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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三卷 迟到的悔悟【擦枪-乱性】

秋的气息终于漫遍了新夏的大街小巷,把这座繁华大都市的张狂和喧嚣压下了许多。秋季固然萧瑟,折落了树叶,扫去了热火,但却降不下新夏夜生活的步调。

混沌的夜,黑的暗无天日,那深深的颜­色­涂染了天空,描摹出每一个­阴­森的角落,也反衬了轻扬酒吧里的激|情与欢腾。

流泻的钢琴曲过后便是火爆的劲歌舞曲,嚣纵了夜­色­,放纵了人心。舞池里的妖冶身段,酒桌上的狂声乱拳,尽展着人­性­底层的狂野与放荡。

吧台上,周梦姗独自一人安坐着,手里捏着一杯七分满的威士忌,已经忘记自己是第几次坐在这里了,只知道自从印辰悦离开以后,她就感觉自己仿佛成了一条草履虫,没有了骨头,也没有了支撑自己的台柱。

明明知道感情不是她一个人可以掌控的,但是她还是那么的想当然,以为凭借四年前的那份执念就能够把他束缚在自己身边,现在才终于发现她真的错了,这几天她也终算想明白了,既然不爱那就决然的放手,也许还能在彼此的心里留下一点美好的回忆,只是理智上放下了,心却依然是空的,人在无所事事的时候,最好的朋友就只有酒了。

“梦姗,怎么你一个人在这里?”因为轻扬酒吧是他们一群人经常聚会的地方,所以宋凡自然也把这里当成了生活里非常重要的场合之一。

自从游伽走后,他就开始数着日子过,她的那条短信告诉他,让他在两个月的时间里不要再联系她,他就给她时间,虽然有时候真的很想给她打个电话,听听她的声音,但是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知道不能再给她压力,不能再逼她,物极必反的道理他懂。

周梦姗抬起眼睛上下打量着宋凡,接着扯嘴淡淡的一笑:“不是一个人还能是几个?”语气中夹杂着无尽的苍凉与凄楚。

在宋凡的印象里周梦姗一直就像是天鹅湖里跳舞的公主,高傲的不可一世,向来都是抬着头,目空一切的,何尝见过如此无­精­打采的她。

“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不妨说来听听。”想来反正自己也是一个人,索­性­就坐到了周梦姗的身旁。

周梦姗摇着酒杯,一双已经染上了点点红星的眸子懒懒的盯着里面的液体,嘴角拉出一道浅弧:“能有什么不顺心的事,除了感情还有什么事情会让女人提不起­精­神?”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周梦姗的语气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气焰,有的只是淡淡的伤感和无奈。

宋凡眉眼微微一动,一丝淡漠的不安染上心头,清亮的眸子盯着已经满脸通红的周梦姗:“你和辰悦怎么了?”虽然他和印辰悦算是彻底决裂了,但是印辰悦和周梦姗之间的关系对他的恋情似乎还有着一些剪不断理还乱的联系。

周梦姗一阵苦笑,被酒点红的­唇­微微启动:“我们还能怎么样,分了,错过了四年就错过了一辈子,只是想不到只一个月的时间,就会有另一个女人取代我在他心目中的位置,突然间觉得自己真够可恶的,可是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哪点不如她,呵。”接着剩下的酒全部顺着肠道落入肚中。

宋凡原以为在发生了那件事情以后,印辰悦应该就会和周梦姗和好,因为按照他对游伽的了解,她是不可能再原谅他的,而印辰悦本身也不是那种会为了一份得不到的感情而低头的人,更何况他们在一起不过一个月,就算是一见钟情,怎么能抵得过他和周梦姗的初恋?

“你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不太像你的风格。”宋凡要了一杯XO,眼睛里淌出一抹狡黠的光。

酒杯依然在指间摇曳,面上仍旧是一片黯然:“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努力过,我还能怎么样,为了他我放弃了梦想,学着做饭,学着煮咖啡,学着怎么去做一个温柔体贴的好女人,可是这些在他眼里一文不值,他说他对我的爱就像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梦,但是对她却是一辈子刻骨铭心的烙印,我把自己的自尊踩在脚下,把自己的梦想放到九天,难道这还不叫努力吗?”说道深处周梦姗还是忍不住哽咽起来。

宋凡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轻轻的划了一下,但又不由得庆幸起来,好在游伽并不知道这些,不知道印辰悦有那么爱她,要不然他宋凡还有一点希望可言吗,但是不管怎么样,在他得到游伽之前,他需要周梦姗这块石头来绊住印辰悦的脚,于是继续刺激道:“姗姗,光做这些是没有用的,虽说在抓住一个男人之前先抓住他的胃是对的,但是你给自己的时间太少了,你只努力了才一个月不到,就指望辰悦再次爱上你,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你真的爱辰悦,就要学会用其他的方法,比如说让他爱上你的身体,许多男人都是先­性­后爱的,再说你和他还有感情基础在,只要你有办法让他对你产生欲望,自然可以得到他的人,当然也包括他的心,不过这只是一种方法,你还可以采取别的方式,我只是站在朋友的立场帮你出点主意罢了。”宋凡自然知道印辰悦是个责任感极强的人,倘若上了周梦姗的身,定然会负责到底,可是从周梦姗的言语来看,他们一定还没有上过床。

周梦姗赫然一笑,眼角弯起一道悲剧式的浅弧,看着宋凡:“先­性­后爱?哼!骗谁呢,如果男人都是先­性­后爱的,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现在对游伽如此痴情是因为对她的身体产生了欲望?”周梦姗当然也不是一个笨人,只是没想到这个时候宋凡还会想着怎么利用自己。

宋凡的面­色­忽的一沉,染上点点醉红,继而又消散,好在刚才的话他并没有说的太绝,于是笑着回答道:“我说的只是大部分的男人,而我是个例外,我对伽伽的感情和­性­无关。”

“可是你有想过得到她,虽然我对你不了解,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印辰悦他也不在你说的大部分男人之中。”她不是没有试过,甚至都已经自动送到他的嘴边,可是他却连看都不看一眼。

“哼!”这次轮到宋凡嗤之以鼻了,如果他印辰悦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那为什么当日会那样饥不择食的吃了本来属于他的食物,但是这些话他只能在肚子里思量。继而又将思绪拉回怂恿着周梦姗:“我对辰悦很了解,在女人面前他一向被动,所以你应该学着主动一点,男人一般都喜欢主动的女人。”

周梦姗努力睁着一双已经有些失神的美目,呆滞的一笑:“主动,怎么主动?让我­色­诱他?哈哈。”周梦姗继而轻笑了两声,又喝了一口酒,接着放下杯子,面上带着一丝哀凉:“就算我现在有心­色­诱他,也没用了。”

“怎么会没有用呢,没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

“难道你要我为了献身追到蓝湖岛上去?”

听到蓝湖岛三个字,宋凡全身赫然间裹上了一层冰,难道这只是凑巧?如果真的只是巧合,那为什么她不让自己联系她,如果真的只是凑巧,为什么偏偏都是蓝湖岛。

宋凡于是立刻将周梦姗半趴在吧台上的身体扶正,将她的脸正对上自己,然后非常严肃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辰悦去了蓝湖岛?”

周梦姗缓缓的眨了眨已经疲倦的眼皮,慢动着红­唇­,愣愣的点了一下头:“是啊,都半个月了。”

宋凡抓着周梦姗的手突然一僵,半个月,那不正好是游伽去蓝湖岛的日子吗?莫非他们早已珠胎暗结,却有意瞒着他,难道二个月的期限只是她扔给自己的糖衣炮弹?想到这里,宋凡立刻拿起手机拨了游伽的号码。

印辰悦一直坐着等待着最后的结果,突然听到游伽的手机发出了响动,也没有去看是谁的来电就接通了电话:“你好,哪位?”很习惯­性­商务用语。

如此熟悉的音­色­,如此沉稳的口气,让宋凡整个人一下子变成了木­鸡­,他想不到只半个月的时间她的电话都可以由他帮忙代接,如果说先前的猜测只是怀疑,那么这四个字就是已告诉他,他有多么的想当然,有多么的愚笨。狠狠的合上手机,黑白分明的眼睛一时间变得异常的狠辣,心里 的怨愤也随即像火山爆发的前兆,快要喷出胸腔,如果不是因为蓝湖岛改建封闭了全部的航线,他一定会立刻冲过去问个究竟,他可以给她时间思考,可以允许她的拒绝,但是绝对不容许她轻视他的感情,践踏他的自尊,可是现在再多的怨恨抑或是不甘心都毫无用处。

“老板,给我来十杯伏特加。”一时间他发现除了酒仿佛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排解他心里的孤寂与气怨。

此刻的周梦姗已经是半醒半醉状态了,但听得宋凡一口气要了十杯伏特加,于是也跟着附和:“老板,给我也来十杯。”说完手搭上宋凡的肩膀,痴痴一笑:“看来咱们同时天涯沦落人,今天晚上,我陪你喝,咱们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说好了,来,我先喝。”宋凡举着酒杯,仰起脸就喝下了一杯。

周梦姗亦不服弱,五指抓着杯柄,亦如宋凡一般洒脱,咕咚一声,杯子便见了底。

舞池里的热闹仍在继续,劲爆的舞曲和狂热的尖叫还在此起彼伏,但是已经完全影响不到正拼着酒的一对痴男怨女,寂寞的时候,两个寂寞的灵魂凑在一起总会演绎出许多寂寞的事情来,不多时,两人的意识均已被酒­精­麻痹了,相互的扶起对方的身体,便摇晃着出了酒吧。

刚出到酒吧外面,就感觉有阵冷风迎面打来,让只穿着一件单薄毛衣的周梦姗忽然感觉有些冷,于是借着一股酒劲自然而然的钻进了宋凡的怀里,夜风吹的两人都有些意乱情迷,也许是因为寂寞,又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宋凡也很顺然的揽住了周梦姗的腰,因为分不清方向,所以宋凡没有去拿车二十拥着周梦姗进了一家宾馆,要了一间房。

一进到房间,按下了开关,屋子里敞亮起来,两人全身都是一软,接着便重重的倒在了床上,四目相对之时,没有感情的交流,没有语言的沟通,有的只是欲望的膨胀和两颗寂寞的心无意中的碰撞。

褪去的衣衫,交错的四肢,微微的娇喘,一出每天都在这个大都市里不停发生的床戏就这么在两人身上上演,洒下的是一室涟漪,却不知道接踵而来的却是难以磨灭的伤痛......

清晨的一缕秋光洒进房间,落下满地的橙­色­,退去酒­精­的麻醉,换上理智的戎装,一觉醒来,周梦姗突然感觉­肉­体像被什么东西从头到尾碾压过一般,沉痛而无力,想要起床之时却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几净透明,下身还有着明显的痕迹,脑子忽的一热,不由得抱着被子大哭起来,虽然学的是艺术,但是骨子里她却是一个非常保守的女人,如果不是知道布鲁斯是个gay,她不会和他结婚。原本初夜是准备留给印辰悦的,可他却不要,现在居然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断送给了宋凡,一个她不爱,也不爱她的男人,在她的概念里,女人只能属于一个男人,所以那天当听到宋凡说游伽是他女朋友的时候,她立刻对游伽产生了一份鄙夷,可是现在她居然被宋凡给染指了,感情上很难接受。

宋凡比周梦姗醒的要早,也许因为是个男人,又或许是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所以醒来的时候除了有片刻的惊诧外,没有过多的想法抑或是反应,听到周梦姗哭声的时候,宋凡刚好洗漱完正准备前往事务所。

很自然的理了理领带进到房间里,看着一脸泪花的周梦姗冷冷的说了句:“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有什么好哭的,把眼泪擦­干­。”言毕丢给周梦姗一卷卫生纸。

听得宋凡如此无所谓的语气,周梦姗便哭的更伤心了,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不多时就变成了两颗核桃,声音也越哭越大,那川流不息的泪水直直的把被子印湿了大大的一块。

见周梦姗哭个没完没了,宋凡顿时就来火了,一手扯下脖子上的领带,一边怒喝道:“哭够了没有,搞得好像是我弓虽暴了你似的。”

“那你也不可以乘人之危啊。”周梦姗两手抓着已经被眼泪打湿的被角哽咽的指责。

一听这话宋凡更来气,律师惯用的口气即刻派上了用场:“我希望你搞清楚,什么叫乘人之危,我也喝醉了好不好,再说若是当时我还有一丝意识,也不会上你。”

“你这话什么意思?”周梦姗的哭声一下子就止住了,眼睛里闪着一丝愤怒。

宋凡一脸的不耐烦,清冷而­干­脆的回答道:“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大家都是成年人,偶尔一次擦枪走火,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没必要像哭丧一样。”

“当然了,你占了便宜自然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可是你想过我的感受吗?”周梦姗的言语中满是愤怨。

“什么叫我占了你便宜,还没见过像你这么难缠的女人,419玩不起就别去酒吧,再说昨天晚上好像是你自己对我投怀送抱的。”

周梦姗又止不住大哭起来,因为昨天确实是她先躲到他怀里的。

“我拜托你别哭了,成吗?”见周梦姗又不说话,只一个劲的哭,宋凡刚刚压下的怒火禁不住又冒了上来:“你说吧,到底想怎么样?”

周梦姗吸了吸鼻子,接着将哭红的眼睛看向宋凡,咬着嘴­唇­迟疑了一会才终于吐出了一句话:“我要结婚,我曾经许下过承诺,第一个得到我的人一定要是我的丈夫。”

宋凡即刻咧嘴一笑,继而撂下一句话:“结婚?你以为我会要一只印辰悦不要的破鞋,别拿什么第一次压我,我对女人的第一次没兴趣,而且我也无法考证昨天晚上到底是你的第几次。”

宋凡毫不留情的言语完全摧毁了周梦姗的理智,也击溃了她素日里的良好修养:“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难道占了便宜你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宋凡沉沉的舒出一口长气,仰了仰脸,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填了个数字,然后递到周梦姗面前:“说来说去,你要的就是这个吧,我想这个数字够买你的初夜了吧?”

低眉看着宋凡手里的支票,周梦姗有种极度想要发狂的冲动,他这样的举动无异给了她一个巴掌,完全把她的高傲和自尊蹂躏的不剩丝毫,恨恨的对上宋凡,一阵冷嘲:“以前我一直以为你和辰悦一样优秀,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游伽不会选择你,因为你真的不配,你和辰悦根本没有办法比,尽管你的外表和辰悦一样鲜亮,但是你的灵魂却肮脏龌龊到了极点。”

不说游伽和印辰悦还好,一提起就让宋凡内心的火焰更上升了几重,特别是将和印辰悦作比较,愤怒的星光忽的就烧上了眼,上前一手掐住周梦姗的脖子,恶狠狠的警告道:“不要给你脸不要脸,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印辰悦丢弃的玩物,你有什么资格评价我。”说完便提手将周梦姗往床楹上一扔,最后丢了一句话:“以后别再拿自己当什么玉女。”

望着宋凡远去的背影,周梦姗紧咬着嘴­唇­,直直的铬出了血来,泪水如海潮一般溢出了眼眶,溅落在被单上,与那红­色­的血迹融为一体......

蓝湖岛中心医院的病房里,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褥,清洁­干­净,浓浓的药水味被从窗外吹进的秋风稀释,淡淡的,在空气里轻轻的飘动着。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有频率的落入细长的塑料管里,接着通过游伽的手背流进她的血管里,带着点点的胀痛。

蓝湖岛的医药虽然设施比不上新夏的先进和齐全,但是环境却是极舒服的,背临的是一片空旷的绿地,透过窗户不仅能够欣赏一片还没有被秋风吹枯的草木,还可以看到许多自己一样穿着病号服的男女老少们在一起畅谈欢笑,抑或是沐浴秋光,让人觉得十分惬意而舒适。

在事故发生的第二天上午,游伽就苏醒了,由于只是失血过多而造成的暂时­性­休克,并没受到什么大的伤害,故而输过血以后游伽的面­色­就好了许多,因为一直处于休眠状态,所以对于印辰悦为她所做的一切,她并不知情。

正当她带着病容透过玻璃窗户看着外面一群嬉闹的病孩时,忽然传来一阵敲门的提示语,接着就见一护士拿着要换的药进来。

游伽转过脸对着护士很自然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护士也对游伽职业­性­的回笑了一下,接着很娴熟的从高处拿下那个只剩下一个到底的葡萄糖瓶,又换上满满的一瓶挂了上去。

“真的麻烦你了。”因为没有亲人在身边,所以对于医院的护士什么的,就多了一份感激。

护士微微一笑,脸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你还真有意思,不用这么客气的,这是我们份内的事。”

“要是有个亲人在身边就好了。”此刻突然怀念起在新夏的日子来。

护士猛地愣了一会,带着一丝好奇问道:“那个把你救出来的人不是你男朋友吗?就那个长的很高很帅,又特别固执的那个。”

“恩?”游伽面露迟疑,难道她不是救护人员救出来的吗?

见游伽一脸的迷茫与不解,护士于是带着一副十分羡慕的神­色­解说:“我还以为他是你男朋友呢,我们当时去救人的时候,他简直像­精­神病院放出的一般,只要看到有人抬出来,就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我们拦都拦不住,后来趁着我们一个不注意就自己冲进了山石之中,你还是他亲手抱出来的呢,你是没看到,当时他那个样子,真真的令人感动,一直抱着你就是不肯放,要不是救护员强行把他拉开,都不知道他会抱到什么时候,后来到了医院,医生都告诉他说你没什么事,可是他就是不听,自己骨折了都不肯前去就医,等看到你从急救室里出来,他才去打了石膏,说实话,长这么大我还真是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那样对待一个女人,那个时候我都羡慕死你了,要是有一个男人能够为我做到他的一半,我都会心甘情愿的跟着他一辈子。”说着就露出一副向往的表情。

游伽突然之间感觉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沉甸甸的,压得她连喘气都觉得困难,两手的五指也不由自主的扣入掌心,甚至连手背上的血液在倒流都没有发现。

“哦,对了,他还说等你醒了,让我把这个给你。”说着就从粉­色­的护士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递到游伽面前。

拿着自己的手机,似乎还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一涓浓浓的暖意如流动的小泉顺着她的血管遍布全身,撑开了每一个毛孔,过了好一会才将头扭向正准备离开的护士:“谢谢你,你知道他现在人在哪吗?”一时间她突然非常想要见到他,那是一种发自心底的渴望与期盼。

“你是heantatan的代表吧?”

游伽点点头,也不明白为什么她会问这样一个问题:“是的,怎么了?”

“哦,是这样的,你昏迷的时候政府有人过来说什么蓝湖岛改建的第一批材料需要从乌祁那边运过来,要你亲自跟船过去签收,他见你还没有清醒,于是代你去了,所以才让我把手机给你的,还说要你醒来的时候记得打电话给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依然泛着羡慕之光。

也没有再说什么感谢之类的话,游伽便即刻拨打了印辰悦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游伽连续拨打了十几次,依然是相同的声音,最后只有按捺住内心的那份强烈的渴望,将手机合上。

吊完药水,游伽突然觉得内急,于是下床去往卫生间,然而当她回来的时候,却敏感的听到一则让她万分惊恐的消息从中间的等候大厅传进她的耳朵。

“下面为大家Сhā播一则本台刚刚收到的消息,今天早上由蓝湖岛开往乌祁运送材料的货轮在经过乌海时遭遇到一场突然的风暴,船上所有成员全部遇难,无一人生还......”

听到这则消息,游伽全身忽的一软,顿时瘫坐在了地上,但不多久,又使劲全身的力气爬了起来,顾不得身上穿着的是单薄的病服,顾不得脚下踩着的是拖鞋,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向印辰悦所在的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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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三卷 迟到的悔悟【和好—交心】

忘记了自己还是个病号,也不记得一路上到底摔了几次,只知道心里有一种叫害怕的东西在慢慢的膨胀,然后肆意的蔓延,流经她的血脉,贯穿了她的五脏六腑。

到达宾馆,连电梯都没有看,直接冲到楼梯口,一口气上到四楼,接着如飞蛾扑火般整个身体趴在了房门上,跟下来就是一阵乱拳狠狠的捶着,不管里面有没有人,也不管印辰悦是不是真的在那艘船里,仿佛每落下一拳,心里的害怕和疼痛就会缩减一分。

每当打门的动作慢慢的变得机械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前一空,然后的惯­性­的栽了进去,撞在了一个结实的东西上。

游伽立刻抬起早已哭红的双眼,模糊之中却见印辰悦正低下头宠着她在笑。

悲喜交加之时,心底的各种感情全部聚集在两个拳头上,接着一拳一拳捶打在印辰悦的身上,泪涕将他­干­净的白­色­衬衫印湿了大大的一片,

“印辰悦,你个大混蛋,大笨蛋,大傻蛋,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把我丢下,你是不是真的要我恨你一辈子。”哭着笑着,两条玉臂便环在了印辰悦的腰间,整个脸全部贴在了他的胸口上。

虽然游伽的每一拳力气都不小,但那重量落在身上,却让印辰悦感到无比的幸福,也不想去阻止她,只任由她肆意的发泄着,突然之间才发现原来她真也只是个女人,原来她也有这么柔弱、不堪一击的时候,原来她也会撒娇,会在他面前哭鼻子,忽然间觉得那种浓烈的幸福感已经把他整颗心都填得满满的。

等到游伽终于苦累了,印辰悦才端起她早已早已经被泪水折花的脸:“不哭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还有你说过,不会再为我流一滴眼泪,我不值得的。”两手不由自主的放到游伽的脸上,接着用两个灵活的大拇指帮她拭去面上那分不清是泪还是涕的污渍。

游伽恨恨的一咬牙,继而挥开印辰悦的手,撒娇式的骂道:“印辰悦,你混蛋,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欺负人。”

印辰悦不应声,只微微的俯下身子,然后呆呆的盯着她,突然发现这一刻的她真的可爱极了,白里透红的脸蛋像三月的桃花瓣,娇艳欲滴,噘起的樱­唇­如沾着水的红富士,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加上那还没有被皮肤吸收的泪花,整以现场版的梨花一枝春带雨。看着看着,印辰悦禁不住一笑。

“你笑什么?”见印辰悦突然发笑,游伽噘起的嘴­唇­翘得更高了,面上也不由得浮上一丝娇气的怒­色­,她为他担心的都哭成这个样子了,他怎么还好意思笑得出来。

“怎么,生气了?”印辰悦立刻止住了笑:“本来正准备出发的,上趟卫生间不小心把手机掉厕所了,怕到时候联系不到你,于是就去商场买手机了,因为腿脚不方便,所以等到买手机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过了登船的时间。”看来应该是老天垂怜。

“当然生气了,人家那么担心你,你竟然还笑。”游伽很自然的将肚里的委屈说了出来。

印辰悦不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她的眉,她的脸,鼻子,嘴,仿佛想把她身体的每寸都刻到眼睛里,空气就这么静滞下来,安静得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在来回的传递。

见印辰悦不说话,只愣楞的看着自己,游伽的脸即刻漫上一抹红晕,接着不好意思的将脸埋在他胸前。

两人就这么相拥的站着,突然印辰悦感觉肚子有些饿,于是动了动­唇­:“伽伽,伽伽……”

叫了几声,游伽才将头抬起,对上印辰悦深情的双眸:“怎么了。”

“伽伽,我想……”刚要说下去,一口唾沫便把他后面的话给噎了回去。

游伽不明白印辰悦想­干­什么,但见他眼睛里装着深深的欲望,似乎非常强烈,脑子忽的一转,好像明白了点什么,接着讲目光移向他受伤的腿,有点生气的指责:“你的腿都这样了还想?”

印辰悦面上怔了一下,愣了好一会,很幼稚的反驳:“难道有人会用脚的吗?”

游伽目光一聚,咬着­唇­细细的低语:“你都这样了还想着欺负人。”

印辰悦神经一时间有些错乱,他好像没说什么啊,怎么又欺负她了?女人的心思还真是难以琢磨,可是见游伽那样可怜兮兮的样子,感觉好像是自己适应的太快了,于是用手揉了揉她的长发:“好了,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我自己解决。”

“自己解决?”游伽肚子里打着问号,他竟然好意思当她的面说这种话,难道她已经把他逼到了这步田地,可是现在她又怎么忍心让他自己解决呢?

红肿的眼皮抬起,两手立刻从印辰悦的腰间移出,然后攀上他的脖子:“要欺负就欺负吧,不过这次可不许再弄疼我。”刹时樱­唇­便堵住了印辰悦正准备进美食的嘴。

印辰悦脑子完全处于休克状态,到底是他没有表达清楚,还是在她意念里他真的就有那么龌龊?他只不过是饿了,想让她帮忙做顿饭而已,要知道从早上到现在他都没有进过东西,唉,不管了,反正都是吃,既然她主动送上门,那就先吃她吧。

于是立刻反守为攻,一手抚着游伽的头,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腰间,狂热的吻,缠绵旖旎,激|情的火花接着便从两人的舌尖传递到彼此体内。

这个吻温热中带着浪漫,深情中卷着潮热,仿佛这么多日子积压的情yu全部倾泻而出,只差不能把对方给淹没,落地的衣衫,交缠的身体,灼烈的激|情,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只有一直没有说出来的爱伴随着彼此的动作与­肉­体柔和到了一起,洒下一片春光……

一场身体与爱情的交融终于在轻喘声中落了幕,铺着蓝­色­被单的双人床上,两人面对面侧身躺着,印辰悦一手顶在耳下,另一只手轻轻的拨弄着游伽额头的留海,虽然有些累,但却是十分的惬意与舒心。

游伽则木楞的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发着呆,脑子里开始放映出自从和印辰悦相识到现在的点点滴滴。

“伽伽,回新夏我们就结婚吧。”他觉得既然她都愿意主动了,那么打铁就应该趁热。

印辰悦连续问了几声,都不见游伽有反应,于是用力的推了推她。

游伽猛的回过神,抬头便见印辰悦正用一双带着些许怒气的眼睛盯着自己:“怎么了?”

这三个字让印辰悦极度无语,原来她都没有认真听自己说话,于是将游伽的身体掰平,两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佯装生气的问道:“告诉我,刚才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竟然连他说话都不听。

游伽将脸侧向一边不去看他,抿着嘴,不说话。

“快告诉我,刚才究竟在想什么。”游伽越是不说,印辰悦就越是不肯放过她,语气里似乎还流淌着一丝醋意,在床上她竟然都敢这么忽略他的感受,那以后他还有好日子过吗?

然而印辰悦愈是想知道,游伽就愈发不想说,也不能说,要是让他知道她还在想先前他是怎么对她的,他非气疯了不可:“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说是吧。”说完手边挠上游伽身体的两侧,因为他知道她怕痒。

“不,不要,你快停手。”游伽即刻大声叫着,身体也跟着蜷缩起来。

“那你是说还是不说?”威胁式的口气。

游伽终于认输的妥协道:“你先把手拿开,我就说。”

印辰悦这才停止了动作,但两手依然将她困在自己的两臂之间,知道她鬼­精­鬼­精­,只要他稍不留神,她就有可能溜下床去:“快点说,要不然我就要继续了。”

游伽思考了片刻,然后酝酿了一会情绪,最后把头扭向一侧,小声说了句:“我在想,你刚才的技术好烂哦。”接着便咯咯的笑起来。

印辰悦先前还没有反应过来,直至听到她笑,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脸上随即染上一片红潮,眼睛里煞时烧起一团火焰,接着讲游伽的头端正:“你是不是还有体力没有消耗完?”

见印辰悦眼睛里的欲­火­,游伽才感觉到了危险,于是立刻求饶,面上立刻泛起一丝谄媚的笑:“不,不,不,早就透支了,刚才我说错了,其实你挺不错,真的。”

“挺不错?也就是说还没有达到最高境界了?看来我们还要好好练习练习。”

游伽立刻反­射­­性­的用手抵住印辰悦的胸:“不,不用,可以了,已经炉火纯青了。”

印辰悦强压住笑的冲动硬是装出一副恶脸,狠狠的咬着牙:“你以为我傻吗,升级也不带这么快的,其实你说的对,才三次而已,很多要领还没掌握好,所以为了你说的炉火纯青,乖乖的当我的炉吧,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练。”说完也不等游伽再答话便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垂。

知道再怎么反抗也无济于事,因而只有乖乖的配合……

第二次的欢愉后,两人的体力终于耗尽。

这次游伽没有再发愣,而是用食指在印辰悦的胸前一圈一圈的画着,仿佛每一个圈都代表着他们走过的一段历程。

印辰悦人就保持着侧身,将游伽的头发轻轻的拢到脑后,蜻蜓点水般的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

空间里有一种爱的东西在静静地流动,混入空气中,倾洒在每一个角落。

许久,印辰悦才终于打破了这静谧而舒适的氛围:“伽伽。”

“恩。”这次她很适时的应了声,两片好看的睫毛忽闪忽闪,有频率的轻扇着。

“我想听你的心里话?”印辰悦的声音很温柔,里面还夹杂这无限的宠溺。

游伽微微的将脸抬起,发现他的眼睛里含着款款的深情,似乎从中还能看出无限的期待与渴望:“什么心里话?”

“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为什么都不告诉我?”要是她能早点告诉他,或许他们不会经历这么多的磨难才到一起。

游伽的身体稍稍的动了动,面上没有了先前的调皮与滑俏,多了一份沉着与平静,没有立刻去回答印辰悦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呢?你又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爱上我的?”

印辰悦低眉将游伽放在自己胸前的手拿起,轻轻的含在嘴里,接着又放了出来,然后一直裹在掌心。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也许是在看到你做出那个方案的时候,也可能更早些,不过应该不是一见钟情,因为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觉得你除了­干­净一点并没什么出众的地方,也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而且当听到宋凡说你是游凌远的女儿的时候,我就更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爱上你。”说这些的时候,印辰悦的语气很诚恳,但不敢看游伽的眼睛。

这些话游伽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因为我母亲的原因?”

“有一部分是,但是更重要的是觉得你应该是那种娇惯的千金女,可能是因为自己从小生活在高层社会,对那些有钱人家的小姐发生了偏见,所以就自然而然的把那个灰­色­的圈子加到了你的身上,所以当发现你与众不同的时候,就会更加的注意你,加上我们又住在一起,所以交集一多,强烈的对比就让我对你慢慢的有了兴趣,也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你。”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是游伽非常不理解的地方。

印辰悦心里泛起点点的苦涩:”因为不想步父亲的后尘,所以就努力的想控制住自己,加上你的优秀让我觉得心里有负担,你的家庭,你的才学无一不让我感到压力,也使我第一次有了自卑感,感觉好像自己所能给你的,你全部都具备,我站在你的身边完全可有可无,更让我觉得沮丧的是,你好像对我没有一点表示,甚至连暗示都没有过,因而我就更加极力的克制住自己对你的念想,可是越是想控制住就越是没有办法摆脱而且我渐渐的发现你所有的习惯已经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了我,我的口味一向偏重,可是自从和你住在一起后,我就喜欢上了你做的菜,喜欢那清淡的­色­调,以前晚上我都有喝杯咖啡继续工作的习惯,可是每次我要咖啡的时候,你总帮我端来红茶,接着我就爱上了红茶。”

游伽一直以为印辰悦是因为放不下架子才不向自己告白的,从来没想过他的心里还有这么多矛盾和阻力,心底不时升起一抹淡淡的惆怅。

“如果不是宋凡,也许我们之间也就到那为止了。”说到这里,印辰悦的心忽的有些犯疼,倘若当时宋凡不那样做,也许后面许多的轨迹都会发生改变,包括对她的伤害,也包括现在他们的破镜重圆。

这一句话,游伽听的有些不太明白,其实对于那天晚上的事,她至今都不曾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因为都已经发生了,所以也就没有认真去追究,但是现在既然印辰悦有提起,她自然不会放过:“和他有什么关系?”

印辰悦放开游伽的手,五指摸上她的头发,倘若不是他,那天晚上我就不会乘人之危了,虽然曾经有过欲望,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用那样的方式要你。”

尽管印辰悦没有明说,但是游伽却已然听得明白,心不由得微微一颤,她从来不曾想过宋凡会做那样的事情,因为在她的印象里,宋凡一直是那种稳重深沉,做事井井有条的人,绝对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来的,但是自从那见情事发生以后宋凡的种种举动和言行都太奇怪了,游伽总觉得不对劲,可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所以现在我倒真的想要谢谢他,只是那个时候不知道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加上出了事以后你又是那么的无所谓,故而我就想当然的以为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听到你说要离婚的时候,我心里极度的恐慌,一个男人当他的爱没有办法用语言表达出来的时候只能用极端的手段,因而对你的爱间接地就转化为了对你伤害。”说到这里,印辰悦不自觉的将游伽的身体紧紧地拥在怀里,接着轻轻的说:“伽伽,对不起,我爱你。”

听完印辰悦这么真诚而平淡的叙述,游伽的泪水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特别是那迟到的三个字,此刻却像钉子一样,扎在她的心里,明明知道是疼,却不想去止住,任由它通过神经蔓延至全身。

“那天听到子嘉说女人只有把初夜给自己爱的人才会无所谓,所以我才会去找你,只是没有想到会犯下那么严重的错误。”想起那个失去的孩子,印辰悦仍旧后悔难当,如果不是当时的鲁莽,或许现在他们一家三口已经其乐融融的在一起了。

“别再自责了,都已经过去了,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的。”此诗游伽才发现,对于未出世的孩子,印辰悦似乎比她还要在意,可以想象得到当时的他有多么心痛,这一刻也终于知道他对自己的爱究竟有多深。

印辰悦温热的­唇­轻吻着游伽的青丝,过了许久才开口:“伽伽,现在你能告诉我你内心的想法吗?”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游伽究竟是什么时候爱上自己的,她隐藏的那么好,记得宋凡曾经说过她不是一个懂得隐藏情绪的人,所以他才会认为她从来就没有爱过自己,才不敢去问她,才会害怕。

既然印辰悦都毫无保留的将心里所有的想法告诉了自己,那她还有什么可保留的呢?也许因为女人终究比男人少一份勇气,所以酝酿了许久她才缓缓的动­唇­:“其实我和你一样,第一眼看到你,除了觉得你长得帅以外并没有太多的念想,可能是因为自己刚刚失恋,所以对于男人会少一份兴趣,只是没想到第二天会在你的家里,不过当时真的好喜欢那样的景致,喜欢一起来就能看到那葱油的绿,和那些在风中摇摆的枝丫,只是想不到的是你会主动提出租给我房子。”

“对不起。”印辰悦适时的说了三个字,似乎是久违的三个字。

“我一直是个很顺心的人,所以也没有想那么多酒毅然的住了下来,当然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喜欢你,因为曾经我一直以为爱一个人就应该是一心一意,一生一世的,可是有一天我却在梦里梦到了你,从那天开始,我就极力的遏制住这份感情,不让它蔓延,于是我就尝试着去找你自己的缺点,希望能寻出不喜欢你的理由来,但是在你面前却一如既往的保持着淡然,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隐藏,只是这种隐藏真的好痛苦。”

说到这里游伽稍作了停顿,换了一口气又继续:“记得那天帮你做咖喱吗?”

印辰悦点点头,想起来现在还有些遗憾。

“见你竟然会主动去帮我澄清,所以那一刻我异常的感动,对你的排斥缓解了很多,所以想­干­脆就顺其自然吧,如果真的会爱上你,那就爱吧,可是那一天你对我大发脾气,让我觉得好委屈,后来才知道原来你是失恋了,看到你那颓废的样子,我才终于知道原来我已经爱上你了,因为看到周梦珊照片的时候我的心好酸好酸,也有些嫉妒她,于是自然在心里将你对她的爱加上了刻骨铭心,亘古不变的光环,所以就更加努力的将自己对你的感情按压住,不让它膨胀,不让它发芽,更不敢去问你喜不喜欢我,因为怕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如果你当时问了,我们之间就不会走那么多的弯路,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上海了。”

游伽轻蹙了一下眉头,脑袋在印辰悦胸前轻轻的蹭了蹭:“发生关系以后之所以表现的无所谓是因为我害怕,害怕自己会沉沦,毕竟你有过那样一段过去,所以不想让自己活在周梦珊的影子里,更不想用那种事情当借口要你负责亦或是乞求那一份同情式的感情,因为知道就算得到了,那种爱有多卑微,多低贱,所以不想让自己受伤,故此只有强迫自己坦然的放下,结婚对我来说真的很意外,拿到结婚证时,我以为你是因为对我还有些感情才那么做的,可是当你亲口告诉我,是为了报复你父亲的时候,我对你仅存的一丝期望也被磨­干­净了,接着就看到了你和周梦珊的热吻,那一刻,我终于下定决心离开你,只因为对你爱已经超出了自己可以控制的范围,离开时最好的选择也是唯一的选择。”

“对不起。”还是这三个字,只是现在它已经无法再弥补对她的伤害了。

游伽摇摇头:“不用说对不起,说起来都怪我自己太懦弱,太鸵鸟了,其实我一直都觉得很像一只蜗牛,害怕受伤,特别是感情上,所以每每觉得自己承受不了,或者无法面对的时候就会选择逃避,明明知道自己心里依然爱你,可是就是想方设法的要离婚,以为离你远一点,就可以让自己少一点伤害,失去孩子以为痛苦的只有自己,只知道自己有多痛,却从来都不会去想一想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情,如果真的要怪,只能怪我自己太自我,太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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