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词忍不下,谢益然更忍不下。隔着一面墙他运转凝气决,凭借神魂感知,掀起谢家父子手中的红酒瓶子,顺着他们发际线往下泼一脸。而后他将剩余灵气化手,抽下客厅地毯,父子俩摔个狗□□,碎裂的红酒杯变成玻璃碴子,Сhā在两人手心和脸上。
勉强完成这一套,丹田内一天聚集的灵气被消耗一空,身体再度被打回虚弱的原型。
“小然这不没醒。”宋歌推开门,小声的自言自语,就着月光他就见侄子脸色惨白,瞪大眼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活脱脱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姐、非白哥,快进来。”
宋词狠狠剜了地上的手脸镶着玻璃碴子,血肉模糊的谢家父子一眼:“你们滚出我家。”
撂下这句她忙不迭往病房跑,床上儿子的模样让她心情再次坐过山车。谢益然无奈,他只是脱力啊。不过这具身体真虚弱,是时候加强锻炼。勉力眨眨眼,他呶嘴指向心电图:“我没事,太健康了谢家肯定抓壮丁卖猪肉,你看我装得像不像?”
宋词看着床头桌上不知何时多出来的粉底眼线液,心情再一次过山车。终于她做了宋歌一直来想做的事,伸出手狠狠在儿子ρi股上拍两下。
“臭小子,先打打你的猪ρi股,你不会早点说。”
那个高贵的母亲去哪儿了?谢益然赶紧用被子蒙住头:“我不是还没来得及说。”
宋歌拉住姐姐 ...
(,对谢益然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我外甥,跟我一样聪明。”
谢益然撇嘴:“切,我可比你更聪明。对了妈,你想好了么?”
“离婚这事我姐准备了十八年,就等你个臭小子点头。”
还没等他多说,病房门被打开,满身狼藉的谢国安和谢益铭走进来。谢益然分分钟躺好,运动功法做出蜡黄的脸色,全身奄奄一息。
“你们俩一身细菌,怎么能进这,快出去。”
这是谢益然第一次见谢国安和谢益铭,记忆中这俩人只是个模糊的影子。不同于他长得像宋词,谢益铭与谢国安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怪不得谢国安那般宠,不过谢益然却并不羡慕。谢国安长相着实太普通,甚至有点土气,好在形象不够气质来凑。可谢益铭却没他久居高位的气势,直接就是小土娃一个。可偏偏他喜好前卫,明星款的飘逸马甲挂他身上,国际范儿愣是变农村非主流。
他默默庆幸,幸好长得随妈妈,要是像这么个恶心的丑八怪,那岂不是每次照镜子他都得心塞。
“他又病了?”
谢益然心里算盘打得啪啪响,这要是还没结婚人先死了,那就不是结亲而是结仇。谢家正在关键时刻,还不能惹冯家。
“是啊,看到了?相信了?”
谢国安皱眉:“宋词你怎么跟吃枪药似得,这对象又不差,冯家姑娘。”
“我知道,私生女是吧?不就是想借着小然的名头,正式踏进这个圈子。我告诉你,门都没有,小然户口在我手里,你漠视他没事,可你十八年不管不问,现在想把他打包卖了,门都没有。”
谢益铭反驳:“你干嘛这么说我爸,他也是为哥哥好。”
搞定了小然,宋词全无顾忌:“真是父子情深,谢益铭,你真当自己是谢家人了?我来告诉你,国家不允许一夫多妻制……”
“宋词!”谢国安急了。
“先不守信用的是你,谢国安,你不仁别怪我不义。当年谢益铭是以领养的名义进谢家,领养手续我没签字。所以现在,他即便住在谢家,也算不得谢家人。真要算起来,他还不如冯家在外面那闺女,最起码人家不是黑户。”
谢益铭脆弱的心受到了打击,退后一步他问道:“爸,这是真的么?”
宋词语气像极了白雪公主她后妈,充满了诱惑:“想想你从小打大的朋友,那些真正有权有势的衙内跟你玩?”
“宋词,你还想不想在谢家呆下去。”
宋词无所谓的摇摇头:“我稀罕你们谢家?我又何时在你们谢家呆过!就你俩现在站的地方,是宋家的房子,房产证上写小歌的名。”
宋歌看着威风凛凛的姐姐,她就知道姐姐不可能毫无准备。原来她在这等着,谢益铭没户口,往后谢国安明面上的一切都是小然的。这才是他记忆中无所不能的姐姐,即使远在千里之外,她也会运筹于帷幄之中。
桃花眼晶亮,他站到姐姐身旁:“谢国安,你来我这没事。但是谢益铭这个外人,不经主人家同意就跑进来随意翻东西,这可是擅闯民宅私自行窃,警察叔叔要关小黑屋的。”
谢国安摘去脸上最后一块玻璃碴子,从进门到现在他事事不顺。一股郁气挡在胸口,他看向病床:“小然,劝劝你妈。”
往常这时候都会装可怜的谢益然,这次依旧可怜的扭头。谢国安得意洋洋,宋词就是再厌恶他又怎样?只要有谢益然这张王牌在,她永远都得乖乖做谢家的遮羞布。
而谢益铭也满是期待,他很明白:如果没有了宋词,爸前程就彻底完了。现在他们住在谢家,没有户口又怎样?爸向着他,谢家的一切都会是他的,这对呣子挣扎半生一个子都落不着。也就只有这病秧子,小时候被他几句话唬住,憋着一口气就是不离婚,有他在宋词就是提线木偶。
“妈,快点说话,谢国安答应你离婚了。”
(⊙o⊙!谢家父子惊呆了,剧本不是这样的!
宋词笑着接话:“谢国安,我听儿子的,我答应离婚。”
“你来真的?”
“当然,谢益铭有了户口,还能落个好对象,多好的事?”
对着落地窗外的夜色,宋词笑得张狂,而谢国安却傻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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