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手机,看着孩子的照片,照片里小放穿着迷彩服,笑得那么灿烂,我说着,眼泪就往下掉。
明明是不可以哭了,却止不住,在这关头,我害怕了,纵使说的再乐观,在那意外的面前,我不得不担忧了起来。
希望天可以快点明亮起来,最艰难度过的时光快点过去。转身的时候,看见之放倚在病房门口望着我,他眼里的神情是和我一样的,写满了悲伤。他的胡子有些乱茬,我懂得他的心是怎么想的,他和我一样地有些害怕。
我走过去,和他拥抱,我没有再哭泣,我想,我们都应该勇敢起来,我们在为孩子努力,我们必须坚强面对手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得去面对。
我不是一个人,我身后还有我的母亲,弟弟,还有之放的一家人,我们要挺过来。
贤芝还在戒毒所等待我的好消息,他们都是支持我挺下去的动力。
回到病房里浑浑噩噩地睡了一会儿,早上很早就起来了,给大家买好了早饭,八点多的时候,主治医生到了病房,安排护士将孩子和温安年都推到了隔离室去。我抓住了医生的手臂,没有说什么,医生握了握我的手,拍了拍的我肩膀。
我跟着后面趴在孩子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看着他进了隔离室,在做手术前的最后一项检查,温安年也随即被推进去了,他就在孩子的身旁。这是我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对温安年微笑,给你鼓劲加油,愿他能给孩子带来生存的希望。
这些日子,所有的期盼和希冀关键就看这一个上午了,手术顺利与否最后抉择,也决定了孩子的生命,当然,孩子的生命就是我的命根子了。我对自己暗示,我要相信医生,相信医学,相信孩子的顽强生命力。
经过一段时间的检查,孩子和温安年的各项指标都非常平稳,可以准备进行手术,手术的两名主治医生都在场做好了术前准备工作,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
上天保佑,一切顺利。
万万没有想到,秦汤汤会出现在这里,她像是一个疯子一样,披头散发的冲了进来,我都没有弄清楚她是怎么能够找到这里来的,这些都来不及我考虑,她就冲到了我的面前,看她脸上的污浊,她是一夜露宿街头的,灰扑扑的,嘴唇上泛起了一层白白的皮。
她抓住我,问我:“温安年呢,你把温安年弄哪去了!”
医生和护士都对我们望着,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却分贝很高,我拉着她,我说:“秦汤汤,这里是医院,有什么事我们去外面商量,走!”
我拽着秦汤汤的胳膊,但她的力气极大,一下就把我推到了医院走廊上的长椅上,医生都走了过来,说:“这里不是吵架的地方,还有重要手术要做,不要影响病人,有事请出去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