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愣愣地送他们上车,愣愣地跟他们挥手说“再见”。
车子慢慢地驶出了车站,慢慢地驶上马路,然后慢慢地往北驶去。
柳儿默默地目送着车子远去,我轻轻地握着她的手。
等车子走远后,她抬起双眼凄楚地看着我,问我晚上能不能到她家里陪她,她说一个人好怕。我说好。
于是,晚上我到了她家。
我们一起做饭,像过家家一样。然而,做着做着她的泪水又无声地涌出来了。我帮她抹干眼泪,笑着哄她,说你啊你,哪里像个大女孩,倒像个没断奶的孩子一样。
我以为她舍不得妈妈回老家去,所以要哭。
她轻轻地摇着头,没说什么。
然后我们一起坐在厅里吃饭。厅里暗淡的灯光,昏昏欲睡的感觉。才吃了几口饭,柳作的泪水又无声地爬下她的脸颊,一直爬进她的嘴角。我再次帮她抹干眼泪,再次笑着哄她,说你啊你,才离开父母半天便这般模样,日后万一要你远嫁他乡,岂不是天天以泪洗面么?
她还是轻轻地摇着头,没说什么。
夜了,准备睡觉了。我正想到文武的房间睡,但她扯住我,要我留在她的房间陪着她。我看了看她那求恳的目光,终究于心不忍,于是点了点头。
她拉灭了房间里的灯,点亮一支红红的蜡烛,竖在梳妆台上。
她与我和衣而卧,手拉着手,一起看那红红的蜡烛,一起倾听着深夜里的寂静。
寂静的夜没有一丝声响,只有昏黄的火焰在红烛的顶端不停地舞蹈,直到将我们轻轻地送到梦的天堂……
(2)
2005年8月2日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也许芸芸众生对这样的一个日子毫无感觉,但我会用我的一生将这个日子永远铭记。
因为就在这一天,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跟一个女孩同床而眠,而这个女孩正是我一生痴爱的柳儿。虽然我们从夜里到天亮始终都是和衣而卧,虽然我们没有任何情Se和肉欲,但我觉得这是我有生以来最为幸福的一个夜晚。
接下去几天柳儿虽然再没让我去陪她,但我已经觉得很满足,而且觉得自己突然间学会了豁达。这种豁达就是我再不会去计较什么,既可以拥着她一直守到天亮,也可以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她,给她留下一个美丽的距离和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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