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泪笑笑说道:“打搅了,你们还是慢慢忙吧。不过记着来赴宴啊!”说着掩门退出。
讨厌了,好像昙泪特别专门算计好来这时候捣蛋,下回真不知如何去见她了。
然后我马上撑起来,轻快地对箴言说道:“我穿衣服了,你看太阳都下去了,再不走,大家可要等急了。”
箴言一点也不急,慢悠悠地瞧着我换上衣服,我不禁羞怒,嗔道:“看,看什么?没有看够?”
箴言拦腰抱住我,说道:“一辈子也不会看够的。我在想,造物主真是慷慨,给了你世界上最完美的身材,如果真能找出第二个,那么才叫奇迹。我最喜欢,就是你的细腰了。”
有前车之鉴,今晚无论如何也不敢穿裙子了,提防一点那位对我念念不忘的朱大情人。想到也不是正式会宴,穿的比较家常一点,于是一条蓝白的牛仔裤和女装长袖衫,不系入腰间,自由披散出来,头发也懒得梳妆,只是一个发夹梳成一条辫子。颇有些朋克颓废气息,唯独没有那般近乎京剧的化妆,淡淡抹了一层润唇膏和眼彩。
今晚淳翔在天外天招待我们,到了我才后悔,看到昙泪、马至远等一干人均在,连薇薇也是脸色略有些憔悴,却精神甚佳的出现,此次决计不是淳翔的阴谋,真心感谢大家。早知道,换上裙子舒服多了。
坐下来之后稍微镇定如许,问及薇薇,还记得什么,薇薇摇摇头,自追忆到和我在知味观吃酒,其余一概不详。我松了气,这样对她最好。遇到一个妖怪,而且心怀不轨的妖怪,并非一件值得珍藏的事情。想到那性德和尚,却记起车上时看到的一则新闻,说道雷峰塔里发现一具穿着人衣的黑狗,怪哉!
菜肴上来,如同平常一样,大家饮酒聊天。想到箴言那可怜的酒量,事先就勒令他严禁多喝酒或者喝白酒。省得到时候醉的一塌糊涂,又要我拖走。这回可不是在一箭之地了,而且我又不会开车,真要是醉了,折腾死我也。
那昙泪却大喜,她是酒虫投胎,淳翔又毫不吝啬,诸般美酒随意饮用,于是流水一般地灌进去。不刻酒劲上来,脸颊泛起玫瑰色,娇艳欲滴,极尽妍态,色眯眯地盯着淳翔,看的薇薇心里直发怵,生怕刚刚走了一个情敌,顿时又来了个更加成熟美艳的。
我却肚里暗暗好笑,不论男女,昙泪都是表现这副德行。果然,一会儿她腻着嗓音,慢悠悠说道:“小薇薇终于救出来了,大家都很高兴。只是有一事我还不明。那雷珠究竟是何等宝物?引得歹徒垂涎三尺。”
淳翔摇摇头说道:“我朱家虽然号称东南第一财阀,珠宝无数,唯独没有这个雷珠。我曾经数年修习《中国历代珍宝目录》,不曾有丝毫记忆。”
昙泪原本醉眼朦胧的双眸突然射出犀利的目光,叫道:“怪哉,怪哉!若不是你朱家至关重要的宝物,寻常渠道不可获得,歹徒怎么会处心积虑绑架你最喜爱的人儿,胁迫换得呢?”
淳翔被昙泪说道这种地步,不禁有些眩晕,眯着眼睛思忖了半天,吃吃说道:“好像,好像朦朦胧胧的意识中,似乎真有雷珠的只言片语,但是好像被有什么东西封住了,怎么也想不起来。”
箴言一双上扬眉皱起来,悄悄凑近我的耳际细语:“看淳翔这副样子,他应该被封住了记忆。”
我好奇,低声道:“那人的记忆也可以封住?为什么要封住他的记忆?”
箴言说:“就如你丢了一个魂一样,失去了一段时光的印象。但是这个封住记忆仅仅是使得某个记忆片断被隐藏。若是我,最多只能把一个普通人的记忆封住两三个钟头。这个人可真是厉害,居然能把淳翔一直封到现在。我猜,他因为某个某个原因不想让淳翔知道事情——八成与雷珠有关,但又不杀他,所以只是封住了记忆。”
我问箴言:“如果我请你帮他解开封印,你可以吧?”
箴言苦笑道:“我还没有这个实力。或许把你吃了之后,实力大增,或许才行。”
我捅捅他的腰:“讨厌了!”
昙泪放过淳翔,转过头来问箴言:“田先生,听说你是社会学方面的一流专家,对于雷珠,应该有所涉及?”
箴言迟疑片刻,说道:“那日我听说了雷珠的事情后,曾经上网仔细查阅过。只是来历太过于离奇,说了大家恐怕也不太相信!”
我顿时眼睛一亮,说道:“哦,箴言你既然知道这个头绪,为何不告诉我们大家。现在说来听听。”
箴言见是我恳求,于是轻轻嗓门说道:“那说起来,还和在杭州鼎鼎有名的白娘子关联。”
薇薇奇道:“说雷珠,怎么扯到白娘子身上了?”
箴言叹了口气,说道:“所以说此事来历稀奇,信者极少。”
他继续讲述下去:“传说白娘子本是大海中的一条蛇,日久成精,跑到了峨眉山修炼。日后化为人形,与一个人间男子许仙纠缠。你们可知,法海为何要拆散白娘子与许仙?”
薇薇不以为然,说道:“书上不是明明白白写着,那法海老贼秃,认为人妖不可通婚,硬生生地拆散了小俩口,多可惜啊!”
箴言摇摇头,说道:“这只是一种说法,另一种说法却是。那法海垂涎雷珠!”
众人一震,终于谈及雷珠了。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