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凯像只豹子,十分敏捷地拦住她的去路。
“你是怎么了?”他紧紧握住她的手臂。
“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她用力地甩开他,她虽然气他对季蓉芸的痴情,但更气自己产生如此剧烈的嫉妒,难道她爱上他了吗?
有爱才有嫉妒的,不是吗?
天哪!她真的不能原谅自己,她怎么可以爱上他?他除了对季蓉芸痴心,他还有一个欧莱儿。
“我的手脏?”他佯装不懂她的暗示,故意把自己的双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很干净的呀!我有洁癖。”
“你有洁癖,我有怪癖,我讨厌男人碰我。”她像个负气的小小孩,开始找碴。
“别告诉我,我的妻子是个同性恋。”
“我不是同性恋,但我不像你滥交、花心,如果你要我当个称职的妻子,那么,你就不该和欧莱儿做出——做出——”天哪!她真的是头脑“啪待”了不成?她这不是摆明了她是在吃醋吗?
“做出什么?”笑意浮上他的唇角,故意地问:“你以为我和她会做出什么?”
她涨红了脸,“别告诉我,你昨晚不是和她在一起的。”
“我是和她在一起,不过——”他口气有些温柔、有些纵容。不过,最可恶的却是他唇边那抹坏坏的笑意。“我们绝对没有做出你所想象的『那种事』,这一点,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保证。”
当她瞥到促狭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时,一股热流缓缓从她颈子往上升,不用照镜子,她也可以猜想到此时自己的脸一定红透了!
但他的保证,让她原本阴郁的心霍然开朗。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只知道你的人格一点也不值钱。”
“是吗?”他轻笑出声,眼底还闪着她看不懂的古怪神色。
海宁儿跺跺脚,她最讨厌他笑时的这副表情,贼贼的,彷佛可以看穿她心中所有的想法,天哪!在他面前,她就像个透明人似地,根本没有隐私可言。
“你还在为昨晚我冷落了你而生气吗?”他温热的气息让她回过了神,才惊觉到不知何时,她的身子已贴近他的,而他的大手还正把玩着她有些散乱的麻辫。
“我——哪有!”她打掉他玩弄她的麻辫的手,不料,反被他紧紧握住。“喂,放手,大白天的,你想做什么!”
天哪!他真是有够邪恶,居然吻着她的每根手指,那酥麻麻的感觉,正挑动她每根神经。
“你在怕什么?你以为我想做什么?”他以一种温柔得出奇的语调问。
她用舌尖轻舔了下变得干燥的双唇,有些慌乱地盯着他,而他眼眸里传送出的讯息,令她的心一阵骚动。
“我知道,我不该在新婚之夜就将你冷落了,我要好好的补偿你。”
海宁儿刚要拒绝,他已将她腾空抱起。
“你不要……”她的抗议竟是如此微弱,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竟然心存着期待。这是相当矛盾的,因为她知道他说的补偿是什么,她该反抗、拒绝,可是,为什么她却愿意让他抱她回房间?
褚凯把她放倒在床上,看着她迷惘的表情,沙哑地问:“你愿意成为我真正的妻子吗?”
“我……我不知道。”她困难地咽了口口水,仍无法平息悸动的心跳。
“我知道,你是愿意的。”他凝视着她的眼睛,她连忙避开他的目光,他猛地把她一拉,吻住她的唇。
这是一个非常具占有性的吻,他的唇抚过她的脸、喉咙,手指轻揉耳壳,海宁儿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因为这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褚凯温柔地解开她上衣的扣子,他的嘴往下移,靠近露在衣服外丝缎般的皮肤,当他隔着胸罩紧握她的双峰,海宁儿发出愉悦的呻吟。
“不……”她全身酥软无力。
“没事的。”他轻轻佻开胸罩的环扣,温柔的嗓音安抚着她的不安。“我不会伤害你的。”
褚凯低下头含住那脉动的尖峰,舌尖来回地舔着那尖挺的蓓蕾。
海宁儿忍不住叫了出来,她感到一阵痛苦与欢愉的感觉贯穿全身。她拱起身来,想逃避这狂喜,但褚凯的嘴紧抓着她,性欲高涨地抱住她,直到她昏乱地捧着他的头紧贴她的。
他的手沉重而缓慢地抚着她,热情地在她的唇边倾诉话语。“宁儿,我再也不能忍受了。”
褚凯的唇好象烈火,快将她融化,此刻,一种强烈被拥有的归属感席卷上她心头。这种力量就好象鸟儿飞向阳光,飞蛾扑火——排山倒海,不可抗拒。
“爱我,宁儿。”他衔住她的耳垂,热情地轻咬着,他的手爱抚着她每一寸柔滑的曲线。
她从无这种经验,一种发自体内热情飞扬的刺激,让她不顾一切,直觉地紧贴着他,想成为他的一部分。
他强而有力的舌尖令她颤抖得更厉害,她体内的欲望不断升高,他不断地爱抚,激起她更多热情,当他将身躯覆于她的香躯之上,一阵突如其来的疼痛令她喘息。
“放轻松,亲爱的,我已经拥有你,你不会再有痛的感觉。”他的唇阻绝了她因感受到一阵有力的冲撞带来激|情与苦痛的哭喊。
褚凯清醒的聆听海宁儿平稳的呼吸声,一股狂喜涌上他的心头。
她是如此美好,比他所有记忆中的她还要可爱。他的手在她祼露的肌肤上轻柔地游移,沿着她胸部的曲线而下。|乳尖在他刷过的手掌下挺起,他的嘴因记起她的滋味而干涩。
他要了她两次,但仍然觉得不够。不过,他如果再无法控制悸动的灵魂,他就真是个不折不扣的野兽了。
他的手向下移,刷过她的肋骨,感觉她平滑的腹部。
也许她已孕育了他的孩子,想到他即将有自己的宝贝,不禁感到一股骄傲,终于,他不再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他有了妻子,也会有孩子,这是他这几年来一直梦寐以求的,如今,海宁儿让他梦想成真。
她的唇边露出个浅浅的笑,她梦到了什么?为何如此开心?她的梦中可有他?
他忽然好嫉妒,好想知道此刻她梦中的情况。
他的手轻柔地再探向下方的柔软,她的呼吸窒了一下,然后在他手下辗转,在睡梦中叹息。
褚凯对自己超乎想象的需求感到吃惊,他若再不控制自己,又将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情不愿地缩回手,却无意碰触到戴在她手指上的戒指,他原本温柔的面部表情,倏地变得紧绷起来。一股冲动,令他毫不犹豫地将戒指从她手指上拔了下来,然后对准垃圾筒丢了过去。他近乎粗鲁的动作,吵醒熟睡的海宁儿。
“我的戒指呢?!”她发现手指上的戒指不见了,着急地向四周摸索。
“我把它扔了!”他一肚子火上不明白,那只又旧又不起眼的戒指为何她会一直戴在手指上,难道她真的喜欢它?或者是对戒指的主人——安迪念念不忘?
思及此,他全身的妒火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你凭什么没经我的同意就把戒指给扔了?你把它扔到哪儿去了?”她气急败坏地跳下床,忘了自己是一丝不挂,她只希望赶快把戒指找回来。
褚凯饥渴的目光自她面庞往下移,她的身体像白云石般光滑,窗外柔和的光芒似有若无地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他的嘴变得干涩,理智和肉体在争战着,要求他平息那股欲望。
他的血液在耳膜上敲击,热流窜过他全身。他奋力移开目光,说话的声音紧绷,显示出他体内的骚动。
“我不准你跟我结婚了,还戴着别人的戒指。”他把她拉回床上,“你若不赶快将自己紧紧包里起来,我不能保证我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
“把戒指还给我。”她理直气壮的回答他,“我虽然跟你结婚了,但有些事,我还是有自主权。”
“譬如——”他挑眉瞪眼,天哪!他真想把她压在床上,再好好爱她一下。
“我喜欢戴谁的戒指就戴谁的,你不能于涉我。”她不甘示弱地吼回去。
“我不能?”“抹邪恶的微笑浮上他的脸庞,他双眸闪闪发光地望着她雪白的身子,”要不要试试看?“
“你——可恶!”看出他的意图,她连忙将自己赤祼的身子躲回被单,但仍不忘向他讨回戒指,“请你把戒指还给我,你知不知道,它对我的意义非凡。”
听到她如此重视那只戒指,他更怒不可遏。“好,你要戒指是吗?我拿给你。”
他溜下床,从自己的西装外套取出一个心型的红绒盒子,丢给了她。
她疑惑地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一只折照发亮的心型钻戒,她合上盖子,把它放到一边。
“这不是我的,我要的是原本戴在我手指上的戒指。”
褚凯紧绷的神经已达崩溃的边缘,他抓住她的手,将心型戒指取了出来,大力地为她戴上。
“你他妈的搞清楚,你是我的老婆,你只能戴我的戒指,而不是其它男人的戒指。”
“你说什么?”海宁儿被这突来的炮火轰得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只是瞪大了眼睛,重复褚凯的话,“什么是其它男人?”
“你少装蒜了,我指的是安迪,你无法释怀对他的情感,所以,你才会如此重视他送给你的戒指。”只要想到安迪,褚凯不自觉的胃中一阵翻滚,就连说的话也有了浓浓的酸味儿。
“什么?”她还是一副有听没有懂的表情,她忿忿地拔下他为她戴上的戒指,警告道:“如果你不把我原本的戒指找回来,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而且,我也不会戴你的戒指。”
“我说过,我已经把它丢掉了!”他仍不想让步,将被扔在一旁的戒指捡了起来,准备强行为她戴上。
她誓死不从,反抢过戒指朝他扔去,不料,戒指划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泛红的刮痕。
“SHIT!”他痛得发出咒骂声。
“这是你自找的,不能怪我!”看着他脸颊上的刮痕正沁出血丝,她有些愧疚,但想到他蛮横不讲理的态度,愤怒马上淹没了她。“把戒指还我,我要我的戒指。”
“扔了,丢掉了!”他口气里有浓浓的火药味。
“不!”一想到母亲唯一的遗物被扔掉了,海宁儿像只小母老虎般扑向褚凯,对着他又捶又打,又哭又叫地道:“把戒指还我,那只戒指对我很重要,那是我妈妈唯一留下的东西,你怎么可以把它扔掉,我恨你,我恨你!”
如雷贯耳、褚凯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握住她的双臂,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么?你说那只戒指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不是安迪送你的?”
“你胡扯什么?”她甩掉他的手,从衣柜中取出安迪送给她的戒指,扔给了他,“这才是安迪送我的戒指,我一直收着它。”
该死!他真想揍自己几拳,居然没弄清楚就犯下这么大的错误,他真是罪该万死!
现在,他才明白为何她会说戒指对她意义非凡,她为何如此重视那只戒指。
“现在,你懂了吗?”她泪眼婆娑地叫道:“你这个混蛋、王八蛋,你把我母亲的戒指扔掉了,我恨你,我不会原谅你!”
“我错了,你打我,你骂我吧!”褚凯只觉得心里抽痛着,他无法忍受女人拿假意的泪水当武器,但海宁儿不同,她总是令他感到心疼。
“打你、骂你有何用,”她幽幽地说,经泪水洗濯过的眼眸,看起来如两潭清澈的湖水,晶亮无比。“我妈留下的唯一遗物都被你扔了,我不会原谅你的!”
他含情脉脉,柔情似水地凝视她那令人眩惑的迷人娇颜,唇角微微的弯起道:“如果我把它找回来,你是不是就不生气,就会原谅我?”
“好,如果你办得到!”海宁儿瞪视他,不解他眸中闪烁的诡谲光芒。
褚凯走到垃圾筒,将戒指小心翼翼地捡了出来。
海宁儿喜孜孜地将戒指戴回手上,忘了先前对他的不悦,连声道:“谢谢,谢谢。”
“现在,你戴回你母亲留给你的戒指,也不该忘了让我为你戴上我的戒指吧!”说着,他执起她的手,像在许下承诺般,缓缓地为海宁儿戴上戒指,她也不再抗拒。“可以原谅我了吗?”
海宁儿想了下,终于点点头,却在此时,忍不住打了喷嚏,浑身打了个哆嗉,才惊觉自己身无寸缕。她急着想找遮蔽物,但她的手却被褚凯握得紧紧地。
“我……好冷。我要穿衣服……”她迎向他那双充满欲火的黑眸,感到的不是寒冷,而是如烈火灼烧的炙热。
“你需要的是我,而不是衣服,让我温暖你。”他的手轻探上她的胸部,令她再度觉得浑身绷紧得彷佛快要爆裂开来。
褚凯的抚触带来的热力扩及她全身,那双在她胸上游戏的手向下滑去,掠过她的臀部和小腹,燃起她体内深处的火焰。
理智告诉他要慢慢来,但他的手仍却更迫切地移向下方的柔软,抚摸那片丝绸。
“不……”她虚弱的抓住他的手,闭上双眼,心里矛盾不已,她担心自己会臣服于欲望之下,却又不愿他停下来,想要他满足体内的饥渴。
“把自己交给我,亲爱的。”他对着她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