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婚(8)
不就是一个小三,我怕吗?反正都离婚了,光脚的还能怕穿鞋的不成!
我收拾了一下房间,客厅里被秦汤汤弄的一片狼藉,她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叽啦着人字拖,脚就搁在茶几我的杂志上。等等,仔细一看,她脚上的人字拖不是我的嘛。
欺人太甚,抢我男人,霸占我的房子,连一双拖鞋你都要穿我的!上面有我心爱的米奇!是可忍孰不可忍。
“喂,你脚上的拖鞋——是我的!你给我脱下来!”我站在沙发边,透着一头的发卷,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说。
秦汤汤依旧无视我,望着电视里的韩剧吃吃地笑,她笑起来还真妖娆呀,啧啧,那微微厚的嘴唇,饱满而上扬,狐媚的细细长长桃花眼,还有那长长的栗色卷发,真想拿把剪子给她咔喳咔喳剪了,真是标准小三样。
“喂!秦汤汤,你还我拖鞋!”我不依不饶站着说。
“你是跟我说话吗?”秦汤汤瞟了我一下,那种眼神好像她是主子我是婢女,她晃悠悠地双手抱在怀里,大量着我,伸手在我头上的发卷上弹了一下,说:“大婶!什么年代了,你还夹这玩意,老土,难怪安年说和你睡觉都没创意!”
十万个火焰山在我脑门上扑闪,好你个温安年,你的帐,以后再慢慢和你算,现在我是要拖鞋!我气地深呼一口气,告诉自己,镇定,镇定!然后说:“请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现在是要你把鞋还我!”
圣母玛利亚,忍无可忍了我!
我拉着她的长发,我问她:“鞋子还我!不还我就防火烧了你的头发!”
谁知道温安年这个时候开了门,他吼着嗓子,说:“季素!你疯了!你快给我放手!”
我撒开手,站在一旁,用手拂了一下额头。
秦汤汤光着脚就梨花带雨地扑到了温安年的怀里,娇嗔地说:“安年,你总算来了,我差点被这个母老虎打死了……你看她把我头发揪的,这是你最爱的卷发,呜呜,疼……”
“乖,我在呢,我在谁敢欺负你,不哭啊。”温安年温柔地低头帮秦汤汤整理长发,看都不看我一眼,只是问:“季素,你一大早发什么神经啊!你要是不想汤汤住这里,你就直说,你这么大人了你欺负一个孩子,你干嘛啊你!”
我——欺负孩子!我嘴巴惊讶地几乎长成了一个“o”形,好,算是我恶毒地欺负了一个善良的孩子,我认了,我抬手,对温安年作揖,算是我认栽了。
“你以后管好你的孩子,让她少随便动我的东西!”我不服气地补上了一句!
温安年一把将秦汤汤拉在背后护着,走到我的面前,说:“她动你什么了,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东西让她动的。”
我指了指地上的鞋,说:“温安年,这是我的鞋,早上她穿在脚上,你不知道我有洁癖我讨厌别人穿我的拖鞋睡衣,连你也不例外!你怎么没告诉她啊!”
“你一大早折腾就是为了这么一双破鞋是吧,这双鞋你都穿了三年了,没穿厌是吧!好!”温安年用食指指着我,抖了抖,脸有愠色,弯身捡起鞋子,朝窗外扔去,说:“不就一双破鞋!我让你闹!”
“啊!!!温安年——”我叫嚷着,抱住了头,气死了,气的想尖叫想哭想上吊,我不想说,我这么宝贝这双鞋是因为它是你三年前送我的生日礼物!
“啊!他娘的蛋!谁这么缺德啊,没长眼的东西!往楼下扔拖鞋!欠骂是吧!有种给我下来”贤芝的声音浑厚地飘来。
救星来了,救星啊,贤芝你终于到了,我顿时有了靠山,秦汤汤,不要以为就你人多,我靠,我的人来了!等着瞧吧,我家贤芝可是最会骂人了!
正文第九章:蜗婚(9)
温安年紧张地拉着秦汤汤就往房间推,说:“汤汤,你先进房间,那个林贤芝看到你要打你的,赶紧逃命要紧。”
秦汤汤执拗地站着,瞪着细细长长的丹凤眼,嗲声说:“不,我就不走,安年有你保护我,我不怕。谁欺负我,你就上前抽她。”说着就挽起了袖子大有打架之势。
我瞅了一眼温安年,冷笑着说:“秦汤汤,我规劝你还是躲起来,贤芝的老公可是温安年的大客户,你说是你重要呢,还是客户重要呢?”
秦汤汤拉着温安年的手臂,摇晃着说:“温安年,你说,是我重要还是客户重要,你说,你快点说!”
温安年用手遮着秦汤汤的嘴,哄着她。
我径直开门,迎接贤芝。
贤芝抱着我,我眼泪鼻涕都一股脑的倾向她那华丽丽的旗袍,就像见到了妈一样。
温安年见这一幕,指指房门,蹑手蹑脚就要和秦汤汤进去。
“温安年!你站住!”贤芝掷地有声地的说。
“林姐,你来啦,坐坐!”温安年忙假装微笑,招呼着贤芝。
贤芝一遍拍着我的肩膀,一遍指着秦汤汤,说:“这臭娘们哪来的,让她从哪来给我马上从哪滚回去!你看把我妹妹气的!”
“你叫谁滚啊你,你是哪里冒出来的老娘们,你猪鼻子上Сhā根葱就像装大象吗?你算老几啊!”秦汤汤见有温安年在,她那尖尖细细地嗓子折磨着我的耳膜,我一听,哭的更凶了。
“你这个贱人,你骂谁老娘们啊!你没事找抽是吧,叫你滚你不滚,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老娘是谁,你跟我叫板!”贤芝说完三步做两步就冲上去,拿着鞋底就朝秦汤汤左右脸抽去。
秦汤汤的脸上立马各自有了一个红色的鞋印,她怔住了几秒,抬脚就要踢贤芝,贤芝和我一般,都是一米六五的个子,论腿功,都不是秦汤汤的对手。
我想到刚才被秦汤汤踹到胸口的那一脚,怕贤芝吃亏,她胸前可是两团硅胶撑着。我也不管了,豁出去,我抓住了秦汤汤的两只手,本不想打她,是怕她打着了贤芝。
正文第十章:蜗婚(10)
温安年拉着贤芝地手,这不是明摆着是护着秦汤汤,他不敢正面得罪贤芝,就拉着贤芝假装劝架。气急败坏地我爬起来,就用力扯开温安年,贤芝得了空马上就扑倒秦汤汤的身上,坐在秦汤汤腰上,直接就猛抽秦汤汤地脸。
贤芝回头指着温安年,脸都气青了,说:“姓温的,你要是再敢帮这个女的,我就让你一小时后从公司滚蛋!”说完,一手托着秦汤汤的脸,咬着牙说:“臭娘们,你欺负我妹妹,是不就是年轻点,你信不信我弄花你的脸!”
“季素,把她脚摁住,老娘就不信我还制不住她,跟我叫板,你也太年轻太嫩了!”贤芝叫我说。
我上前蹲下,死死地摁住了秦汤汤的腿,夺父之痛,还有踹我两脚,真气死我了,做小三都能这么嚣张。
温安年用手捂住了脸,我感觉到了他的紧张和痛苦。
秦汤汤努力挣扎着,再高的个,躺在地上,被两个女人压着,她的长腿毫无用武之地。贤芝用手抓住她的长发,她发出了无助的低呜,她眼睛绝望地斜看着温安年。
我想,秦汤汤你终于明白,这个男人,他最爱的,不是我,也不是你,而是他自己。
我心竟然软了一下,我的手下意思地想松下了,没想到,温安年竟然“扑通”的一声,跪在了我面前,他放声哭了,眼泪落下来,我第一次看温安年这样的大哭,原来好看的脸哭起来让我厌恶。
温安年哭着说:“季素,你放过汤汤,我求你放过她……”
“季素,我求求你,你别打她了……都是我的错,你要打就打我!”温安年说着就抱住我的腿。
我木木地定住了,我没有想到,他会为了这个女人这样不顾尊严地跪下,他已经不是我当年认识的那个骄傲的温安年了。
“贤芝,算了,算了吧。”我无力地摆摆手说。
“就这么算了,季素,你少吃温安年这套!”贤芝说。
“算了,我说算了!”我歇斯底里地大叫道。
贤芝站起身,指了指秦汤汤,给了她一个暗示的警告。
正文第十一章:蜗婚(11)
秦汤汤嘴角挂着一丝血迹,她支撑着站起身子,走到我身边,伸手就一巴掌打在我脸上,然后就抱住温安年,拉温安年起来。
我摸着发烫的左脸,贤芝也没想到秦汤汤还敢动手,就手拿着吸尘器就要往他们身上砸。我苍白无力地摆摆手,说:“秦汤汤,你踹我两脚再加上这一巴掌,今天的我们就扯平了,贤芝,我们走,出去喝酒!”
贤芝指指秦汤汤,说:“今天的事,你别以为就这么完了,今天温安年跪下来保你,下一次就不见得!你收敛点你!臭三八,下次见你一次抽你一次!”
我轻轻靠在贤芝的肩上,抚平她皱起地旗袍,多美的旗袍,打了次架,糟蹋了件华服。我在她耳边,说:“算了,以后再说吧,走吧。”
出门的时候,我回过头,望了一眼温安年,他坐在地上,抱着秦汤汤,手抚摸着秦汤汤嘴肿起的脸,我的心里,猛地生起阵阵的悲凉。
从那一刻起,我想,我是彻彻底底地不再爱这个男人了。
“不,贤芝,我不走,我凭什么走,那房子是我辛辛苦苦熬了这么些年才买的,我不走!要走也是温安年走!”我下着决心说。
“何苦折磨自己,你看着温安年和那个三八卿卿我我,你非得被逼疯不可。”贤芝担忧地说。
我摇头,望着前方的红灯,车停下,等着红灯,行人穿梭马路,那种匆匆,让我隔世般遥远。“只要我不再在乎温安年,他和谁恩恩嗳嗳,都与我无关了,再说,我也可以带男人回去,不是吗?我们都是自由的!我不信我离了温安年我就找不着男人。”我说道。
“对,这才是我们素***脾气,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以前跟我说一辈子只有温安年一个男人时,我就说了,做一回女人多不容易,只有一个男人多亏!好,现在解脱了,姐姐带你常遍各国男色!”贤芝豪言壮语地说。
“就是就是,我季素从今天起我要常遍天下美男!!!”车窗开着,我大红色的马丁靴伸到了车窗外,这口号,多辉煌多震人!
正文第十二章:蜗婚(12)
眼见那个高个子碧眼的男人朝我身边贴过来,我紧张地发抖,神啊,我只是说说图个嘴瘾,好害怕啊,我往后缩。
“芝婶,你是不是不想陪我喝酒,想当初你和郑兆和闹分居,我陪你喝了一瓶五粮液,今晚就让你陪我喝点鸡尾酒,你就拿个男人来搪塞我。再说,我怕得艾滋。”我假装不高兴说。
“好好,我是好心嘛,走,我陪你,你喜欢喝冰冻蓝色玛格丽特,今晚我陪你喝个够!”贤芝伸手揽过我的肩,往吧台走去。
dj在高喊着带动着全场气氛,我用酒麻醉着,和贤芝打算喝到吐为止,吧台内的调酒师调酒的速度都赶不上我们喝的,那个二十岁出头清秀的调酒师忙的不停,我估计他手都忙抽筋了。
我掏出几张大钞,说:“消费,请你速度快点!今晚我包你,你只得给我们俩调酒!”
他接过钱,不说话,已经调着酒,然后又调了一杯柠檬蜂蜜水推到我面前,说:“喝点蜂蜜水,不然你的胃肯定受不了。”
贤芝手一指,依旧那副嚣张样,说:“怎么给她蜂蜜水,那我呢,怎么,你看这个姐姐漂亮是不是。”说着打了个响指,朝我坏坏一乐。
神啊,这个小男生竟然脸一下刷的就红了,挤了半天,说了句:“不是,是她给了消费。”
刚才还被一杯蜂蜜水感动,原来是小费起作用,世界上***没有比钱更能收买人的了。我想,我要是挣到了钱,我就拿一百万砸到温安年的面前,我说:“温安年,老娘给你一百万,你马上滚到我身边来!”然后我再折磨死他,哈哈,真够恶毒。
就是要这么的恶毒!这样才是最过瘾的!
我望着脸红的小男孩调酒师,我胆子大了,酒壮怂人胆,我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下,还捏了一下,我说:“小朋友,你乖,调好酒,这些钱都给你!”我从怀里掏出一把钱,我一个月的工资啊。
贤芝在一旁握着酒杯,嘴偷偷地笑,估计想终于看到我风尘的一面。贤芝说一种女人轻浮风尘在表面,还有一种是在骨子里,只有遇到特定的人和事情才能把原始的风尘激活,她一定想终于看到我骨子里激活的那一面了。
正文第十三章:蜗婚(13)
是不是这个世道真的变了,不管是贤芝还是我认识的很多女伴,咱们一起出门玩,看到男色就想戏弄一番,女流氓当道啊。
去年在紫金山爬山,就遇到了驻扎在紫金山上的军人,他们在前面背着军被上山,贤芝就在后面瓮声瓮气地喊道:“好帅的军哥哥啊,你们走慢点啊,我帮你们拿东西。”
几个军人连回头都不敢回,加快步伐,一溜烟就消失在山林小道上,谁叫贤芝的声音听起来那么像要**唐僧的蜘蛛精,再说,这山上的士兵一定都知道——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我抿了一口酒,微醉了,转动着手中的酒杯,贤芝和一个牛郎去探讨人是怎么来的这个问题去了。我浅笑,低头,麻醉自己,好久都没有这么的放纵自己了,和温安年结婚后我就答应他不跟贤芝来酒吧喝酒了,现在好了,无婚一身轻。
头有些晕乎乎的,我拍拍脑袋,想让自己不至于从位子上倒下去,我抬头见到他正看着我,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干嘛这样直勾勾地看我!我家里还有个弟弟都比你年纪大。”
“我叫杨子晚,我今年二十岁了。”他老老实实的放下调酒杯,回答道。
“呃,杨子晚,名字后面再加个字,那就是扬子晚报了。不过很好,多年轻啊,你这个年纪,正是去抢别人东西的年纪。”我点头,想到了家里那个二十岁的秦汤汤,咱们80后是活活被70和90夹死了。
贤芝,见到美男就把我撂一遍的贤芝,正花痴一样双手拖着脑袋听着花样牛郎的吹牛,我叫了她三遍她都没有听见,真想打电话告诉她老公郑兆和,不过这只是一闪念,我嘴里极度鄙夷地说句:“一对浪人。”然后掏钱买单,准备独自走。
杨子晚安静地望着我,我从高脚椅上下来时,他伸手扶我,我摇手,说:“我没事,我没事,没醉,绝对没醉。”离开前,端起他调的那杯柠檬蜂蜜水一饮而尽,挥手说:“bye”
摇摇欲坠的样子站在酒吧门口,外面的风吹过,头脑清醒了一点,准备拦个出租车回家。谁在这个时候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一回头,是贤芝面带桃花地朝我乐呵。
“怎么走都不叫我,你醉了怎么能一个人回去,多危险。幸好那个小朋友告诉我,我才追上你。还有啊你别看温安年现在不把你当回事,要是你真的出什么事,他非得和我拼命不可。”贤芝说。没想到贤芝这话还真的是应验了,当然,这是几天后的事情。
“我看你和那公子聊得真欢,就自觉打车回家,顺便再打个电话给郑兆和。”我开玩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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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正文第十四章:蜗婚(14)
“你就是打电话给我那个老公,就算说我和哪个男人怎样怎样,他也不会立马抄家伙过来,换而言之,如果他在哪里鬼混,我也不会,这是我们心照不宣的规则。”
贤芝说完又接着补上一句:“我还真羡慕你,至少你还有恨的感觉,你看到温安年和那小娘们在一起你还有人神共愤的冲动,我没有,不爱嘛,他爱谁谁好,给钱就行。”
“你羡慕我,这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了,我现在是一无所有了,我宁愿是你这样,至少咱还有钱来弥补破碎的心,而我现在呢,如果再不去上班,我可能就没饭吃了。”我眼睛涩涩地,站在贤芝的宝马车边说。
贤芝开着车,手指上的祖母绿发着忽明忽灭的光,她说:“你省省吧,我还不了解你,你每天带着一个团的老头老太,你能狠下心吗?钱的事要还也轮不着你,我记着他温安年的头上,再说,我也不缺这点钱,你自己先管好自己生活要紧。”
“嗯,我听你的,贤芝,谢谢你。”我感动地说,到这个时候,还是朋友最亲。
贤芝一手把我的头揽在她怀里,说:“傻素丫,谢什么,咱姐妹这么多年,你有什么事,我两肋Сhā刀也是义不容辞的。”她拍拍我的头,轻柔地说。
这让我感觉回到了大学时代,和贤芝大学时就在一个宿舍,我们关系好到我洗过的一盆洗澡水,她都能继续洗,她就是这样毫不嫌弃我。谁要是骂她一句,背后说贤芝什么坏话被我听到,我都能气得胜过骂自己。
宿舍人开玩笑打趣说我们多像一对恋人,直到我和温安年手牵手出现在大伙面前,大家才惊呼:原来你和贤芝不是拉拉啊。
这个时而叫我“素丫”时而叫我“素奶奶”的女子,一直都在我身旁。
我在贤芝的怀里,不经意瞥见了旁边一辆车里的男人惊讶地眼光,估计他看傻了,两个美丽的女子抱在一起,一定很生动吧。
我推推贤芝,说:“瞧,那个男人以为我们是拉拉,吓傻了。”
贤芝微笑松开我,说:“我只是太心疼你了,你越是坚强越是没事的样子,我就越难受。素丫,你总是能让女人心疼。”
这是不是我的悲哀,我总是能让周围的女性心疼我,朋友也好,公司同事上司也好,街道里的大妈也好,都对我疼爱有加。奇怪的是,没有一个男人心疼我,仔细想想还真的是这样。
方悟一个道理:柔弱的女子是让男人心疼的。坚强的女子是让女人心疼的。
正文第十五章:蜗婚(15)
贤芝把我送到了家门口,有些不放心,说:“你回去不要怕,平时怎么样还是怎么样,这是你的家,无视那个小娘们。她要是敢动你,我明天就让她住医院!报销了她!”
我笑着抱抱贤芝,说:“放心,我没事的,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的,你开车慢点,喝酒的,我真不放心你。”
“那点鸡尾酒,对我来说,算酒吗?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贤芝说着,进了电梯。
回到家,闻到家里一种陌生的香味,这个家,俨然不再是属于我的气息,它充满着一个年轻女子妖冶的香水味。
听到“啪”的一声,一个人影从浴室的雪花窗晃过,吓得我一跳,这大半夜的,我吓得闭上了眼睛,细一想,应该是秦汤汤。
我伸手想拉开浴室的门,怎么拉也拉不开,用尽了力气死命的拉,门都纹丝不动。不用想,肯定是刚才秦汤汤来把门从外面用东西被别上了。
最后我就蹲在门边的地上,手仍无力的拍打着门,周围是死沉沉一样的安静,浴室里漆黑一篇,还能听到淋头在一滴滴地滴水的声音,那个浴缸也变得惨白惨白一样。好恐怖,我蹲着抱住了自己,努力让自己温暖点。
身上还是湿漉漉的,四周又是死一般的沉寂和黑暗,我拿着手机,想不能打电话给贤芝,也不能为这点事打“110”吧,一下想起来,打电话给温安年吧。
电话接通了,我想要是温安年接了电话,我一定要痛骂他一顿,让他马上给我开灯开门放我出来,不然我就报销了他!
过了几秒,电话接通了,我正想开口,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很大声音的摇滚乐,难怪听不到我在浴室里的呼叫,大半夜的听什么摇滚!
但是接下来,我听到了我这一生都不愿接受的声音,是秦汤汤和温安年欢愉的声音,摇滚音乐声开得很大,但是很明显秦汤汤是故意对着手机话筒在发出让我耻辱地颤抖的声音。他们在片刻欢愉着,秦汤汤就是想告诉我这点。
正文第十六章:蜗婚(16)
那一夜,我就靠在浴室的门边,头发都是湿的在滴水,对温安年早已是心如死灰,但是我不认输,秦汤汤,你最好永远别让我出来,我就不信,我27岁的女人还斗不过你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总有天我要笑着看你哭。
早上,温安年嘀咕着说:“谁拿东西把浴室门别上了,这个季素在搞什么鬼。”他动手打开门,我顺着门的打开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他蹲下,拍打我的脸,说:“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怎么全身都是湿的?”他回头对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秦汤汤望去。
“你别看我,我什么都不清楚。”秦汤汤说完端起一杯热咖啡悠闲的喝着。
“你还像个孩子,季素她有封闭空间恐惧症,她要是真的出什么事,我怎么叫她家里人交待。”温安年抱起我,往卧室里走。
“温安年!你抱她干什么!”秦汤汤簌地站起身,尖声呵道。
“她晕倒了,我总不能让她一直躺在地上吧,她衣服都湿了,你不帮她换,那只好我帮她换了。”温安年说。
“什么,你帮她换衣服,温安年你搞清楚你们已经离婚了好不好!”秦汤汤说。
“所以,你快点过来帮忙啊。”温安年用手拍我,说:“季素,你醒醒,你没事吧你,你不要吓我啊。”
我就是要假装昏迷,秦汤汤,你很喜欢整我是不是,我现在因祸得福,我就要把温安年从你身边一步步地夺回来,然后我再甩了他!
“汤汤,你别愣着了,快点过来帮忙,不行就送医院。”温安年焦急地看着秦汤汤说。
温安年抱着我进我的房间的时候,我伸出右手,偷偷地朝秦汤汤做了一个“v”字手势,不用看我也能想象到秦汤汤气的狰狞地表情,真是过瘾,此乃苦肉计也。
秦汤汤气冲冲地走进我的房间,看见温安年将我平放在床上,她对温安年说:“不用上医院了,我有办法对付她!”说着将手中刚冲泡不久的热咖啡一下泼向我的脸上。
微烫的咖啡落在我的脸上,脖子间,还有胸前,真的是有些疼,我就差一点要做出痛苦表情,还是强忍住了,我要卧薪尝胆。
温安年见此状,上前一把将秦汤汤推得老远,说:“汤汤你疯了吗?你没看见她都昏迷不醒了,我是爱你,可是,你起码的同情心也要有吧!你这样做也太过分了。”
正文第十七章:蜗婚(17)
秦汤汤捂住了脸,估计也是真害怕温安年发火,呜咽着说:“对不起,安年,我错了,她是装病,她是装的,她刚才还朝我做手势来着,你相信我。”
“季素,你没事了吧,没事就好,把我吓坏了,你要是出什么事我怎么向你妈交待。”温安年站起来,耸耸肩,说:“既然你没事,那我去上班了。”
我——季素,绝不是忍气吞声的女人!我可以大方离婚,不代表我就放过这个小三!她做小三拆散我,那我也要做回小三拆散他们!
我站在阳台上,看着秦汤汤挽着温安年的手上车。
将脸上的咖啡洗干净,又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上了一件青色绣花民族风连衣裙,大大的裙摆,是裂帛原创,再搭配上一双朱白色绣鞋,化上淡淡的妆,尤其是眉上加了恰当的修饰,对着镜子,好久没有这么光彩熠熠了。
我立的端端正正,很有底气地说:“是!经理,我已调整好状态,随时准备带团!”
程朗从位子上走到我面前,稍有力度的拍拍我的肩膀,说:“看到你这样,我很欣慰,带了你这么久,真不想看到你颓废的样子,回来就好,回来好好干!团里都需要你!”
他从桌上拿了一叠单子,说:“今天下午就有一趟去云南丽江的团,我看你这么光鲜,穿的也是民族风,正好适合你,去准备准备,下午一点出发!还有,车上几乎都是60岁以上的老人,一些药剂药丸带齐”
“经理放心,一定带好团!”我坚定地说。
没有了婚姻,我还有事业!婚姻荒芜了,那就让事业繁盛起来。
我一定没有想到,我会在那里,遇见了我这一生最该遇见的人。
拿着经理给的资料单,回到了办公桌前坐下,还窃喜程朗没批评我什么。
张悦是我的邻桌同事,平时大家相处的也挺好。她凑过来,说:“季素,你这么多天没来,程朗都急出白发了。本该你带的团交给别的导游,可总是带出事,不是把老太的心脏病气发了,就是哪个老头子迷了路找不着队伍,可是经理知道你家里发生了事情,他不想强压你。现在你回来了,就能多看到程朗的笑脸了。”
正文第十八章:蜗婚(18)
这个程朗,该是我见过的最好讲话的上司了,他可不像传统的大腹便便油头粉面的上司,简单说,他就是一个帅气而年轻的小开,小开的爸老开很有钱,小开同志大学一毕业老开就帮他开办了这个旅行社,我是大四还未毕业就被小开签到了公司。
“张悦,我下午要带一个去丽江的团,丽江我还没有去过,你上次不是去了嘛,能不能把丽江的旅游地图和手记借给我用一下,我估计我来不及准备太多了。”我对张悦说。
张悦打开抽屉,找到了关于丽江的所有旅游资料,递给我,说:“看来你恢复的不错哦,资料都在这,你临出发前看一下,你不晓得,那些老头老太要有多少问题就有多少问题,恨不得把某某街有没有公厕的事都要问一遍。”
我笑笑摇摇头,拿着丽江旅游图翻看,说:“没有办法,谁叫我们吃导游这碗饭呢,还带的是老年团。”
手机响了,铃声还是那首以前我和温安年都爱听的歌《忽然之间》,我拿起电话,下意识的对张悦晃晃电话,我说:“我老公打来的。”刚说出口,马上就反应到自己的口误,是习惯了叫他老公,一时半会改不过来口。
我接通电话,说:“喂,有事吗?”
“温安年,你讲清楚,什么没想到,什么赶尽杀绝!我做什么事对不起你了!”开始我嗓音有些激动,同事都抬头对我望着,张悦拉拉我的手,我压低了嗓音,说:“温安年,咱俩谁对不起谁不是明摆的事吗?”
“郑兆和今天一早,取消了和我们公司的所有广告订单,难道不是林贤芝在郑兆和面前吹的枕边风吗!是你叫林贤芝这么干的吧!你狠,我一个月的心血都白费了,现在公司领导把我骂的狗血淋头,都是因为你!”温安年一口气撒着怒。
“对于这件事,我一点也不清楚,取消订单,那是你们广告公司口碑的问题,我也没有叫贤芝去为我做什么报复你的事!我现在在上班,有事等我回来再说!”我也听恼火的,本来心情刚好点想带好这个团顺便自己也出去散散心,温安年的一个电话破坏了我的雅兴!
我能猜到是贤芝想帮助我惩戒一下温安年,这在我的计划之外,我刚想缓和一下和温安年的关系的,这样一来,温安年不是要恨死我,那我还怎么实行我的报复小三计划。
犹豫了一下,拨了贤芝的电话。
贤芝喜羊羊地接了我的电话,说:“怎么,温安年去你那里告状了吧。”
“岂止是告状,简直就是咆哮,贤芝,你怎么让郑兆和把订单都取消了呢,感情的事,和工作就不要牵扯了,我懂你是为了我好,只是,我不想这样。”我忧心地说。
正文第十九章:蜗婚(19)
贤芝做这些,是为我在抱不平,她不希望温安年抛弃我之后仍能过得逍遥自在,她才会给郑兆和吹耳边风,我也担心贤芝会因此生我的气,我走到卫生间找个没人的地方,我说:“贤芝,你让郑兆和把订单还给温安年公司签,我现在还不想和温安年弄太僵。”
“怎么,你还帮他,是不是他威胁你什么了!”贤芝追问。
“夺回来之后,再甩了他对不对?!”贤芝应道。
“知我者,贤芝也!我就是要夺回他,再甩了他!我也做一回小三,我就不信,我对付不了一个二十岁的黄毛丫头!贤芝,你可要帮助我哦!不蒸馒头也要争口气。”我说。
“真是过瘾,想到那一天,我就觉得好过瘾!行!需要我的随叫随到,那我先叫我老公把广告订单再说一下,这事弄的,兆和得批评我了。”贤芝乐得笑道。
“贤芝,你为了我,可不要和郑兆和发生矛盾。我下午带团去丽江,估计要待三天,你等着我回来啊,回来我们一起商量我们的又或回归计划!”我说。
我也懒得回家收拾衣服了,回到那个屋子就会闻到秦汤汤的味道,不想自找苦恼,就在丽江买几件衣服吧,听张悦说丽江的布衣布裙布鞋都有手工绣的,非常动人。
还是很喜欢导游这份工作的,尽管我带的团都是老年团,游客有些上了年纪,我要准备一些急救药丸,还有老人需要的放大镜什么的,每次出行我都要带一个大大的包,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随时可能需要的物件。
老人会喋喋不休地和我唠家常,要我在车上或者飞机上给他们唱歌讲笑话什么的,我心里都觉得甜蜜,都是一群老小孩,比年轻人更亲切更随和。
我从工作柜里拿出大大的手袋,将一些东西都整理好放进去,旅行手记和地图,雨伞,薄荷糖,风油精,还有一个小药箱,装满了一包,戴上旅行社红色的鸭舌帽,握着小红旗。我来了,我心爱的工作,我来了,我美丽的丽江。
很多外地人,去了丽江,起初只是为了去看看那里的美丽风光,去了之后,便不再想回来,就留在了那里。
丽江,一座动人的古城。
正文第二十章:蜗婚(20)
坐在我身边的,是一位教钢琴的退休教师,她花白的头发,嘴唇上抹着淡淡的口红,穿着一件白色棉布长衣,肩上披着黑色的苏格兰大披肩,很有气质的老人。
我和她攀谈,她说她的老伴一年前心肌梗塞去世了,那段时间,她根本没法缓过来,头发也就是在那时一下全白了。老来伴老来伴,到老来,却先走一步。
她说她三天三夜没有吃东西恨不得就跟随老伴去,儿女们都劝她,为她担心,女儿更是辞职专门在家看着她照顾她,生怕她想不开。
她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拍拍我的手背,接着说:“后来我也就想开了,这都是命,没有谁能陪谁一辈子,生死的事,谁能预料。我庆幸是他死在我之前,这些晚年丧偶的痛,由我来承担,如果我先死,他不是也会很痛苦吗。我亲手将他的骨灰安葬,我给他办了风风光光的葬礼,我对他说,老伴,你在下面等我。时候到了,你就来接我。”
听到这里,我已泪湿。
而这位老人的爱,我想,只有相爱了半个世纪的人方能体会。想到这里,我和温安年之间,能算是爱吗?不过是相遇后产生了爱慕,等他厌了,就走了。
我不过是一盘菜,再好吃,最后终会乏味。
如此,我宁愿在我们相爱的时候,当中有一个死去,不要等到背叛的时候,爱死去。
“瞧你,孩子,我说的太多了,把你也弄得不开心了,别想太多,每个人都要经历生死。我每三个月都会来这个旅行社找个城市走走,趁我还走得动。哪天我不来了,就是说我也不在了。”
“阿姨,不会的,您身体好着呢,多出来玩玩,现在子女都成家各有各自的事业,您就多去一些美丽的青山碧水看看,陶冶陶冶。”我望着这位慈祥而沉静的老人,突然就有了感怀。
她给我上了一课,我是不会忘记这位叫李戴珍的老人的。
聊了会,后面座位上一位大爷说:“我们都有耳闻环朗旅行社的当家花旦导游季素,是能歌善舞,怎么样,来给我们这些长辈们唱首歌!大家说好不好啊!”
这些慈和的老人们都开心的鼓掌,这样的笑声,能让飞行的时间过的快一点。也不是第一次给游客唱歌,这样的邀歌,我也不觉得羞涩,我便说:“好啊,我可以给大家唱,不过叔叔阿姨们,要我唱歌可以,你们待会下了飞机,答应我不可以乱跑哦。”
他们立即答应,催促我快点唱。
正文第二十一章:蜗婚(21)
唱什么呢,那就唱那首莫文蔚的《忽然之间》
“忽然之间,天昏地暗。
世界可以忽然什么都没有。
我想起了你,再想到自己。
我为什么总是才非常脆弱的时候,
怀念你。
……
非常迷人的男人,虽然他有着爆炸头,这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绅士男人该具有的发型,可是他的脸,堪称巧夺天工浑然天成,原谅我见到此男后用词不当,一副坚毅俊挺的面庞,皮肤微微泛着古铜色,嘴唇薄凉而浅浅上扬,眉骨隆起,鼻子像是雕刻的一样挺立着,混血儿,我敢打赌这一定是一个混血美男。
他多像是美剧里走出的男人,高大,帅气,结实。
不同的是我结婚后就收敛了伪装成良家妇女一心只有温安年了,贤芝则是婚后仍然艳遇不断和各层次美男调情。
一首歌唱完,他一直都望着我坏坏的笑,他不会是看上我了吧不会是对我有什么不轨的想法吧,虽然我是觉得你是美男,可是,我没有动歪心。再说飞机上这么多空姐美人,我就是一个小小导游,艳遇该是轮不到我吧。
唱完了,也许是我心不在焉,确实没有太多的掌声,哼,都是他,影响我发挥!正好那个因为饮料免费一直连喝了几杯雪碧的大爷要去卫生间,我就带着大爷去卫生间,这是导游分内的工作,飞机随时会遇到强气流,这些年纪大的人总要把个人在身边应对突发的颠簸。
路过美男身边,我将大爷送进了卫生间,我拆着腰,拿着小红旗,指着他,气势汹汹地说:“为什么我唱歌的时候你一直在笑,有那么好笑吗?有什么事让你那么开心,你影响我发挥的水平。”
他还是一副拽拽的样子,慢慢地才将目光移到我的脸上,说:“你唱歌一直都是这么跑掉吗?一边跑调还一边深情地唱歌,那些老头老奶奶还很膜拜的听着,你不觉得十分好笑吗?”他的嗓音低沉而磁性,听着十分舒服,估计就算和他吵架那也是很享受的事。
“不—好—笑!一点也不好笑!”我自尊心受到强烈的打击,原来这不是暧昧的笑,而是嘲笑,我决定不理他,以免会自取其辱。正好大爷从卫生间出来,我送大爷回到了座位,自己再坐下。
正文第二十二章:蜗婚(22)
到了丽江机场,我带队的旅客都有秩序的跟随着我出了机场,举着小红旗,感觉空气突然都新鲜了起来,丽江,我们来了。
“环朗旅行社的游客朋友们,请依次排队站好,我来分发小红帽和旅行手册。”我指挥着,还有一个男摄影师跟随一起。
这些阿姨叔叔们,都是五六十岁左右,有的可能还是第一次出游,不像年轻人冒冒失失,都很听从安排的一字排开站好。
二十五个人,我开始分发我们旅行社专门配备的旅游小红帽还有丽江三日游手册。发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我递出去的手一下就缩了回来。
我戒备地说:“你怎么站在这里啊,我们这是旅行社组织的带队旅游,你跑这站着干嘛?我差点就把东西发给你了。”
他只是坏坏笑了一下,径直地从我手里拿过小红帽,歪歪戴在了头上,嘴里嚼着口香糖,看都不看我一眼。
这简直是在挑衅我的权威,我是队长!我挑高了嗓门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不是说了我们这是旅行社组织的吗?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他从口袋里掏了旅行证放在我手上,说:“那么现在我可以站在这个队里了吧。”
我拿着旅行证看了一下,说:“这确实是我们旅行社专门给游客制定的旅行证,只是我们这个组是夕阳红组,带的都是老人,怎么你会在这个组呢?”
“那既然这样,你就跟着我吧,不过说好,你在我这个队,你就要听从我的组织,明白了吗?”我叮嘱加命令道。我带的队,从未发生任何意外事情,我不希望出现什么差池。
他略微点了一下头,嘴里依旧嚼着口香糖,左眼朝我眨了一下。
我被雷电击中一般晕乎了三秒才缓过神,瞪了他一眼,继续开展带队工作。
旅行的第一站,是去泸沽湖,这个有着素有高原明珠的美丽湖泊,我带着和所有游客一样的激动心情,上了开往泸沽湖的大巴。司机告诉我们,到泸沽湖还要三个小时,这么算,我们在天黑之前就能到达预约好的客栈。
沿途观山路十八湾,我告诉游客,这便是电影千里走单骑的场景,每遇到沿途的风景,都细细解说,事先在飞机上我也做了了解。他依旧是坐在大巴的最后一排,静静地听着我解说,有时看着窗外的风景。我的眼神,偶尔就飘忽到了他身上。
我告诉大家晚上有篝火晚会,可以自愿报名,不参加篝火晚会的游客,可以在客栈里先休息好,接下来的三天就是我们好好尽情玩的时间了。
正文第二十三章:蜗婚(23)
我看了眼最后一排安静的他,我走到他身边,态度温和地说:“那么你呢?今晚的篝火晚会你参加吗?”
他的眼睛望向我,柔和地反问:“你呢?”
我倒有些羞赧了,神啊,美男你怎么这么直接,难道我不去你就不去了吗,还要看我。我红着脸躲闪着眼神,说:“我——我肯定在了,我是导游嘛,那我当然要去了。”
“这样啊——那我就不去了.”他说完,拆了个薄荷口香糖放进嘴里,转过头看着窗外。
真的好没面子,这个家伙,三番五次拆我台,小心点,不要忘记我是队长!小心我把你丢在丽江不管你,脑子里浮现着他坐在地上赖着哭没有人带他回去的样子,哼。难怪一直吃口香糖,说话都那么拽那么臭。
吃了闭门羹的我,回到座位上,继续拿着广播给大家介绍沿途风光,虽然被他弄得难堪,还是忍不住想看他,他好像就有一股磁场吸引着我,有时讲着讲着就失了神,顺着他的眼光朝往外景色看去。
他会拿出笔和纸写写画画,目光停驻在窗外的远山眉黛,思索的时候,眉头隆起,是谁说眉骨高隆的男子是极有桃花运的。
客栈的老板娘是北京人,叫青。她多年前来了一次泸沽湖,被这里的纯粹和纯净深深吸引,她放弃了在北京外企高管的职位,在这里开了一个客栈,取名青衣,还和当地的摩挲青年结婚生子。
待游客吃完饭都安顿好了房间后,我坐在客栈门口的木椅上,听老板娘给我讲故事,偶尔有客人叫她,她就离去一会,一会又回来继续和我闲聊。
晚上七点多时,泸沽湖旁边的草地上燃起了篝火,青告诉我篝火晚会开始了。
我带领着队里的二十四个人,还有摄影师,除了那个美男,我们一行人洋洋洒洒的出发了。虽然是夜晚,依然深刻的感受到当地人的盛情。
很幸运,我们正好赶上了当地摩梭人的走婚,好多衣着华丽的姑娘和小伙在泸沽湖畔跳着舞蹈,唱着当地的歌谣,我们很快就融入了这个盛会,手拉着手围着篝火跳起来。篝火映衬在每一个人的脸上,红扑扑的,洋溢着无比的甜美。
隐隐约约看到那远方漂来的猪槽船,载着阿妹,向我们招手,放喉高歌:“呵,朋友,来了就莫走,阿妹陪您到月落西山头。”
正文第二十四章:蜗婚(24)
我觉得这些日子里经历的伤痛,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这个世界上,能包容人感化人的就是自然,在这么美丽的地方,我的心里眼里,只身下全身心的愉悦和舒坦。我和那位叫李戴珍的阿姨牵着手,跳着当地人的舞步,彼此相视微笑。
大家吃得饱饱的,在泸沽湖畔走了几圈,在篝火的星星光火下,我们仍看到了泸沽湖澄净的风采,远远飘来的当地民歌,让人置身于一个只有歌声和香气的世界。
大家吃得饱饱的,在泸沽湖畔走了几圈,在篝火的星星光火下,我们仍看到了泸沽湖澄净的风采,远远飘来的当地民歌,让人置身于一个只有歌声和香气的世界。
玩到了十点多,为了第二天能有精力好好玩,我带着大家早点回客栈休息。清点了一下人数,招呼大家休息,我有些疲惫,坐在客栈的木厅里,闭目休息会。
有几个摩梭年轻人跳完舞后在店里翻书看,听听音乐。我感觉这里不像客栈或酒吧,倒更像是村里的文化活动站。
我半眯着眼睛,感觉自己什么杂念都没有了,空无一物,这时候,手机响了。是贤芝打来的,我猜她一定是将电话夹在脸和耳朵上,双手正在涂抹指甲油。
“你在弄什么指甲?”我回避她的问题反问她。
“弄脚指甲呀,我准备一只脚涂红色,一只脚涂深蓝色,你觉得好看吗?”贤芝说。
“好看,贤芝的脚涂什么色都好看。我现在正在泸沽湖的一家叫青衣的客栈里,还别说,这里真有独特的味道,古典,雅致,小资,古色古香,还很原生态,来了,就不想走了。我还和当地摩梭人一起吃烤|乳猪呢!”我对贤芝一一介绍。
“你真有福气,郑兆和又出去应酬了,我晚上叫的外卖,今天下午做了热瑜伽,简直和蒸桑拿一样,我坚持不了,我不去了,办的年卡我回头给你吧。”贤芝说。
“你自己留着吧,一张年卡好几千呢,什么时候你想练瑜珈了再去。”
“你不要我就扔了,我是真的受不了。”贤芝说。
要不怎么说贤芝有福气呢,几千块钱的年卡说不需要就不需要了,这些年跟着她后面,我没少得好处,有时她是为了照顾我,又怕我不接受,就故意说她不需要了。
正文第二十五章:蜗婚(25)
和贤芝闲聊了一会,并不忘重提了一下我的那个前妻又或计划,在丽江,我要调整好我的状态,回去就开始黄脸婆变凤凰的准备,瑜伽,美容,购物,打造不一样的我。
挂了电话,我看见他拿了一罐啤酒坐在客栈门口,我隐隐只能看见他的侧脸,刚洗过头,原本的爆炸头变成了线条感和鬓角分明的短发,五官显得更立体,轮廓很明朗。他的特质有时给人感觉玩世而不羁,有时觉得他好像落寞而孤孤单单。
看来我最近确实是犯小人,美男都是这样讲话一针见血吗,想到最近受的气,我气不过,夺过他手上的啤酒,拉开易拉罐,直接往嘴里灌,一口气将酒全部喝下肚,打了一个酒嗝。
我将空易拉罐塞在他手里,瞥见他异常惊讶的样子,他摇摇易拉罐,往下到,一滴酒都没有了。
我扬长而去,我告诉自己,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自己受任何人的欺负,我要以牙还牙全力还击。
客栈的卧房清爽而简单,都是木质的,散发着淡淡的木香,我稍躺了一会便睡着了。
睡的很香,好久都没睡这么香甜了,早上一早就自然醒了。和游客说好了八点出发,现在七点半,我到楼下餐厅去弄点早餐吃。
老板娘青衣早就忙活了一大早了,她在客人面前大大咧咧的说着开这个客栈的幸福,一直在笑,办店的辛苦并不给别人看到。青衣告诉我,也许她不会在这里长留,喜欢时,就来,倘若倦了,就走。
青衣请的两个年轻的摩梭阿妹,乘着闲时在翻书看,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看不出生活有什么烦恼,这种快乐也感染到了我。
屋外蓝天、碧水、星空,给人纯粹安详的感觉。屋内藏香、音乐、小狗,让人在安逸享受中咀嚼真正的情调。
我喝着小麦粥,听着青衣说这里的生活。
“这里的生活虽然简单,但是丝毫不会让人感到缺憾。走入当地人缓慢的生活,或者就坐在店里望着店外蓝蓝的天和清澈的湖水,心里是一片久违了的宁静和空白。北京那种快节奏生活是无法相比的。”
一个游客Сhā话说:“我在纽约待过一段时间,后来就呆不下去了,那里的路上,行人行走,特别是纽约的女孩子,都是一手拿着汉堡往嘴里啃,一手挎着包,快速的奔跑。那种快节奏的生活,压得人透不过气。”
正文第二十六章:蜗婚(26)
我每天上班和他上班时间都错开,有时我带团旅游几天都不在家,他自己做饭照顾自己,寂寞地对着电视不停换台。等我回来了,我都是风尘仆仆的,洗澡睡觉,很少和他沟通交流。
如果以后真的可以放下包袱,我宁愿像青衣这样,去一个自己喜欢的小镇,开一个独特而有韵味的小客栈,听来来往往陌生的游客讲他们的故事。只是现在,还是放不下。
看着大家都成群结队的在一起笑闹着,欣赏着湖光山色,我独自站在湖畔边的踏板上,四周围着铁链的栏杆,湖心处一条船上载着阿哥阿妹在唱着歌,真是羡煞旁人。
由于手袋装得东西多,比较沉,落入了湖水里就开始慢慢的下沉,我眼睁睁看着手袋沉下去却手足无措,急的我一只脚就伸过铁链,我企图赶紧把脚伸下去把包勾起来。
我刚把一只脚抬过去,身边突然一个人影冲过来,一瞬间的事就将我拉了过来,我转身一看,是他,那个拽拽的家伙。
他冲着我说:“你疯了你,多危险,有什么事想不开至于要投湖吗?再说,这湖水多清澈,你往里跳,纯属污染环境!”
“谁说我要投湖啊,谁说的,我要捞我的手袋!你捣什么蛋呢?”我想起手袋,忙回头趴在栏杆上一看,哪里还有手袋的踪影,完了完了,这回没戏了。
“手袋?你是说你捞手袋,是掉这里了吗?”他高大的身子,站在我旁边,阳光下他的影子就倒映在我身上,我抬头伸手遮着阳光,朝他点头。
他没来的及解白衬衣的扣子,迅速的将白衬衣从身下一拉,从头上套了下来,放在我手里,我还没有反映过来,他扑通一声就扎进了湖水里。
这时候泸沽湖的湖水还是很凉的,他跳进水里等于是冬泳,我见他在水面上深吸了一口气,就一头猛扎进了湖水里,他潜到水下去。
我心急地在踏板上走来走去,怀里抱着他的白衬衣,眼睛专注着看着水面,寻找他的身影,不就是一个手袋,我真后悔自己怎么没拉住他,这么危险,湖水的深浅都不知道,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交待,怎么对得起人家。
看着不远处的猪槽船,我慌忙招手,我大声叫喊道:“船家,快点过来,这边有人落水了,快点把船开过来。”
正文第二十七章:蜗婚(27)
一听有人落水了,船很快就朝这边驶过来,周围的游客也都朝这边涌过来,都在关切问怎么回事。我心急地眼泪就要掉下来了,捏紧了他的衬衣,想着千万不要有什么事,我也解释不清,就是抓着开船的阿哥,我说有人在水下,你快救救他。
人群都陷入了慌乱中,摇船的阿哥拿着竹竿在湖水中搅了一下,担忧地说:“这可真要出事了,这块水域很深,我也不敢贸然潜下去,这可怎么办。”
我慌忙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手颤颤索索地想拨打110求救电话,仅仅三个数字,我抖抖索索的竟然按错了两次,这时人群中传来呼声:“浮起来了,快看,人浮起来了!”
往湖面一看,我看见他仰面在湖水上,刚露出一个面孔,在呼吸着空气,猪槽船上的阿哥伸手将他拉上了船。他被拉上了船,躺在船舷上,右手抓着我的手袋,举着晃了几下,手就无力地软了下去,好像是晕过去了。
船立即靠了岸,阿哥扶着他的头,掐着人中,朝我们喊道:“肯定是在水下缺氧久了,休克了。”
我跳上了船,急得都要哭了,我趴在他身边,我几乎就要哭出来了:“你别吓我好不好,你醒醒,不就是一个手袋,何必要这样,我该怎么办才好……”
阿哥问我:“你是他的女朋友吧,快点给他做人工呼吸,赶紧的。”
臭小字,竟然敢装晕吓唬我,糗死了,差点中了他的计,我拿起手袋还有他的白衬衣,追赶他,说:“你给我站住,你别跑,你跑什么啊你。”
他停住,脸上挂着笑容,说:“你不会打我吧?刚才是逗你的,没想到你当真了,别介意。”
我走到他身旁,将白衬衣递给他,说:“喏,你的衣服,穿上吧,别凉了。谢谢你帮我捞起了手袋,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只是,你这样太不安全了,为一个手袋不值得冒这么大险。”
“没事,我正好想潜会水,这里的湖水味道不错。”他诙谐地说着,套上了衬衣,裤子上仍然是水淋淋的。
回到了客栈,我请他喝了一杯热咖啡,我这才知道,他叫杨之放,是一个填词人,也作曲。我问他是不是混血儿,他说这混的是很远了,他爷爷是葡萄牙人,他惊诧地说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我认真地说:“你混得很好。”
他笑,其实他笑起来,也就是一个大男孩了,尽管他说他已经是二十八岁了。
正文第二十八章:蜗婚(28)
在丽江剩下的两天,我带着游客一行人去了丽江古城,木府,观音峡,在四方街,我买了一些绣着云南民族特色的布衣布裙,还在一条老巷子里,买了好几件银器,都是手工打制而成的,一个镂空的银镯子,我喜欢的要命,戴在手上,在阳光下晃来晃去的看着。
杨之放就蹲下巷子另一头的古墙边,他抽着烟,眯着眼望着我欣喜雀跃的样子。
将要离开丽江古城前的夜里,我望着河畔林立的红灯笼倒影在水里,萤火在空中飘飞着,红尘光影,良辰美景,温安年的电话却搅合了我的雅兴。
将要离开丽江古城前的夜里,我望着河畔林立的红灯笼倒影在水里,萤火在空中飘飞着,红尘光影,良辰美景,温安年的电话却搅合了我的雅兴。
“喂,季素,我们结婚时,我妈给你的那个传家玉佛挂件呢?”温安年在电话里问。
“怎么了,温安年,你是不是要把玉佛要回去啊?不是,温安年,你怎么说话这么不算数呢,当初离婚不是说好了玉佛还是归我吗?你怎么又要回去,是不是秦汤汤管你要的!”我气一下就冒出来了,破坏了我风花雪月的心境。
“不是,季素,这不我们都离婚了嘛,那是我妈给她儿媳妇的,你看你也不是了,你就把它给我。”温安年仍厚着脸皮索要着。
“温安年,我们结婚时,你妈亲手把那个玉佛给我的,说会保佑我一生平安,我就是换给你老温家,我也是还给你妈,我也不会给你!”我坚决抵触地说。
“季素,汤汤最近晚上老做噩梦,你就把玉佛给我,我让她戴戴避避邪,我再给你买一个行不?”
“没门!门都没有!你给我想都别想!”我对着电话大叫,摁掉了电话。
从丽江回到南京,到旅行社做了工作报告和交接,张悦问我有没有邂逅到帅哥,我竟就想到了杨之放,很感激他,在那个时候勇敢的跳入湖水,如果是温安年,我想就算是我掉进了水里,温安年也不会跳的。
程朗满意地说:“不错,出去一趟,看得出来,你收获不少,游客对你的评价反馈到我这里都是很不错的,尤其我的哥们杨之放,更是打电话向我表扬了你呢。”
“什么,杨之放是你的哥们?”我惊异道。
“对啊,你独自带团,我有些不放心,当然不是对你的工作怀疑,是怕你触景生情万一想不开,我就拜托我这个好哥们帮我看着你,一路上,他没少给你添麻烦吧。”程郎说。
打着灯笼也难找这么好的头啊,我感动地说:“没有没有,倒是我给他添了不少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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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正文第二十九章:蜗婚(29)
贤芝开着她的宝马在马路对面等我,她穿着和贝嫂有的一拼的高跟鞋,穿着雪纺碎花裙,戴着墨镜,倚靠在她的宝马边,真有范儿。
贤芝摘掉墨镜,说:“走,姐们上哪逍遥会去?”
“先去吃点东西吧,然后去苏荷酒吧,商量下我们的计划。”我说。
“得勒,我就等着你说话了,先去吃点甜品,再去喝喝酒,耍耍帅哥,探讨我们的前妻又或的计划,顺便晚上再……”贤芝搓着手乐道。
真羡慕贤芝,每天的任务就是花钱取悦自己,我说:“贤芝,你也别玩得太过了,郑兆和每月给你这么一大笔开销,你好歹也要稍微像个妻子的样子哦。”
“好,吃完饭酒足饭饱我们就开工!”贤芝说。
出了餐厅,天已经黑了,我们去苏荷酒吧,贤芝说请我喝酒,我可不敢喝酒了,稀里糊涂的回家秦汤汤又要整我了。
我和贤芝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双双看着正在调酒的杨子晚,他一见我们就腼腆的笑笑。
贤芝双手撑着脑袋望着杨子晚清俊的脸,说:“那个秦汤汤多大?”
“20岁,还没有到法定的结婚年龄呢,现在做小三,要趁早,老了就只能被小三了。”我说。
“我倒有个想法,你看他,这个小男生,不是也只有20岁吗?他长得多可爱啊,你把他带回家,好好气气温安年,他能泡小女生,你也带个小男生回家过夜,这就叫做激将法,我就不信温安年就一点也不在乎。”贤芝邪魅地一笑,说。
天啊,真亏贤芝说的出来,我掩住面,压住自己的惊诧,我说:“姐姐,亏你想得出这个馊主意,他这么小的男生,我能做这事吗?”
“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演演戏,你看他样子,多可爱多听话,再说我们给他钱,怕什么。”贤芝无所谓地说,还笑着端详着杨子晚,多像是青蛇。
正文第三十章:蜗婚(30)
“这招真的能有用吗?温安年会生气吗,我估计我和哪个男人在一起他都不会吃醋。”我垂头丧气毫无自信。
“不会不会,你太不了解男人了,男人这个动物,就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雄狮,他就算是不要你了,你是他穿过的鞋,他也不希望别人来穿你的,哪怕是双穿过扔掉的破鞋。”贤芝说着马上又意识到不对,说:“我不是说你是破鞋,我就是比喻,说明男人的占有欲和自私,即使自己不喜欢的,也不希望被别人拿去,懂吗,何况你还找了个这么年轻貌美的男孩。”
贤芝用年轻貌美来形容杨子晚,我彻底服了。
办法倒是不错,实施起来就有难度了,杨子晚能同意和我演这场戏吗?贤芝拍拍匈部说包在她身上。
无辜的杨子晚用清澈的眼睛望着我们,说:“二位喝点什么?”
“喝你!”贤芝说着,招手让杨子晚把脸凑过来,说:“帮姐姐演场戏行吗?报酬好说。”
“演戏?什么戏,演谁?”杨子晚清秀的面庞紧张了起来。
“你紧张什么,你就演西门庆,她演潘金莲。”贤芝拍拍我的肩膀。
我慌忙解释说:“不是这样的,贤芝姐,你别吓着人家了,你都扯到了《金瓶梅》上去了,杨子晚,是这样的,我被我老公抛弃了,他爱上别的女人了,我只是,想你能假装扮演一次我的男友,去我家里玩,我想好好气气他。”
“就这些?”杨子晚问。
“对!就这些!”我回答道。
“好,我帮你,反正待会下班我也没什么事,举手之劳。”杨子晚爽快的答应。
贤芝乐得和我击掌为盟,计划已经在渐渐按着我们预想的进行中。
晚上八点,我们三个一行人来到我家里,温安年和秦汤汤在客厅里看电视。
贤芝反客为主的主动向温安年介绍说:“这是季素的信任男友,杨子晚,怎么样,温安年,不比你当年逊吧。”
温安年打量着杨子晚,又盯着我狠狠瞪了一下眼,呼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说:“季素,你都干了些什么荒唐事,你不看看你多大了!”
秦汤汤也跟着补上一句:“就是,老牛吃嫩草,也不照照镜子,德性!”
贤芝正欲发作,我给贤芝使使眼神,暗示她不要做声,温安年的这个气鼓鼓的反应,这是好事啊。
温安年拉着秦汤汤回了卧室。
我们三个坐了下来,贤芝说:“坐着也无聊,要不我们先打打牌吧。”
“我怕我输不起。”杨子晚忙说。到底还是一个处世未深的小男生,带着一股腼腆劲,温安年当年不也是这样子吗?拉拉我的手都要脸红半天,现在却拉着另一个女人在我面前走来走去。
“你输得起。”我说。
“每输一次,就脱一件衣服,你怎么会输不起呢?”贤芝坏坏地和我相视一望。
正文第三十一章:蜗婚(31)
温安年中途来了一趟客厅倒水喝,看见杨子晚的上衣都脱了,他脸都绿了,切,他不会感觉自己戴绿帽子了吧,不过他也管不着我,我已经不是他妻子了。
见这一招见效,我有些得意了。
正好杨子晚又输了一局,贤芝靠在沙发上,双手抱在怀里看着他,说:“怎么样,继续脱哦,愿赌服输。”
杨子晚的脸几乎都有哭相了,一定没有想到我们会这样做,他哭丧着脸头低下去,慢慢的开始脱长裤。
他里面穿的是一件米白色的四角内裤,上面竟然还画着叮当猫。
贤芝笑倒。
我也倾倒。
真是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小男孩,我看着他害羞的可怜样,他似乎恨不得找个沙发角落钻进去,我想是不是玩得过火了,正想让他把裤子穿上时。
温安年摔门而出,看来他一直都躲在门后偷看,温安年气急败坏地指着我说:“季素,你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你还知不知道廉耻,你连脸都不要了吗你!”
贤芝洗着牌,不动声色地说:“温安年,我就不懂了,季素现在跟你是什么关系啊,你干嘛气成这个样子,难不成你在吃醋?你还是很紧张她的嘛。”
秦汤汤抢先一步说:“我的安年才不会在乎她跟哪个男人,只是觉得眼不见,心为净。安年,我们走,睡觉去,不理他们。”
温安年拂开了秦汤汤,走到我对面,指着我说:“季素,你也不过就这本事,才几天就耐不住出去找男人了。”
我站起身,说:“我乐意,我怎么着你了,你管得也真宽了吧。”
温安年气得嘴唇发抖回到了房间,真没想到效果这么好,温安年生了这么大的气,目的达到。
杨子晚穿好了衣服,和贤芝一起走,我向他道谢,他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
我没想到,第二天早上一大早,传来巨大的敲门声,我去开门时,听到门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说道:“我要看看是哪个老女人,欺负我弟弟,还脱光了我弟弟的衣服!”
一定是杨子晚的哥哥找上门来了,我那个害怕的呀,鼓起勇气,拉开门,决定先发制人,闭上眼睛把门打开一鼓作气的吼道:“大清早的你让不让人睡觉了你还有没有一点点基本道德再说你刚才是叫谁老女人啊这里没有老女人只有大美人!”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我咽了咽口水,抬眼一看,啊,杨之放!
正文第三十二章:蜗婚(32)
他同样是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说:“怎么会是你?”
我无比的尴尬加无地自容,我唯唯诺诺,手抠着门,说:“对……我家就是在这里,昨晚,杨子晚是你弟弟?”
杨之放拉过站在一旁的杨子晚,说:“他是我弟弟,听说他被两个女人欺负了得脱得只剩下内裤了,我就想来见识见识是什么样的女人有这么大本事。”
“哥,算了,我早就说叫你不要来了,也没有什么,就是打打牌,走,回去吧。”杨子晚赤着脸拖杨之放回去。
我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她穿着温安年的白色衬衣,没有穿裤子,修长的腿露了出来,我说:“要你多嘴,你少给我管嫌事!管好你自己吧!”
秦汤汤侧着脸看见了杨之放,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也是,正常女人见到杨子放的姿色都会双眼冒光。
杨子放咳了一下,说:“既然都认识,那就算是误会了,不过,改天我会约你打牌的,到时候,看你能不能输得起。”他说完邪魅一笑,带着杨子晚一起扬长而去。
我关上房门,悻悻地准备回房间,温安年冷冷地抛来一句:“以后不要把陌生男人带回家,你别忘记了,在我们父母那里,我们还是夫妻。”
这句话,成为我一触即发爆炸的导火索,我拿起一个抱枕就朝温安年砸去,我嘴里大声叫道:“温安年,你算什么男人,你凭什么要求我,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为什么把这个女人带回来,你现在让她滚啊,你让她滚的话我什么都听你的!否则就把你的嘴闭上!”
“你简直是无理取闹,你别忘记你是个女人,我不想看到你烂下去!”温安年说。
秦汤汤也随即卷入了战局,说:“安年,你说她干什么,她就是个烂货,人尽可夫的烂货!随她烂去吧!”
“你骂谁烂货,你骂谁呢,你这个小狐狸精,你破坏了我的家庭,我有你烂吗?你再敢说我撕烂你的嘴!”我发起火来,也不是省油灯。
“我就是狐狸精怎么了,安年就是爱我,他爱我的身体,爱我们在床上配合的默契,爱我的媚爱我的年轻,这些你有吗?你也就顶多花一个月的薪水去夜店找个牛郎解决生理需要,我可怜你啊。”秦汤汤越说越过份,专拣我的痛处我的伤口说。
“我再怎么不要脸也比你Сhā足别人家庭抢别人老公好!你不就是会抢别人男人吗,有本事你自己找一个,你别抢啊你!”我也不甘心地大打着口水仗,很明显,打架的话温安年是肯定要向着秦汤汤的。
正文第三十三章:蜗婚(33)
温安年拨过秦汤汤在身后,像老鹰护小鸡一样,我眼中有淡淡的泪花,仿佛看到多年前,他背后受庇护的女子,应该是我,我站在他身后,仰望着他,那便是看的长空。
如今,他的背后守护着另一个女子,来和我针锋相对,我以一种大难来袭的姿态,满目悲怆,多想好好痛骂一番,可每每看到温安年如此站在秦汤汤那一边,我就低眉了。
温安年冷冽的目光,说:“季素,够了,这件事本身是你的错,你带身份不明的男人回家,大清早的就有人来家里找你麻烦,你就不能过几天安稳日子,别捣腾了行吗!”
“安年,我害怕,她凶得像是要吃掉我,要是你不在家,她肯定会整死我的,安年,我不要你走。”秦汤汤撒着娇伸手从背后环抱着温安年。
我咬住唇,告诉自己明明很坚强,为什么不支撑下去,我不能叫不能吵,我要低眉慈悲,我笑笑,说:“安年,你不喜欢我和别的男人交往,那好,我便不了,我听你的。”
温安年和秦汤汤都眨眨眼睛,似乎以为听错了。
“你说什么?”温安年将信将疑地问。
“我说,我不闹了,我也不在外面玩了,我像以前一样,按时回家,我不会再打扰你和秦汤汤,我一个人好好过。”我故意用可怜兮兮的声音说,秦汤汤,不要以为只有你会装可怜,我也会,我当年比你还会撒娇。如果不是因为房子,因为生活压力,谁愿做坚硬的妻子。
秦汤汤更加抱紧了温安年,生怕温安年会被打动一样,说:“安年,不嘛,她是在演给你看,你不要理她,你不可以再和她讲话,不可以看她,不可以碰她。”
我在心里,对她这些话嗤之以鼻。
温安年点点头,回转身牵着秦汤汤的手。
这时家里的固定电话响了,我正想去接,秦汤汤抢先一步跑过去接了,谁叫她一米七的个子呢。秦汤汤挑了一下长发,朝我不屑的白眼一下,就好像她是这里的女主人似的。
秦汤汤甜蜜娇弱地声音说:“喂,这里是温安年的家,你找哪位?”
电话的声音挺大,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我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喂,你是谁啊!我是温安年的妈!”婆婆的声音,婆婆对这个陌生女人出现在家里很吃惊,忙说:“你叫我儿媳妇接电话!”
我真是感动,此刻我还是婆婆眼里的儿媳妇。
秦汤汤撇撇嘴,很不爽地用力把话筒摔在沙发上,而温安年则在一旁吓得捂住了心脏,他根本不敢让我公公婆婆知道我们离婚的事,幸好我一直还是公婆眼里满意的儿媳。
正文第三十四章:蜗婚(34)
我拿起话筒,得意的嘲笑地回了一记白眼给秦汤汤,我依旧贤惠的声音,说:“妈,是我,哎,妈您最近身体好吗?”
“素素啊,刚才那个女孩子是谁啊,怎么说话那么嗲呢?”
温安年站在一边猛朝我摆手,秦汤汤咬着牙靠在墙边。
“哦,是这样呀,我还以为谁呢。素素呀,我这几晚上老是做梦你和安年吵架,吵得可凶了,我和你爸怎么拉也拉不住,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放不下心,你们没吵架吧?”婆婆忧心地问。
“妈,梦都是相反的,我和安年可好了,我们没吵架,每天一起上班,下班他接我,然后我们去菜市场买菜做饭,日子过得很好呢,就是想爸妈你们了。”我说这些时,眼眶湿了,如果真的像说的这样多好,可是,安年,一切都回不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们做父母的也就放心了。素素呀,妈妈有话和你说。你今年也不小了,我也退休在家了,你和安年房子车子啥也都有了,妈想,你们要不要考虑要个孩子?”婆婆和蔼地说。
“这个——孩子的事,妈我没问题,只要安年没意见,我也想要孩子。”我答道,把选择权推给温安年,恶人就让温安年来做吧。
秦汤汤一听我这么说,都说要和温安年生孩子了,秦汤汤张嘴就要说什么,温安年一把捂住了秦汤汤的嘴,伸食指在唇边唏嘘,暗示她不要说话。
我感觉我赢了,虽然赢得悲壮且悲凉。
“安年的工作我来做,正好过几天是中秋节,我和你爸商量来南京看你们,就在你们那住些日子,一来好好照顾你们,二来我们俩口也不至于那么寂寞,能看着你们我们心里就舒坦。”婆婆说的情真意切,她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婆婆。
“好呀,爸妈你们来吧,我和安年也很想你们,你们来了,我们一家人一起过中秋,好好在一起团聚团聚。”我欣喜的说,也确实是挺想念这一对老人的,一直都把我当自己的孩子,待我不薄。况且,公婆的到来,势必让秦汤汤可以滚一段时间,落个耳根清净,这也是我让温安年回心转意的机会呀。
“行,你和安年说说,我们明天就收拾收拾过来,我在给你们稍点家里的土特产还有你爱吃的地瓜干。”婆婆说。
“谢谢妈,我明天下午和安年开车去火车站接你和爸爸,爸妈你们坐车路上小心点,多买点水果在车上吃,衣服也多穿些,空调车有时挺凉的。”我关怀的说。
婆婆开心的挂了电话,我知道,这电话一挂,又是一场战争一触即发,不过,我想,这次,不是我和秦汤汤的战争,而是温安年和秦汤汤的战争,有好戏看了。
正文第三十五章:蜗婚(35)
果然,电话一挂,战火开始。
秦汤汤开始大打出手,像是八抓鱼一样附在温安年身上撕拉,她带着泣腔说:“怎么办怎么办!你都是骗我,你根本没有把我们的事告诉你爸妈,你还说要年底娶我,都是娘的鬼话!温安年,你这个大骗子!”
我冷漠地看着秦汤汤像是一个疯女人一样扑在温安年身上捶打着,可怜的温安年只能弯着腰伸手抱着脑袋躲避着,他沉默不加解释,他像天底下那些犯了错的男人一样选择三缄其口来面对女人的质问。
秦汤汤的哀号越来越尖利,最后化悲痛为力量,就对温安年大打出手了,我心里就想,这个女人真狠心啦,下手好狠,当年我和温安年闹得再凶我也没舍得这么打过他。我只能坐在沙发上一阵叹息,静观变动。
“温安年,你不是说娶我吗。现在你妈都要来逼你和她生孩子了,我在这里还算是什么东西,还有我的地位吗,为什么我感觉你和她根本都没有离婚,你们这样离婚不离家,对我公平吗!我这么年轻就跟着你,你要钱没钱,我图你什么,你现在连婚姻都给不了我,我怎么向我爸妈交待!你说,你说话啊你!”秦汤汤边说边用拳头捶打温安年的胸膛。
“我不是已经离婚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当初你说你的第一次是给了我,你闹着要我为你负责,不然,你以为我会离婚吗!我说了,也求你了,给我时间,给我时间!我父母是需要时间来接受的,你这样吵闹,有什么意义!”温安年终于烦了,甩开了秦汤汤的身子。
***,温安年,你就因为秦汤汤第一次给了你,她是个处,你就为她负责!那我呢,我不是也只有过你一个男人吗,你怎么没想过对我负责!可恶的男人,望着他无助地蹲在一边,双手抱头,我自嘲地想,当初你在外面风流快活的时候,你怎么不想到今天的烂摊子。
秦汤汤坐在地上,梨花带雨的,手无力的垂在地上,她头发也无力的披散着,我看着她的哭相,突然发现她哭更好看,不然我也不会看得这么舒服。
正文第三十六章:蜗婚(36)
“我不管,我不能让你和她住在一起,温安年,你们已经离婚了,我不能看着你和你的前妻睡一个房间吧!”秦汤汤哭诉着,瞬间,竟然转脸将矛头指向了我,她尖叫着冲着我喊道:“都是你搅的,你满意了吧,不要脸的老女人,你给我滚!”说着张牙舞爪的就朝我扑来。
倘若大一点的年纪做狐狸精,或许道行会高一点,她还需要修炼几年,我离婚,不一定证明我就是输了,她到底还没有被温安年娶回家呢。在温家长辈人的眼里,我还是个好儿媳,好晚辈,温安年敢和我离婚,但是敢不敢娶秦汤汤那就难说了。
温安年说再等等就娶秦汤汤,我想,那至少要等温安年爸妈都死了吧,过真,后来证实,秦汤汤也是知道这个事实的。
“安年,你竟然还护着她,不就是因为你爸妈喜欢她吗!我告诉你,如果你爸妈知道我,也会喜欢我的!你信不信你信不信啊!”秦汤汤歇斯底里了。
“别闹了,我求求你别闹了,我爸妈明天就来,你省省,结婚的事,再等等!我不是说慢慢来,我总不能把和季素离婚再要和你结婚的事一股脑地倒给我爸妈吧,他们年纪大了,接受不了,汤汤,我请你理解我好吗。”温安年看秦汤汤那疯狂劲,估计害怕了,不得不低了下来。
明天公婆来,温安年肯定还是怕秦汤汤把这事闹到公婆那里去了,他到底是个孝顺的儿子,以前听谁说听妈妈话的孩子将来一定听老婆的话,温安年这么孝顺没见他多听我的话。
“等等等等等等!你就会说等等!就算我年龄没到结婚登记法定时间,可是,你总可以把我介绍给你爸妈吧,温安年,我不是想嫁给你,我只是想知道我在你心中有多重要!你现在让我等,你是不是要我等到你爸妈全死了,你才不让我等!”秦汤汤机关枪一下说出来。
“啪”好响的一记耳光,打在了秦汤汤的脸上,这声音,震撼地我抖了一下,虽然有些拍手称快的过瘾,但是我还是装的很贤淑大方的拉拉温安年的手,小声劝说:“安年,算了,她还话没规矩,你别生起了。”
秦汤汤右手捂着脸,眼神里的恨火和火焰山差不多,估计被这一巴掌打蒙了,只是平静的看着温安年,没想到这巴掌来的这么突然,我也没有想到,也许温安年也没想到他会打下去,打一个比他小十岁的女人。
对于打女人的男人,我向来是不屑加嗤之以鼻的,可是,温安年这一打,让我很快感啦。
看来我不善于表演,我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样子很快就被秦汤汤看了出来,我得意的样子似乎明显了点,秦汤汤恶狠狠地指着我,叫着:“滚!你们都给我滚!”
温安年冷冷地抛出一句:“该滚的是你,秦汤汤!”
正文第三十七章:蜗婚(37)
秦汤汤真的只是一个小狐狸,根本不懂其中的厉害关系,她像被雷劈了一样,呆住了,我以为她要发飙了,可是,她突然一下就柔弱了下来,低柔地说:“对不起,安年,是我不好,我说错了,你不要生气,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爱你,我太爱你了。”
秦汤汤边说边伸出手拉住温安年的手,摇晃着说:“给我次机会,安年,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你知道,我已经把这里当作了自己的家,你就是我的丈夫。”
温安年也渐渐软了下来,这便是他的软肋,这个男人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原因是他也不怎么的强大。温安年放下了架子,说:“你别闹,乖乖的,多好,你怎么就老是不听我的话,前面就有一个不听我的话的,是什么下场你要步后尘吗?”
干嘛把我扯进去,难道离婚是因为我不听话嘛,我不想吵,胡乱按动遥控器,把声音开的大大的,我自有谋略,我就不信公公婆婆来家里的这几天,我能不生出点事来。
“好,安年,爸妈来我就说我是她同事,我在你这里借住几天的,行吗?”秦汤汤近乎哀求的说,刚才的高姿态一扫而空。
“不行,这怎么可以,总会露出破绽的,再说,有些东西那也是隐藏不住的呀,你还是先出去住两天宾馆,等我爸妈回家了,你再回来吧。”温安年说。
“安年,可是你知道,我在南京只有你,我能去哪儿,宾馆我一个人害怕,我求求你了安年,我一定假装和你没关系,我不会气爸妈的,我听你的话,你就让我留下吧。”秦汤汤说。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狐狸,都叫爸妈了,叫的真欢,谁认识你呢,公婆要知道你秦汤汤叫他们爸妈,看会是什么态度吧,我对于在公婆那里的地位,十分自信,那是不可动摇的。
所以,现代的女人,就算抓不住老公的心,就抓住子女的心,没有子女的,切记抓牢公婆的心!
正文第三十八章:蜗婚(38)
温安年还是拒绝,他办事很小心呢,他说:“我都说了不行不行,你在这你睡哪,我爸妈睡哪?家里就两个房间,难道我们三个人睡吗?你也为我考虑一下好不好!”
“你放心,不会的。”温安年说。
“我不放心。”秦汤汤顶上一句。
“你们俩有完没完!烦不烦,多大点事!温安年,你就让她留下吧,反正叫她管好自己的嘴就是,正好电话里我也跟你爸妈说了,是我一个同事暂住在这里,你爸妈也不会怀疑什么的。”我Сhā话道,其实我在做自己的打算,我就是要让秦汤汤待在这里,我要他看着我和温安年在公婆面前上演一场恩爱夫妻,我让她敢怒不敢言,我气死她我!
“她都说没意见了,安年你就答应了吧,我保证,安分守己!”秦汤汤举着手,做保证状。
我想,到时候,你看到我和温安年的亲热状,安不安分可就由不得你了。
温安年最后答应让秦汤汤留下来,但是再三叮嘱,哪些不该说的,不该做的,都一一讲了出来,甚至还写了下来让秦汤汤背下来
真是孝顺到了地步,不过我也理解温安年,公婆的身体一向不能受刺激,以前我和温安年吵个架,婆婆的心脏都担心的受不了,现在婆婆还等着我给她抱个孙子,要是听到我和她儿子都离婚了,后果不堪设想,我那传统的公婆平生都接受不了离婚这词。
我给程朗打了个电话,我说家里要来客人,再续请三天假,程朗爽快的答应了,我感动地说你是我遇到最好的上司,下辈子我给你做牛做马我还在你手下谋生。
程朗笑着说:“下辈子就不用你做牛做马了,你就做我……”
“做你什么?”我问。
“做我家院子里的一棵树吧。”
“切,怎么能让我做一棵树呢,不要,还不如做牛做马呢!”我在电话里和程朗调侃着。
温安年正好走了过来,皱着眉头不满地看了我一眼,好像我一笑就是很不正经在勾搭野男人似的,难道我和他离婚了我必须整天哭啼啼不和任何男人讲话才是正常吗!
“刚和谁打电话?”一看我挂电话,温安年装作不在意地问,
“怎么,和你有很大关系吗?难道要向你汇报?”我哼着歌,不以为然。
“我才不在乎你和谁打电话了,我只是想提醒你,爸妈明天来,你不能当着他们的面这样打电话,别出什么差错了。”温安年提醒的口吻说。
“你管好你家秦汤汤再来说我,她不乱说就行了,再说,离婚这事,错在你,是你出轨在先,你只能怨你自己。”我说。
正文第三十九章:蜗婚(39)
“行,我知道了,你也别和我争了,我们和和气气,让爸妈开开心心的,你也知道,我爸妈很不容易,年纪大了,我们之间的事,我们内部解决,别带老人为难。你爸的丧事上,我也去,我也尊重你了。”温安年说。
晚上起来上卫生间,听到对面房间传来的没完没了的纠缠和欢愉,我已经可以内心平静的面对这种事了,我的心里,只有报复,温安年,总有天我会像你抛弃我一样抛弃你!
在火车站,公婆提着大包小包的,我忙抢着拎过包,婆婆对我的肚子来来回回的打量,想确定我是否怀孕,我挽着婆婆,温安年则和公公并肩走着聊着工作上的事。
婆婆拉着我的手,心疼的地说:“素素,你这些天是不是带团带的太多啊,怎么瘦了这么多,回去我给你熬汤好好补补,再忙你也要把身体照顾好,你还年轻,将来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谢谢妈,我可能确实是忙的忽略了自己,现在妈来了,我就有福了。”我和婆婆亲得想母女一样,婆婆就温安年一个孩子,也一直把我当自己女儿对待。
“你爸爸去世的消息,我也是后来听安年说的,这孩子,该早点说,唉,我们做亲家的,该去看看,你说你爸爸身体那么硬朗的一个人,怎么说走就走了呢。”婆婆悲伤地说。
“我爸去世,是太突然了,我回到家的时候,他已经快不行了。”说到这里,我喉咙哽咽。
“你爸爸还是放不下你这个女儿,唉,我这儿子,真是修来的福气,娶你这么个好媳妇。当年没房没存款也没举行像样的婚礼,你都嫁到我们温家来,我这个做婆婆的,亏欠你啊。”婆婆说。
“妈,瞧您,一家人,说这些干嘛,我们做子女的不过得挺好吗!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说。
“妈,瞧您,一家人,说这些干嘛,我们做子女的不过得挺好吗!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说。
我们四个人边说着出了火车站,温安年的车就停在火车站附近,我环顾着我们四个人,看似是一家人,其实,已是分崩离析了。
这是一对善良的老人,他们还没有察觉到我和温安年间细微的变化,整个路上,我一直在和公婆说话,没有和温安年说一句话,他不停地从后视镜里看我,生怕我会露出悲伤的马脚,我不会,我不会悲伤。
公公是寡言少语的人,性子温吞,待人都很厚道,属于那种一辈子都不会亏欠人的类型,温安年一点也没遗传他爸的厚道和***善良,我都怀疑是不是公婆亲生的。
正文第四十章:蜗婚(40)
到了家,我给公婆拿了准备好的拖鞋,又把热水放好,坐了长时间的火车,洗个热水澡会舒服一些。婆婆从包里捡出地瓜干,拆开递到我手里,让我拿着吃,把整理好的报纸找给公公。
婆婆嗅着客厅里的香味,一脸疑惑地说:“素素啊,你什么时候喜欢用香水了,好浓的味,这可不像你的喜好,我记得你不擦这些东西的。”
“噢,可能是室内清香剂的味道吧,前两天卫生间管道堵了,我就买了不少清香剂在家里,是不是很香呀?”我说了假话,其实这是秦汤汤身上喷的香水味。
“我刚才在安年的车上也闻到了。”婆婆的嗅觉真是好。
“呃,那是——是这样的,那天买了清香剂,就在车里试喷了几下,瞧,效果不错,香气持久时间还真的挺长的。”我应付着说。
温安年肯定是捏了一把冷汗,为了掩饰紧张,忙倒着茶水,张罗着出去买菜。
温安年肯定是捏了一把冷汗,为了掩饰紧张,忙倒着茶水,张罗着出去买菜。
婆婆说她也想一起出去在菜市场逛逛,让公公先去洗澡,我拿着菜篮,挽着婆婆,温安年开车我们三个人去菜市场买菜。
在菜市场,婆婆亲自挑了一只老乌鸡,说要回去煲汤给我喝,让我好好补补身子,我挑了一些婆婆爱吃的降血压的菜,还有温安年爱吃的水果,又买了一些月饼。
一路上,我一直都挽着婆婆的手臂,婆婆慈爱地看着我和温安年商量着买什么,我和温安年就像是在演一场戏,戏里,我们是夫妻,戏外,我们是陌路人。
我和婆婆跟着卖菜的摊贩在讨价还价,温安年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看了就摁掉,接着又响,他又摁掉。
当响了第四遍的时候,婆婆回过头,说:“谁打你电话啊?是不是公司有事?你要是有事就先忙,我和素素自己坐公交车回去。”
“没事,妈,是一个推销员的骚扰电话,就是一个疯子,不管她。妈,买好了吗,买好了我们回去吧。”温安年转移着话题。
我冷嘲了一下,是秦汤汤的电话吧,温安年,亏你好意思说是一个疯子!
“妈,咱们回去吧,爸估计洗完澡肚子都饿了呢。”我对婆婆说着,很自然地接过婆婆手上拎的菜。
回到车上,婆婆一点也不累,和我拉着家长里短,车路过回家的一个巷子时,我无意间看见左边路上上,两个看起来像是混混的男子拉住了秦汤汤的手臂,好像是秦汤汤得罪了人家,两个男子表情凶恶的有些吓人。
秦汤汤无助地立在一旁,低着头,散着头发,好像受了委屈,手还握着手机。她刚才一定是想向温安年求助来着的,温安年此刻已经关机了。
正文第四十一章:蜗婚(41)
我顺着温安年的眼神,我想,他也看见了路边的这一幕,他的眼神,定格在左边的倒车镜上,他看着镜子里,秦汤汤明显被两个男子欺负。
我也在想温安年会不会下车去帮秦汤汤摆脱两个男子,我以为他会。
温安年猛地刹车,我和婆婆的身子都向前倾了九十度。
婆婆并没有看到什么,一路上她都在不停地讲述,而我和温安年是心照不宣,我在心里问,温安年,你会下车吗?
婆婆惊吓地说:“安年,你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在路上猛地刹车,你吓死我了。”婆婆年纪大了,经不起这种惊吓。
我盯着后视镜里温安年的眼睛,我看到他的眼睛也是盯着左倒车镜,他此刻内心一定十分纠结吧,停了几秒,温安年启动了车,车继续开了。
我总觉得这车开的,有股绝尘而去,决绝的味道。
我回头朝窗户看,我看见秦汤汤蹲在地上,抱着头,在无力地哭泣,两个混混站在后面叫吼着。我第一次这么的可怜这个女人,温安年在关键的时候,还是抛下了她。
我安慰着婆婆,说:“刚才前面跑过一只猫,他怕把猫撞着了,就赶忙刹车,妈您就放心,安年的车技好着呢,咱们就稳坐在车上,不用担心。”
婆婆又笑着继续和我拉着家常,说着在家里发生的有趣事,都是一些奇闻,还有一些小偏方,我真相信有句话“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婆婆虽然六十来岁,但是说起故事,那是娓娓道来。
温安年有这么一个慈祥的妈妈,注定是被宠坏了,加上婆婆是三十多岁才生的温安年,在那个年代是真属于大龄生子了,宝贝的不得了。
规劝现在的女孩子,做好准备。有一句话叫:慈母多败儿。如果刚开始交往时,你发现你的男友脾气教养都相当好,也不抽烟喝酒赌博,无一丝不良嗜好,这样的男孩子,通常都有一个严厉的母亲。
当你遇到这样的男友母亲,请你千万不要害怕或者担心她的严厉,那是因为她是一个严母,请你感激她帮你教育了这么好的一个丈夫。
我有一个朋友就很会懂这个道理,第一次去男友家,就直接对未来婆婆说:“阿姨,我知道您一定是一个严母。”
这个阿姨愣了一下,你想,有几个女孩敢一见未来婆婆就说是严母的呢。
可朋友下面的这句话让未来婆婆听了那是相当舒服,她说:“人都说慈母多败儿,阿姨把他教育的这么好,他又诚实又有修养,阿姨一定是让人尊敬的严母。”
瞧这话说的多漂亮,人家说拐着弯骂人,她这就是拐着弯的夸人呢!
当你遇到一个婆婆很好讲话很慈祥,这有可能她的儿子就是那种脾气被惯坏而且霸道自私的男人,这个道理,在很多人身上都得到验证,温安年也是最好的例子。
当然,不是所有的慈母都是败儿的。
正文第四十二章:蜗婚(42)
温安年一进家门,就闷着不吭声,站在阳台上眼睛六神无主地望着楼下,双手直搓手,脚上的皮鞋在地上来回磨蹭着发出不耐烦的声音。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买个盐,你爸妈又不是没听到,何必还故意打声招呼,明显就是心里有鬼,我意味深长的朝他看了一眼,他也看着我,点了一下头,换鞋出去。
怎么样要既能气到秦汤汤又能做得很漂亮还能让温安年感受到我的大度,当然,更是要让公婆站在我这一边。
我心神不宁的样子,婆婆轻轻拍了下我的肩膀,说:“素素啊,怎么你精神恍惚的,瞧一根空心菜被你掐没了,怎么,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跟我说说”
婆婆系上围裙,准备煲汤,朝我挥着汤勺疼爱地假装打我,说:“不能把自己带入电视剧,那样你会生活受影响的,电视里都是假的,生活中哪有那么多的背叛呢,你看我和你爸,恩恩嗳嗳一辈子,多好,你和安年也会是这样白头偕老的。”
公公放下报纸,朝在厨房门口的婆婆相视一笑,真是幸福。
我就真纳闷温安年怎么就一点没遗传他父母的专一基因呢。
婆婆剁着乌鸡,她要给我做乌鸡草菇汤,她真是一个好婆婆,如果说嫁给温安年我后悔,但是有这么个婆婆我还真从未后悔过。
公公念着报纸,看到哪里哪里的城市发生了突发事故,哪里有流感,就忙告诉我哪里哪里有流感,让我就不要带团去那里。
突然,厨房传来婆婆的叫声,接着是刀哐当掉在了地上的声音,我赶忙冲进厨房,见婆婆右手捏着左手的食指,食指通红正在殷殷地直冒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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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正文第四十三章:蜗婚(43)
一定是刚才剁鸡把手切到了,我上前仔细一看,伤口比较深也比较长,食指的小边指甲都切了开来,我很轻很慢地朝手上吹气,我安慰着疼痛的婆婆说:“妈,你忍住疼,我马上带你去医院包扎一下。
婆婆眉头紧缩着,咬着牙说:“这没事,不碍事,小伤口,拿个纱布包一下就行了。”
公公看了急了,说:“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伤口这么深,不消毒怎么行,你这哪是帮忙,你就是在给孩子们添乱,我打电话给儿子,叫她送你去医院包扎。”
“妈,伤口深,还是去医院让护士消毒包扎,十指连心,这多疼。”我用卫生纸将婆婆的手指包上,先止血,伤口不去医院消毒很可能会发炎。
公公打着安年的手机,一直都是关机,公公有些气,说:“这个安年跑哪去了,买带盐买到现在,走,我们自己打车去医院。”
我扶着婆婆,将婆婆的手腕握紧,防止血流得厉害,十指连心,婆婆疼得额头直冒汗,血很快就渗出了纱布。
在楼下我们拦了一辆出租车,去附近的医院。
路过那个巷子时,我还担心温安年会不会和秦汤汤在巷子里纠缠会被公婆看到,我不希望公婆这么早就发现安年和秦汤汤之间的事,那样,岂不是便宜了那个小妖精。
还好,路过巷子,没有人,倒是看到了那两个缠着秦汤汤的小混混在巷子口捂着嘴,好像在擦着嘴角的血,看来温安年刚才在这里打了一架的。
这小子还算有种,还敢为秦汤汤大打出手以一挑二。
到了医院急救室,医生简单检查了一下,还好,没伤到筋骨,婆婆之前为了把乌鸡剁好,还特意把刀磨得很锋利,不然也不会一刀下去手伤得这么深。
但是还是要缝四针,不然伤口很难好,也会感染。两个护士给婆婆的手消毒,医生简单局部麻醉后,给婆婆缝合。我坐在旁边,揽着婆婆的肩,尽量减轻她的害怕。
还好,顺利完成,公公在外面等着,来回踱着步子,见我扶着婆婆出来,而婆婆也一脸笑容,对公公说:“没事了,不疼了,就是有点麻,素素陪我去一下卫生间,你坐着等我们一下。”
我扶着婆婆去卫生间,穿过一个回廊,迎面撞见了搀扶着秦汤汤的温安年,怎么他们也在这里,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这次完了,秦汤汤这个小狐狸精一定巴不得早日揭开面纱。
公婆越是早发现秦汤汤的存在,我觉得就越是帮助了秦汤汤,我就是想她一直都做着敢怒不敢言的小三,我要让她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即使我和温安年离了婚,温家媳妇也不是她就能当的了的。
秦汤汤的额头好像擦破了皮,用纱布贴着的,她身子好像就靠在温安年的怀里,那么的亲密无间,这样突兀地出现在我和婆婆的面前。
正文第四十四章:蜗婚(44)
温安年的手旋即从秦汤汤的腰间离开,他面色慌张,先发制人地说:“妈妈,你们怎么在医院,出什么事了吗?”
婆婆从鼻子里哼了一下,不予以理睬。
我忙答到:“是刚才妈切菜时不小心把手切到了,我和爸就带妈来包扎一下。”
“你怎么能让妈切菜呢,妈伤的重不重?我说你是干什么吃的,你就不能切吗!妈好不容易来一次,你还让她伺候你不成啊!你还真当你是谁呢!”温安年冲我叫道。
婆婆这时帮我说话,说:“温安年,你还知不知足,你有这么好个老婆你还有什么资格骂她!你跟我说,你和这个女孩是什么关系,你们在医院干嘛。”
“妈,我这不是看你受伤我忘记了介绍。”温安年指着秦汤汤对婆婆说:“妈,这位就是季素的同事,她叫秦汤汤。”
秦汤汤半低着头,只露出半边脸,长发掩面,她稍稍转身,我看出来她有些害怕,到底是没名份,还是心虚。
“这位是我最最伟大的妈妈!”温安年说。
“阿姨好。”秦汤汤小小地声音说。
“妈,是这样的,刚才我出来买盐,就碰上秦汤汤坐在路边,她被别的车碰了一下,头受伤了,我就没和家里说声,直接送医院了。这不,走路还有些晕乎,我就搀扶着她。”温安年大言不惭地掩盖着自己的丑行。
“原来是这样,那就好,待会一起回去,我先去趟卫生间,你爸还在等我。”婆婆说。
我扶着婆婆的左手,生怕被旁边的人撞到,婆婆洗着手,对着站在镜子后面的我,说了一句话:“素素,有妈在,我会为你主持公道。”
我看着镜子里的这位老人,如果不是因为曾经和温安年相爱结婚,我和这个老人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她头发有些花白,瘦瘦的不高,是供销社退休的职工,她脸上的皱纹再多也能让我看出她年轻时一定很美,也是一个智慧而温柔的女性。
我多想抱着她哭一场,我多想把一切索性和盘托出,我告诉她,你儿子已经有了别的女人,他不爱我了,他和我连婚都离了,一切都是泡影了。
当我看到婆婆一双慈爱的眼神时,我开不了口,她一直把我当作儿媳,还盼着我给她生一个孙子。
我的嗓子有些硬得发不清声音,我说:“妈,我挺好的,刚才那个女孩,真是我同事,就是晚上会暂住在我们家的,过段时间就要走的。”
“素素,有什么委屈就和我说,别憋在心里,我也是过来人,别说我不懂现在年轻人的感情,我也是女人,是一个经历世俗几十年的老女人。我只能对你说,如果温安年这小子敢做对不起你的事,我就没这个儿子。”婆婆说。
正文第四十五章:蜗婚(45)
婆婆的一番话,让我看到这位老人的善良慈爱,我想就算以后一切摊牌,我和温安年各自东西,我也不会和他爸妈不联系的,这两位老人,对我像自己的孩子。
我们一家人出了医院大门,我看见秦汤汤失魂落魄的站在路边,也许她今天是受了几次惊吓,那样的憔悴,完全没有往日的嚣张,她好像是要打车。
我坐在温安年的车上,我坐在副驾驶,公婆坐在后面。当车驶过秦汤汤身边时,我透过车窗,给了她一个得意的微笑,第一步棋,我已经赢了她,我想,好戏还在后头。
折腾了一下午,大家都还饿着肚子,到家我忙下厨做点吃的,我的肚子也饿得慌呢,公婆估计也是很饿,温安年就不管他了,饿死最好。
婆婆内疚地说:“本来我还想煲汤给你喝的,现在倒好,还要给你添麻烦。”
“妈,看你说的,什么麻烦不麻烦,我是你儿媳妇,都是自家人,说这些做什么呢,本来我就和安年不在你和爸身边,你们来了,我就该照顾好你们。我没照顾好你们,还让妈你的手受了伤,所以,这几天的饭,就罚我和安年来做。”我把公婆从厨房推了出去,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公公是个退休的语文老师,很通达事理,话不多,但是要是说话,那都是有分量的,温安年还是有点惧怕他爸的。
公公说:“素素,你就随便弄点吃的,别忙活的太累了。安年,去厨房,给素素打下手去!”
我在厨房忙活着,温安年假装给我帮忙似的,低声说:“刚才在医院好险差点被我妈看出来了,你帮我在我妈面前挡着点。”
“唔,知道了。”我不和他说多话,越瞅他越觉得恶心。
我用手遮着话筒,小声说:“我公公婆婆都来了,我晚上不方便去出玩太晚,他们会多想的。”
“我靠,什么世道,他们儿子在外面风流快活他们不管,凭什么你就要规规矩矩三从四德啊,晚上出来玩哈,我心情超级不爽的,你不来我要是被人弓虽暴了后果你付!”贤芝说。
“好,我去,我晚上过去,就这么定了。”我说。
温安年警惕地问:“你晚上要去哪?”
“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我说完赶忙瞄了一下客厅里坐着的公婆,还好没听到,我朝温安年白了一眼,轻哼着轻松的歌,我的生活渐渐多么美好,我要忘掉烦恼。
正文第四十六章:蜗婚(46)
秦汤汤直到我们吃饭都没有回来,我以为她一会就会回来,没想到她还真能沉得住气,不回来最好,最好露宿街头,再次被流氓缠住。
吃过饭,我对公婆说我有事要出去一会儿,大概要晚点回来,我看出温安年不高兴,肯定想他爸妈来的第一天晚上我就出去玩,我管他呢,稍稍打扮了一下,出了门。
“你干嘛像土匪一样,你怎么衣服上都是油烟味,你不会没换衣服就出来了吧,跟家庭主妇一样,切。”贤芝拉拉我的衣领嗅嗅说。
我喝了一口水,说:“娘的你不知道我这一趟出来可是冒着多大的危险,我婆婆最喜欢问我个究竟了,不抓紧溜就走不了。”
“你没生我哥的气吧?”杨子晚小心翼翼地问。
“没,他还帮了我忙呢!”我说。
“是哪个美男帮了你,怎么都不说说给我听呢?”贤芝问。
贤芝只要听到关于男人的话题,保证兴奋,我真搞不懂郑兆和怎么就不管管她呢。
我把在丽江泸沽湖杨之放跳湖为我捞手袋的事说了一下,贤芝就用着那种仿佛见到了英雄一样的崇拜眼神盯着我,就好像杨之放就站在面前一样。
“你问他吧,那是他哥。”我握着酒杯指着杨子晚说。
“杨子晚的哥?快点,带我去见见,马上,我好久没有看到能让我心动的美男了。”贤芝说着就买单。
“我哥现在应该是在银城健身房,等会我们下班过去差不多他就在。”杨子晚说,似乎很乐意带贤芝这个花痴去见他哥。
“银城?我也在那里办了张热瑜伽的年卡呢,缘分啊,好,你下班我们就过去,顺便我让他教我游泳。”贤芝说。
“我就不去了,我得早点回家,公婆都在家呢,再说,待会要是秦汤汤比我先回去,指不定要出什么乱子,我还是先在家待着的好。”我推辞想先回去。
“这还早着呢,你就陪我一会会嘛,就一小会,我们顺便做一下热瑜伽,多棒!”贤芝拉着我,非要我陪着她。
天啊,我怎么有这么个花痴女友,听说有帅哥就会走不动路,明明说受不了热瑜伽,现在竟然又要主动去做热瑜伽,真是男色的力量。
“好吧,那我就陪你去,先说好,你送我回家,还有,十点之前!”我一一要求说。
正文第四十七章:蜗婚(47)
在去往银城健身房的路上,贤芝还铿锵有声地说:“我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你喜欢黄|色!”我捂着嘴笑她,我说得有些猥琐。
“切,我喜欢的是男色!”贤芝一甩手,摸一下头发,装得好潇洒。
“蓝色?浅蓝还是深蓝?”笨蛋杨子晚坐在后排Сhā话问。
“当然是深点好咯!”贤芝话里有话地说。
这么高级深奥的荤笑话,竟然我也能听懂,我总算发现,我骨子里其实和贤芝就是娘的一路货色,不同的是她在浅层面,我是在骨子里。
原来刚上大学那会儿,我认识贤芝时,她就已经是风云人物了,那时学校里很多女生都被抱养,每到周末校外都有一排的车在等着这些女生,这些车档次各有高低。
可是来接贤芝的车,永远都是那一排车当中档次最高的车。
那种车很昂贵,昂贵到那个标志当时我都不认识,因为那时刚进入大学,仅能认识的最名贵的车好像也就是奔驰,不过我听人说,接贤芝的那辆车要六百多万。
后来我贤芝无所谓地告诉我,说:“那车也不是很好,不就是兰博基尼嘛。”
有次最可怜巴巴的就是他骑车带我出去逛逛,结果车胎爆了,当时天又下了暴雨,我们俩在雨里淋得像水鬼,他推着车,一手揽着我,一路上没有修车铺,我们就这样走着。
直到雨停了,在一条街道拐角,天空中放起了大朵大朵的烟花,远处还有彩虹,温安年突然一把搂紧我,吻我,我们俩像浑身是水的两条鱼一样吻在一起,我悄悄睁开眼睛,绽放的烟花,真美。
以至于温安年出轨之后,我再也不敢看烟花。
那辆车,我们一起骑了大学四年,温安年说以后建个属于我们的爱情博物馆,这个自行车就是见证,他将来要告诉我们孙子,他就是用这辆破车把我追到手的。
天晓得,那辆斑驳而古董的自行车竟然在毕业前夕被人偷了,我真没想到那辆破车都能被人偷。我找了两条街,最后我伤心的哭了,像是丢了千二八万一样哀号。我甚至还跑去报警,警察听说是一辆骑了四年的自行车,就懒得理我了,我坐在派出所一直哭。
哭得那民警都动容了,象征性问了一句:“你那车买的发票还在吗?每辆自行车你从正规店买的都有唯一的钢码的,那车钢码多少?”
我这才吓得赶紧擦干泪,转念一想,还是别说了,算了吧,那车是我从偷车贩子上买的,万一给我定个销赃罪完蛋了。
之后温安年说丢了就算了,以后日子长着呢,咱再换别的东西放到我们的爱情博物馆里给咱孙子看。
娘的,最终呢?连儿子也没和我生个屁个,还孙子!
正文第四十八章:蜗婚(48)
到了银城健身房,我们三个**哄哄地就跟着贤芝进去了,我和杨子晚属于无产阶级,就跟着贤芝这个资产阶级混吧,她嫁给郑兆和多好,要钱伸手,寂寞就找美男消遣。
现在城市很流行这样的夫妻,各自出轨,只要不影响婚姻健康,互不干涉,彼此都在外面有女宠男宠。
我怎么就做不到这一点呢?就像温安年离婚前反问我的那样,季素你怎么就做不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只怪我太在乎你太把你当回事,只怪我把你想成坐怀不乱的极品男人,现在看来,都是个笑话。他就算是个极品男人,他身体下面那哥们绝不是个好鸟!
贤芝把黑色的泳衣给我,我说:“为什么我穿黑色,你穿红袖?”
贤芝总是觉得我臀部好看,是属于那种腰臀弧度好的可以和欧美女人相比那种,亚洲女人没几个能天然长出这样的ρi股,去拍牛仔裤广告绝对可以火。
对于我的臀部,我还真没有仔细的观察过,贤芝说的那个很厉害,倒是让我觉得好笑,我说:“我能有多厉害,自己男人都厉害到别的女人床上去了。”
“说不定这就是注定的,注定你要离婚后,然后做一个厉害的女人,阅人无数!”贤芝认真地说。
贤芝认真的时候,长得还真挺好看的,她属于那种妖而不精的女子,别看她和男人很容易打得开来,她这种人要是一旦动情,那就是痴痴缠缠没完没了。
比如潘金莲这样的女孩子,原谅我说潘荡妇是一个女孩子。潘金莲爱上了武松,最后又移情到和武松长得很像的西门大官人身上,情痴啊,最终死在了最爱人的手里。
正文第四十九章:蜗婚(49)
贤芝老喜欢把自己比作潘金莲,唯一不同的是她家老公不是武大郎,那也是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钻石王老五呢,我对贤芝说:“知足吧你,郑兆和对你那么好,你也就省省吧,别再沾花惹草了。”
我点点头,说:“这倒也是,从认识你,都没见你正经过。”
可就是这么一个在外人看来不正经的女人,对我,却是一本正经,以前和她出去玩,一些男人拿她开玩笑她不生气,要是有人拿我开荤玩笑,贤芝就跟谁急。
她还为此把一个将咸猪手深向我的老男人的头用啤酒瓶砸了个洞,差点拘留十五天,我又一次悲壮的出现在派出所里哭,别人还以为我朋友犯了死刑要枪毙哭得生离死别的,其实我那是真的感动,从来女人除我妈外对我这么好。
和贤芝认识以前,我是不说脏话的,第一次说脏话就是贤芝和一个小富翁跑到埃及去度假,一个月后才回来,晒得和埃及狮身人面像一样土黄|色的皮肤,我在机场接她时,我抱着她说了句:“我***真想你!”
贤芝说,这句脏话是她平生听到最开心的一句。
说真的,晃得我蛋疼。
贤芝是游到对面去的,她在水里极力坐着最动人的蝶泳,虽然那蝶泳准确说是狗刨式的,她那样拼命的游着,我突然觉得她真得好勇敢。
我绕着泳池走到对面的,等贤芝气喘吁吁地爬上来时,我已经和杨之放说了好一会话了,杨之放听我说不会游泳,说道:“我教你游泳吧,很简单的,来,别怕。”
“那个,我不会,我怕会拖你下水。”我说。
“没事,你学会了,以后手袋再掉湖里,就自己去捞。”他狡黠地说,漆亮的眼睛迷人的朝我眨了一下。
贤芝打量着杨之放,甚至都忘记该说什么该介绍一下,就是直直地四目看着。脑子里在做着数据分析,估计身着深蓝色方形泳裤的杨之放各个尺寸都映入了她脑子里。
杨之放带着我去学游泳,无视贤芝这个绝世大花痴的存在。
“你们俩去哪开房?”贤芝突兀地问了一句。
差点没把我吓死,我没好气地说:“贤芝,你胡说什么呢!”
正文第五十章:蜗婚(50)
“噢不是,我是想问你们去哪里。”贤芝晃了晃脑袋说,水珠从她发丝间像旋转木马一样撒开来。
“不去哪里啊,他教我游泳,对了,之放,这是我的好朋友林贤芝。”我介绍说。
“你好,早闻你勇敢的跳入冰冷的湖水,救起了素素的手袋,你真是个英雄。”贤芝崇拜的说。
omg!我彻底受伤了,我怎么会有这么一个花痴朋友。
杨之放淡淡地和贤芝打招呼,我仔细注意了一下,他的眼神压根都没有停留在贤芝的那对大波上一秒,连腼腆的杨子晚都接连偷瞄好几眼呢。
“那我也不会游泳,我也要学,你也教我嘛,万一我哪天手袋眼镜手机啥的掉到水里面去了呢?”贤芝嗲声说。
“你刚才游的狗刨式就很不错,你陪我弟弟喝可乐吧。”杨之放对贤芝说完,微笑对我说:“走,我教你去。”
“什么嘛,人家游的明明是可爱的蝶泳!”贤芝站在原地跺脚。
我的鸡皮疙瘩差点没掉一地,受不了,这女人一件美男就严重声音变形!是呢,真的是变形的声音!不是跑调那么简单。
我按照杨之放说的,先进入水里试试,我往水里一跃,很快沉下,看来我压根没学游泳的天份。
他也跳下了水中,站在水底,游泳池的水不是很深,是一米五,可对于我这个一米六几的人来说,就是很深了,他竟然可以纹丝不动的站在水里。
杨之放托着我的腰部,我整个人就浮在了水面上,他托着我,叫我伸展开手臂和腿,教我划水,我像是个旱鸭子一样,几乎是在原地打着水花。
他极有耐心且温和地教我,一遍又一遍,他温热的手心贴在我的腰部,热热的,暖暖的,要说我没有心跳加速没紧张激动这绝对是假话,我保证唤作是贤芝这个自称阅人无数的美男猎手也会心脏如小鹿乱跳的。
他认真的教着我,没有注意到我的心慌意乱,我怎么能不慌了阵脚了,出了温安年,还是第一次有人将手臂放在我柔软的腰部,游泳池里的水荡来荡去,我的心也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用贤芝地话来说,那就是久旱春心荡。
已经很久没有男人这么温柔的触碰我的身体了,我感觉我的身体都开始发霉了,有股过期的味道。
“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对我幻想不该幻想的?”他邪邪一笑,古铜色的肩部露出水面,上面结着细细的水珠。
“我没有……”这三个字我说地那么没有底气那么小心翼翼,重要的是我的脸都烫了红了,我都感觉到温度都把脸旁边的水都煮热了。
正文第五十一章:蜗婚(51)
“没有就最好——”杨之放的声音张弛而柔和,在我耳边说着,他呼出的气息弄得我耳边痒痒的。
他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撒手,然后独自很快游向岸边,只剩下我一个人在水里拼命的蹬水,踩出一串串水花,一连下呛了好几口水,他则抱着双臂在怀朝我望着,贤芝要来帮我,他做个手势阻止。
可恶的贤芝竟然十分听话的就继续坐下喝可乐,想淹死我啊!等我上岸了我放不了你们三个见死不救的家伙。
有了这股子气,我也就不知从哪儿冒出的能量,我一鼓作气地奇迹般在水里自由的游起来,而我也能预感到,我游得指定比贤芝好看。
因为我看到贤芝端着可乐惊讶地站起身,望着游泳池里的我,长大了樱红的嘴,我猜她一定想,天啊,这个旱鸭子竟然也可以游得这么好。
眯着眼看见杨之放乐呵呵地朝我走来,瞧他那副洋洋自得的样子,就好像全世界就他最牛最会游泳一样,我把他鄙视了一顿,差点把我呛死。
正当贤芝即将伸出鹰爪之时,我打断了她,我说:“贤芝,现在几点了,我还要回去呢,别玩得晚了,回家公婆会不高兴的。“
贤芝手上戴着昂贵的防水钻表,她缩回手,抬手看表:“好像大概应该有十点多一点点了。”
“什么?!十点多一点!你不怎么早说,赶快换衣服送我回去!”我刷地立了起来,拉起贤芝就要狂奔更衣室。
“哎呀,刚才你不是也没问我时间嘛,我根本都没来得及注意时间。”贤芝辩解道,还回头猛朝杨之放和杨子晚挥手。
在要跑出游泳馆的时候,我停下来,也朝他微微一笑,我不知道他看没看到,隔着那么长的一条游泳池我给他的微笑。
随便冲了一下,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这时望向贤芝,她竟然还穿内衣,这妮子真是想害我的妻子复仇计划完成不了,公婆要是怀疑起来,我百口莫辩。
“喂,我看出来了,那小子对你有意思。”贤芝酸溜溜地说。
“谁呀?”我明知故问。
“废话,那个杨之放啊,傻瓜都能看出来,他看你的眼神和看我的眼神都不同哎,你这一次离婚是赚大了,听子晚说,杨之放还是一个资深的填词人,作曲人哦,和很多一线歌星都有很好交情哦!你是丢了个芝麻,捡了个西瓜!”贤芝神神秘秘地说。
“哪有,你别胡说了,瞎说什么,拿我开心啊你!快点穿衣服吧!”我拿毛巾在贤芝脸上抹了一下,我自己却陷入了恍惚中。
正文第五十二章:蜗婚(52)
他对我有意思?不是我不自信,原来认识我的人都认为季素是一个超级自信狂,自从被温安年这样横摆一刀,离婚女人,二手货,总是没有新鲜的值钱。
也许,杨之放对我,仅仅是出于我那可爱的领导程朗叫他关照我一下吧,丽江之行亦是如此,仅此而已,我劝自己别再轻易动心,别被辜负一次又一次,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贤芝送我回家,还在为我抱不公,她车开得飞快,闯了一个又一个红灯,我吓得抓紧她胳膊,我说:“姐姐你活够了我还没有,你都尝了多少男色了,娘的我就一个还落这个地步,老天真是不讲道理啊!”
原先要20分钟的路程,贤芝的飞速,结果只花了五分钟,到了小区楼下,我抚摸一下贤芝被风吹的散开的长发,说:“你别吓我,至于这样吗?”
“我真失败,这个杨之放竟然自始至终只看了我一眼,还是那么轻轻的一眼,第一次,我受打击了,我受刺激了。”贤芝靠在车座上说。
“那是他没眼光,我的贤芝,多么美,尤其是你抽烟的样子,他只是不懂得欣赏,杨子晚好像就一直盯着你看呢。”我说。
“为什么要我把定他?”我反问。
“肥水不流外人田!笨蛋!”贤芝弹指敲了一下我的额头,说:“快回去吧,说不定你的公婆正在家准备着家法伺候,说你个不忠贞不守节深夜未归还和猛男亲密接触。”
我几乎是仓促的逃离了贤芝的唠叨,这个陪伴了我快十年的女子,说话有些流氓有些荤,是个拜金拜男色的女子,可我就是这么的喜欢她。
我先是进了我房间的门,房间灯是关着的,床上的手机屏幕灯亮着,我看到温安年靠在我的床上拿着手机在不停地发短信。
“你回来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去哪了?是不是林贤芝又带你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了?”温安年还没待我开口,就一连串的珠炮扔过来。
很想发作,但是我的心情因为出奇的好,我不想因为这个男人破坏,我淡淡地说:“去健身房了,对了,你怎么会在我房间?还有,你怎么可以让两个老人睡在客厅沙发床上?不是还有一个房间吗?”
“你还说,你就不能回来的早点吗!我就说了,最好汤汤回来时,你在,这样也好解释清楚,你说我说什么,爸妈也不信,唉。”温安年叹口气。
看来我晚上不在家,家里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我来劲了装作焦急地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正文第五十三章:蜗婚(53)
“发生什么事你难道想象不到吗?汤汤一回来就板着个脸,还不是因为在医院我把她丢在一边,妈的脾气你也知道,汤汤不悦地喊一声阿姨,妈理都没理,汤汤气地就回了房间。我也不好站在汤汤的立场上说什么好话,要是你在,你还能说说。”温安年点根烟,吸起来。
“秦汤汤那样子,能让出房间吗?再说我妈一心要抱孙子,执意让我们俩睡房间,抓紧造人。”温安年说。
但是就是有一种快意,我想着睡在对面房间的秦汤汤此刻一定是心如猴抓一般吧,想着要报复她,我就觉得过瘾,小三应该知道,前妻的魅力还是有的,来势也是汹汹的。
我挨着床沿睡下,这是自从丝袜事件爆发再离婚至今,我们第一次又睡到了一张床上,以前我总赖在他怀里,现在,俨然那是属于另一个女人的领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