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云起的一言一行,确实在吕不韦的意料之外,在他人的口中,吴云起是个没本事只会躲躲藏藏的懦夫,但现如今好似脱胎换骨了一番,能从他的身上嗅到智慧的味道,但吴云起如此的拒绝自己,很是让吕不韦火大。
巨子们恭送吕不韦,吕不韦上了马车之后,极其不耐烦地将一旁的刻在竹简上的人画像丢出车外,他并无将贺兰呣子带回来,在此之前已经等不及了,吕不韦根据识得吴云起样貌的人所画出的他样貌的画,来确认墨家的吴云起是否为本尊,后来见着了,果真是。这亦是为何没有按照当初的计划,先让贺兰呣子去认吴云起。www@
若吕不韦将贺兰呣子带回去,在巨子们的面前就显得有些恶气,不像嫪毐那般,吕不韦最注重脸面、形象与气度,在百姓面前,他是至高无上的善良的权臣,怎能因此而漏尾巴呢?
将贺兰呣子带回去也无济于事,而且吕不韦看得出,在吴云起眼中,她们似乎没那么重要…。
让吴云起入宫可得一箭双雕,一来吕不韦有功,二来夺去嫪毐的宠,削弱他的势力,可是,吴云起却不如他所愿。
吕不韦双眸微眯,敬酒不吃,那我就让你罚酒。
在与吕不韦“叙旧”的届时,贺兰老夫人与奶妈子留下贺兰昭,将她托付给吴云起,两个年纪半百的老人独自上路,想来吴云起固是不从,所以在他还未归来之前就动了身离去,吴云起回来看见贺兰昭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之时,就知道是舍不得与二人分离。
同时也极为震惊她们的举动,对自己也有些信任过头了吧…无缘无故有个女人,这也不是玩儿的,吴云起十分纳闷,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吴云起一阵烦恼,故意避着贺兰昭,与霍根一同上街吃酒去了。
“话说你突然有个媳妇儿,真是幸福哇!”来到酒馆,让店家上了酒菜之后,霍根就机极其羡慕地说道。
吴云起白了他一眼,“还未能断定是福是祸呢。”
“嘿嘿,福是肯定的啦,有个知书达理、体态轻盈且也又漂亮的娘子,我还求之不得呢,你倒好,还千寻万寻着机会,要避开她。”霍根双眼冒着绿光,啧啧地说。
“色鬼!”吴云起没好气地骂了一声,又叹道:“我生怕见着了尴尬,索性不见了。”
霍根往嘴里扔着花生米,“来日方长,即使你不记得她了,也得好好相处,你两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又疑神疑鬼地低声道:“两侯爷都找你,你来头倒是不小啊,如何又偏偏失忆了呢?”
“什么啊!失忆是假的,我可不认识那两个贼臣。”吴云起喝了口酒,直至不屑地冷哼,再说了,他们可是来找麻烦的。
“噗…”霍根差点被花生米噎着,“我看着倒还真。”又噼里啪啦地问了吴云起一堆问题,而吴云起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应着,对今日一事很不是放在心上。
二人又喝多了几碗酒,霍根打了个饱饱的嗝,八卦起来,“云起啊云起,你是哪里人呀?西安?我没听说过唉。”
借酒消愁,吴云起比霍根喝多了些,俊脸已经微微泛红,“你这老古董,西安都不知道…改天我带你去,那里都是你没见过的…”
霍根一听,来了兴致,忙问道:“好哇,何时带我去?嗯…那里有什么我没见识过的?”
很明显,吴云起已经醉了,“明…天。你没见过的多了,小车…飞机…还有电视………”
吴云起话都没说完,只听砰地一声,已经倒在桌面上不省人事了。
火车?是会喷火的马车么?飞鸡?一般的鸡都会飞啊…霍根听着没听说过的新词,十足地跃跃欲试,还未来得及问吴云起这些都是何物,就听到声响,吴云起已趴在桌上醉过去了。
酒量还真逊!之前的兴奋已烟消云散,霍根付了酒钱之后,背吴云起回了书塾。
此时已二更天,书塾里的巨子们已睡去,霍根将吴云起背回他自己的寝屋,远远看去,屋内还一片昏黄,依旧点着油灯。
霍根第一时间想起了贺兰昭,敲了两下子门,果真是贺兰昭开的门,见霍根背上的吴云起,霎时间一阵浓重的酒味扑鼻而来,使得贺兰昭秀眉紧蹙,“这是在做什么?!”
霍根将吴云起放到席上,对贺兰昭尴尬地笑了笑,“他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