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裤的空隙并不大,郑雅今的手再细长仍是成年男子的手,即便他的最终目标近在咫尺,然而他最多仅能做到轻轻按压,连划圈圈都不成。
饶是这样,未经人事的宁与锦犹被陌生触感惹得呼吸困难。
或许有一半原因在于他把头埋在枕中啦!
察觉宁与锦慢慢被挑逗起来,郑雅今登时将吃饭一事抛置脑后,另只手大胆的搭上裤带,准备解除束缚……不巧,宁与锦在重要时刻理智恢复,声若蚊呐地问道:‘那个……今天中午嗯……中午吃什么?’
郑雅今遗憾地收回手,脸上出现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似表示说下一次他必定将宁与锦看光、摸光兼吃光。
色手一离开,宁与锦旋即翻身坐起,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过薄被掩饰他有反应的地方。
‘我醒了。’
‘看得出来。’郑雅今的语气难掩失望。
唉!虽说下次仍有机会,但今天能成功该多棒,下次他们的契合度必定更高!
‘下雨啦?’宁与锦望向窗外。
‘嗯,你睡着没多久就开始下了,有下雨才好,没水喝的日子不好过。’郑雅今瞅着宁与锦的侧脸,心绪一下子变得祥和安宁。
初次见面时仅仅三分长的头发而今已将及肩颈,在他刚毅的脸部线条上增添几分柔和气息,不过也多了夏季盛产品--痱子。
‘等会儿想去什么地方?我送你去。’
郑雅今深知宁与铺路痴的程度,亦知他牢时不大出门并非好静内向而是害怕迷路,既然自己有空,充当司机也是爱情的表现。
‘不用了,下雨天客人少可以晚点开店,我想去剪头发。’说时宁与锦下意识地抓抓后颈发际,痒啊!
他以往都是一个半月到两个月剪一次头发,不过最近先是迷路,再来又被抓去相亲,紧接着是郑雅今进驻他的生活,再加上‘地下室’生意忙,搞得他压根儿忘了理发这件事。
‘在哪里?我送你。’郑雅今连忙讨好的道。
‘不用,就在书局旁边。’宁与锦摇摇头,脸上因着刚刚的事犹泛红晕。
他说的是附近一间传统理发店,专门剪学生头和西装头的。
‘你该不会又要把头发剪成三分头吧?’郑雅今惊愕的问。
有些人适合中长发,有人留三分头好看,有人光头才有型。
问题是宁与锦明明是中长发最有味道,偏偏次次将头发理得超短,把原本就不帅的脸搞得更加爱国。
好在他的长相没有再扣分,若是原本已为忠诚爱国相,再配上烂发型,郑雅今大概要花一段时间才能说服自己爱上宁与锦并非自己瞎了眼。
‘那间店只有光头、三分头和西装头三种选择,他们剪的西装头我不喜欢,不理三分头,难道你要我理光头吗?’宁与锦淡然的道。
除却西装头,他对其它两种都不排斥。事实上他曾经理过光头,可惜每个来‘地下室’的朋友、熟客全都求他留长,因为他们从没见过理光头这么怪的人。
‘你不能换别家吗?’郑雅今皱眉问道。
他无法忍受好不容易变好看点儿的人,又要变回爱国模样。
‘附近只有这么一家。’宁与锦反应冷淡。
就算这次郑雅今能带他到别家去,下次呢?下下次呢?反正三分头即便不好看,也不算难看。
有个念头在郑雅今心中存在已久。迟迟没提出是怕被宁与锦打回票,而现在倒不失为说出的好时机。
只见他微倾身子挨向宁与锦,露出洁白牙齿,笑得清新怡人。
宁与锦狐疑地盯着郑雅今瞧,弄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帮你剪如何?’
郑雅今业务员式的笑容在宁与锦眼中闪闪发光,让他不由得心神荡漾。
‘免费?’宁与锦心动归心动,该问的还是要问。
‘免费。’郑雅今点头,继续加深笑容。
然而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索求的代价自然不是钱可以代替的。
‘你会剪?’宁与锦疑惑地望着郑雅今。剪发是专门手艺,郑雅今懂吗?
如果郑雅今仅是三脚猫功夫,一剪坏,他岂不是得理光头才救得回来?那他不如一开始使到隔壁去剪。
‘我家开美容院。’郑雅今自信满满地笑着。
依他妈妈的说法,别人的胎教是音乐、美景,他的胎教就是洗发、剪发和做脸,再加上别的孩子在上幼儿园时,他天天拿剪刀玩假人头,如今能弄得有模有样实属正常。
‘我从小看我家奶妈照顾小孩,现在依然不会照顾小孩子,那又怎么说?’宁与锦举出一个很烂但是很贴切的例子。
‘你光看不去照顾当然不会,我可是从小拿假人头玩。’郑雅今笑容不减,努力说服宁与锦。
想当然耳,他如此卖力说服他自是有利可图啰!
‘我不是假人头。’宁与锦有些不高兴。
‘你放心!我技术好得很,连我妈都认为我不走美容美发这一行是浪费。’郑雅今极其自然地抚上宁与锦的头发。
宁与锦扁着嘴试图专心思考,可惜郑雅今的轻柔动作让他没法思考。
根据科学研究,被抚摸的人心跳会减慢,脑内产生吗啡而有幸福之感……‘免费?’定了定神,宁与锦很在意钱的问题。
像他这种工作是没有退休金的,又没法结婚生子、养儿防老,现在不多存点钱,老了以后怎么办?等救济吗?
‘当然免费。’郑雅今唇角上扬,倾身在宁与锦困惑的小脸上一吻。
宁与锦耸耸肩,看在郑雅今常常煮饭给他吃的份上,就当一次白老鼠吧!
若剪坏,大不了再剃成光头,反正厌恶他光头模样的人不包括他自己。
没再听到宁与锦的反驳话语,郑雅今知道他已经同意,便愉快地再偷一口香。
‘你有工具吗?’宁与锦突然想到重要问题,‘总不能用普通剪刀吧?’
头发摸起来十分柔软,事实上并不好处理,用普通剪刀虽然剪得断,但很难剪出优美发型。
宁与锦的担心并非没有根据。
‘你吃饭,我去跟我妈借一套。’见宁与锦好不容易才答应,郑雅今当然不可能放过此等大好良机,纵使要他从母亲大人店里偷一套出来,也在所不惜!
郑雅今向来是行动派,现在的动作更快!话声才落,他人已经走到门口。
‘吃完饭再走也不迟啊/并非宁与锦希望郑雅今陪他吃饭,而是一人独享美食却让做饭的人外出奔波,他会愧疚。
‘Bye/
有时候装聋作哑会让生活顺利一点,郑雅今迅速的冲回来从宁与锦唇上偷个道别吻,又一阵风似地冲出门去,留下宁与锦坐在床上叹息。
‘剪个头发而已,怎么弄得好像我答应跟他上床似的?’宁与锦喃喃自语。
下一秒,他却被自个儿的话弄得面红耳赤。
没办法!谁教他想像力丰富,脑子里已经浮现两人赤祼相拥的画面,再加上刚刚的触感尚留在皮肤上,教他怎能不起反应?
‘混帐/小小声地骂了自己一句,密与锦将自己的头埋进薄被里。
他没法去吃饭了。
不要问他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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