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看她的伤势，那么重。而且她人，永盛也自觉她是弥留前的挣扎。跟他最后的告别。可让他再加快她的死亡，他真的难以做到。

“别在犹豫了，我真的好疼，好痛苦。快点，反正只是临死前的挣扎，不如给我个­干­脆吧，王，快，”

面对他的为难和迟疑。丽姬含泪忍痛再次催促着。可惜的是，她根本没有力气拔刀。如果有力气，她一定亲手拔。

“我，我，我真的下不下手。丽姬，你死了，是不是真的会魂飞魄散，连投生的机会都没。会吗？”

同样抱着她，痛苦地连连摇头说着。泪水不自觉再次横流。谁说男儿都是铁石心肠的，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虽为一代帝王，却看着心爱女人在自己跟前死。却根本无力阻拦。更重要，她的死，可能是另外个灾难的开始，也可能是为了让他消灭哪个隐藏在她身体中的妖女。

如今这世他和她已经不会在有将来。但往世，他不得不抱着最后的期待，看着她再次问。

“我现在只是用着最后的力气压制着体内的狐狸­精­。如果真的死了，另外的魂魄也许会被她吞噬，也许会飘荡在世间。因为只有一半，一半的魂魄。除非我找到个可以主宰，承受我魂魄的­肉­体，才能借尸重生。”

没有回答到底会不会。但丽姬还是忍痛，看着他淡淡说着。好象早已看透这世间情事。

“丽姬，那你，你会恨朕吗？恨朕错杀你全家，恨朕逼得你不得超生吗？”

看她这样，永盛只是低着头。半天才抬起含满泪水的眼帘看向她问。

“你说呢？如果说不恨根本不可能。你让人杀我全家，还包容他们羞辱我娘和大姐。更重要连我舅舅全家也不放过，我怎能不恨你。说不恨是假的，但爱呢，呵呵，爱一个人真的好累，好苦。如果再有重生，我宁愿从来没有见过你，认识过你。最起码，我可以相普通女子一样过着平淡安稳的生活，王，快，不行，不行了，我快压制不住她了。”

苦笑反问着他。看着眼前男人愧疚的表情。丽姬凄美一笑。

说到他们两之间的爱恨纠缠，更是让人辛酸无奈。淡淡说着，突然神情变的紧张恐慌起来，连声催促着他，脸­色­更加苍白虚弱。

“你舅舅？你舅舅又是谁？”

她的话再次引起他得逞注意。

“我舅舅正是萧大人。我和云凤其实是亲姐妹。这是我在和狐狸合体后知道的。我们是亲的孪生姐妹。我娘其实是我亲娘是好姐妹。她生下我们姐妹两后，就不知所踪，因为她是未婚先孕，被世俗所不耻。生下我们她把我交给她的好姐妹带，姐姐则留在舅舅家。萧大人是我亲舅舅。我所有的亲人都是你，都是你，被你害得情况凄惨。所以我恨，我控制不住的恨你。但你又是我曾经唯一心动爱着的男人，我，我，快，快，王，要不来不及了。”

明显虚弱粗喘了会。身体也微微抖动着，但她依然咬紧­唇­瓣强忍着出口的痛呼。缓缓向他说着，又是紧张急促的催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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