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芝说她偏要是一个茶杯配几个茶壶,她说她不怕装不下,不怕茶壶倒的水会渗出来,她是一个超级大的茶杯,配几个小茶壶就是了。
她到后来果真是配了一个又一个茶壶。
我还和温安年打过趣,我问他会不会也要一个茶壶配几个杯子,他信誓旦旦的说他壶里装的茶刚刚好只够一个杯子。
我还引用了陆小曼和徐志摩大婚时,陆小曼便对徐志摩立下规矩:你不能拿辜先生茶壶的比喻来作借口,你不是我的茶壶,而是我的牙刷,茶壶可以公开取用,牙刷却不能数人合用。我今后只用你这把牙刷刷牙,你也不准向别的茶杯注水。
最残忍强悍的是时间,手掌翻覆间,便抽刀断了恩恩嗳嗳的浓情蜜意,抹去了真真切切的车水马龙,碾平了热热闹闹的人间烟火。但再丰盛的回顾也不过是海市蜃楼。
我季素,要在颠簸坎坷之际,复活。
爱得死去活来,恨得至死方休,起承转合,愤责怒骂,等满身伤痕,静静躺在床上,望着窗外一轮圆月,方才慢慢的恍悟过来,那个弃了我负了我伤了我的人,不过是偶尔投在波心的一片云,还是一朵乌云,并非明月光,亦非朱砂痣。
这一场婚姻纷争应该落幕,我要为自己好好的活,我想我也许不该打掉那个孩子,放下仇恨,那个孩子是上天赐予我做母亲的机会,和那个负心汉无关,是属于我的恩赐。
就让过去尘归了尘,土归了土吧。
在凌晨将醒未醒的刹那,我鼓起勇气删繁就简,决意去芜存菁地生活。没男人爱我,那我就要自己做最爱自己的人。
从明天起,我要做一个快乐的女人,像张爱玲说的那样:凡是我不想看到的不想听到的,我就有本事看不到也听不到。
秦汤汤不就是想气我惹我恼我把我赶出这个家门吗?我要对她视而不见,我比任何人都有底气住在这套房子里,我的金钱我的青春我的心血都注入了这套房子,该走的,也不是我,是他们俩。
我要安心安宁地住下去,料她秦汤汤除了不阴不阳的抛几句话,也不敢做什么了,我只要做到心无,则无。时间久了,她自然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季素,你不必落荒脱逃,你是这里的主人,我对自己说,我有底气我有信心我会过得更好,没有什么比过得更好能报复人了。离开他,我照样活的滋润,我不是绝望的离婚女人,我要做我自己,没有人和我一样,我是独一无二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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