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绮吓得花容失色,连忙道:“是,是,小女子刚走到密室门口,就听见那张文书说:‘大人,我们犯的可实际灭门的重罪,既然要做,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那五十万两全分了’我听了吓了一跳,老,老爷怎怎么会犯什么重罪呢,就汀了不敢敲门,这时老老爷却说道:‘张老弟,这五十万两库银如果全分了,只怕那些灾民会起哄闹事,那到时可就是非常棘手的事情了’”
“那张文书就说:‘闹事?大人,这夷陵百姓可全都是你的子民,他们还能闹到哪里去?况且下官已经和掌管刑狱的兄弟全都说好了,如果敢有人上言或越过州府告状,我们就把他们全当作乱流之民解决掉,圣旨上不是说了吗,如果有民变,州府可俟机讨之’老爷就说:‘老夫任期就快满了,这最后一桩买卖,老夫确实是有点忧心忡忡啊’那张文书说道:‘大人,我们以前所做的,哪一件买卖不足以身首异处?现在我们是骑虎难下,不得不为之,我们放过这一笔赈灾的银子,如果事发,朝廷还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
“老爷说道:‘所以我才想要不要全分了这些银子,我们可以只拿二十万两,五十万两分四批下拨,每批扣下五万两,这样事情就会缓和一些了,帐本和数目我都叫人拟好了’”
湘阳郡主怒道:“这些贪婪的狗东西,他真是这么说的?”
绿绮望了望湘阳郡主,怯生生地道:“奴婢听到的,听到老爷和张文书是这样说的”
湘阳郡主叹息道:“怪不得现在民生凋敝,朝廷的纲纪全都让这些宵小之辈给败坏了”
张重云徐徐地道:“听口气,姑娘象是官家的人了”
聂云萝接口道:“我们和阁下一样,也是在江湖行走为生的人,看不惯贪官污吏”
湘阳郡主对绿绮道:“那接下来呢?他们还说了什么?”|
绿绮怯声道:“接下来,接下来,我把老爷叫我取的那份公文不由自主的翻开来看,但但 ”
湘阳郡主追问道:“但什么?”
绿绮道:“但,但奴婢还来不及翻开那公文,就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现在现在一睁开眼,就就来到了这里 ”
张重云冷笑道:“那是你被我卢兄弟点了茓道,那公文在我这里”
说着他从衣兜里掏出一本帐本式样的官府公文,轻轻一托,那帐本平平缓缓的向湘阳郡主飞去,我怕其中有诈,踏上一步,用手接住那本帐本,转身递给湘阳郡主
湘阳郡主接过帐本翻看了片刻,表情越来越愤怒,粉脸在火光中涨得通红,可见帐本里尽是李福来贪污的记录我侧目一看,那里面还盖着官府之类的印章
我心里暗想,如此看来,这夷陵知府却是罪不容恕了这“天南一剑”倒还真是一个为民除害的侠义之士了,心里不禁暗暗生出敬佩之情来
湘阳郡主看后把帐本归还给张重云,叹息道:“如此看来,这李福来倒是死有余辜了,但不知张堂主为何还要抓这李福来的婢女”
张重云沉声道:“我们杀了这狗官,按我们‘刀剑盟‘的规矩,去还得拿到狗官的犯罪证据回去,向联盟里的各为堂主和兄弟解释,这婢女就是最好的人证”
我看了看绿绮,只见她面色苍白,穿着单薄的白色睡衣在夜幕中显得楚楚可怜,眼睛里禽着泪珠,显然已是害怕之极,心里有点不忍,于是对张重云道:“张堂主既已那到那狗官的帐本,这就是最好的物证,何必还要抓这无辜的婢女?”
张重云道:“这个张某可没有想那么多,人证物证具在,张某更好向兄弟们交代清楚”
聂云萝缓缓地道:“可她毕竟只是一个无辜的婢女,并无大恶,按‘刀剑盟‘的规矩,这婢女抓回你们的总坛之后,会在你们的盟旗下血祭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