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师——”她苦笑,绷紧的身躯松懈下来,顺着墙壁慢慢蹲下来,靠在角落,闭上眼睛,重重地吁了一口气,“你对我,管得还真严格。”
压抑的情感如洪水开闸汹涌而出,强烈得不容人忽视。假若她现在哭了,方其仁会不会轻言细语安慰?
“我给你的压力太大了?”大概她的叹息过于明显,方其仁的口气听起来慎重了许多。
“不。”她摇头否认,“和工作无关,是我个人对某些事无法把握。”
这么说,有点可笑,甚至幼稚。把一些家庭琐事向他倾诉,他大概会暗自责怪她当真将他当做心理医生了吧?
“介意说说吗?”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他轻轻地问她。
手指将电话线绞啊绞,咬咬牙,她终于开口:“下星期,一个对我来说是相当重要的人要结婚了。我替他高兴,但是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其他的场面。”
说出来了,心里有一丝畅快,可随之而来的,多了忐忑不安,猜测他会如何答复。
“你是准备去,还是不去?”直截了当的问话,很聪明地避过了追问“为什么”的既尴尬又老套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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