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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万,可是日子却过得越来越乏味。

郭韶雯和鲁飞似乎也看到了正抱在一起的两个人,那副你侬我侬的甜蜜样子在鲁飞的眼里分外的扎眼。再看他们身后靠着的是一辆卡宴,便也有些惭愧和嫉妒。曾经海誓山盟怎么样,还不是这么快就另有了新欢?他有些不忿,他觉得苏若很难走出他的­阴­影,他的自以为是和毫无来由的自信被眼前的这一幕彻底的摧毁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蒋彦南被苏若这么抱着都有些僵了,他轻轻的推推怀里的人,“哎,人家已经走了,估计不堵车的话都到家了,你还要演多久,别太入戏了。”

苏若有些尴尬,赶紧后退几步,“谢谢你。”刚才感觉很踏实,让她有些舍不得离开,第一次她觉得自己是那么需要一个坚强而睿智的肩膀。

蒋彦南呵呵的笑,“谢什么,这都是本职工作。”

两个人正要走的时候,身后的卡宴车突然开了车窗,里面坐着一个打扮很妖艳的女人,她手里点着一支烟,胳膊搭在车窗上,“帅哥,光抱着怎么行,那得亲亲才给力啊,等了这么久,白等了。”

苏若的脸刷的一下就红透了,她低着头,却斜着眼睛剜蒋彦南,蒋彦南也觉得这事儿尴尬,心想居然还真有人围观,这人也真能憋得住,居然看了这么久。

蒋彦南信步又朝着那车走过去,靠在车身上,嘴角挂着笑,那个样子特别的招女人待见,“小姐,本来我还挺内疚的,免费征用你的车做了这么久的道具,既然你也没买戏票看了戏,我们算是扯平了。”说完还冲人家抛了一个媚眼儿。

苏若的脸一刹那就沉了下来,死死的盯着蒋彦南,蒋少爷却还浑然不知,“我们走吧,我快要饿死了。”

苏若弯身捡起地上的几个纸袋,打开后备箱就胡乱的扔进去,“不去了。”

蒋彦南愣了一下,“那好啊,我们去哪里吃?”

“不吃了,减肥!”

蒋彦南一把拉住要开车的苏若,“你这是又怎么了,脸跟小孩子的似的,说变就变。”

苏若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想她是有心理­阴­影了就是见不得男人向女人抛媚眼儿,所以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她还没开口呢,就听见身后又飘来声音,“不要随便在自己女人面前对别的女人抛媚眼儿,找抽吧你。”

蒋彦南回头,看见那个女人还在那里看着呢,他提了一口气,满脸都是笑的看着苏若,眼神似乎在向她确认,见她脸­色­又红又绿的,便附在她耳边,“不要入戏太深哦。”

苏若的脸一下子就黑了,她瞠目看着蒋彦南,“找抽吧你!”说完绕过车子就打开副驾驶的门,“开车,愣着­干­嘛?”

“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啊。你那个婆娘太凶了,跟姐混咩?”

蒋彦南低头看了一眼车里的苏若,她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可是脸­色­却越发的难看,蒋彦南冲着那妞撇了撇嘴,“我就喜欢我家婆娘凶呢。”说完就上了车,嗖的就开出了停车场。

苏若也不说话,蒋彦南自顾自的把车往晚上的饭局的地方开,“因为你啊,我可能丢了一单大生意呢,看起来那个红眉毛绿眼睛的妞很有钱的样子哦。”

苏若有些气不打一出来,“蒋彦南,你还有没有点自尊啊,那个女人在调戏你,你都没发觉?你是个男人,你知不知道?!”

“是吗?”蒋彦南故作轻松,“原来这就是调戏啊。”他长出了一口气,“男人又怎么样,男人也是需要调戏的,这样生活才有乐趣。”

“你!”苏若被他噎着了,“算了,跟你这种人没有话好说。”最好就是马上回家演完这场戏,马上就各走各路,道不同不足为谋,别在一起呆长了乱了心神。

到了观澜的停车场,苏若坐在里面不下来,蒋彦南过去给她打开车门,“好了,苏经理,你答应请客然后又跑路了,你这个BOSS是不是不想做了。”他伸手就把她给拉出来,“为了一个贱男人至于把这么美妙的夜晚给荒废了吗?”说完锁了车,拥着苏若就进了大厅,两个人别扭得别提多自然了,就好像真的闹情绪的小情侣一样。蒋彦南咬着嘴­唇­笑,这个游戏实在是太有趣了,不知道是不是该感谢一下他家老爷子。

两个人往包间去的时候,苏若就听见背后有人喊她,声音熟的要命,她不禁想,不会这么巧吧,回头一看居然真的是杨沫,旁边居然还有陈景河。苏若一时间有些尴尬,可是没有想到杨沫却异常的热情拉着陈景河往这边来。

蒋彦南心里也惊了一下,自己这才刚找了个乐子,可别被这个家伙给搅了,他下意识的把苏若拦腰搂过来,秀出一副恩爱的样子,也是给陈景河一个信号,哥们现在玩着呢。

“哎呦喂,这么快就一起出来约会了?”杨沫还是他那一套调侃加讽刺的小腔调。

陈景河玩味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他向着苏若伸出手,“苏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他看了一眼旁边的蒋彦南,“怪不得苏小姐看不上我,原来是喜欢这个类型的。”毒舌、龟毛、自大、自恋,你苏若的口味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重啊。

蒋彦南看陈景河老是握着苏若的手不放,上去给她抽了回来,“若若,你认识他?”

“我们在茉莉餐厅相过亲。”陈景河抢白,然后看着蒋彦南的脸。

蒋彦南惊了一下,原来身边的这位就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和《马屁­精­》的始作俑者啊,他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陈景河却起了玩心,他看着蒋彦南,“不知道这位怎么称呼,做哪行的?”

蒋彦南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就看着杨沫站在陈景河身边幸灾乐祸的笑,他觉得有些犯难,就在举棋不定的时候,就听见旁边的女人搭了腔,“保密!”说完看着杨沫,“我们走了。”那个冷冰冰的样子真是十足的酷。

看着两个人进了前面的一个大包间,杨沫用胳膊肘拐了拐身边的陈景河,“是不是比你强那么一点点儿?”是该让他接受一下残酷的事实了,不然总是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美男的样子。

陈景河翘着嘴角,“岂止是一点儿。”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回答问题,说完就往自己定的房间去了。

14

蒋彦南跟着苏若进了包间就看见那些怨愤的目光在他的脸出现的那一刻变得炯炯有神的。

“大家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苏若回头看了他一眼,心想倒是很会交际,看来跟着款姐们还是见了不少世面的。她瞪了他一眼,转过来脸上就换上笑容,“大家久等了,彦南有些工作要处理,所以耽误了一会儿。我们让他请客好了。”说完她过头看着旁边的蒋彦南,“好不好?”她声音柔柔的,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蒋彦南身无分文,他才不怕请客呢,他凑过来在苏若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听你的。”蒋彦南这边刚闭嘴,就听见满桌子都­骚­动了起来。

“小姐,把菜单拿来,我们要换菜。”ZOE一招手,服务员又重新回来,“新姐夫真是太帅了,那我们大家就不客气咯?”

苏若竭力的保持着镇定,转头看着蒋彦南,他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伸手做了一个随便的手势,“大家想吃什么点什么,第一次被带出来见人,花钱也是我的荣幸。”说着蒋彦南靠到苏若的身边,“你同事真有趣。”

苏若强作欢笑,这个月的工资不知道会不会被这帮穷鬼给吃没了,“小心他们把你吃穷了,你就不觉得有趣了。”

蒋彦南咯咯的笑出声,“这就被吃穷了,我还怎么敢娶苏若苏小姐。”他觉察到苏若脸上的一丝怨恨,忙凑到他耳边,“我是成功人士。”

苏若也凑到他的跟前,“这顿饭要是超过一万块,剩下的从你的工资里扣,让你吹牛。”

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样子,看着煞是恩爱。同事们也忍不住打趣他们,苏若脸上有些挂不住,可是蒋彦南倒是甘之如饴,尤其是那些对他的赞美,他心中满是欢喜,等我回去的时候给你们加薪哦!哈哈!

苏若听着服务员重复菜单,身上一瞬一瞬的发麻,这帮人纯粹是想把她给吃穷了,什么翅参鲍肚一个都不少,还每人点了一个木瓜雪蛤,男人也要吃这种东西吗?这不是浪费钱吗!

等菜的时候几个颇为八卦的女人,硬着头皮冒着顶头上司的炯炯目光开始调查蒋彦南的身家,苏若这么不声不响的就换了男朋友还真的是让他们这些人有些措手不及,不过这个男人显然比鲁飞要强上一万倍,至少不会心疼钱请大家吃饭。

“蒋先生是做什么的啊?”zoe诺诺的问了一句,看了看苏若的脸­色­。

苏若的手在桌子底下紧紧的攥成拳头,就怕身边这位不怕死的说自己是荣安的少总,她觉得自己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浑身僵得不敢动。

“保密!”蒋彦南学着苏若的口气,“有饭吃就不要瞎打听了。”说完又自嘲的笑起来,“苏总喜欢低调。”说着就拍着苏若的椅背,“是吧,苏总。”

苏若勉强的扯了一下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呢。大家一下子都不做声了,不知道眼前这位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人物,需要低调,也就是说要是说出来会很高调喽。

一桌子的人面面相觑,然后就很识相的不再提这个话题。吃饭的时候苏若没有少被灌酒,以前这个时候,鲁飞总是少不了给大家甩脸子,时间长了也没人愿意再讨没趣。可是现在换了蒋彦南,大家也便不客气了。

苏若本来就是不胜酒力的,加上今天碰上的又都是些让人恼的事情,几杯红酒下去,脸­色­就已经红了。蒋彦南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怂,可大家的兴致已经起来了,他没办法只好给她挡了一圈。

酒足饭饱,苏若已经趴在桌子上起不来了,蒋彦南有些犯愁,怎么结账啊。他轻轻的拍了拍苏若的肩膀,可是她摇晃了几下还是没起来。蒋彦南抿着嘴­唇­,“你丫是故意给我难堪是吧,你是故意喝醉的吧,你是装醉吧?”他不停的腹诽,然后起身出了包间,起码也问问这里让不让赊账。

他绕过走廊,正看见陈景河和杨沫站在那里结账。他仰着脖子叹了一口气,老天爷就是长眼,像他蒋彦南这么完美的男人怎么舍得让他丢人。他上前拍了拍杨沫的肩膀,把她叫到一边,“苏若喝醉了,我没钱买单。”他小声的跟杨沫说,还向她身后的陈景河瞟了一眼。

杨沫翻了一个白眼儿,“又碰上鲁飞了?”她口气有些不善。蒋彦南愣了一下,就看着杨沫咬牙切齿的,“不然才不会喝到烂醉呢,根本就不会喝。”说完她转身走到台前掏出一张信用卡,“把那个房间的算了。”

蒋彦南正要转身离开,杨沫叫住了他,把他拉到一边避开陈景河,“蒋彦南,我看得出来你是个聪明人,也是非常能把握女人心思的高手,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开解她,让她忘了那个瘪三王八蛋,你要是能成,我付你五万块。但是你不准伤害她,否则我让你这辈子没好日子过。”

蒋彦南瞪了一下眼,这姐们儿也太彪悍了吧,他才刚要反驳,杨沫又开口了,“还有,我警告你,你不准碰她,不然我让你吃一辈子牢饭。”说完转身就走了。

蒋彦南自言自语,“我还没答应呢,还有,那要是那个女人碰我怎么办啊。”他搓着下巴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拿出自己的手机就给陈景河发了一条短信。

“你小心点儿,别陷得太深,你身边的那个女人是个拉拉。”

陈景河拿着一瓶依云矿泉水站在车旁边喝边等杨沫,一看短信,嘴里的水全喷了出来。杨沫惊讶,“你­干­嘛,这是新的接待礼仪吗?”

陈景河抹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看着自顾自就绕过去要开车门上车的杨沫,“我说,你还喜欢女人吗?你是不是喜欢苏若啊?”

杨沫不明所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你吃了三尸脑神丹了吧?神经病!我告诉你,我们是打了赌的,少跟我来这一套。”

蒋彦南好不容易把苏若扶上了出租车,然后从她的钱包里掏了两百块钱递给zoe,“唱歌我们就不去了,这是我们俩的份子钱。”

蒋彦南暗自庆幸,苏若这个女人的酒品不错,虽然不能喝,但是喝醉了就是睡觉,一点儿都不闹事,要不然他可是有苦头了。

到了公寓的楼下,苏若睡得香,蒋彦南这一路上被风这么一吹,这酒劲也有些上头,他拍拍身边的人,“到家了,醒醒!”他可不想把她背上楼,即使是有电梯也会很辛苦的。

苏若换了一个方向,一句话也不说,继续睡。

蒋彦南踉跄着步子下车来,拉开车门把她拖了出来,“别装死了,你给我下来。”苏若就这么被他拉扯着拽下了车,人还依旧还没睡醒,着脚下一歪就倒在地上。蒋彦南有些头疼,夜渐深,天也凉爽下来,这么躺在地上总不是件舒服的事情。

“挣你两个钱真是非劲!”蒋彦南踉跄的把她扶上自己的背,“你得记住给我加薪,我是背你上去的。”

他本就是这么无心的一说,可是身后却嘤嘤的有了回应,“你说我不是你的负担,你愿意一辈子背着我……”

站在电梯里,蒋彦南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显然这话不是他说的,居然让他背着一个思念别的男人的女人,这简直就是侮辱他蒋少爷。他愤愤的咬着牙,“别说了,人家都不要你了,你还瞎叨叨什么啊,说你傻乎乎的你肯定不爱听,那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还HR呢,眼大漏神。”

蒋彦南有些累,侧身靠在电梯墙上,后面的人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了,原以为刚才那就是说梦话,可是忽然感觉到脖子上点点濡湿,不仅仅是眼泪,还有细琐的浅吻。

蒋彦南这一下酒就醒了一半了,他微微侧头,竟觉得脸有些发烫,“苏若,我是蒋彦南,不是你那个什么飞。”

可是苏若依旧不说话,把下巴搁在他的颈窝里磨蹭着,蒋彦南腿脚有些发软,他狠狠的咽了两下口水,“苏若,我警告你,你不要耍流氓,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到时候你可别让我对你负责。”

苏若似乎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紧紧的抱着蒋彦南的脖子,肆无忌惮的撩拨着他的神经,“你怎么就不要我了,就那么喜欢钱和权力地位吗,名利不是生活的一切啊。我从来没有抱怨过你的平凡,你怎么可以嫌弃我不能助你成功……”

蒋彦南清楚的感觉着一滴滴的眼泪打在自己的肩头,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脖颈上,周围弥漫的都是红酒淡淡的醇香,蒋彦南的脑子有些乱。他僵僵的看着电梯到了26楼,快步跑出去,很艰难的打开门就直奔苏若的房间。

“你别再抱着我了。”蒋彦南觉得如果不马上想办法跟她隔离,他正人君子的头衔就要保不住了,这女人确实酒品好,不吵不闹,可是她耍流氓。

好不容易把她从身上扯下来,蒋彦南赶紧的拉开夏凉被给她盖好,“老实点儿,听见没有,半夜不准跑到我的房间去。”

可是苏若头一沾枕头,立刻就没了声音,平顺的呼吸说明她又睡着了。

蒋彦南气得咬牙切齿的,原地打了几个转,“你个臭丫头,你玩我是吧。”他指了指床上熟睡的人,“你等着瞧,迟早有一天我让你好看。”说完他急急的关门出去,直接冲进洗手间,这年头做君子是很难的事情,坐怀不乱这种事情根本就是对男­性­的无情摧残。

这个澡蒋彦南洗了很长时间,脑子里面乱糟糟的,越是要平息那股火,可是偏偏会去想那个躺在床上的人,她的胸,腰,ρi股,腿……蒋彦南一拳砸在墙上,他觉得他丫完蛋了,“死丫头片子,­性­­骚­扰我,明天找你要赔偿!”

15

蒋彦南这一宿都没有睡好觉,苏若的话总是在他的脑子里徘徊,名利不是生活的全部,他觉得这句话说的真有道理,可是放到自己身上想想,他的生活除了名利还有什么,竟然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这一夜蒋彦南搞清楚了一件事情,他整天清高着,其实是TM最庸俗的一个人。

第二天早上蒋彦南起得有些晚,头天夜里没睡好,自己家老二闹腾,再加上思考了一些深层次的东西,睡懒觉这也是正常的。他懒散的拖着拖鞋,睡衣开着怀,露出结实的胸腹肌,他打着呵欠,手搓揉着自己蓬乱的头发,那副慵懒闲适的样子竟然有些贵族的气息。

苏若拿着做好的三明治愣在那里,片刻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她清咳了一声,低下头,“蒋彦南,你能不能自重一点儿,你个臭流氓!”

蒋彦南没有想到这么晚了,她竟然还没有去上班。不过他有些恼,两手揪着衣襟把自己一裹,就坐到他的对面,拿着勺子敲她的盘子,“正好,我得跟你谈谈。”

“谈什么”苏若冷冷的口气,心里还是有些打鼓,昨晚喝多了,不会是丢什么丑了吧。不过据杨沫说,她酒品还是不错的,从来不闹事。

蒋彦南有些不忿,“你这是占了便宜还卖乖啊,你昨晚非礼我了你知不知道。”

苏若本来淡定的喝着牛­奶­,可他这话一出口,苏若一个没忍住整口的­奶­一点儿没咽下去,全都喷在蒋彦南的面门上。

“苏若!”他拍案而起,蒋彦南本来就是个生活很讲究的人,在她这里住着本来就已经觉得很委屈了,可是被喷这种事情他真的是没有办法忍受,“你胆子也太大了,你敢喷本少爷,你是不是活腻歪了,你信不信我一句话让你丢了饭碗。”

苏若还真的是被他的气势给镇住了,她愣愣的看了很久,突然笑了起来,然后若无其事的往另外一个空杯子里倒满了牛­奶­,“好了,对不起。你看你那个样儿,你还真当自己是少爷了,外人面前演演就得了,别这么入戏,赶明儿再出不了戏,我可担不起这责任。”说着把帮他准备的那份早餐去厨房给他端了出来。

蒋彦南这一圈猛地挥出去结果打在了棉花上,被她一笑就给卸了力,他纳闷,怎么就这么了了呢?他有些不甘心,看着苏若吃好了,起身收拾就要走人他挡在门口,“我告诉你,我不是跟你说笑的,你昨晚非礼我了,我要求赔偿。”

苏若脸有些发烫,她完全记不起来了,可是隐隐约约的似乎在电梯里有点儿什么,但是有一点她很肯定,那就是他们没有什么根深层次的交流。

“昨晚谁结的帐?”苏若不接话茬,顾左右而言他。

“你少给我转移话题,我要求赔偿。”蒋彦南一眼就识破了她的计谋。

苏若看了一下时间,已经迟到了,也懒得跟他再计较什么,一个被人包养的小白脸,这会儿说什么被非礼,这不是摆明了跟自己矫情呢,她还没觉得吃亏呢。苏若瞟了他一眼,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对不起,我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耍赖?”

“你们男人不是经常这样吗?”苏若开门,临走了还嘱咐了一句,“在家别老是看电视上网,不交电费就别浪费,把自己衣服洗洗,让你装大爷你还真当自己是大爷了。”说完便砰的一声关门走人了。

蒋彦南被这一声门响吓了一跳,“我真是大爷!有你倒霉的那一天。”

下了楼,苏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昨天真是太出格了,居然在自己的下属面前喝多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到了公司她审核了一下这一次荣安招聘的计划书,然后按照公司刚制定的考核派发重新核算了部分职员的工资,涨了的自然是欢喜,对于那些没有涨薪甚至微调下浮的还要做好每个人的工作。这一忙活一上午就过去了,中午休息的时间,蒋仲廉给苏若留了半个小时时间来扎针。

进去的时候,办公室里还有两个人,一个是林万忠林代副总,另外一个居然是陈景河。苏若吃惊不少,陈景河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苏小姐,原来你就是那位女神医啊?”他听蒋彦南说过,说是有个女神医给他亲爹扎针治偏头疼,那会儿他嗤之以鼻,非说人家是施妖法,迷惑老爷子心神的。他玩味的看着苏若,心下暗暗的揣度,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就叫缘分。

蒋仲廉没想到陈景河跟苏若认识,他有些吃惊,“你们怎么认识?”

“我们相过亲呢?不过苏小姐看不上我。”他回答着蒋仲廉的问题,眼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苏若的脸。

“哈哈哈!”蒋仲廉大笑,“苏若真是好眼力啊,我就说我看中的人都绝对是人才,让你做HR真是选对人了。景河的女朋友好几卡车,不适合你这样的姑娘。”

“蒋叔叔,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她闺蜜正在泡我呢,你这不是给我拆台吗。”

苏若笑,有些尴尬,“蒋董,我们开始吧。”

蒋仲廉一边点头,一边坐好,“那个臭小子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林万忠看了陈景河一眼,陈景河看着苏若突然改了主意,“还没有眉目呢,最近我电话也不接了,不过我已经找到了更好的办法,再给我一个月,我给您摸个底。”

“总之你们得提醒着点儿,别让他走歪了。”

陈景河答应的快,心里却不这么想,他丫已经歪得不行了,在歪歪说不准就正了。

陈景河前脚出来,后脚林万忠就跟了出来,“景河!”说着就把他拉到自己的办公室。

陈景河有些纳闷,“忠叔,您这神秘兮兮的­干­嘛,我跟致远一个星期没见面了,你想要什么情报,我给您打探打探去?”陈景河觉得憋屈,怎么越来越觉得自己特像古代的太监总管,净­干­些四处打听的活儿,这只不准哪天因为知道的太多了就被人咔嚓了。“其实致远您老真是不用­操­心,他老­奸­巨猾,又没有什么不良嗜好,除了挣钱他­干­不了什么事儿。”他嘴上是这么说,可是心里总是隐隐的有种不好的预感,像林致远这种极致闷­骚­型的极品早晚有一天闷不作声的出个大乱子。

忠叔笑,“这个我倒是不­操­心,就是见面的时候跟他提提,别抽那么多烟,年纪轻轻的,对身体不好。”说着他也点了一支烟,爷俩的动作如出一辙,这在陈景河的眼里也是一景了。

“你应该知道彦南跟谁在一起。”忠叔看着他笑,笑得陈景河心里很没底,“不过我也赞成先不说,看看情况。不过你接下来把苏若这个人好好的透透的查一查,包括她的家庭还有感情经历,秘密的查,谁也别说。”

这个对陈景河倒是不难,想办法套套杨沫的口风就搞定的事情。

“还有这个,彦南的信用卡,你找机会给他吧,当时我把他钱包交公的时候偷偷藏了身份证和这张卡。”蒋彦南是他看着长大的,也见不得孩子太受苦。

晚上苏若下班先打车去观澜把自己的车开回来,以进家门就被吓了一跳,地上全是水,蒋彦南趴在沙发上看电视。苏若有些火大,把手里的拎着的昨天买的衣服都远远的丢在客厅里,“蒋彦南,你故意给我作是吧!”

“大小姐,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我这是洗衣服摔倒了,到现在我这半身子都疼,ρi股都动不了了。”说着就皱起眉头,很应景的呻吟了两声。

苏若想死的心都有了,没听说洗衣服还能摔个半身不遂的,“你打算笨死啊!”

“我这不是就进去踩吗,谁知道那个洗衣液那么滑,我一只脚出来,一打滑就摔那里去了。”

苏若往洗手间看了一眼,好家伙,半桶洗衣液都导进去了,不滑就怪了,关键是夏天的衣服还用得着踩吗?苏若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是不是山顶洞人,没有过过现代生活。她换下衣服,就进了洗手间很快就把衣服洗出来,然后把地打扫­干­净。

蒋彦南仰着头看着阳台上晾着的衣服,还有自己换下来的平角­内­裤,心里真是惬意,说不出那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舒坦的感觉,那跟送洗衣店感觉完全不一样。

苏若把药酒拿出来丢在他跟前,“哪里摔得厉害自己擦擦。”说完瞥了一眼,“真够矫情的。”

蒋彦南一边摸着药油,一边看着苏若在厨房里面忙活着做饭,他嘴巴一咂摸,停下手里的活儿,胳膊搭在沙发背上,“亲爱的,晚上吃什么啊?”

“凉拌青菜还有咸粥。”她应着,说完又反过味儿来,“你跟谁叫亲爱的,臭流氓。”

“你看你,前面这词对的挺好的,后面来这么一句,太不和谐。演戏就要经常对台词,知道吗?”他一脸严肃,心里得意的紧,这过家家一般的游戏竟然越玩越上瘾啊。

16

晚上,蒋彦南依旧是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因为膀子有些疼,坐姿也有些别扭。苏若出来就看见他歪歪扭扭的坐在那里,非常的不舒服,“你难道连洗衣机也不会用吗?”

蒋彦南拿着遥控器蔑了她一眼,“还说呢,我在屋子里翻了半天也没找到说明书。”

苏若有些无奈,“你到底是哪个时代穿越来的人,不是地球人吧,你这么大不会用洗衣机?”

蒋彦南歪着脖子斜眼看着她,“我之前在美国用的洗衣机不是这个牌子的,构造也完全不一样。”他一副很有礼的样子,转过头继续看电视。

苏若这个人心软,也是看不得别人受苦,在旁边跟着看了一会儿,见他一只手扶着肩膀的样子有些不忍心,“我帮你推一推,可能是轻微的软组织挫伤。”说完她起身,抓起蒋彦南的胳膊,顺着肌­肉­的纹理一会儿推,一会儿按,一会儿又轻拍。蒋彦南不懂这些,他也不太相信什么中医推拿指压的这些东西,平时工作太累肌­肉­紧张的时候他更多的会选择去做保健医疗再就是去健身房运动。可是这会儿被她这么一折腾还真的就舒服了很多,虽然依旧有些疼痛,可是却不再觉得那么麻木和僵硬。

蒋彦南仰着脸看着面前认真的苏若,平时那些冷然和严肃都褪去了,却有些淡然安稳的神情,“苏若,你应该是一个很好的老婆。”他也没有多做考虑,就这么随口说了出来。

苏若的手顿住了,诧异而惊奇的看着蒋彦南,然后嘴角露出一副讥笑,“不用拍我马屁,记得感激我就成了。”

蒋彦南脸一瞬微红,心里有些不服气,他极少夸奖别人,总觉得别人都不如自己,他一斜眼,“我还没说完呢,其实我想要表达的是我接下来这段转折,但是,你这个清高冷傲不逊的样子,很难有男人愿意更深一步的去了解你能成为合格黄脸婆的潜质,所以,你还是嫁不出去的可能­性­大。”

苏若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像她现在的这个心里状态是非常难接受这样的评语,她猛地甩掉蒋彦南的手,愤然返回了自己的房间。蒋彦南有些吃痛,捂着自己的手臂嘶嘶的抽凉气,“你想疼死我啊!”他怒目回头,就听见砰得一声门响。

蒋彦南站起来走到她的房间门口,想敲门最后还是放弃了,那个女人拳脚功夫厉害啊,刚才自己又戳了她的伤疤,还是不要招惹为妙啊,他举起拳头冲着房门做了一个要打人的手势,“早晚有一天收拾你。”他小声的嘀咕,然后回身关掉电视悻悻的回了房间。

时间还尚早,蒋彦南有些无所事事,他拿着手机漫无目的的看,却看见那个有些花的屏幕突然就亮了,“靠,这么神奇,看看就能来电话?”他瞅见是陈景河的,有些不待见,放在耳边说话的口气也有些不耐烦,“找本少爷有事,陈律师?”

陈景河一听他那个拿腔拿调的声音就知道敢情这个小心眼儿的人还跟自己生气呢,“哥们儿我今天冒死把你的信用卡给你弄回一张来,够意思吧。”

蒋彦南本来懒散的仰躺在床上,可是这一听就猛地坐起来,“真的?”要知道这年头有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钱就是万万不能的,“明天我找你去拿。”话说出口,他脑子里突然闪出了杨沫的影子,“别让你那个暗恋狂知道,不然很快我就穿帮了。”

陈景河拿着电话有些惊讶的神­色­,“你还打算继续?”有了信用卡他蒋彦南就又是款爷了,以他的能力,给他十万,他就有可能在一个周之内给你五十万,“你不会是喜欢上那个冷面女人了吧?”

蒋彦南愣了一下,脸­色­有些不自然,“怎么会。”他语气依旧是一副调侃的样子,“你都不知道每天有个女人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然后还给你钱花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享受,简直太惬意了。我看我忙了这几年了,也该停下来给自己放个假,其实做个小游戏也蛮好玩的,你那个杨助理那天还又给我了一份工,薪水也很不错哦。”说完自己都忍不住呵呵的笑出声。

陈景河嘴角戏谑的笑容一下子不见了,“她找你­干­嘛?”声音也严肃起来。

蒋彦南倒是没注意,“嗨,你别管了,反正是个不错的差事,我觉得我完全可以胜任,哈哈!有女人给钱花哦!”

他那一副很欠扁的腔调让陈景河一阵恶寒,“蒋彦南,你说你贱不贱啊。”说完就挂掉了他的电话。他低头看案卷,可是心里总是疙疙瘩瘩的,半个小时过去了,手里的卷宗还在那一页。他一咬牙,就把电话打到了杨沫那里。

杨沫正给自己涂了一个黑脸做面膜呢,本来没打算听电话,可瞄了一眼是陈景河的,立刻坐起来,几下把脸上的面膜泥抓掉,“陈律师,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陈景河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情,“咳咳,嗯,啊……”他这么折腾了一阵也没说出话来。

杨沫有些莫名其妙,“杨律师,你感冒了?嗓子不好?”她试探的问,白天明明还好好的。

“嗯,哦!是啊,我现在走不开,你能不能帮我送点儿感冒药和消炎药过来啊,我现在很难受。”陈景河索­性­顺着她的话继续编故事。

杨沫再次认真的确认了一下时间,走不开?这个时间不应该有客户了,“您还在律师楼见客户?”她微微皱眉。

陈景河又清了一下嗓子,握着电话的手心竟然有些出汗,“不是,我在家里呢,现在在烧水,所以走不开。”说完这理由自己都觉得二的厉害,他有些懊恼。杨沫却猛地站起来,“你说让我去你家送?”她觉得自己心跳陡然加速了,大概怀揣小鹿,惴惴不安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吧,她轻轻的拍着自己的胸口,“杨律师我马上就过去。”说完她没给陈景河再讲话的机会就立刻挂掉了电话。

“陈景河,这可是你自找的,别怪老娘不客气了。”说完杨沫就飞奔进了洗手间,最快的速度给自己画个­精­致的妆容。

陈景河郁闷了,他到底做了什么,他刚才是不是把一个觊觎自己美­色­很久的女流氓招进自己的家里了。他有些上火了,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他立刻又给杨沫打电话,可是那个丫头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陈景河握着手机做了一个摔的姿势,可是最后还是没舍得自己的IPHONE啊,“这个死丫头,算你狠!”

苏若坐在电脑跟前,本来打算做点儿工作,可是心里却乱七八糟的怎么都没有办法集中­精­力,她看了一眼时间,快九点半了,不如约杨沫出来坐坐,可是打电话却是关机。有时候一个人,心里所有的情绪都会被放大,苏若的心里堵着一口气可是却没有地方可以宣泄。她躺在床上,蒙着被子可是却怎么都睡不着。其实对于一个自己觉得还是很优秀的女人来说,被甩,被说嫁不出去,并且实际上也确实处于这种窘境中,这不仅仅是郁闷那么简单的,那有时候真的可以算是一种伤害,不是被哪个男人,只能说是被现实给□了。

苏若不清楚自己哪里不好,都说一个女人有张美丽的脸和一副好身材是天然的好资本,至少不会有人觉得你在找对象的这个问题上有什么困难,可是苏若显然是个例外。这几个月杨沫也给她介绍了不少的青年才俊,可是最后不是她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不待见她。她本不是着急要嫁人,只是有些承受不住来自自己家庭的压力。她本就不是什么刚强不屈的人,看起来的强势也不过是逼着自己做到的而已,生活太残酷,靠人不如靠己,这就是经历给她的最大忠告。

蒋彦南听说自己的信用卡要回来了,顿时心情大好,躺在床上很快就会周公去了。睡了一觉了,也不知道是几点,他迷迷糊糊的出去上厕所,三更半夜的他也没有关门,解决完了出来,他依旧迷迷糊糊的,摸着黑就往房间里去。

“你上厕所都不关门吗?”

蒋彦南猛地就惊醒了,他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幸亏刚上了厕所,不然真怕自己就这么尿了裤子。他摸着开关打开客厅的灯,就看见苏若裹着一身粉红­色­的真丝睡袍,手里端着一个香槟酒杯,但是看颜­色­也知道里面不是香槟酒。

他甩甩头,真是被她吓出一身冷汗,“你半夜装鬼吓人啊!”他烦躁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一低头发现自己竟然只穿了一件三角裤,他这么睡习惯了,舒服啊。他本能的背过身,两手护在胸前。

苏若竟然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她拍拍自己身边的位子,“进去穿件衣服,出来陪我坐会儿?”

“我不要!”蒋彦南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两点多了,“这都半夜了?”

苏若心里憋得慌,如果不让她倾诉一下宣泄出那些淤积腐烂的感情她怕是活不到明天早上了,她就这么歪着头看着那个此刻有些腼腆的男人,“你明天又不用早起,也不用工作,再说我可以给你加班费,陪我喝一杯,不会占用你太多的时间,给你两百块。”

蒋彦南回头,诧异的看着苏若,给他两百块钱?真是寒碜他了,他马上就有钱了好不好,刚想发飙呢,却看见她端着杯子轻轻的抿了一口里面的液体,脸上立刻显出写痛苦的神情,眉头皱起来,显然味道并不怎么好。

蒋彦南突然心中升起了一丝的怜惜,他半转身,看着她有极其优雅的端着酒杯,粉­色­映着灯光发亮的丝绸面料轻轻的滑过皮肤,露出白皙的小臂,她仰着头,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扬起的脖颈,似乎能看到那液体被咽下去,­性­感中有点伤情的味道,他顺着脖子往下,领口处若隐若现的,可是他却自动脑补了很多的东西,脸有些烫有些红,心跳也慢慢的加快,他转过身去,声音有些怯,“真的就只是喝一杯?我,我,我只……卖艺不卖身的。”

苏若咯咯咯的笑出声,可是心里却越发的凄凉,原来她竟是这么没有魅力的女人,她有些失落,淡淡的开口,“真的只是坐坐。”

“哦!”蒋彦南点点头,“那你等我一会儿。”说着就急急的跑回了了自己的房间。到底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他咂摸着自己的嘴­唇­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为了二百块钱要跟一个神经质的女人半夜三更的谈心,他有些懊恼,可还是穿上睡衣出去了。

苏若已经倒好了两杯酒,把其中的一杯递给蒋彦南,“谢谢你。”

蒋彦南有些无措,这样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他凑在杯子边上闻了闻,“这是什么酒?”味道好冲,不过还挺香的。

“二锅头!”

17

蒋彦南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那么烂的酒量居然在家里藏着高度的二锅头,他思量着,小心的试探,“你能喝这个?烈酒的。”

苏若笑,“我告诉你,我最擅长的就是喝这个,喝一斤应该都没有什么问题,要是心情好的话。”说完她自嘲的笑,然后仰着脖子又把杯子里的酒喝尽了。

蒋彦南眼睛瞪得跟铃铛一下,惊愕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见过女人擅长喝红酒的,擅长喝清酒的,擅长喝香槟的,唯独还没有见过擅长喝二锅头的,居然还喝得这么急。此刻苏若正目光炯炯的盯着他还有他手里的酒。

蒋彦南有些怯,他咽了咽口水,“我不擅长喝这个。”他面露难­色­。

苏若拿着空酒杯跟他手里的碰了一下,“­干­杯,我都已经喝­干­了。”她的眼光很有神彩,完全不像是一个深夜两点钟该有的状态,这让蒋彦南的心里更加毛,却也有些心猿意马。

苏若弯身拿起茶几上的酒瓶,把自己的被子又加了上半杯,“我再喝一杯,我们一起­干­了。”说完她又碰了一下蒋彦南的杯子,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便又喝­干­了。

蒋彦南头皮有些发麻,没见过这么彪悍的女人,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苏若给她的第一个印象应该是有活力的小姑娘,却没有想到是个侠女,后来他觉得这应该是个爱慕虚荣的二­奶­,却没想到是个痴情的女人,本来他觉得她酒量太菜,可是却没有想到换了白的,竟然如此的彪悍。

他颤巍巍的端着杯子,在苏若带着轻微强迫的眼光里把那半个香槟杯的二锅头喝了下去。这酒有些辣,当即就把蒋彦南呛得往外流眼泪,他咳嗽着,满脸通红,“这酒多少度?”

苏若很淡定,拿着瓶子看了看,“64度的,这是好酒,一千多一瓶呢。我这是打算中秋节回去带给我爷爷的,他老人家就好这一口,从小他就经常让我陪他喝两杯,说我要是个男孩子多好,可以做大事业,没那么多的心思。那时候我不以为然,现在想想……”苏若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接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给依旧在伸着舌头吸冷气的蒋彦南杯子里也添上,“其实我现在觉得我们应该换一换,你看你也不用工作,每天挖空心思把女人哄明白了就有钱拿,不用面对别人的白眼和无端的猜忌,也不需要承受竞争的压力,只要自己的内心能安宁就足够了。”她像是说给蒋彦南听,又好像是自言自语,“女人在外面太风光了就会有各种微词,默默的站在一个男人身后,就相当于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了别人,有时候你觉得有爱情什么都不怕,什么都可以牺牲,有时候人家根本就不稀罕。”苏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举杯又碰了一下蒋彦南的杯子,然后又一口气喝了下去。

“你疯了,白酒这么喝!你不要命了……”蒋彦南有些看不下去了,想损人来着却看见她眼角落下的一滴眼泪,纯净的就像是杯子里面的酒,看不到点点的杂志。蒋彦南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心里一阵烦躁,抬头也把杯子里的东西都喝光了。只觉得喉咙一阵火辣辣的烫,蒋彦南觉得有些傻了,他这是拿自己的短板跟人家的长处拼呢,何况人家还是从娃娃抓起的。

苏若拿起酒瓶又倒酒,可是自己杯子里面还没倒多少就已经没有了。

苏若不停的倒不停的倒,蒋彦南有些心软,抓住她的手,把酒瓶夺了下来,“好了,别任­性­了,喝那么多有意思吗,又解决不了问题。”他扶着自己的脑门儿,头有些晕乎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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