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提一下:回到浮城后我还看到了柳儿的叔叔,柳儿上京后,是他亲自在画廊里照看生意。不过没看到他还好,看到他后,着实吓了我一跳:他还真给毁过容,脸上留着一记记白痕,而一只眼睛居然是瞎的,所以他坐在画廊里也得戴着一副墨镜。我问柳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柳儿说他叔叔程四海年轻时风流倜傥,可惜后来毁在感情上面。他曾帮一个很性感的中年女人画祼体画,画着画着便爱上了人家,结果两人偷偷在画室里面“浪漫”。后来,女人的男人看到了画,见老婆赤着身体被人家画得栩栩如生,顿生疑窦,便一路跟踪,果然发现了老婆跟程四海的事。可想而知,男人立马暴怒如雷,于是拧开一瓶硫酸便往程四海的脸上泼去!
从那以后,程四海不仅毁了面容,还瞎了一只眼睛。
看来感情这东西可以带给人美好的享受,也可能带给人灾难,如果把握不好的话。
闲话少说。却说从北京回到浮城的第二天,我正在公司里上班,柳儿突然急匆匆打了个电话给我,叫我马上找当天的《浮城日报》看,说上面登了我们浮城招考公务员公告,问我要不要试一试。
看来,她心里还真有我,一看到这么个公告,她第一时间便想到我!
不过,我并不想当公务员,虽然时下公务员比明星还热,主要是怕政府部门的活太死板,没劲。
但柳儿的话很快改变了我的主意:“我也觉得有能力的人干哪一行都无所谓,可我妈昨晚便看到了公告,还专门叫我劝劝你,说考公务员还是不错的。”
原来是柳儿的妈妈在动员我考公务员。这么说,她“老人家”已经有了接纳我这个未来女婿的意思!
于是我立马向公司请了个假,跑回宿舍带上毕业证、学位证等,然后毫不犹豫地坐上出租车直奔报名处。
2004年11月,我参加了浮城公务员的考试。
2004年12月,我接到了浮城公务员的录用通知。
也许你不相信,但事情的确如此。考公务员当然不易,但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坚信一条真理:再不易的事情,也一定会有人成功的,不是别人,就是我们。
2004年12月20日(星期一),我被正式安排在本市南湾区某某局上班。具体哪个局这里就不点名了,免得有人对号入座并大搞秋后算帐。
没想到正是这上班的第一天,柳儿便给我发来了一条意义非凡的信息:下班后速到我那去,我妈有要事情跟你商谈!
读着这条信息,我的心在扑通通乱跳。跟柳儿认识到现在,她妈妈可是从来没主动召见过我的,虽然我辅导文武有功,可她“老人家”从来没当面夸过我,甚至一个温暖的笑容也没给过我,好像我的存在根本与她无关一样。
可今天,她“老人家”居然主动请起我来了!
(28)
下班后我真的去了柳儿家。我本要吃了晚饭才去的,但柳儿叫我到她家吃晚饭,所以我不敢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