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朗受宠若惊的样子,也许他还有些太意外了,他看似靠近,却又在躲避,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和我说着一些新闻消息,兜兜转转,我们还是老样子,即使要牵手,也没有情人的感觉,他好像是有些顾忌,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如同明明爱着,却不敢紧密靠近,我隐约感觉程朗也有心事在瞒着我,我把枕头靠得高一点,和他的目光齐平着,我问他:“你怎么了今晚,怪怪的,像是话到嘴边说不出口,是不是有什么事怕我担心不告诉我啊,你怎么和贤芝一样鬼鬼祟祟的,你有话就告诉我,要是嫌弃我的腿以后有疤有后遗症你就直说。”我激将法使了出来,想听他的真话。
“不是,怎么会,你的腿不会有疤的,再说有疤,我也不会嫌弃。”他笑着看着我说,又问我:“怎么,贤芝有鬼鬼祟祟的吗?她做了什么事还是说错了什么话啊让你有这样的感受呢。”
“昨晚啊,她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也不跟我说一声,今早回来还吞吞吐吐不交代去向,我看她啊,八成是去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嘿嘿,我下次迟早要把她给严刑拷打出来。”我开着玩笑,气氛活跃起来。
炬“她肯定是去哪儿贪玩了又不好意思告诉你。对了,季素,你有之放的消息吗?”程朗问道。
望着他,我没有撒谎的念头,我想我不可以欺骗他,但我也害怕他会觉得我是因为之放离开了我所以才选择了他,把他当作婚姻的备用轮胎,其实,不仅仅是因为之放的离开,而是因为程朗对我的付出。
最重要的是,火燃烧的时候,程朗扑向了我,是他不顾自己救了我,他的手受了伤,在大难来临那一刻,我在他眼中,不是个被火燃烧的女人,而是他该救该不顾一切的女人。
雾就凭这一点,我想,我学会了什么该放手,什么该把握选择。
仍记得之放将麦乐拉过身后保护的那一幕,记得之放对程朗说让程朗放麦乐走的那些话,那个时候,之放担心的是另一个女人的安危。不是我绝情,不是我见一个爱一个,而是之放连解释都不肯给我就离开,而我又怎么能再辜负一个下去。
抓哪个?放哪个?谁可以教教我,怎么选择,还是一直在原地等待之放找寻回来,这值得吗?
他既然走了,不辞而别,还会回来吗?
麦乐来羞辱了我一番,那些话虽然可以不信,却仍有刀子一般犀利的锋芒划在我的心上,一下下地划着,心被划了很多个裂口。那些裂口,像张着嘴一样找我叫喊着索要着。
我想,该放手,该重新拥有,这场火,让我明白谁是对我最好的那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