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他告知的?周娇与贺兰昭,现在恨不得杀了王大夫。
姐妹二人一听,吓得连忙下跪,“夫人,夫人!我们可没干什么呀!”
贺兰昭起身,将莲子羹往二人跟前一砸,“能跟我解释一下,添红花,出自何意?”
只听砰地一声,莲子羹顿时撒落一地,先前完好无损的碗也滩成一堆碎片,羹汤溅到二人的脸上,一阵黏意。
该死,里头竟然红花瓣儿!
姐妹二人,数陈媛玉最为胆小,见此事出了破绽,连连保命向贺兰昭磕头,“夫人,夫人不关我的事儿啊!这红花儿、红花儿不是我添的呀。”
而陈媛香急中生智,将言一反,故作惊讶地说道:“夫人见到红花如此惊慌,莫非,莫非夫人有、有了?”如此一来便能顶上个“不知者不罪”。
原来二人并不知贺兰昭已有身孕,早知如此,贺兰昭也不必为此惊慌,说出让她们解释红花一事儿了,这样,反而让她们知道了。
贺兰昭懊恼地拍拍额头,原来此事并不关乎王大夫,都是自己太蠢,方才的所出之言,让她们知得不该知的事。
周娇确然不信陈媛香的话,同然也发现了这碗儿并非府里的,于是冷然启问,“那你为何说谎,这莲子羹是府里的厨房做的?”
陈媛香啜泣道:“因我念着府外的小玩意儿,让杜妈妈去给我携些回来,顺带买老字号的莲子羹,索性拿来孝敬夫人您了。”
“你有这心那便是好的。”贺兰昭凝着面色,道:“夫君走前吩咐过,没要紧之事,万别出府。试问,你的耳朵长哪儿了?”
“夫人,这真不关我事,都是那杜妈妈擅自出的府,不关我事。”
周娇冷哼道:“你贪玩想着府外的小玩意儿,让杜妈妈去买些回来,这些都不算是你允许的?”
“我…”陈媛香哑言。
贺兰昭扫了她一眼,厉声道:“你可知自古富贵人家的伺寝规矩?夫君到妾室屋里歇寝,妾不可与夫君**共振一夜,妾要睡的,或厢房、或地铺,可你呢?真真是为非作胆!不仅没有去厢房,反而还与夫君同睡上房,这些错儿,我心宽没与你计较。今儿又犯一错,我若不治你,今后更是难以服众。”
贺兰昭所说的伺寝规矩,是确实存在的,陈媛香只是没想到,这笔账她会积下来,待她再犯错之时,将其放于台面,大可视为“罪加一等”。
陈媛玉为此心情甚好,错儿都是陈媛香的,贺兰昭固然不会惩罚自己,对于陈媛香即要得到惩罚一事儿,打从心底的高兴。
“夫人饶命,我今后再也不敢了!”陈媛香一个劲儿地磕头。
贺兰昭哪里还听得进她的话,唤来家婢后,随即下令,“将陈媛香押下去,禁足祠堂十五日,待我们爷回来再做惩罚。”
“夫人饶命!”陈媛香连滚带爬地抱着兰昭双腿,猛然地喊饶命,余光狠狠瞪向默不作声的陈媛玉,这贱蹄子,跟她姐妹一场,紧要关头竟不吭声替她求情!
“拖出去。”贺兰昭厌恶地一蹙眉,冷声道。
话落,就有众家婢冲上来,陈媛香的双手双脚被抬起押了出去,求饶之声,愈发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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