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要紧?——贺拉斯
现在快乐的人,
决不会为将来操心。——贺拉斯
相反,有人错误地相信下面的话:“他们的观点是,有占卜,就有神;有神,就有占卜。还还是帕库维尤斯说得更有道理。
对于善解鸟语的学者,
那些从动物肝脏比从自己心灵
汲取更多智慧的人,
我比可能的更相信他们。
意大利托斯卡纳人的举世闻名的占卜艺术是这样产生的:一位耕农犁地犁得很深,看见地里冒出一个具有孩童脸蛋、老人智慧的半神塔霍。大家都奔了过来;塔霍说的话包含着这一占卜艺术的原则和方法,被收集和保存了好几个世纪。它的产生同它的发展一样荒唐。
相对于梦来说,我倒更相信用骰子抽签来处理难题。
确实,每个国家都给抽签占卜以相当的权威。柏拉图在他虚构的国家中,也赋予抽签以决定很多大事的权力击他构想婚姻要在好人之间用抽签米决定,他十分重视这种偶然的选择,规定由这种结合生出来的孩子才能夸本国生活,而恶人生下的孩子将被逐出国门口然而,被驱逐者如果在成长过程中显出良好的品质,也可以召回国,而留在本土的人,少年时就看出没有出息的,也要驱逐出国。
我发现,那些研究和注解预言的人,企图用预言到的发生的事,证实预言的权威。其实,他们的预言不可避免地会有真有假,一成天抽签,谁会一次都抽不中?”即使他们言中了几次,丝毫也没让我对他们增加敬意。如果确实有本事总是撒谎,也该把事情做得更圆满。再说,没有人计较他们的失算,因为这种事层出不穷,屡见不鲜。预言只有稀少、神奇和令人难以置信才具有价值母在萨莫色雷斯岛的万神殿,有人指着幸免于难的人还愿捐赠的许多物品和图画,对绰号为无神论者的迪亚戈拉斯说:“喂,您觉得众神对人间的事很不关心,可是这么多人都被他们仁慈地救了下来,您对此作何解释?”迪亚戈控斯答道;“那些淹死的没有被面下来,人数远远超过画上的。’西塞罗说,在所有承认神的存在的哲学家中,唯有色诺芬尼试图杜绝各种形式的预卜。可惜,就连我们的君主也无一不迷恋这种虚无之事,这也就更不足为奇了。
我本人也亲眼领略过两本奇书,一本是加拉布里拉亚的教士若阿香写的,对未来的教皇及他们的姓名和习惯,都一一作丁预言;另一本是利奥皇帝写的,对希腊的皇帝和主教作了预盲。我亲眼看到,在民众的困惑中,对自己的命运感到惊愕的人,如何像求助于任何迷信那样,在天上寻找他们灾难的缘由和征兆。他们这样做感到非常幸福,这倒使我确信,这实在是思路敏锐但又无所事事的人可以从事的消遣;那些训练有索、精于此道的人,总能找到他们需要的答案。然而,他们漂亮的游戏,归功于预言行话的晦涩、含糊和虚无,作者没有提供清楚的意义,使得后代可以随意用来预卜。
苏格拉底的守护神恰恰是一种意愿的冲动,是未经理性思考的突发奇想。对于像他那样纯洁、审慎和品蒋高尚的人来说,这种随心所欲尽管轻率、唐突,但似乎颇有用处,值得研究.我们每个人都会感到自己身上有这种突发、激烈和意外的冲动。尽管我对先见之明不以为然,但对人的这种冲动比较着重。我缺少理性,但在说服或劝阻上却有强烈的冲动。苏格拉底更是这样。我这种倾向非常有用,非常成功,可以被认为是神明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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