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多大的浪费,你说是不。
虽然是公家买单,但本人实在无法做到跟他们一样肆意地挥霍。
但大家都在喝,你要是一点也不喝肯定是通不过的,所以得想些办法对付。还好,我这人关键的时候不会太笨,所以办法还是想到了:喝酒前,我暗地里将手臂狠抓了几把,抓得红红的,然后捋起袖子,说我一遇白酒就过敏,得住院打吊针,还得晕迷,太危险!
有的人信了,说既然这样可以放过我;但也有的人不信,说这是瞎掰,酒自粮食中来,哪会喝出事!就在这关键时刻,我身边的苏晨一把端起我面前的酒杯,笑着说我们的大才子只会写东西,不会喝酒,他的酒我包了!说着她脖子一仰,一杯68度的五粮液就此没了踪影!
一时间,掌声擂动。
“你也喝白酒么?”我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角,压低声音问。
“只跟你喝过啤酒,还没喝过白酒。”她轻声说道。
“那你还喝?”我低声骂她。
“没事,我今天为你保架护航。”她偷偷瞥了我一眼,得意地笑了笑。
“你别这样!”我想劝止她。
“放心,我会把握好的。”她再次笑了笑,根本没当一回事。
我看现场的气氛热烈无比,又见苏晨也蛮开心的模样,于是只得由她。同时,我怕自己干坐着对不起大家,于是叫服务员给我拿来一支海珠啤,算我以啤酒跟大家一起耗。
结果这一路下去,都是苏晨帮我喝的酒。刚开始我一直为她担着心,但没想到她的酒量居然大得惊人,越喝越起劲,不仅跟大家干杯,最后还主动跑到组织部长和副区长跟前敬起酒来,说她是代表我和她敬的酒,你们做大领导的可得给我面子!弄得两位领导眉开眼笑,说了不得了不得了,简直是一个现代版的花木兰,如果杀上沙场,敢情可以大败它千军万马!
大伙没想到冷不丁冒出了个女豪杰,于是轮番跟她干杯,还不时地拿我们开玩笑,说我们两个郎才女貌,说我们两个心有灵犀一点通,云云。
她居然不阻止大家,好像有意任大家开我们的玩笑。
喝到最后,两桌的人倒了七七八八(前面提到的那个瘦科员早给送医院打点滴去了),她却浑然无事,脸儿红朴朴的绽放异彩,要多娇美有多娇美。
可真是“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我几回回扶着啤酒杯愣愣地看苏晨,眼睛也快看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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