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本人尚不能适应这样的情况,所以只有坚决地对苏晨说“不”。
然而,苏晨哪肯罢休,她端起我的茶杯殷勤地加了开水,然后一边端回来给我,一边撒着娇说道:“主任,你就体谅一下小女子的难处吧,从上班到现在,我都是跑到信访科午休的,冯大妈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心眼得很,天天都要说些风凉话,意思是嫌我占了她的地盘,弄得我像个穷要饭似的。不仅如此,她还爱打呼噜,一打起来震天响,烦死人了。实话跟你说吧,我没一个中午真正睡着过!”
“真这么严重?”我终于皱起了眉头。
“难道你今天认识冯大妈么?”苏晨很是不满地瞟了我一眼。
我低下头,思索起来。说实在,要刚出道的苏晨挤身到冯大妈的办公室寄人篱下,日子的确不会好过。以前我没细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听她一倒苦水,才知道问题的确有些严重。
于是我最终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她。
苏晨见我开了恩,立马兴奋得不行,激动地道了声“谢谢主任”,便飞也似地跑到信访科搬东西去了。
没一会工夫,她便将她的折叠弹簧床搬了过来。我怕她吃力,便帮她搬到文件柜后面帮她放好。
我们的办公室较大,文件柜后面的空间也大,可以同时藏住我和她的折叠床——上班的时候“藏”起来,以免有碍观瞻,中午睡觉的时候才摆出来。
“主任,你真好!”苏晨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充满了片片温情,脸色也突然间变得绯红绯红的,蛮幸福的模样。
“上班吧。”我心里有点慌,只得努力板起了脸。
(20)
中午我和苏晨真的“同居”了。
她的床靠里面摆放,我的床靠门边摆放,两床之间隔了三两尺宽吧。
不关门没法睡,所以门还是得关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