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这些日抓壮丁抓得狂,你也该避着点,不应这时候回来。”吴姨娘咳了咳,显然中了风寒。
嫪云起顺了顺她的背,叹气道:“这里本就隐秘,他们也搜了很多遍,搜不到我人,早就罢了。”www@
“是隐蔽,却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这里的。”吴姨娘在油灯下继续缝补衣裳,顿了顿,继道:“早日我听说了,毐哥儿他被封了侯爷,不知真假?”
嫪云起点点头,蹙眉道:“不曾听说过他立下什么大功,无缘无故就被封侯了,以山阳为地,那日我悄然去看,侯府门庭若市,前去巴结他的人有不少。”
吴姨娘笑了笑,“那孩子,总算有了出息,也不枉嫡母往日教的他。”看了嫪云起一眼,“你大哥有了模样,你也该学着点儿。”
嫪云起不喜吴姨娘拿自己与嫪毐作比较,不屑地冷哼,“保不准还是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赢得这官儿呢。”
吴姨娘只是笑了笑,之后不再语。
两呣子夜夜挑灯,吴姨娘没完没了的缝补衣裳,嫪云起则看着油灯,这夜不知过了多时,木制的门板儿忽被人踹开,惊得两呣子一跳,出现在二人眸前的,是着兵甲的秦军。
“你,你们…”吴姨娘手中的针线跌落,看着眸前的众人。
嫪云起将吴姨娘护在身后,冷下面色,“你们来做什么?”
“姨娘,云弟,好几不见。”随着脚步声,嫪毐出现在二人面前。
二人同然一征,吴姨娘反应过来,竟还欢喜地道:“毐儿,你可回来了!”说着,想要上前,不料被秦军们用铁矛将她拦下。
嫪云起攘了攘拳头,十分警惕地道:“你来做什么?”
嫪毐上下环顾这间狭小的草屋,一脸嫌弃地看向嫪云起,忽然笑道:“当然是将你们二呣子接回侯府享福啊!”嫪毐转身,“请吧,姨娘。云弟!”
“毐儿…”吴姨娘有些害怕。
嫪云起护着吴姨娘,轻描淡写地说,“滚回去!谁又知你安的是什么心?”
“我们侯爷请你们俩,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带首的秦军拿着长铁矛,指着嫪云起喝道。
嫪毐冷笑,“押走!”
“嫪毐!你别太过分!”嫪云起大怒,突破了士兵们的包围,冲到嫪毐面前,攘着他的衣领吼道。
嫪毐却是一脸无畏,“嫪云起,本侯爷请你们到府里做客,这也叫过分?”
吴姨娘见两兄弟对持起来,随即哭啼起来,“都住手,都住手啊!两兄弟有话不能好好说啊!”吴姨娘最害怕看到的手足相煎的场面,今儿真呈现了。
二人依旧对持,小眼瞪大眼,在众人的眸下,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拳…
不知过了多时。
嫪毐看着倒地不起的嫪云起,讥笑道:“带走!”
“云起!云起!”嫪云起已被嫪毐揍得不省人事,看着被瞬间变猪头的他,吴姨娘嘶吼着唤着他的名字,想要上前将嫪云起搀起来,无奈此刻被几名力大的秦军押着,使不出力来。
两母女被押走,嫪毐看一眼这间破旧的草屋,缓缓道:“烧了。”
秦军们听令,纷纷点燃火把,往草屋里扔去。
浓烈的大火渲染了整片天空,火光照映在他们的脸上,如同猛兽般狰狞。
席上被缝得千万遍的旧衫,正逐渐被大火吞没,直至成烬,与草屋一齐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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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tian县。
“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欢迎继续收看本期的,我是主持人阿强!”
下午两点整,吴云起通过对话的方氏,参加了史识欢乐颂的节目,听着电话那头激动地声音,吴云起倒是无感。
现在已经到西安lantian县了,吴云起等人找了酒店安身,明天一早,便出发到lintong县,那里的兵马俑,这才是吴云起最最最感兴趣的事。
电话那头的节目已经轰轰烈烈了,主持人时不时问吴云起有关于秦朝历史的问题,他随口都能答得无误,很是现场的观众朋友吃惊。
“第XX道题:请问,嫪毐是什么人?!”主持人的声音,就要超过手机能耐的几极限了。
“长信候!”
“男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