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丁三烟瘾来了,就挂着胳膊去外面买,医院里面不敢抽,就蹲在花园那儿过瘾。有个影子过来了,丁三扭脸一看,正是那姑娘。
“我听人家说,你是参加团里敢死队负的伤,”那姑娘走近了说,“大家都在传你们敢死队的事,掩护全团,说你们个个都是血性汉子。”
这么一说,丁三就更不好意思了:“他们瞎传,其实是长官指挥得好。当兵拿饷,替老百姓打仗,那是天经地义的。”
“你叫丁三,怎么叫了这么个名字?”
“我排行老三,上头两个哥哥。”
“哦,当兵以前呢,干什么的?”
“以前在个布庄当伙计,后来小日本打过来就参了军。你是湖北人吧,听你说话像啊。”
“对,湖北人,本来在这边教会医院里当护士,这几天过来帮忙。”
“哦,真被我蒙上了,你叫啥名?”
“我叫高歌华,你叫我小高就成。”
两人在那儿聊着,丁三就说着团里的事情,小高也听得有滋有味。丁三目光热辣辣的,但他不怎么敢直接注视小高。
后来的几天,小高忙碌中总是会有意无意地看丁三一眼,把个丁三美得不行了。到了晚上,闲了下来,两个人就一起说话,或到街头吃碗馄饨什么的。
小高喜欢丁三这样的汉子,就这么着,两人发展出了感情。又过了大半个月,丁三的伤好了要归队。那天晚上,两人在楼上的小仓库,小高对丁三说:“哥,你这一走,仗也不知道打到猴年马月的,你安心地替我打仗,我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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