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习惯成自然”这句话是不能成立的,起码在莉莉斯这儿这句话不是绝对成立的。因为到现在为止,她仍然忍受不了卢契尼的妹控行径。那堆角色扮演制服她是永远都不会接受的。
也许是由于自己的阿尼马格斯是只猫,卢契尼对于猫耳有种执着的喜爱。现在他已经收集齐了各种款式的猫耳。而他的最终目的就是把这些猫耳逐一按在莉莉斯的头上。如果说出逃就应该是惊心动魄的话,那么在莉莉斯和卢契尼的出逃中,最惊心动魄的恐怕就是“你追我逃,穿戴与反穿戴——以猫耳为首的恶趣味制服拉锯大战”。在这一战斗中,莉莉斯和卢契尼斗智斗勇,双方都使出了浑身解数,特别是经历过那次倒霉的蛋黄酱事件后,莉莉斯对于自己的衣服就开始格外小心,同时也不忘时刻注意着卢契尼的魔杖。一方面是防止他一不小心又把魔杖落在什么地方,另一方面则是防止卢契尼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利用魔法让她试穿衣服。逃亡生活就是这样陷入脱线的状态中,也许比起对抗伏地魔,那些制服才是最要命的。
然而意外的是,这一天,当卢契尼从外面回来时,带回的不是什么衣服,而是一瓶红酒。
“什么意思?”莉莉斯对于卢契尼手中的那瓶红酒没来由的产生了抵触情绪。摄魂怪才知道那表面是红酒的东西里面会不会装着什么怪东西。
“一瓶红酒。”卢契尼简洁的回答。
“就这么简单?”莉莉斯仍然对此表示怀疑。
“不然会是什么?放了迷|药的红酒?还是单纯的迷|药?”卢契尼一针见血,正中莉莉斯的心思。
“哼,那只有你自己知道了。”莉莉斯警惕的盯着那瓶红酒。
“如果我真的想对你做什么,也不需要用迷|药这种下流的手段吧。这么长时间了,你吃的哪样东西不是经过我这里的?”卢契尼漫不经心的拨动了一下脑后的发辫。
这话倒是不假,比起莉莉斯自己,卢契尼反而要更关系莉莉斯的饮食。不过对此莉莉斯却从不领情。
“今天是个大日子,难道不应该庆祝一下吗?”卢契尼举起酒瓶。
“你生日?”莉莉斯扬起眉头猜到。
大日子?反正也不能是伏地魔的忌日,那么值得庆祝的大概只有生日,而这一天又不是莉莉斯自己的生日。如果是的话她倒真想知道她会传承到什么能让伏地魔觊觎的古老魔法。而她更想知道的是,到了17岁,她会不会还是现在这副只有4岁的鬼样子。
“怎么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我的生日?”卢契尼听到莉莉斯的猜测显得有些失望。“我不认为生日有什么值得庆祝的。今天,是我们出逃整整一个月的日子。”
一个月?莉莉斯从来没有计算过出逃的日子。她不想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因为德拉科并不在她身边。有时候她觉得自己离开格里莫广场12号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但当卢契尼说起逃亡只有一个月时,她又觉得自己在对时间的感知上出现了偏差。或许从离开霍格沃茨的那天起,她就开始刻意忽略时间。特别是在德拉科被斯内普带走以后。她不愿去想,更不敢去想。然而现在,当“一个月”这个真实的数字摆在她眼前时,她又不得不想了。
她和卢契尼逃离格里莫广场12号已经一个月了,也就是说德拉科成为食死徒的时间已经超过了这个时间。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日子,偷偷摸摸躲了一个月有什么好庆祝的?”莉莉斯喃喃道。
“那就当作是离开树屋前的纪念吧。”卢契尼打开了红酒,又凭空变出两个高脚杯。“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去别的地方。已经在这儿耽搁的时间太长了,是时候离开了。”他把斟满红酒的高脚杯递给莉莉斯。
“你是不是听到什么消息了?”莉莉斯没有理会卢契尼递过来的酒杯,警惕的问道。
“有时我更相信动物的直觉,我的朋友说,今天似乎有让他们不舒服的人到镇子里来了。”
卢契尼所说的朋友正是镇子里的动物们。由于他的阿尼马格斯身份,他可以轻易从动物中间打探到更多的消息。大多数时候,动物要比人类能更早的预料到危险。
事实上,卢契尼虽然一直同凤凰社保持着联系,但是对莉莉斯而言他带回的消息实在是少的可怜,甚至没有任何实际意义。而另一方面,食死徒们也没有追来的迹象,这也稍稍让他们放下了心。于是莉莉斯不得不安慰自己,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起码证明德拉科没有被伏地魔怀疑,凤凰社也暂时是可以信赖的。想到这里,莉莉斯接过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
“莉莉斯?莉莉斯?”卢契尼焦灼的声音渐渐在莉莉斯耳边清晰起来。
莉莉斯挣扎了几下睁开了眼睛,然而却发现卢契尼的脸仍然是那么模糊。不仅是如此,一种从未有过的憋闷感觉马上侵袭了她的全身。
“莉莉斯,你在发烧。”卢契尼轻声的说。
她感觉到卢契尼的手摸在她的额头上,虽然很想张口,却难受得连话也说不出。她感到自己全身都像火烧一样,头也昏昏沉沉的。这样的情景让她想起了圣诞节那天被马特袭击时的样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感觉胸中好像有团火,灼热的难受,而身体中也好像Сhā了许多把剑,像要被割裂一样的疼。渐渐的,莉莉斯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思维也渐渐无法集中。难道是那酒里面真的有什么问题?可是卢契尼是不会害她的。
千百种思想开始缠绕着她,有时她觉得她周围充斥着许多人的声音,有时她又觉得周围安静的异常。所幸的是卢契尼的声音一直都在她的耳边,让她稍稍安下了心。然而德拉科这时又在哪里呢?为什么这个时候陪在她身边的不是德拉科呢?那道铂金色会不会像圣诞节那晚出现在她面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