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吹过,氤氲缭绕,天枢峰顶人群拥挤。
声声欢腾传出,教场上站满了真武门青年一代,背负长剑,气宇轩昂,每一位青年都有种道不出的出尘洒脱之感。
真武门分为七小派,每一派都有不同的传承,天玑峰碧寒剑刚中带柔,而天枢峰的剑法却是至刚至强,其余几峰也有自己独到之处。
现时,真武门的教场人满为患,不知是为何而来?
七峰弟子按照七星罗列顺序站在教场,依次数过,有金青紫、黑白红、以及七彩,共七纵衣色相异的弟子。最引人注目的当属那一纵七彩仙女,个个生的貌美如仙,犹若出水的芙蓉。
欢腾的声音如九天高歌,青年弟子们都握紧长剑遥遥欲试,有的在为参赛的师兄弟鼓气,有的更是在分析今年各峰青年强者的情况。
只见一精瘦的男子夸夸而谈,道:“这位师兄,王宇师弟再是厉害,恐怕也不及姬师兄,那可是我们天旋峰青年第一人啊。”看这男子身着青衣,俨然是天旋峰的弟子再为姬于浩吹捧。
另一边,玉衡峰的小弟子们嗔笑起来,“那可不一定,听闻王宇师弟可是悟出了玉碎星痕。”王宇在玉衡一脉备受推崇,尤其是青年一代中堪称翘楚,因此,玉衡峰弟子们都有些洋洋得意起来,好似说的是自己。
七峰的弟子各自吹捧着本峰的青年强者,而那天玑峰却是冷清了些,只见赵山河携着天玑的小弟子们站在稍后处,也不见有人来问津。其实也不能怪天玑峰人才不及其余六峰,而是那天玑峰主懒散过人,几百年下来也就收了赵山河等四名弟子,其中最小的当属顾炎月,然而他现在还在坐忘峰面壁,因此,这次的比赛,天玑峰算是派出几个二十九代弟子应酬了事。
耳中听着别人吹捧自己峰如何如何厉害,赵山河脾气再好也有点难受,心中暗想:怪不得师傅不愿意来。这天玑峰主只是让赵山河带队前来参赛,自己却是躲在天玑峰逍遥自在。
“安静!”
洪亮的声音徒然响起,立马压下了教场上热疼的气氛。
只见一位白须老者缓步走上擂台,眼露期待的扫视了一圈真武门的青年弟子,这才说道:“半年后,千年一度的演武会即将在玄天宗举行,为了迎接这场盛世,我们将在今天和明天决定出七位优秀的青年,而这七位青年将会代表真武门前往玄天宗参加演武盛会。”
长须老者是这次初赛的主事,接下来他便将各种比赛规则宣布,而这时,却有另几名青年弟子悄悄地往教场另一边的孤独小桥走去。看那衣着,像是天枢峰掌门一脉。
一袭金色衣衫耀耀生辉,走在孤独延伸的小桥上,仿似凌空悬着的萤火。这三人,两男有一女,一步步的缓行向云雾的那端,是往后山走去。
长长地小桥遮掩于云雾,前不见头后不见尾。三人行走着感觉不到时间流逝,忽然,云雾渐渐稀薄,有一悬空楼阁浮现出来。
空中楼阁屹立云端,好似漂浮在云朵上的仙居。门匾上“武阁”二字苍劲有力,带有古朴而凝重的气息。楼阁的前方,两位金甲护卫如苍松盘扎,见有三人行来也视如无物。
金衣三人一字排开,中间是位清秀的姑娘,她眼含秋波,眉黛如山,生出一种沉鱼落雁的美姿。初临武阁,那姑娘眉梢微微一弯,心底却是惊讶,“这就是真武门的金甲仙卫吗?好高深的修为。”那金甲仙卫是真武门死去的剑魂所化,此时站在武阁前竟与天地同和一般,让金衣三人感觉那两人本就是苍松。
“铿...”
三人行至武阁门前,刚欲跨出一步时,两名金甲仙卫一致的拔出仙剑撞击在一起。那仙剑撞击后发出的嗡嗡声,如迷音绕耳,使得三人一阵心呕。
被迷音逼回原点,三人眼含惊色,却是不敢再次跨出哪怕一步。左手边的金衣男子生有一副苦脸,他拱了拱手算是向金甲仙卫行礼,而后说道:“我们乃是天枢七子,奉掌门之命前往武阁有要事办理,还望二位放行。”右手边的那男子生有一脸喜色,也是拱手向仙卫行礼,唯独那姑娘睁大着双眼,细细的打量着金甲护卫。
“武阁乃门中禁地,请出示掌门令牌。”金甲仙卫一丝也不马虎,僵硬的说道。
脸带喜气的男子“哎”了一声,糊涂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对对对,看我给忘得,门主令在这里。”说话间,男子将手微微摸入前怀,取出一块紫蓝色令牌交与金甲仙卫。
金甲仙卫是剑魂化成,少了许多生前的灵性,却是没怀疑这男子怎么能将此等大事忘记。接过令牌查看一番,金甲仙卫脸上看不出有何神色,只是淡淡的放行。
然而,金甲仙卫正要将令牌还与男子时,那姑娘脸色徒然一沉,其胸口前有道粉红光芒一闪而过,眨眼间便没入了两位金甲仙卫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