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对某些地方单位来说,所谓的工作,弄来弄去只不过是些数字游戏和文字游戏罢了,实在没有太多实质性的东西。
苏晨“噢”了一声,说明白了。
交待完工作的时候,我们的饭已吃饱了,于是各自分头忙乎去。
还好,整个中午没白忙,林大局长的三件任务都按时完成了。
可惜的是,下午三点半人家检查的人并没到我们局来,说临时有事,计划有改变,具体日期另行通知。
气得我又想骂娘。而苏晨则直喊困,说午休惯了,今天没睡成,脑袋昏沉沉的。但这种事其实我们怨不得谁,不管是政府还是公司,只要你是做底层的工作人员,你永远只有听上司命令的份,上司轻轻松松一句话,你便得忙个焦头烂额,而且忙完后上司一般不会注意到你所付出的巨大努力,只会觉得一切都是那样的平淡无奇。
怨不得谁便好好上班,没什么价钱可讲的。
其实我根本没工夫埋怨什么。柳儿的信还躺在我的抽屉里面,可我至今还闹不清柳儿为何要写这样的一封信,难道我们真的要分手了么?真的么?
我心里又慌了起来,于是拿起电话便打。然而,这一回柳儿的手机干脆关了。
我急得快哭了起来。
柳儿啊柳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3)
五点半一下班,我便急匆匆离开了办公室。苏晨在后面一个劲叫我,问我究竟有什么事,要不要她帮忙。我说不用。
我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湾仔沙红棉街。
下午上班的时候我曾抽空给画廊打过几次电话的,但每一次都不是柳儿接的电话。我心里烦得很,所以每一次都是问也没问便挂了。
5点45分,我在柳儿的画廊门口下了车。
我奔进画廊。
我满画廊寻找。
然而,小小一个画廊,我偏偏找不到柳儿的身影。
“你在找谁?”柳儿的叔叔程四海眼睛不好,竟然没认出我来。
我说我是肖柯,我在找柳儿。
“她下午到浮城机场坐飞机去了,她没跟你说么?”程四海感觉到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