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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凄惨的刀口续 > 第九章 杀戮

第九章 杀戮

王小石一时之间,运起四大奇功,挡了“天下第七”诡异莫测的“千百个太阳在手中”绝世武功的绝大部分劲气,但还是伤了唐惨,他走到唐惨面前,唐惨斜倚在一个唐门弟子怀里,侧胸部血­肉­模糊,要不是王小石,只怕唐惨早已魂飞魄散了。

唐惨望着王小石惨笑道:“想不到我唐惨纵横江湖数十年,竟然会栽在后辈手中,真是江山代有英雄出,不服是不行的,那个伤我的是谁?”

王小石恭谨的道:“此人名文雪岸,号‘天下第七’,原是蔡京手下第一流的杀手,不知为何隐身于此。”

唐惨道:“天下第七,果然是个高手,伤到他手里,也不枉了……。”

说到这儿,庙里,破落的山神,突然轻轻的摇了摇,好像还眨了眨眼,只不过庙里无人,难道说,山神也下凡?

唐惨接着道:“那么我们启程吧?”

王小石道:“待到此间大事一了,小石自会亲上四川唐门,叩拜唐家各位高手。”

唐惨道:“难道,你不随我去蜀中唐门了吗?”

王小石道:“我一定会去的,但是那是在这儿的事了之后。”

此言一出,周围露着悲愤神­色­的唐门弟子,都站了起来,有的已经把手伸进了怀中,张叹和齐相好也慢慢站在王小石身后。

唐惨一挥手道:“不可对王公子无礼,”他笑道:“王公子不去也罢,但听我一言相劝,……”,唐惨诡秘的笑了笑:“温柔。”他胸有成竹慢条斯理的说。

王小石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嘴角一贯散懒的笑容也消失不见,就连腰间的“相思宝刀”也铮的出鞘三寸。

温柔是什么意思?代表一个地名,一个人名,仰或是别的什么意思?齐相好和张叹想道:竟使王小石这一类人物也失魂落魄,不知所以。

唐惨的胸口的鲜血不断涌出,虽然已经上药点|­茓­,但仍挡不住汹涌而去的略带暗红铁锈­色­的血液,但是,唐惨满脸诡笑,好像彷佛这伤是别人身体上的一般,道:“王公子可不要抱憾终身啊!”

王小石痴了一般仰天喃喃道:“温柔,温柔,我总算有你的消息。”

唐惨道:“依我看,王公子还是跟我去一趟唐家。”

“不”,王小石突然垂下头,双目如闪电一般道 :“我岂可因小而失大,此时时机正好,风云际会,沈虎禅单兵奋斗,万人敌自顾不暇,我怎能不趁此机会助沈老大一臂之力,把这个蔡京在江湖中的最大的势力连根拔起。”

齐相好和张叹的目光同时一亮。

唐惨也好像很震惊道:“难道说你就不顾忌温柔?”

王小石道:“是的,我很喜欢她。”他的脸红了一红,接着道:“但是如果有人以此来要挟我,那就大错特错,温柔的身份,唐老前辈恐怕也有所耳闻把?她的父亲温晚(此言一出,四周几个人同时一震,特别是唐门子弟对这位‘洛阳王’更是熟悉不过),坐镇洛阳,手握权柄,温家子弟江湖中的豪杰效死极多;她的师傅小寒山红袖神尼,武功辈分都可排在天下五大高手之列(众人点头,虽不知红袖神尼的武功如何,但门下当年金风细雨楼苏梦枕的‘红袖刀’可是冠绝天下);同时她又是威震天下的‘六分半堂’唐纯的义妹(一听此,众人皆变­色­,六分半堂唐纯可是有朝中大佬撑腰),横霸黑白两道的沈虎禅的拜把妹子(听到这儿,唐门中人已是相顾失­色­,这个煞星唐门可惹不起);这几个人恐怕你唐门都不得不忌惮三分吧!”

张叹在一边小声说:“还是你金风细雨楼,象鼻塔,发梦两党,自在门,王小石的心上人……。”

王小石接着道:“如果我猜的不错,此刻温柔早已成了唐门的烫手芊竽,甩也不是,不甩也不是;”他话锋一转道:“但究其原因,赫赫唐门不会用一女子来威胁天下,唐前辈我说的可对。”

唐惨眯缝着眼,心道:“这王小石真是了不得的人物,先抬起招牌,后又放下楼梯,看来这个面子不给不行。”他呆了半晌哑然失笑道:“不错,唐门现在此时正是­鸡­飞狗跳,温大小姐脾气大作,人人叫苦不迭。”

王小石听了不禁忍浚一笑,躬身施礼道:“温柔搅闹唐家,我带她谢罪,还望唐老前辈回到唐门多多照顾,我日后还如有命,定当到川中给唐家一个交代。”言罢,又是一躬。

唐惨肃然道:“在下一定尽全力护卫温柔的周全。”说着,他斜看了一眼一个唐门年轻弟子,一个瘦骨伶仃,腰间斜挂长剑的弟子。那弟子,低眉顺目。

王小石转身高声唱道:“生亦何欢,死又何惧,挥刀斩仇,岂不快哉……。”王小石边走边唱,眨眼之间没入树林中,齐相好,张叹高声叫道:“王小石,请等等我们。”言罢,又紧追而去。

唐惨望着三人的背影,怅然叹道:“好个王小石,好个齐相好,张叹,如果这次他们还有命回来,那么未来未来江湖中的局面,必将靠这一些后辈支撑,”唐惨又看了看胸中的渐已凝固的血又微叹道:“只是,我怕他们不会再回来了。”

唐门弟子把唐惨抬回庙里,生火做饭,唐惨闭目疗伤。不经意间,那山神好像动了动手指,他本来怒目而视,双手结印,突然之间,他的眉毛也动了动,众人都没有察觉到,山神对自己也很满意:自己封身,屏气,断意,舍神,化为山神,三天不吃不喝,还有战力,何不用这些人试一试自己‘山字经’到底练到何种威力,对义父是否可一战。一想到杀人,他不禁热血沸腾,一双眼不禁红了一红。惹的有人往这儿张望了一下。动手,他心中的魔对他说,杀了他们。

庙里一共五个人,唐惨和四名唐家弟子。

唐惨在堂东,运气疗伤;一人在堂西做饭;一人在收拾行囊,一人站在庙门口警戒;还有个秃头,负手站在山神面前,好像身经百战,他应该是这群人中除唐惨外的第二高手;但是,过不了多久,他就为这个错误的判断付出代价。

秃头唐门弟子,正在仰首沉思,突然觉得眼前一片大红,自己的颈部一凉,头颅离开颈部一跃十尺,头颅到了最高处,还恍惚的看见,浑身发出血光的山神手拿一把血红的宝刀,一掠而走,到了唐惨面前,微一停顿,唐惨的暗器已经发出了。

秃头的头颅想:“惨哥的暗器是谁也躲不过去的……。”他的思维到此结束。

唐惨发现情况不妙睁眼看,他看见一个红­色­的妖魔从秃头弟子身边一掠而过,红­色­的边缘轻轻的一碰秃头的脖颈,秃头的头颅冲天而起,他立刻跃起,胸口一阵大痛,那红­色­妖魔一样的东西已经到了他的身前,一刀快逾闪电,直朝自己的脖颈砍来,好快的刀,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快的刀,这么狠的刀,自己也躲不过的刀,但是他的暗器“例不虚发”也发了出去,只见那山神痛苦的抽搐了一下身躯,唐惨的大好头颅也离颈而去,秃头的头颅已到最高点作势欲落,唐惨的头颅也飞天而起,两颗头颅隔空相望,遥寄相思;难道说唐门弟子的血都是这么的惨烈有劲,以至于把头颅冲起,热血直上云霄,怒血三千丈。

余下的三名弟子看到:红­色­的妖魔一挥刀,把秃头兄弟的头颅砍下,然后又飞到唐惨面前,一刀将唐惨的头颅砍下。动作快的不可思议,快的如梦如幻;等到唐门三弟子醒过神时,唐惨已死;这个唐门中不死的神话还是破灭了。

山神又转过身来,妖异的对着三人一笑,在庙里的两名弟子,突觉的胸口猛的一震,好像心脏要跳出胸外,互相望去,只见对方的眼龇俱裂,七窍流血,手中的暗器把持不住,跄踉满地,其中一人捂胸道:“唐门弟子一定会记下这个仇的,”他一边说,一边吐血惨笑:“你以中了惨哥的‘随影附行’,不论你跑到天涯海角,唐门弟子都会找到……。”话未说完,倒地身亡。 好一个一笑杀人。

只余下一个瘦骨伶仃的手执长剑的年轻剑客。

山神对自己很满意,用自己的“血河刀”连杀两人,特别是唐惨这个杀不得,也杀不死的老家伙。他的暗器由于发­射­距离太近,反倒没了威力,破不了自己的护体神功。这还不是自己最得意的事,最得意的是自己把“山字经”,“伤心小箭”糅合在一起,练成的意杀。动意就杀,上天入地,唯我独尊,我已是魔。不对,还有一个人未死,山神突然感觉到杀气,一柄剑的杀气,一柄碧绿­色­的剑。

正在他得意之时,那个瘦骨伶仃的剑客,一剑东来,一剑除魔向他刺去;

山神感到了奇怪,一个唐门的普通弟子,怎么没有死在一笑杀人之下,怎么有这么大杀气的剑?杀气直指他的“意舍|­茓­”,山神一惊,这个|­茓­位可是自己意杀的关键|­茓­道。他拼命的把“血河刀”一横,剑刀向交,年轻剑客只觉的一股大力直朝自己压来,忍不住退了三步;眼角渗出丝丝血意。

山神只感到一股剑气已经冲开自己的护体神功,直入“意舍|­茓­”,好一个剑客,一剑破了自己的意杀;山神的怒意冲顶,双眼一红,一刀又朝剑客砍去;剑客一剑也朝山神刺去,多么痛苦的一剑啊,剑客想,这个人已经不是人而是魔了;两人剑刀相交,移形换位,剑客的嘴角流出了鲜血,而山神感到了身上那两处被唐惨暗器打中的地方,开始了疼痛;好厉害的年轻人,居然一剑削弱了我的护体神功。

两人又准备了第三招。

这时,突然那年轻人的背后土石横飞,一双大手,魔一般的从墙外碎石裂土而出,这一双手青筋暴出,瘦骨嶙峋,从荒天混地盘古开天地之初,以毁天毁地之势气势迫人的直朝年轻剑客背后打来,一瞬间,年轻剑客前后招到了两个绝世高手的夹击。

他长叹一声,望天而立,一剑指天,问天长剑。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他才使出他的看家本领“问天神剑”。

他在问天什么?我该如何躲过这撕天裂地的手?我该如何冲破面前已成魔神的高手?

一瞬之间,那双手已经打到他的背心,他问出答案了吗?

不知道,后边那双手只觉的劲气一入年轻剑客的后心,立刻转变了方向,由横冲转为直上,那剑客乘着一掌之力,冲天而起,冲破庙顶,山神冷哼道:“我助你一臂之力。”一拳朝上打去,那年轻人闷哼一声,如断线的风筝,飘然不知所踪。

山神一拳打出,身上泥甲尽裂,露出真容,面如冠玉,贵不可言,他朝身后袭击的人拱手道:“多谢孙总管,助在下一臂之力。”

灰烟散尽,偷袭之人面目显露,正是蔡府总管孙彼瘦。他面带忧容道:“方侯爷断神舍意隐身于此,大功将成,怎的又大动杀­性­。”

方应看一愣,双瞳中竟显出迷离之­色­,喃喃道:“为什么我杀­性­大发,无法控制,难道说‘山字经’真的是控制人的魔经吗?”他的脑中又显现出,唐门弟子秃头和唐惨的两枚头颅一上一下,此起彼伏,鲜血四溢的情形,是的,是唐门弟子仰望时的大好脖颈引诱了他或者说他的魔。

孙彼瘦看着痴痴的方应看又道:“方侯欲成大业,一将功成万骨枯是必要的,但是无谓的杀戮也是不可取得。”他的话语中居然带了教训的意味。

这个蔡府总管是什么来头?居然对方应看如此说话?

方应看心中怒气迸发,但面上又恢复了翩翩浊世佳公子的姿态,他潇洒的拱手道:“总管说的是,应看初涉神功,于水柔火烈处,还望总管担待。”

孙彼瘦避而不答道:“你可知刚才与你交手的年轻人是谁?”

方应看皱眉,手拂意舍,双眼一红道:“这个人的剑法,破了我的一笑杀人,难道唐门老太太又专研了稀世剑法吗?”

孙彼瘦摇头道:“他虽跟唐惨一起,但不是唐家人?”他说着,不由自主的望了望天,竟有刚才那年轻剑客问天的气势。

方应看领悟道:“问天神剑,洛阳方邪真。”他有一些震动,:“他掺和进来­干­什么?”

孙彼瘦道:“要知洛阳事,还问洛阳王。洛阳王温晚,入京谏圣,恐有牢狱之祸。洛阳四公子为争洛阳王的位置,斗得鬼哭神嚎日月无光,四公子中,老公子回百应武功最高,堂下高手最多,最有希望接替温晚的位置,只是其名声不佳,树敌太多,恐怕温晚也不希望他接位,追命也不会让他接位;小公子池日暮,势力最小,要不是引进了方邪真,恐怕早被吞没;多情公子游玉遮,财力雄厚,又有蔡攸做后盾,‘多指横刀七发,坐看涛生云灭’六大绝世高手中的‘横刀立马,醉卧山岗’的顾佛影作智囊,势力最大;女公子葛玲玲早已淡出江湖,由‘大泄神功’司空剑冠护的周全;如不出我所料,一开始洛阳王把实力调往京师,久在其下的四公子想要各显神通,吞并对方,但一打之下发觉自己并不能独坐其大,正好追命来调停四公子之争,便就驴下坡,我猜这次方邪真是要救温晚回洛阳主持大局。”

他又皱眉道:“但不知,方邪真怎么和唐门的人搅在一起,还出京去唐门?”

方应看道:“依在下看,唐门截了温晚的独生爱女温柔,是不是他去讨要……。”

孙彼瘦道:“他一入京师就与孙青霞见了一面,就袅然无踪,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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