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从我跟前拿起汉堡包,走到垃圾篓跟前,一边含着笑挑衅般看着我,一边做出准备把汉堡包扔下去的模样。
“拿过来!”我终于叫住了她。跟她在新加坡呆了一个月,我早领教了她的厉害:不管什么事,她都是说到做到,决不含糊。一次逛商场,我对别人说某款手机不错,没想站在一旁的她听到后,立马掏钱买下了,整整八百元新加坡币(相当于三千多元人民币)。回到我们住的酒店后,她居然跑到我房间,说要把那个手机送给我。我哪敢要。她见我不肯收下,便走到窗边,将手机伸出窗外,说你再不要我可就扔下去啦!我说你有足够多的钱就扔,反正我不要!没想我话音未落,她还真的轻轻地松开了手,让那个刚刚买来的新手机从她手中轻轻地滑落,数秒钟后,窗下便传来了“啪”的一声脆响——好好的一个手机就此摔成了一块破烂。
这个苏晨,实在令人匪夷所思。也许她家有些钱,所以她不知珍惜;但我肖某人毕竟是劳动人民的儿子,我不得不心痛。
既然心痛,这只汉堡包便不能再让她扔了,我还是吃了吧,如此才能对得起全世界的劳动人民。
我在吃汉堡包的时候,苏晨在看着我得意地笑,说快吃快吃,吃完了,我还有事相求。
我问她还有何事,可她不肯说,只是笑。
(6)
终于吃完了汉堡包。味道当然不错,难怪这洋东西一进来便占领了我中华大国每一个角落的大小市场。
“说吧,有什么事求我?”我抹好了嘴,一本正经的模样。
“上午你不在,林局直接给我交待了一个任务,要我在11点钟以前完成一份材料给他。”
“好差事嘛,看来林局对你不错。”
“还好差事呢,他是要我帮他写一份党性分析材料!”
“党性分析材料?你连半个党员都不是,还能帮他写党性分析材料?”
“就是嘛,别说做党员了,当年我入团的时候都是写了好几份申请才勉强加入的,可林局偏要我写这份党性分析材料,说我既然是暨南大学出来的中文系毕业生,写点材料肯定不在话下,他百分百相信我。”
“那你快写,这忙我帮不了,我也不是党员。”我笑了笑。
“主任,连你也不是党员么?”苏晨瞪大了双眼,作怀疑状。
“前两个月我写过一份入党申请书,不过林局说我进单位时间还不长,急不得,组织上还得好好考察我。”我又是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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