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瓦达索命!”
我记得这是我最后说的一句话,是对德拉科说的。
“阿瓦达索命!”
这也是德拉科最后说的一句话,是对我说的。
请注意,我说的是“最后说的一句话”,不是“说的最后一句话。”
因为,
我们俩,
都没有被对方索命。
当我恢复意识时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的事了。阳光照在我的脸上,一时间让我睁不开眼睛。我转了转眼珠,意识到自己正躺在校医室的床上。此时的我脑子里还是晕晕乎乎的,只记得我跟德拉科同时喊出“阿瓦达索命”后便一起重重的倒了下去。
我躺在床上挣扎了几下,一阵刺骨的疼痛马上侵袭了我的全身。我惊讶的发现自己像被施了全身束缚咒一样僵硬,连抬起头都很困难。
“你醒啦?”
一个声音从我旁边的床位上传来。我听得出那是德拉科的声音。
我费力的转过头,看见他躺在我旁边的床上。
“你就乖乖躺在那里吧,现在想坐起来是不可能的。”
德拉科躺在床上转了转脖子。
“我看你还是很灵活嘛。”
我别扭的扭着脖子看着他,并嫉妒的发现他甚至能抬起手臂。
“那当然了,我比你早醒了两天。”他伸了伸手臂。“哎,我发现你只有在昏迷的时候才像个女人。”德拉科漫不经心的说。
我咬牙切齿的看着他,心想如果不是我现在不能动弹,早就让你满地找牙了。
“你……怎么没死啊。”我咬着牙说。
“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别忘了……我们是一起出手的。”他把手臂放下,试图从床上坐起来。
“冈特教授说……这是因为怕学生出意外,他事先在决斗场里……做了防护措施,把决斗场内咒语的伤害度减轻。所以……我们现在才能躺在霍格沃兹的校医室里而不是棺材里。”
德拉科表情扭曲的挣扎了几下后,终于放弃了想要坐起来的决心。
“冈特,你醒了吗?很好,不要乱动,你现在由于咒语的关系还处于全身麻痹的状态,慢慢会恢复的,不用担心。我这就去通知冈特教授。”
庞弗雷夫人从门外走进来检查了一下我的情况之后便离开了。
“我父亲之前来过吗?”
这回我没有把头转向德拉科,因为我的脖子已经疼的不行了。
“那当然。但是……我想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他对决斗的事很生气。”
“是吗?这又不能怪我们,是他给那该死的决斗场下了咒语让我们进去的。现在……”
“现在你们搞成这副样子难道该怪我吗?”
还没等我说完,冈特就走了进来,后面紧跟着斯内普。
他走到我跟德拉科的床位中间,低下头冷冷的俯视着我们。
冈特和斯内普教授都穿着黑色的袍子,表情严肃的吓人。他们这副样子再配合僵直躺在床上的我跟德拉科,这场面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一场葬礼。
“莉莉斯•冈特,德拉科•马尔福。我想让你们解释一下黑魔法防御术课上的事。”
冈特的目光在我跟德拉科的脸上来回扫着。
真是冷血无情的家伙,自己的女儿昏迷了这么长时间怎么的也应该先问一下“现在怎么样了”这样的话吧。竟然开板就像审犯人一样的问话,怎么当人家爹的啊!
我也冷冷的看着他,没有答话的心思。然而让我意外的是一向对冈特言听计从的德拉科竟然也没有说一个字。
“你们不打算解释吗?”
有什么好解释的,不是你自己下的咒吗?不是你自己挑的我和德拉科吗?现在我们都横在这儿了,你倒死板着张脸!
“你们俩个真让我失望。”
没错,我也对这个结果很失望。
“你们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吗?两个霍格沃兹六年级的学生竟然用到了阿瓦达索命咒!如果成功了你们就要进阿兹卡班了!”
是吗?未必吧。如果成功了我们就一起挂了。哪还有命去阿兹卡班啊。
“我真想不通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要给对方下不可饶恕咒!”
说实在的要不是你搞出一个决斗场,我也绝对想不到自己居然真能喊出阿瓦达索命。
“教授,我想是因为我们没能抵挡住决斗场内的咒语。我们是在出现幻觉的情况下才对对方下不可饶恕咒的。”
德拉科终于打破了沉默。
“是吗?莉莉斯你也一样吗?那告诉我你在决斗场里看到什么了?”
呃……我看到什么了。我看到德拉科被潘西•帕金森和她的那群死党围着,得意洋洋的接受着她们的亲吻。就因为这个我还没等你数到三就喊出了“阿瓦达索命”。我能说这个吗?这听起来就像我是一个乱吃飞醋的傻丫头!
“我拒绝回答。”
我冷冷的对冈特说。
“好啊,那么你呢德拉科?”
冈特扬了一下眉毛,脸色更加阴沉了。
“我也不想说。”
这倒真让我意外。难道躺在我旁边的不是德拉科本尊吗?他什么时候敢违抗他的冈特教授了?
“很好,你们俩个。我想等你们两个好了以后就可以直接到我这儿接受禁闭了。”
“禁闭?”
我和德拉科一起喊了出来。
“为什么要关我们禁闭?”
“为什么?你们对同学下不可饶恕咒难道不应该接受惩罚吗?”
“可是那是在模拟决斗场上!而且那里面是下了咒的!”
“请注意你说话的态度,莉莉斯•冈特!我不仅是你的父亲,还是你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