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舞却根本无视他的可怜之态,神色中透着一种无可抗拒的沉凝之色,淡然道:“夏鹤幽如此狂妄,我若不给他带上几样礼品,他似乎是小觑了我广寒仙庄。这样吧,就劳烦尊使为我带一样东西给他吧!”
那使者本来以为夕颜舞忽然改变主意,要杀自己,早已在那儿吓得魂不附体。而今竟然听她说要自己转递给夏鹤幽几样礼品,这才发下心来。急忙抹去额前如雨的细汗,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夕颜庄主要带何样礼品于我家仙君?”
“你的两只耳朵!”夕颜舞紧居高临下地冷扫了那使者一眼,而后,又表情森冷地说道:“夏鹤幽不是很狂妄么,我倒是想要看看,他在接到我送他的这对耳朵,还能不能狂得起来!”
“啊!”那使者吓得直接瘫倒,再也顾不得体面二字,竟然跪倒在夕颜舞座前,大声求饶nAd3(
夕颜舞又何曾将此等跳梁小丑放在眼中,她正是要借此举狠狠地敲一下夏鹤幽,让他不敢小觑自己。
“拉下去!”夕颜舞面色如冰,素袖一拂,冷声下令道。
夕颜舞话音刚落,立即有两个早就按捺不住的弟子冲上前来,将那使者架着向宫外走去。
那使者眼见双耳不能幸免,连声发出杀猪般地狂嚎。
看到自己的庄主如此雷厉风行,行事果断,广寒宫内所有的持事,长老们的内心深处,禁不住涌出了无比骄傲与自豪的惬意之情。就算是先前主和的长老们,看向夕颜舞的表情,都是充满着无尽地敬意。
广寒仙庄有如此强势的庄主坐镇,何惧天府!
夏鹤幽四十多岁,生得虎背熊腰,双眸精光外放,看上去十分威武。
但此时,他面上的表情,很明显是极度地愤怒。
他双眼暴睁,紧盯着陈于眼前的那一对鲜血淋漓的人耳,双眸中几欲喷出火来,一拳暴击在椅背之上,嘶声狂吼道:“好一个不识好歹的贱人,待本仙君杀进广寒仙庄,必将你碎尸万断不可!”
“仙君,那女人还说,还说”
那名被割去了双耳的使者,此时头上早已包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纱布,脑门上更是鲜血淋漓,神情极为颓废地跪于阶下。可看到夏鹤幽正在大发雷霆之时,更是惧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快说,那贱人还说了什么?”夏鹤幽双目喷火,冲天咆哮道。
“她,她说”双耳伤处的疼痛,顺着脑神经直接传送过来,痛得那使者表情一阵抽搐。好一阵,这家伙才恢复了过来,被迫无奈,只得壮胆说道:“那女人说,她说,您若是再有侵染广寒仙庄之念。她一定会让您尝一尝换日箭的滋味!”
“什么!”夏鹤幽清楚地将这句话听入耳中,只觉肺都几欲气炸,拍案而起,大声狂啸不止。
使者被他吓得不轻,赶紧低下头,屁都不敢再放一个。
“一群废物,都给我滚下去!”夏鹤幽发了一阵子火,看到下首众人那副屈样,更是气上加气。一挥手,将他们全都赶了下去。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被他给赶走的,牧啸天的修为与地位虽然在其之下,却是天府四大天王之一,也算得上是天府的主导力量之一。这次夏鹤幽虽然受命带兵收复揽月国及其周边诸大门派,牧啸天随之出征,实际上是起到一个监军的作用。而且,夏鹤幽纵使是贵为二仙君之首,在天府之内,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然而,他与牧啸天的关系,却也只是同僚,根本无权调配牧啸天。
所以,当议事篷中所有人都被夏鹤幽喝退之后,独见牧啸天仍旧一脸轻松,眯着眼睛坐在那里,却是一动也没有动。
“仙君打算怎样处理此事?”看到夏鹤幽余怒未消,牧啸天不禁开口问道。
夏鹤幽闻言,怒发直欲冲冠而出,大喝道:“夕颜舞竟敢如此藐视本仙君,就是对神君与天府的不敬。本仙君又岂能轻饶于她,我已决定,将本部人马一万,外加从揽月国诸派受降的三万余众,合力攻打广寒仙庄。不将此庄拿下,我夏鹤幽誓不为人!”
“夕颜舞不愿受降,此事看来也只有武力解决之一途。”牧啸天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过,广寒仙庄乃是与我天府齐名的名门大派。而且,其实力,在八派排名之中也不算弱。仙君,我们若想要将之拿下,实属不易。不知仙君可否拿出一个可行的作战方案?”
“这”夏鹤幽皱眉凝思了一会,还是黯然摇了摇头道:“具体的作战方案,目前还没有拟定。广寒仙庄乃是万年古派,其内必有后羿与嫦娥当年所遗留下来种种可怕的禁制法阵。况且,夕颜舞手中,还握有两大神器,我们若是冒然行进,必然会有所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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