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的公文正式发下来,送到恚彻公司,这意谓她的计划可以着手进行。
妮可将手中的公文夹合上,转身望着窗外的景致若有所思,专注到连门被打开的声音都未曾听见。
“妮可。”冷桦枫叫唤着,妮可似乎没有任何回头动作,令她再度开口叫喊:“妮可,你还好吗?”
“呃?”妮可惊吓的转过头,在望见眼前的冷桦枫后,她不禁歉笑。“对不起,我没听见你在叫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只是想问世纪的公文你看过了没?”冷桦枫侧身在椅上坐下来。
“刚看完。”
冷桦枫用手支着下颚,少见地忽然认真起来。“妮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一个问题我不想同你俩夫妻解释两遍。”
“我和他八字还没一撇,少说我和那个呆头鹅是夫妻,那会辱没我的人格。”冷桦枫大声嘟嚷。
“但是听人家这么说,你心里还是很高兴不是吗?”妮可被冷桦枫心口不一的举动惹笑。
冷桦枫羞红了脸噘着嘴说:“妮可!我才没有很高兴呢!”
女人呀!千百年不变,还是很爱面子、装模作样、除了发噘还是发噘;当别人精辟见解说进她心坎里去时,除了会脸红就是佯装发怒,嘴里不停地嘟嚷直说:才没有、才不是,人家才不想和某某某在一起,我和他才不是一对哩!
喏!冷大小姐不就把千古女人合该有的个性、缺点诠释得非常完美,无从挑剔,甚至可说将这种种推至最高境界。
“其实大林这个人不错,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答应他的求婚呢?他可是为了你当了许久的空中飞人,高雄台北两头跑。”如果她没记错,林岳可是在见到冷桦枫的第一眼便向她求婚了。
“为什么我就得嫁给那个呆头鹅、大木头?”油嘴滑舌,从没见过哪个男人那么不要脸,才第一次见面就当场下跪向人求婚。
“口口声声称人家是呆头鹅、大木头,你可曾见过哪只鹅、哪块木头在见面第一天就向人求婚?没有吧!所以我说嘛!你就答应嫁给他,可别到时这只煮熟的『鹅』跟人家跑了、飞了,才在那里后悔,那就来不及罗!”
“我……我……我才不会!他要跟人跑那是他家的事,我……我才管不着。”她又在死要面子了!
“真的那我可真会情变喔!”林岳不声不响的走了进来。
“你!你偷听我们的谈话,卑鄙!”冷桦枫现在的脸可好比关公,红得像被火猛烈燃烧般。
“冤枉呀!我哪有偷听,是门没关上,我刚巧经过就『顺便』听一下。”
冷桦枫转头看着妮可。
“嘿嘿嘿!这里可是我的办公室,没关门的是你不是我,别这样瞪我。”妮可急忙澄清。
这下子标准女人冷桦枫真的恼羞成怒了。“是啦,是啦!都是我的错,全部都是我的错可以了吧!”生气了、生气了!而且还气得不轻,林岳惨了!“好啦!你要怎么情变就去情变,随便你啦!反正我这辈子是绝不嫁给你!不嫁!”
“千古女人”还忘了加上一点最重要、超级经典的特性——恼羞成怒。
“枫——”林岳可急了。
“别叫我!我不认识你!”冷桦枫将脸撇向另一边,双手生气的交叠胸前。
“枫——别这样——”
“怎样?我怎样?”冷桦枫不可理喻地用手臂顶着林岳。“你说呀!我到底怎样——”
林岳被冷桦枫逼得哑口无言,悲怜低喃:“枫……”
妮可似笑非笑地摇头,这种“恶女逼迫良家痴男”的戏码,一天至少上演一次,而他们什么地点不挑,却偏偏独钟情她这间办公室的风水,喜欢在这不足十坪的办公室里吵闹。
林岳眼看着不行了,非得求救兵帮忙不可。“妮可——”
妮可一脸爱莫能助的朝林岳挥手。“别找我,我治不了你老婆。”
“谁是他老婆!”冷桦枫不满地吼叫:“谁想当他老婆我才不想当一只鹅的老婆。”她敛紧眉目忿忿地瞪视他。
“枫——”
“喂!你当我的名字是什么?绕口令?咒语?还是啥?不要有事没事一天到晚挂在嘴边,你叫不烦我倒听得烦了,烦到想扁你。”她越来越嚣张,连别人喊她名字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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