十多分钟过后,祖儿出来了,眼睛有些红着说:“对了,有个事情要跟你说下,我打电话回家里,我妈说——”
“说什么?”,我皱起眉头。
“她说龙爷知道三姨妈在江城,所以,你这样做是对的,如果有需要我帮什么的,尽管说!”
我点了点头,一笑,然后用手摸了下她那白皙的腿,结果祖儿用脚踢了我下,就又回屋了,我想这丫头有点不开心了。
接下来,我就陷入了沉思,他知道梅子姐在这,他会做什么呢?让人来抓她吗?我的心揪了起来。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决定移民法国
我睡到中午就起来了,然后打了个电话给梅子姐,她好象也刚刚起来,听到我的声音就说:“家良,你没睡吗?”,我一笑说:我睡的。她就说:“哦,家良,你喜欢欧洲哪个国家啊?我——”,她小声地说:“我一会打电话让我朋友帮我办理移民手续!”,我想了下说:“你喜欢哪个国家呢?我依你!”,梅子姐说:“我喜欢法国!”,我说:“行,那咱们就去法国!”
其实对于法国,我那个时候根本不甚了解,只知道凯旋门和埃菲尔铁塔,巴黎是时尚之都,浪漫之都,名牌之都,等等这些。可是当你选择要跟你的爱人浪迹天涯的时候,这些根本不重要,哪怕那是非洲,是茫茫大草原,是飞沙走石,隔壁大漠,你都会欣然向往。
那是2002年的九月份,我和梅子姐定了下来,决定一起去法国,办理去法国的移民手续。其实移民法国程序十分复杂,而且能够满足移民的条件,我们都不具备,没有海外亲属,更不可能有法国配偶,而且办理移民手续时间很长,最快也要两年左右时间,梅子姐说先办着,等待审批。她可以先到法国以避难者身份暂居,然后取得法国国籍,等我们结婚了,这样我也可以取得法国国籍。
那个时候我面临了一个十分痛苦的问题,我爱中国,无比热爱,我从小受的教育就是红色的,我们是看着革命战争片长大的一代,从上学起就系红领巾,每天对着国旗敬礼的一代,我对祖国,对那片西北高原有着浓烈的感情。我知道我选择这条道路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种尊严的流失,别人怎么看我,我父母怎么想,家乡的父老乡亲如果知道我成了法国人,他们有会怎样指指点点。想到这些,我真的痛苦过,可是一想到梅子姐,想到这个生命,这个灵魂,她的眼神,她的样子,我就无法不去选择这条道路。
人生其实有很多抉择是无可奈何,身不由己的。
梅子姐也问我说:“家良,你真的愿意跟姐走吗,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几乎没有考虑地说:“我愿意,哪怕是死!”,梅子姐就哭,就流眼泪,她说她其实也不想离开,不想离开江城这片土地,其实就是那个时候,她也是爱着这个国家的。
我不知道人如何能够左右自己的命运。生下来就被上帝判了刑,而落入尘世,身体又将被社会判刑。如果真的去追究那最原始的罪恶,也许是前世,可是前世之事又岂是今世之人可以左右。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扫把星来了
多年来,我一直想去为她申诉,去为她的灵魂申诉,我想申诉那些罪恶不是她的本意,可是无人能知,无人能懂,我也许只有用这样的文字来告诉大家,她是一个,也许并不像公众认为那样的坏人。
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女子而已。
就算是先去法国暂居,伪造避难手续,这些也是需要时间的,最快的方法就是偷渡,当然这些对于梅子姐来说不费什么力气,按照最快的打算,半个月后,她可以带着孩子离开,而这个半个月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只有等待。
小毛和粱燕也知道了这事,他们作为朋友没有过多地阻拦我,小毛只是说:“家良,人活一口气,男人活着就要像个男人样,既然选择了,就不要后悔,哪怕这个世界的人都不理解,我和粱燕永远支持你,你放心好了,公司永远保留着你的股份,我每个月会往你的法国帐户里打钱,只要有我小毛在,绝对不会让你们过什么流浪的生活,放心吧!”,他拍着我的肩膀无比支持我地说。
我很感动小毛这样说。我还嘱托了小毛一件事情,那就是希望如果我以后不方便回国,让他可以照顾下我父母,逢年过节的时候,若有机会可以飞去西北看看他们,粱燕后来就哭,撇着嘴说:“家良,你放心吧,有我和小毛在,叔叔和阿姨,我们会照顾好的,你放心吧,自己以后好好照顾自己!”,我微微一笑,当着小毛的面摸着她的头说:“别哭,我不会有事的!”,小毛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们抱在一起点了点头。
我还让他们定期可以给月月一些钱,虽然月月跟我没有来往了,但是我一直感觉我亏欠她的,我希望他们可以好好照顾月月,月月要是在国内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多照应下。
小毛和粱燕都答应了。
这样搞定后,我感觉轻松了许多。那几天我回到家里,祖儿都会问我怎么样了,当我跟她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她就会很认真地点头说:“恩,好的,你跟三姨妈好好的!去国外很不错的,以后我也找个法国人嫁了,这样跟你们生活在一起——”,她的话不多,我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我不能为她做什么,什么都不能。
一个星期后的那天,不好的感觉还是来了,起因就是小胡子到了江城,我始终认为这个混蛋就是一个扫把星,只要他出现,就没他妈的好事。
“你好,请问你是那位?”,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那天,我在公司。
“哎,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是你大哥啊!”
“怎么是你?”
“别多说了,我刚下飞机,现在在你们公司楼下,有重要的事情,赶紧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我们详谈!”
“好的!”,我想我没必要怕什么,我说:“你等着,我这就下去!”
挂了电话,我走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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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掏出枪来
在公司楼下,我四处张望,在街道的对面,我看到小胡子带着两个马仔站在那里对我招手,手里还刁了根雪茄。
天气比较热,旁边的一个马仔还给扇扇子,看起来有点傻冒的感觉。
我穿过马路走了过去,小胡子一直对我笑,跟见到了亲人似的,我一到他身边,他就把雪茄含在嘴里,然后伸出双手向我拥抱,我一动没动,结果被他抱住了。
他狠狠地拍了下我的肩膀,然后放开我,但是双手仍旧扶着我的胳膊一笑说:“啊哈,你小子有没有想我啊?”,我冷冷地一笑说:“干嘛呢?你把我兄弟腿打伤了,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自己送来了——”
“你——”,小胡子挑了下眉毛说:“你啊,你真是的,好,你兄弟的腿没事吧,说要多少钱,我出!”,我感觉没功夫跟他扯这个,我掏出根烟,自己点上说:“说什么事?”
“哎——”,他突然皱起眉头沮丧着脸说:“可不可以告诉我大姐在哪,我要赶紧找到她!”
“不知道!”,我冷冷地说。
“哎,兄弟啊,你怎么就不理解我呢,这次大姐要出事了,我是提前一步赶来的,龙家的二少爷龙天彪有可能明天就到,他已经知道了大姐的下落,你现在不告诉我大姐在哪,你等于害她你知道吗?”,他说的很着急,整个脸都扭捏着。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跟他们一伙的?”,我说过后,抬头瞟了他一眼。
他急了,左右摇着头,然后猛地竟然从怀里掏出手枪一把塞我手里说:“妈的,我要是骗你,你回头一抢把我崩了!”,我被吓的赶紧把枪塞他怀里,然后皱着眉头挤着眼说:“你疯了啊,这里是大陆,别他妈的乱来!”
他把枪塞怀里,然后嘿嘿一笑说:“赶紧找个地方吧,你把大姐约出来,事不宜迟!”
我感觉他不是骗我,这人虽然野蛮,但是有时候挺傻的,脑子很简单。
我说:“我给她打个电话,你等下!”
“恩,好,好,这样才是我的好兄弟,我他妈的爱死你了——”,说着就摸了下我的头。
我拿起电话,拨了梅子姐的号码,不多会电话通了。 最好的txt
差点说出秘密
“家良,我正要打电话给你呢,我拖的人说事情还满顺利的,先帮我办旅游签证——”
我一笑说:“恩,好的,对了,我现在和——”,我看了眼小胡子说:“我现在和小胡子在一起,他来江城了!”
“他没对你怎样吧?”
“没有,他说他要见你,有要紧的事情跟你说!”,我说过这个就说:“他不会对你有危险吧?”
小胡子急的,忙夺我电话说:“哎,大姐,是你吗?大姐,我是胡子啊,我可想死你了,大姐,你有时间吗?我们出来喝个茶,吃点东西——”
电话那头一笑说:“恩,好的,你让家良带你去东乡,我过会就到,对了,你可不许对他乱来啊,知道吗?”
“嘿,大姐,你放心吧,你的人,我怎么敢乱来,哈!”,说着,他又摸了下我的头。
“去你的,敢跟我开玩笑了,不把我当大姐了是吧?”,梅子姐带点威胁地笑说。
“哪有,哪有,你是我一辈子的大姐!”
挂了电话,小胡子都快激动地跳起来说:“带我去那什么东——东乡——”
我点了点头。
到了东乡,我们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他那两个马仔坐在另一张桌子上,我们坐在一起,接过服务生的菜单,小胡子不停地摸着胡须唏嘘着说:“没有我们香港好,江城还是太小了,档次太低了,这种地方,低于一千港币消费的,我根本不来——”,他摇了摇头说:“不点了,等大姐来点,要点她爱吃的!”
他对梅子姐绝对忠诚的,这是没的说。
十五分钟左右,她来了,从南亚风情到东乡不是很远,她每一次都是那么的*,尤其白天的时候,她的气色总是那么的好,穿着条花格子连衣群,露着*,拎着个包,很优雅地走了进来,她看到小胡子就微微一笑,然后过来了。
周围的男客人几乎都向她望了过来,她似乎在任何地方,只要有男人看到她,都会眼睛直勾勾的。
小胡子愣了半天,然后忙走上前去,猛地低头叫了声:“大姐!”,梅子姐皱了皱眉头然后看了看周围小声地说:“不要命了啊,搞的跟黑社会似的,呵!”,小胡子忙笑着说:“咱们不就是嘛,呵!”
梅子姐看了下说:“怎么不去包间,换个包间吧!”
我点了点头,让服务生换了个包间。
一进包间,小胡子就指着我说:“大姐,你可不能这样偏心啊,你看这小子,我在香港的时候对他多好啊,把他当客人,他竟然对我不冷不热的——”
我听了这个,猛地咳嗽了声,小胡子傻傻地说:“你咳嗽干嘛?我说错了吗?”
梅子姐看了看我,然后一笑说:“家良,什么时候去香港的啊?”
我忙支吾了起来,而小胡子似乎就他妈的不说话能死,比我抢先地说了起来,可是刚一开口,他的脸色就变了,方才想起,我那可是被他抓去的,他闭上了嘴。
差点打了起来
小胡子顿时打住了嘴,然后挑了挑眉毛一把把我搂在怀里说:“呵,大姐,我见到你太激动了,一激动就把话给说乱了,呵呵!”
她嘴角一笑点了点头,洒脱地说:“来,别激动了,呵,点菜吃饭!”,她很干脆,很麻利,但是说过后就不停地看着我,我想她是怀疑小胡子说的话了。
“大姐,这一年多,你去哪了啊?听后来听人家说你在缅甸和泰国,这两个地方我这一年可经常跑啊,怎么就没碰上你呢,在金三角,我还问过好多朋友呢,都说没见到你,你怎么也不跟兄弟们说一声啊!”
梅子姐始终面带微笑地说:“胡子,姐不想告诉你们,是因为我跟龙家没有关系了,而且大姐也早不想像以前那样了,对吧?”
“大姐——”,小胡子皱着眉头说:“大姐,我知道你恨龙家,可是即使再怎么样,你也要带着我们啊,这些年,如果不是你对我们好,我们哪有今天啊——你看你一走,我们就没地位了,现在是二少爷当家,他全用另外一帮人,根本不用我们——对了,龙家二少爷过几天恐怕会来这里,他想找你麻烦,不过,大姐,你不用怕,他要是敢动你一根寒毛,我一枪把他脑袋打开花——”
她冷冷一笑说:“我怕他,以前,我早就想把他——”,她不说了,看了看我,感觉在旁边似乎就是多余的。
胡子忙点头说:“对,大姐,只要你一个吩咐,我把他小子做了,省他妈的心烦,再不省心,把那老家伙也做了——”
梅子忙一抬手说:“哎,不说了,吃饭吧,都饿了吧,对了,让外面那两小兄弟一起进来吃吧,没外人!”
胡子说:“怎么可以没大没小的呢,虽然大姐你不坐那位置了,可是规矩不能坏,他们没这资格,就是这小子——”,他看了看我,然后揉了下我的头一笑说:“他要不是大姐你看上的,我也不允许他——”
“你他妈的能不能不碰我头?”,我一手推开他。
她笑了,看着我说:“别生气,胡子就是这性格,他人不坏!”
我没说话,低头一笑。
胡子又说:“大姐,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你问吧,没事!”,她一笑说。
“听说你跟贼佬在一起?”,胡子问道。
她听了,脸色有点不好,眼睛瞟到了我,然后低头又抬头说:“恩,是的!”
“我说呢,呵!”,胡子大笑说:“大姐,你不用怕了,没事,虽然那人我看不起,但是他以前对你满好啊,特给你面子,有他照着,龙爷他们根本不敢怎样——”
这样的话让我听不下去,我也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些话让我特别不舒服,最后开始愤怒,我不希望她再回到从前。我猛地站了起来说:“你们聊吧,我还有事,先走一下!”
“哎,家良,别忙走,吃好再走!”,她拉了下我的胳膊,我一把甩开了,我望着她说:“继续!”
“你找死吗?”,胡子一把按住我说:“给我坐下,大姐不让你走,你他妈的敢走!还甩大姐的手,你活腻味了是吧?”
“我操你妈的,你再碰我一下!”,我反抗起来,然后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推到了墙边上,其实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西北男人身体都是很强壮的。他被我掐着,然后皱着眉头对我说:“你算什么,我跟大姐闯荡金三角的时候,你他妈的还吃奶呢!”
“哎,家良,你别这样,放开他!”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我怒视着她,我没有放开,反而掐的更紧。
胡子继续说:“你有什么本事这样对大姐,你能给她什么,你能给她钱还是安全,我说那话,你不开心了,你有什么不开心的,贼佬就是能够照着大姐,你他妈的有什么不开心的?”
“胡子,你也别说了!”,她过来拉我。
是的,我没有什么不开心的,我放开了他,然后看了看她,点了点头说:“是的,很对!”,我一转身就走了,她在后面喊着我的名字,我没有回头。
胡子在后面说:“大姐,你别管他,他跟我们不是一路人!”
她跑了上来,拉住了我,我回头望着她说:“你放开我,听到没有,你继续跟这种人来往,去啊,你去跟那个贼佬在一起好了,我他妈的不稀罕,去法国?”,我冷冷一笑说:“有那样的人照着你,还去法国干嘛,操!”
她不说了,把头转到了一边,然后再次转过来的时候,用那种特别无奈的眼神望着我说:“好,你先回去吧!”
我转身继续走了起来。
得到祖儿的安慰
回来的路上,我一直想着胡子说的话,是的,他们跟我的确不是一路人。带着枪,一起闯荡金三角。那是怎样的一种经历,她到底有着多大的胆识,那么不畏惧生死,在那些开的茂盛,红的惹眼的罂粟花中穿梭!而她只是一个女人而已!而我呢,能够给她什么,是的,她不需要钱,我的钱在她那里真是小屋见大屋,而至于给她保护,我真的有那样的能力吗?若是普通女人,是月月,或者祖儿,我都可以做得到,可是她那样的一个女人,我如何做得到。
法国?法国在那遥远的地方,我们的确曾幻想去那里,可是,山高水长,人生难测,我们如何能去的了。那几夜,我也曾梦到我们站在凯旋门下,站到埃菲尔铁塔上深情相拥,在那浪漫美丽的国度,高声呼喊对方的名字。
“家良——”
“梅子——”
闭上眼睛,一切仿佛都在眼前,而这都已是八年前的事情了。
回到家里,屋里十分嘈杂,推开门,我看到祖儿正穿了件超短的紫色丝绸小旗袍,旗袍上范着亮光,似乎很光滑,凉爽。在这炎热的夏日给人以无比清爽的感觉。
她在干嘛呢?哼,宝乐坐在地上的席子上,抬头看着她,她呢,扭着小ρi股,那旗袍把她的身材包的紧紧的,很是苗条,ρi股很圆润,那优美的弧线让人心生他想,似乎用摸一摸会比较舒服。
那小腰,鼓鼓的胸脯,都被毫无缝隙地包裹着,头发还被挽起来,光洁整齐。个头也显得高挑起来,DVD的音响被开着,她拿着话筒在唱《女人花》,声音被装的很浑厚,一边唱一边用手做着造型,ρi股扭来扭去,做作无比。
宝乐呵呵地笑,还用手拍着。
“哎呀,拍的响一点嘛,我唱的是不是比你亲妈妈唱的好啊?”,她回头对着宝乐说,宝乐摇着脑袋,嘿嘿地笑。
我冷冷地说:“唱的什么啊,吵死了!”
“啊!——”,她突然转过头来大叫了起来。
我从冰箱里拿出啤酒,喝了几口,然后一回头,就看到她蹦到我面前,吓了我一跳,她抬着头冲着我叫嚷着:“干嘛啊,干嘛不敲门啊,想吓死人啊,神经病!”,她说过就想用脚踢我,她还真踢习惯了。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然后拉着她说:“有病是吧,我长这两条腿就是给你踢来踢去的是吧,怎么都是他妈的暴力分子!”
“谁?谁是暴力分子啊,你放开我,放开我!”,她在我的手里挣扎着。
“反正你们家出来的人,没一个好——”,我放开她,坐到了沙发上,她又跳到了我身边,急着说:“我家里人是我家里人,我是我,搞清楚啊,西部同志!”,自从她知道我老家是西部后,她看电视听说西部大开发,就老叫我西部同志,那是对我的侮辱,我知道。
我坐在那里,看了看她的身材,难以抑制那种冲动,我一把就抓住了她的ρi股,然后捏着往我身边压过来说:“给我老实点啊,烦着呢!”
她皱了下眉头,“哦”了一声,然后就嘟着嘴说:“干嘛啊?”,我的手摸着她的ρi股十分的舒服,那小肉很有弹性,摸在手里好圆滑,我再一用力,她就骑到了我的双膝上,差点压着我那里,我的下身一种冲动。FUCK,她的下面更有弹性,因为先前的烦躁,我看着眼前这个丫头,心里特别有报复的感觉,而报复谁,我知道,如果没有龙家,也许梅子姐不会有今天,可是对这丫头下手,又觉得很残忍。
“你要干嘛啊?”,她闭上眼睛,然后把头抬了起来,似乎被我弄的不行了,我知道这丫头喜欢上我了,这些日子,她都心情不好,我也知道,她想跟我那样。
宝乐呢?在那里回过头来,眼睛都快看直掉了,操,这小子。
我闭上眼睛,心里竟然有种想哭的感觉,我抱着她的身体,然后把头埋在了她的胸口,真有弹性,嘴在那里温暖地呼吸着,感受着。其实我只想借她来拥抱下,抚平先前的伤感,可是,我没想到,她竟然用手抱住了我的头。
把我紧紧地护住胸口,然后一边用手摸着我的头,一边轻轻地,温柔地问了句:“事情不顺利吗?”
我感受到了另一种温暖,我鼻子酸酸的,一直都没有说话。
被她撞到了
“有人欺负你了吗?”,祖儿把我当孩子一样的说,我总是认为能在大女人身上得到这种小鸟伊人的感觉,其实相反,有时候往往是小丫头才会这样入戏,因为自身是孩子嘛,那也会把你当成孩子了。
我摇了摇头,然后猛地离开她的胸口望着她微微一笑。
她低着头睁大眼睛望着我说:“到底怎么了嘛?”
我往着边处说:“我感觉我跟你三姨妈走不了的!”
“为什么啊?”
“不知道,冥冥中的感觉!”
“你瞎说什么啊,是我三姨妈说不走了?”,她挑着小眉毛问我。
我摇了摇头。
“哎呀,急死人了,跟个小娘们儿一样的!”,她嘟起小嘴,然后两手捏了下我的耳朵。
我被她弄笑了,似乎回到家里,稍微有一些慰藉。
“你个笨蛋,你笑什么啊?讨厌死了!”,祖儿拿起小手要打我,最后就捏了下我的脸。
我看着她,然后一笑说:“哎,祖儿,假如我跟你三姨妈去法国了,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
“不要!”,她顿时绷起脸,摇了摇头。
我皱着眉头,点了点头说:“恩,也是,我发现某丫头没有以前对她三姨妈那样神圣了,不去也对!”
她被我说的似乎跟做了贼一样,忙脸色大变,然后推着我说:“你说什么啊?我不懂哎!”,她突然又低下头说:“哎,要死了,你怎么抱着我,天呢,我怎么会这样?”
她要下来,我当时大概是有点开心,我抱住她不给她下来,她就在我的怀里乱窜,一边窜一边用小手打我,边急边笑着说:“要死了,快下来,快下来嘛!”,我非但没有,反而一把又按住她,贴着她的胸口说:“让哥哥抱抱,我是哥哥,怕什么?”
“我难受——”,她不笑了,皱着眉头说:“痒痒!”,她老傻的,说这话都不认为有什么。
我透过两个纽扣空隙亲到了她的*之间,那一点点肌肤,好凉爽,我也有点难受。
但就是那一下,我就收回了嘴。
而她愣住了好久,见我离开,就用双手捂住了脸。
宝乐大笑了,看着我们,然后在那里左右摇头拍手,我为了逗宝乐开心,就更加放肆地说:“宝乐,好玩吗?”,我说着就一把把祖儿抱了起来,祖儿“啊”了一声,似乎感受到了某种浪漫似的,她不害羞了,开心起来。然后我也站了起来,把祖儿举起几下给宝乐看。
祖儿看到宝乐开心,也不在意其他了,其实当时我们都是为了逗宝乐开心吧。
祖儿还说:“乖乖,你想不想也要这样啊?”
宝乐点了点头望着我们。
突然祖儿猛地推起我来,我看不到她的脸,我还在那里说着:“干嘛啊?推什么推?”
“三,三——”,她支吾了声:“三姨妈——”
我猛地回过头去,竟然看到她拎着包站在门里面,我忘了,我回来的时候,门忘关了。
我猛地把祖儿放了下来,祖儿一落下,差点跌倒了。
亲妈妈
我们还没回过神,有一个小家伙已经踉跄地跑到她身边。
到底是血缘关系吧!她也没有回过神,待宝乐快要扑到她身边,她才激动地忙上前,刚要弯身扶宝乐,宝乐已经抱住了她的一条腿,死死地抱住。
“亲么么,亲么么!”,宝乐把头靠在她的腿上,真的,太神奇了,宝乐犹如一个羽翼被雨打湿的小鸟一样靠在母鸟的身上。
她顿时就哭了,那眼泪没有任何停留,哗啦掉了下来,她用手迅速抹一下,然后抱住了宝乐激动地说:“乖,妈妈,是妈妈,妈妈在!”,她把头靠在宝乐的小脑袋上疼了又疼,她疼宝乐的时候,眼睛闭着,不停地摇着头,跟宝乐的头蹭来蹭去。
“三,三姨妈啊!”,祖儿刚要解释什么,我给了她一个眼神,她不说了。我们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
她不哭了,睁开眼睛看着宝乐泪花里带着笑说:“乖,想妈妈了吗?”,宝乐猛地点头,然后就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那是他妈妈给他买的,祖儿每天给他穿衣服都要说:“宝乐啊,这谁买的啊?”,宝乐就会说:“亲妈妈!”,玩玩具的时候,祖儿也会这样问他,他也同样如此说。
“哦,小熊!”,梅子姐用纤细的手指点着宝乐衣服上的图案说:“真好看!”
祖儿特别内疚,特别伤感地说:“三姨妈,宝乐意思那是你给她买的!”,梅子姐听到这句,突然再次闭上眼睛,疼了疼宝乐,然后一把就把宝乐抱了起来,抱在了怀里。
然后就皱着眉头,嘟着嘴说:“哦,是妈妈买的啊,妈妈以后天天给你买,一天换一件,穿的漂漂亮亮的,小王子一样!”
宝乐,嘿嘿一笑,就抱住了她的脸,亲了下,接着梅子姐就揪起嘴跟宝乐的嘴亲了好多下。
过后,她就望向我们,微微一笑。
“三姨妈,我,我们真的没有什么的,就是——”,她摸了下脑门,紧张地说:“是想逗宝乐开心,然后他就把我抱起来,吓唬我给宝乐看,是这样的——”
她笑的更开了,说:“傻瓜,他把你当妹妹呢,对吧——”,她转头望着我,很有意味地说:“对吧,家良!”
我没说话,低了下头,半天没说话,最后点了点头。
“哎,家良,我有话跟你说!”
我点了点头。
“你跟我去一下,我有一点事要跟你谈!”,接着她就对祖儿说:“祖儿,你在家里带下宝乐——”
“恩,好的,三姨妈,你们去忙吧,我把宝乐带好的!”
“什么事啊?”,我皱着眉头问道。
“回头说吧!”,她很认真地说。
我再次点了点头。
我们出来的时候,宝乐哭着也要跟来,梅子姐抱着安慰了好久,宝乐才罢休。走下楼,我上了她的车,她发动车子的时候回头望了我眼,但是没有说话,望了老一会,我一笑说:“你怎么了?”
她忙回过头,开动车子摇头一笑说:“没怎么!”
我第三次点了点头。
我很想知道她要带我去什么地方,而到那后,她要跟我说什么,或者准确地说,是做什么吧。 txt小说上传分享
痛哭到抽搐
梅子姐把车开到了一片树的阴凉下,然后停了下来。
接着她抖着手从车上拿起了那包万宝路,抽出一根,哆嗦着手拿着打火机点上了,深深地吸了口,然后猛地靠到了靠背上。
她闭着眼睛,把一只手放在脑门上,半天没说话。
“你怎么了?”,我问她。
“家良——”,她猛地又歪过头来,望着我,一副无奈痛苦的表情说:“你为什么一直都不告诉我,为什么啊?”
“告诉你什么啊?”,我一笑,拿起她的烟也抽了根,吐了口烟到她的脸上说:“你说,说什么?”
她看了看我,突然就上来一把死死地抱住了我,我踉跄了下,烟差点烧到她的头发。
我们两个人都拿着烟,手都腾空在那里,我被她抱的似乎有一鼓暖流穿进心里。
她急忙把烟掐了,然后双手抱着我的脑袋,看了看我,然后就对准我额头,鼻子,嘴不停地亲去,边亲边要哭似地望着我说:“小家伙——”,她哭了,就在那瞬间,我似乎找到了她以前的感觉,她激动的浑身都在哆嗦地说:“小家伙——”,她又说了句,但还是没说出下句。
“恩!”,我点了点头,十分入戏,我现在特喜欢她这样叫我,可是她却很少叫了。
她似乎被掏空了,有气无力,微微地摇着头说:“小家伙——对不起!”
我抽过车上的面纸把她擦了下眼睛,我心里明白她知道了什么,小胡子还是说了。我想一定是梅子姐逼问的,她那脑子很聪明,几乎没几个人的眼神能逃的过她。
我摇了摇头说:“哪有什么对不起的,你好客气!”
她这次彻底哭了,抱住我哭着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她哭个不停,似乎只有说“我爱你”,才能表达她的心情。
“谢谢你!”,我无意说了句。
她猛地离开我,着急地看着我说:“不要!不许说谢谢!”,她突然有点任性,跟孩子一样。
“是我对不起,我真的该死,我害了你,家良,我——我配不上你,真的——与你比起来,我太渺小了,我难受——”
我笑着拍了下她的肩膀说:“干嘛现在老爱哭啊,一点都不像——”,我摇着头唏嘘着说:“可不像那个冒着枪林弹雨,叱咤风云,闯荡金三角的女人!”
她没有笑,而是说:“恩,我知道,是的,那个时候,我——”,她抬头望着车顶然后闭上眼睛说:“那个时候我,什么都不怕,哪有哭过,被人家用枪指着脑袋,都感觉不到什么,腿从车上摔下来,跌断了,都不叫一声,我——”,她再次趴到我怀里抱住我说:“可是,能有什么比人世间的爱更摧残人,能比一个男人为自己付出一年的光阴更痛苦,胡子说你好勇敢,说你被那个混蛋打的那样都没叫一声,我在你面前比起来,我又算的了什么?”
“那是我甘愿做的,我不后悔,因为我爱你!”,我说。
她点了点头,然后自恋地说:“恩,我知道你爱我,你最爱我的!”,她又一次从我怀里出来看着我然后气喘吁吁地说:“我有点困,有点累,我——我又内疚,又激动,知道女人被爱的滋味吗?”
“难道就因为这个事情,你才认为我爱你吗?”,我反问她。
“不,没有,你讨厌死了!”,她从哭里露出点笑,然后摇着头说:“你现在没事,我会好受点,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那时候,我也会内疚一辈子的!”
“到老也会想着我吗?”,我静静地问她。
“恩!”,她点了点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里又多了些愁云。
我也点了点头。
接着,她身上似乎就上来了一股,呵,怎么说呢,暧昧的,妩媚的,*的,发嗲的味道。
“我想回酒吧一下!”,她有点困意地说。其实我也说不清楚她是困,还是什么。
“恩,好的!”,我突然才想到,她还跟那个男人在一起,我很不痛快地说:“我差点忘了,你也算有家庭的人了——”
“我——”,她支吾了下说:“他走了,我跟他说清楚了——”
我心里稍微好受一点,但是仍旧说:“我不管你,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对自己说过,因为爱你,我会留一次机会给你,而那就是法国!”,我望着窗外,我的底线也只是如此。
“家良,我绝对不会再辜负你的,相信我!”
我点了点头,然后听到了她的声音:“跟我一起回去,我带你到我那看看,我住在上面三楼!”
我回过头来,看到她脸有点红意,我知道了,这次是她无比自愿的,主动的,我问道:“去那干嘛啊?”
“你去就知道了嘛!”,她开心了,没等我回答,就把车子开了起来,一边开车一边唱起歌来。
我也开心了,一笑说:“哎,这次可是你找我的哦!”
“讨厌死了,哎,跟我说,对祖儿有没有做什么?”
“绝对没有,我发誓!”
“别,即使有——”,她不说了,笑了。
“有你个毛啊!”
“讨厌死了,你才毛呢,是你的毛!”,她用手打了我下,然后抓住我那儿,跟第一次一样,一边摸着一边说:“哦,好象小了哦!”
“干你!”,我开心地去摸她的胸,似乎不愉快的都忘了。
“啊!”,她竟然把白衬衫的口子自己解开说:“摸进来!”
“哦!”,我受不了她。
车子很快停了下来,我们都停下了手来。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在她的房间里
南亚风情的楼不高,总共四层。属于江城的早期建筑,江城就是到今日,老城区的楼层也普遍偏低,只是新城区的高楼遍地,是有些上海,苏州那类大城市的感觉了。
只是身在这里,我无法看到江城每一天的变化而已。
车子在后门停了下来。那里是一个停车场,梅子姐猛地推上车门,然后望着我一笑说:“哎,傻愣什么啊,上来!”,她神气地说,脸上露出灿烂的光。
我点了点头。
跟她往楼上走,看不到酒吧的任何景象,再说白天酒吧也不开门,要到了晚上才营业。
这里我不算陌生,以前在钻石人间做服务生的时候,我上去给老板送过水果点心什么的。只是楼道墙壁早已被装修的焕然一新。
“开这个酒吧能赚钱吗?”,我问她。
“能啊!”,她一边掏钥匙一边说。
“恩,多少不重要,客人是喜欢这里的情调吧,是为情调花钱,不是为其他的——”,我不知道怎么说,她明白了,回头望了我下,自信地,优雅地,又是一笑说:“家良,没事,我爱宝乐!”
我点了点头。
她打开门,又急忙走过去打开窗户,屋里顿时亮了起来。
屋里的装饰真不错,同样东南亚的风格,床是圆的,上面还有从上直下的红色罩子,墙上挂了很多象牙,石头,木雕等装饰,很可爱,地毯上是一大幅画,有很多女人梳洗头发的,有芭蕉,有大象,还有儿童。
整个室内都被重新用木头包装了一遍。
打开窗户后,她站在那里看着我,指头放在嘴上咬了下,然后低头一笑说:“好看吗?”
“好看,好象到了热带!”,我看到床上被子很柔软,很整齐地叠在一起,这圆床,我还真的很少见,那个时候不比现在,日式,泰式的酒店客房很多。
“想去那边玩吗?”,她问我。
我说:“但是比起法国来,我更想去法国,不过如果东南亚,我们也可以在一起,我也想去那边!”
“好乖!”,她牙齿咬着嘴唇就往我身边走。
“你真的跟那个人不联系了吗?”
“恩,家良——”,她拉着我说:“不说这个,要洗澡吗?”
我点了点头。
她拉着我的手就往卫生间走,推开门,里面有个大浴缸,木制的。
“在这里洗吗?”,我傻傻地问她。
“恩!”,她点了点头,然后开始帮我解上衣的扣子,解开一个后就抬头看了下我,露出那种需要的眼神。
“因为你知道了我被抓去香港的事情才这样对我吗?”,我突然抓住了她的手,紧紧地握着,我慌了起来。
“你干嘛为难女人,女人其实就——”,她皱了下眉头说:“就那点小感动嘛,还有,难道我不女人吗?”,她低头问我。
我抓着她的手在手里摸来摸去,然后说:“你很女人!”
“其实我心里很自责,很痛苦,但是又很想,很想——”
我把她的手抓到嘴边,亲了下说:“我理解,哎——”
“什么?”
“我们多久没在*了?”,我问她。
“很久,很久!”,她认真地望着我说。
“我都快要忘记你那里的滋味了,你知道吗?两年多,我们中间就做了一次,那个时候宝乐还要抱着,然后你就跑了,你知道我心里的滋味吗?我去香港,那八个月,我怎么过来的,你知道吗?”
“恩,恩!”,她闭上眼睛,点着头说:“我都知道,什么都知道,我该死,该死,我就是死了,都还不了你!”
“不要这么说!”,我凶狠地然后一把抱住了她,她猛地收紧身体来到我怀里。
我咧着嘴,喘息着说:“告诉我,以前我不管了,以后你只许跟我,永远只属于我,知道吗?”
“哦!”,她仰着头,微微张着嘴,看着我说。
“说你永远都是我的女人,说!”,我一手按住她的臀,然后抓着说:“一字一句告诉我!”
“我——我永远都是——”,她似乎被我吓到了,跟个孩子一样地说:“永远都是家良的——女人!”
这句话让我很兴奋,我的身体和内心同时进入那种神往的状态,似乎体内有东西在穿流,从下面一直流到心,我紧紧地抱着她,动作缓慢,但是无比用力地摸着她的后背。
我们都闭上眼睛,抱在那里,过了多久不知道。
*有时候会被爱冲淡,似乎它们在不停地交替,当*上来后,我们离开了身体,她喘息着笑说:“呵,我快被你憋死了!”
我的手一只抓住她的Ru房说:“让我摸摸!”
她点了点头,然后把胸往上提了下,自己把衬衣解开,然后又拨开|乳罩,接着就看着我说:“给小家伙摸摸!”
我转到她的背后,然后手拿过来摸着,边摸边在她的耳边说:“哦,舒服,好摸,好玩!”
“用力捏!”,她牙齿咬着嘴唇,看着我的手,吸着气。
“捏坏了怎么办?”,我问她。
“不要你负责,批准你!”,她回过头来对我说。
我亲了下她的嘴,然后看着自己的手,轻轻地捏起那粒葡萄给她看说:“这样舒服吗?”,她点了点头,“哦”了下,然后特夸张地说:“*,比——”,她仰着头微微起伏着胸,不说了。
我知道她要拿什么比喻,但是那是她忌讳的东西,她没有提。
“啊!”,她大叫了声。
“怎么了?弄疼你了吗?”
“让我死吧,让我死吧,家良让我死好了,我要这样死,我活的很痛苦,我害了好多人,好多,好多,家良就这样玩我,搞我,把我干死吧,啊,啊!”
我停了下来,我知道她精神有压力,怎么会没有,贩卖毒品,害了多少人,那种良心上,精神上的自责,是一个还有良心的女人难以承受的。
她一会痛苦一会享受,看我停下来,就睁开眼睛,眼角带点泪珠笑说:“我把你吓着了吗?”
“没有,不要多想,过去的谁也改变不了,以后不那样就好了!”
“恩,乖,没事,还要,不要担心我!”,她说:“来,我给你洗澡,别动,我给你脱,站着,让我给你脱!”
她打开水龙头,往浴缸里放水,然后就蹲下解我的裤子。
一年后的第一次
我低头看着她,她很认真。
梅子姐天生就很喜欢照顾别人吧,我想这跟她小时候在渔村吃过的苦有关。尤其在洗澡的时候,每一次,她都让我别动,她要帮我脱掉衣服,然后再亲手帮我洗澡,其实我已经是个大男人,早已不是小孩子了。
“我自己来吧!”,我刚要伸手,她就猛地拽掉我的裤子,然后抬头一笑,放到了一边。
“还不好意思了啊?”,她笑着站了起来,然后继续帮我解上衣纽扣。
解开后,她把手轻轻地放在我的胸膛上。
“好宽广的胸膛!”,她文绉绉地说。
是的,我比两年前是壮多了,胸膛很宽广,也很硬实。古铜色的肌肤,在中午的阳光下范着些许微光,那是咱们西部男人特有的本色。
她摸了会,就把嘴凑上来亲吻我的胸,轻轻的,亲了又亲。她的舌尖带着湿润的甘露在我的胸膛上一点点的碰触,她舌头上的细小颗粒,是那么的鲜活。我有点痒,肌肉在微微地起伏着。
她亲过后,又用手摸,而后,抬起头暧昧地说:“你会让女人迷死的!”
我低头一笑说:“哪有啊?”
“还谦虚,哼!”,梅子姐挤着眼睛说:“这些年,我可是走过很多地方,对男人的审美是有标准的哦!”
“是不是也跟过很多男人——”,我是笑着说的。
她忙皱着眉头说:“没有了,哪有啊,不许你这么说!”,她嘟起小嘴说:“哎,家良,如果我们一起走在法国的大街上,我们一定是很般配的,一定可以当时装模特的!你说是吧?”
“没想到你这么自恋啊!”,我捏了下她的脸。
“那当然了,我梅子——”,她神气地说:“内心是很失败了,但是外表,哼,绝对一流!”
是的,有时候梅子姐就像一个孩子,内心失败?也许吧!她对自己的评价总是要把那部分拿出来彻底否定下,这是她的良知。
她帮我脱掉衣服后,又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我们两个人光着身体站到了一起,彼此看着对方一会,就紧紧地抱住了。如此紧密地贴着对方的肌肤,那感觉无比舒服,我们的手不停地抚摸对方。
我感觉到她用下面不停地蹭我那儿,那微微的毛发,鼓鼓的部位,让我那儿越来越——。
在这样的接触中,两个人都受不了了,越来越激动,越来越急促。
“我要,家良!”,她哀求着说:“快点给我吧,不洗澡了,回头再洗!”
我猛地把她抱了起来。我把她放到了床上,她在床上弹起了下,然后就睁着眼睛躺那里看着我。
我把她的身体又往床边抱了抱。
“西北男人的下面是不是都满大的啊?”,她傻傻地问我,她说过后,就伸出一只手来抓我的那儿,也许真的是大吧,她的手显得那么的小,只握住了中间。
我享受着她这样的抚弄,闭上眼睛,特别舒服。
当我睁开眼睛后,她已经坐在床边,正张着嘴情yu逼人地看着我,我摸了摸她的下巴,脸。
她先用嘴亲了下我那儿,然后就张开嘴深深地含住了,含的特别深,我感觉整个那儿都被她吞没了。“别这样,来!”,我让她停了下来。
她停下来后,就把脸贴在我那儿,来回蹭着,很疼爱的感觉。鼻子上,眼睛上,额头上,她用脸上的每个地方与它接触,有些伤感的样子。
她睁开了眼睛,特别满足地说:“女人跟你——会开心死的哦,家良,你怎么这么坏啊?”
“傻不傻啊?我没有别人的!”,我把她的腿分开,她顺势躺下了。
“回头可不可以?”,她指头放在嘴里轻声地说:“拿出来——在我脸上好不好,家良!”,她说的很轻,很认真。
我点了点头,她这句话让我感到无比强大的兴奋。
看着她下面,我没有马上放进去,而是蹲下,用舌头伸了上去——
“哦,家良——你让我死了——乖乖,要姐的命了吗?”
我停了下来,用手擦了下嘴,呵。
我开始——当我完全放进去的时候,她猛地睁大着眼睛看我,我凶狠地笑着说:“厉害吗?”
“恩,恩!”,她乖乖地点着头。
我不停地动着,她的身体随着我的节奏晃动,两个硕大的Ru房也在晃着。
很久没有了,一年了,很快,我没有把持住,我很快地拿了出来,没有来及就弄到了她身上,远一点的弄到了她脸上,啊,她笑着打了我下说:“你真拿出来了啊?”
我喘息着,微微闭着眼睛,点了点头说:“恩,你不说要吗?”
“好乖!”,她用手摸着脸上的,然后放在嘴里,轻轻地吮吸着指头。
接下来,她一ρi股爬下来,拉着我去洗澡,这次,她给我好好地洗了,先用毛巾擦着我那儿,又擦了擦自己的身上,擦好后,我们一起进了浴缸,浴缸很大,我们靠在一起,她拿着毛巾往我身上弄着水,一下下的,我搂着她,亲吻着她的嘴,我们一起吻了好久。
洗完澡后,两个人都上了床,这次,我很长时间,在那圆床上,在红色的罩子下,我推着她,一下下的,从前面,从后面,抱起来,侧着,几乎每一个姿势都弄过了,最后她是在我的身上,挺动着身体到的。
我们两个人抱在一起,我抽着烟,她静静地在我怀里看着我,手摸着我的胸膛,我的另一只手从她的脖子那边拿过来悠闲地摸着她的Ru房。
真的好幸福,好甜蜜,好恣意。
“家良,我好爱宝乐!”,她在做过爱后,说的是这样的一句话。
我点了点头说:“恩,我知道!”,我又忙问她说:“你说这个干嘛?”,她也忙说:“没干嘛了,你好敏感,我不会把他抢跑的,傻瓜,我知道你也疼宝乐!”
我想到什么,就问她说:“哎,答应我,不可以再回到以前——”
“恩,我对天发誓,我不会!”,她立刻举起一只手,放在耳朵边。
我很满意,没让她发誓,把她的手按了下来。
不过,我又想到了胡子说的那些话,我有点好奇地问她说:“哎,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你说!”,她又往我的怀里蜷缩了下。
“胡子说你闯荡金三角的事情是真的吗?”,我低头问她,看着这个女人,我感觉她很平常,跟普通女人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是真的,你——会不会把姐卖给警察叔叔?”,她眼睛瞟了我下,问我。
我想都没想,摇了摇头说:“不会!”
“恩,我知道你不会的,那你真想听啊?”,她问我。
我点了点头,是的,我很想听,尽管那里面充满了罪恶。
“恩,好的,家良,我让你听听我这些年犯下的那些不可饶恕的事情吧,这些年,我无法跟任何人倾诉,我内心其实很苦,每天都对着上帝祈祷,我害的那些人的鬼魂,总有一天会让我付出报应的——”
“别说这些,如果你不愿意讲,就不要说了!”,我忙说。
“不,我要说,你听我说——我这样说出来,也许就解脱了,我希望我爱的男人可以当我第一个听众——”,她眼睛望着一个地方,画面似乎伴随着她的眼神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个南方,那里开满着火红的罂粟花。
“我第一次去金三角的时候,我大概才二十五岁,跟你差不多大——”,她缓慢而坦然地讲述着。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闯荡金三角的故事(1)
我静静地听着,仿佛在看一部港台黑帮片。
“当时龙家的集团面临破产,那时是亚洲金融风暴前夕,马来西亚、新加坡、日本和韩国等地都受到影响,前夕香港还没回归大陆,很多企业在风雨欲来之时已经土崩瓦解,龙氏集团呢,加上本身就是家族企业,在管理上不是很正规,对金融危机意识不够,其实开始我就感觉到要出事,可是他们没人听,股票从98港币一直跌到35港币后,他们开始着急了,可是越是大企业,大集团在面临金融风暴时死的越快,不到一年时间,龙氏集团就跨掉了。几乎没有人能相信,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么大的集团,那么多工人,都失业了,失业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没钱养家,没钱给孩子零花钱,没钱给老婆买衣服,香港的消费向来很高,社会福利虽然不错,但是也是杯水车薪,发不起工资,工人就开始*,整个龙家一片狼藉,最后他们出了坏点子,就用黑社会手段去*,打伤了很多工人,我看着很痛心,但是当时我在龙家没有什么权力,也只能眼看着着急——”
梅子姐停顿了片刻,望了望我,眼里带着一点点微笑,看我是否还在听,我搂着她,亲吻了下她的额头,她抬起嘴巴亲吻了我的嘴唇,我们接吻了片刻,停下来后,她有些伤感地说:“呵,后来就有一个人介绍了一个朋友吧——”
她说话的口气,让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我就说:“是他吗?”
“不——”,她摇了下头说:“是他的父亲,我们开始并不熟悉,只知道他在金三角做的很大,我们可以从他那里弄到货,我想谁都知道贩卖毒品可以赚很很多钱,于是龙家决定靠这个扭转局面,但是要弄到大量的货,就必须我们亲自去金三角,没有一定的关系,根本弄不到货的,这个行业很严密,中间环节很多,彼此都是谁也不认识谁的,你不做上家,永远发不了财,但是派谁去呢,别人信不过,自家的人,老大早年就死了,那个该死的——根本就是个软皮蛋,他去更不成,后来,我也不知道当时哪根神经出错了,我看工人被打很难过,就说,我可不可以去,当时也许太年轻,根本不知道毒品的危害到底多大吧,也看不到那些吸食毒品的人多么的可怜,不明白那些残忍。他们开始是犹豫,认为我一个二十六七岁的丫头能干嘛,这可是天大的事情——但是在没人愿意去的情况下,他们也只能让我去,他们想的是,反正我也没多大作用,死了就死了,不如一试,当时胡子二十一二岁,我带着他还有几个小兄弟,大概五六个人,拿着一封介绍信去的金三角,准备开辟一条白色通道,到那干嘛?跟他们要打好关系,成为朋友——”
“你不怕男人吗?”,我问她。
她猛地停了下来,看了我下,眼里有茫然,但是随后一笑说:“没有,当时还年轻吧!”
我点了点头。
她半天没说话。
闯荡金三角的故事(2)
我继续问道:“接下来呢?”
“我们是从泰国进入金三角的,进去之前一切都还顺利,一个带路的是泰国人,也是一个小马仔,他跑过几次缅甸,但是当时因为局势,他熟悉的路都被封锁了,后来就特别困难,交通无比闭塞,我们翻山越岭,穿越丛林,天气热的能把人从地球上蒸发,而且老是迷路,走着走着就回到原来地方,我那双脚都被走烂了,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所以说后来还怕什么啊。后来胡子他们就轮流背着我,他们其实人不坏的,所以我后来也挺照顾他们的。那一路上真的是磨难重重,气候适应不了,走了一两个星期,我几次昏迷,死里逃生。当我们到达清盛,那地方大多都是武装割据啊,有很多武装组织,不同的毒品头目都有自己的武装,所以你要想穿越那些地带,就是在生死边缘冒险,随时都可能被人家一枪干掉,当然那里的风光——”,梅子姐唏嘘地说:“真的,真漂亮,湄公河的风光,永远难忘,你看过电影《情人》吗?”,她问我。
我好象看过,是根据杜拉斯的小说改编的,我点了点头。
她说:“就是那里面的风光,比电影里的还漂亮,所以说那儿是特神奇的,一面充斥着罪恶,可是风光又是那么的优美,如果要是能够开发旅游,他们也会赚很多钱,可是因为毒品耸人听闻,很多人都没法去那里——”
这些话是八年前梅子姐说的,今日那里的确已经开发了旅游,而且生意不错,我现在所在的国度,每年都会有很多人前往旅游,我也会跟很多人描述那里的风光,而那是我亲眼见到的,也包括当年梅子姐跟我说过的。
她似乎讲着讲着就不大爱讲那些事情了,开始讲起那边的风光来,似乎她留恋的也只是那里的风光。
“当时金三角毒品行业其实已经开始大幅度减少了,缅甸军队和其他各国军队借助国际势力开始全面打击,所以能够找到毒品的地方也在缩小,有时候碰到军队,我们还要东躲西藏的,碰到毒品割据势力呢,也不保险,在那里杀个人真的太容易了,我记得我第一次——”,她摇了摇头不说了。
我也没继续问她这个,我知道那会是什么。
“当时我们的人死了一个,我大腿受了伤,现在还有一点点小疤痕呢——”,说着,她抬起腿给我看,只是一点点,我一直都没注意,在小腿肚上,她说:“哎,这还是做了好几次手术才恢复这样呢!”,我摸了摸她那小腿,似乎感受到了那往日的光景。
她见我摸她小腿,就扑过来抱住我亲着我的脖子,手摸着我的胸脯说:“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爱,以前太不女人了,都感觉这世界没有爱的,可是呢,怎么就遇到你这个小家伙了——”,她看着我,然后拉起我的手然后放到了她的Ru房上说:“摸一会儿!”,说着,就笑着眯起眼睛,特别可爱,特别美丽。
天呢,我真不敢相信她说的这些是真的。
我摸着,感觉又想要,两个人身体交织在一起,斜叉着,她感觉也似乎上来了,手拿过来摸着我那儿,轻轻的,我看到她闭着眼睛,贪婪的样子,我亲吻着她的额头,突然感觉好珍惜她,似乎我把一个传奇女人的一生都困在了怀里,她征服了那儿,我征服了她。我小声地说:“乖乖,我爱你,叫我老公!”
“恩,老公!”,她很乖地说。
其实不管梅子姐多么的传奇,做过多么可怕的事情,其实她骨子里是单纯的,无比可爱,有时候就像一个孩子,很听话。
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身体,真的很好,能这样跟她在一起,这样的下午,南亚风情的房间里,窗外的阳光洒进来,一切真的好幸福。
她在我的怀里喃喃地继续讲述着她的故事。
闯荡金三角的故事(3)
“到达清盛后,我第一次见到了我从未见过的美丽风光,当然也见到了从未有过的惊心动魄,因为在与当地一群人的冲突中弄丢了介绍信,当我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我们被一群拿枪的士兵用枪顶着脑袋——”,梅子姐说到这里,用手做枪形顶在我的胸口说:“给你你怕不怕?那可都是真枪,可以打死人的——”,她唏嘘了下,做了个特别吓人的表情,她逗我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