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季飒为什么说之放死了,为什么要骗我,贤芝,你不会骗我的,对吧?”我看着贤芝,问,捕捉着她的神情,不愿错过一丝可能。
“我怎么会骗你呢,季飒只是说气话,他觉得是之放和麦乐的恋情造成了这样的局面,所以才说他死了,你别多想了。”贤芝立即解释说。
我就猜到只季飒故意说气话,他一定是恨之放和麦乐的事。
其实,我都知道了答案,之放是爱我的。
居“那就好,他没事就好,哪怕他去了葡萄牙再也不会来,都没关系呢。”我看着贤芝低头给我上药,我看见贤芝低着头在偷偷抹泪。
傻贤芝,我都看到了,别哭,别哭了,再这样,我也要哭了。
很神奇是不是,我居然只受了这么一点轻度烧伤,我还以为我会死呢,我记得我晕倒后,有个人扑向了我,程朗的手伤成了那个样子,一定是程朗拿着干粉灭火器救我的。
榷希望程朗没事,能快点出来,不要吃官司。
“素丫,你怎么那么傻呢你,你真不要命了吗,值得吗,那样奋不顾身去维护一个男人,你若真有什么事,阿姨和孩子一老一幼可怎么办。”
贤芝擦完了我腿上的药,又掀起我的上衣,腰上还有浅浅的灼伤。
“没事,你看我多棒,那么大的火,我只是伤了两条腿,皮可真厚呢,唉呀,可惜我的长发了,都烧没了,幸好眉毛还在,你哪天出去给我买顶假发回来,我还要漂漂亮亮的呢,免得宝宝看我光头都认不出来我了。”我照着镜子打趣着说。
这个时候,我仍然有心思调节一下病房的气氛。
镜子里的我,颧骨上有轻微的伤,医生说是轻微伤口,用最好的治烧伤药,会没有伤疤的。
现在的医学发展可真快呢。
没有疤痕就好,以后还要找对象呢,哈哈,对不对呢,我说着,眼泪都笑落了下来。
这种治烧伤的药很贵,一支药膏就要好几百块钱,一支药膏就只能擦一天,有时换的勤的话,伤口渗出的血水太多,一天还要擦上两支药膏,伤口上泛着腥味,双腿红肿血糊糊的一片,肿的小腿比大腿还粗,幸好这天不是夏天,否则该吸引多少苍蝇来呢。
我让贤芝一次性少擦点药,每天少换几次药。
贤芝说:“放心吧你,不愁没药擦,程朗给医院上的钱够你没事擦这药擦着玩也能擦一辈子的了。”
程朗对我,是真的好,经历这场大火,我看到他不顾一切去救我,拿着西装扑打这我身上的火,他一点也不顾脚下的那些汽油随时会把他吞没。
我曾以为之放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男子,可现在我想,还是程朗,他默默地做出了轰动的事,为我要杀人放火,虽然最后烧伤的是我,可他奋不顾己地救我,是不是很伟大呢。
不计较生死,生死度外,那一场火里,我看到了程朗高大的模样。
也许不是程朗,我真的就挂了呢。
是不是真的要考虑一下和程朗在一起了呢,经历了这场生与死的考验,老天让我活下来,我想我更要珍惜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