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承山上的浓雾挡住了它全部的面貌,依稀只能看见几片翠绿。在白鹤宽大的浮动下,周围的雾气被吹散。
白鹤驮着四个人慢慢的往灵承山里面靠近,空气中的湿润和外面的阳光极其不符。
秦羽楠面无表情的躺在白鹤的身体上,他哭累了,再也流不出眼泪了。于是他开始考虑秦朔的死亡,心中的愤恨让他有些过于偏激,眼神中透着杀气。
人生的究竟是怎样,谁都说不明白,就算你愤恨他,厌恶他,他却不嫌弃你,依旧捉弄着你。这世间的是与非,善与恶,谁有能说的清楚呢?
秦猛一脸关心的看着秦羽楠,刚毅的脸上泛着苍白,突发的事件让人无所适从,饶是秦猛这种刚强的汉子也不例外。
“做好准备快到了。”白衣人缓缓的睁开眼睛终于说了一句话。
“要干什么去?”秦羽楠起身,红肿的眼睛证明着他刚才的哭泣。
“带你去见一个人,你父亲的意思是这七年让你在他的身边。”白衣人笑了笑,眼睛眯在一起,笑容很天真无邪,可是在这种气氛下显然不适合笑容。
“是谁?”秦羽楠的情绪有些低迷。
“洛空。”白衣人的嘴角依旧挂着笑容。
“他是谁?”秦羽楠情绪渐渐的恢复过来。
“一个能让你会神通的人。”白衣人说道。
“你在平阳王府使的拿东西吗。”秦羽楠问道。
秦羽楠对白衣人在平阳王府所用的东西记忆犹新,如果在二十一世纪白衣人做这种东西,肯定被秦羽楠胖揍一顿然后抓住他说道:和谐社会,别玩这种低智商的迷信。
可是在经历过穿越这么恶搞的剧情之后,对这种东西他真的相信。
手中还在摸着那块玉佩。
“没错,你爹让和洛空学仙法。”白衣人道。
“真的,存在那种东西?”秦羽楠疑惑的问道。
白衣人点了点头没说话。
“远离家乡,世界在前方。千万道路由你闯,穿过阴影,到达黑夜旁,直到群星全都耀眼闪亮,阴霾雾霭,迷云暗影,都将散茫,都将散茫……”
秦羽楠轻轻的唱着。
这是前世的一部影片里的歌,当时他听起来感觉很有意境,如今唱起来确实这么伤感。
歌声在灵承山的山谷里游荡着,有些悠扬,有些动听,更多的可能是引人泪水。
“你是谁。”秦羽楠对白衣人说道。
“我叫柴匡,一个能看的到命运的人。”白衣人平静的说道,他的表情好似古井,一点涟漪都没有。
“所有人的吗?”秦羽楠问道。
“所有人,但是不包括你。”
“我爹死你也知道?”秦羽楠追问道。
“知道,你爹也知道。”柴匡又闭上了双目。
“为什么他不躲。”
“有时候知道命运并不是一件好事,明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却躲不开。这是一件很伤心的事情,他无法改变命运,谁都不可以。”柴匡又睁开了双眼“但是你可以,因为我看不到你的命运,你游离命运之外,你的命运是你自己创造的。”
“皇上为什么杀我爹。”秦羽楠对这种话题没什么兴趣。
“因为权利,假如你是皇帝,你会容许一个声望比你还高的哥哥在世上吗?”柴匡的话总是那么简单,可是却让人很容易了解。
“我爹放弃皇位了!”秦羽楠大声的说道。
“可是他确实是皇族。”
柴匡的话点醒了秦羽楠。
是啊,皇族的事情就是如此,从来没有为什么,只有顺从,和让人顺从的人。
上一世的崇祯皇帝的话飘荡在脑袋里,怪只怪你们生在帝王家。多么无奈的话,如今用在秦朔身上却很适合。
“就算你爹躲过了这一次,也还会死的,没人能躲过命运!”
“我呢?”
“我看不透你的命运,你不属于这个世界,你的命运不是这个世界能够掌控的。”
他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秦羽楠震惊的想着。
“为什么这么说?”秦羽楠问道。
“别多想,我说过我是看不透你的命运的,从前和未来都一样,哦,手中的玉佩很漂亮,好好保留。”柴匡又露出了笑容。
他的知道我是穿越过来的!秦羽楠心中一惊,自己就是被这块玉佩带过来的...
“少爷,到了灵承山我就要和柴匡走了,小青会留在你的身边。”秦猛拍打着秦羽楠的肩膀。
“为什么?”秦羽楠现在值得信任的人只有秦猛和小青了。
“老爷生前有命。”秦猛铿锵的话语在秦羽楠耳朵里响了起来“在这里呆一段时间,你大了以后我会和你为老爷报仇的!”
报仇,多么遥不可及啊。他是大灵朝的皇帝,自己是什么?呵,曾经的平阳少王爷?这个身份就足够他死十次了。
“秦朔让你到洛空这里学艺不是那么简单的,洛空比我厉害的多,如果你想报仇是想刺杀还是想夺政?”柴 末世食尸草帖吧匡似乎看到了秦羽楠的无奈。
刺杀?那是无名小辈干的事情,真正的报仇是夺政!
“七年后你的身高,样子,都会改变,皇上是不会记得你的。”
自己混人政局,通过篡政来报仇!
顺着柴匡的话往下就是这个解释,当然柴匡是不会说这些的。
“那为什么让我学仙术?”如果报仇的途径是篡政的话,为什么让自己学仙术呢?
“你还太小,需要历练,而且需要力量自保。”
...
白鹤在灵承山上徘徊了很久,终于在一块山崖上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