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又是你小姑娘的杰作喽?”
“不敢当,本姑娘对水仙、修竹的喜爱还是您先生教的。”
“此话怎讲”吕韧渊一脸迷茫。
“你还记得教过我们‘儿科学’吗?”
“不记得了!我教了好几届,你也是卫坪护校毕业的?”
“是啊!可是贵人健忘!不!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因为你教的学生太多了,桃李满天下,当然不记得了。”田霄斐又现出了她的活泼青春本性,说话也神采飞扬,当然很大的因素是她能如此近地和吕韧渊交谈,是她苦寻几年都没有遇到的机会。
“太不好意思,真的不记得了!”他自责自己没记住学生们名字和容貌。
“你在课堂上第一节课就教导我们护校生做人要像挺拔的修竹一样高风亮节,洁身自好;在将来的护理工作中要像水仙一样冰清玉洁,洁白无暇,沁人心脾,让病人感到温暖。我记得非常清楚,我从此喜欢上了水仙和修竹。”她边说,边做出各种夸张的手势。
“是啊,我想起来了,我在给学生上课时经常告诫他们。”
“有时一个人不经意的一句话,自己不觉得什么,但是却会改变听者的思想甚至她的一生。”说这话时,田霄斐突然没有了刚才的活泼,她并没有看着吕韧渊,她的语调很平淡,但她内心却心潮起伏,不能自已。她唯恐自己失态,立刻转为轻松的话题,小圆脸也旋即显出俏皮,“噢!你知道吗?你是个好老师,我们科里小玉也是你的学生,她比我小一届,我们常提起你。”
“是吗?”
吕韧渊望着车窗外,雨停了,好像风也小了。汽车开得很平稳,回想起刚才白玙的一声感谢,声音极轻,像来自身体深处的肺腑之言,又像她在耳旁倾诉。令他热血沸腾,血脉贲张,汩汩的热流游遍周身,这股热流烫麻了神经、烤软了筋骨,使他浑身酥麻,软软的飘浮在半空中。
只是一桩心思百思不得其解,挥之不去,那就是自己没有送花呀!难道上苍的安排?难道送花的另有其人,和她的无声电话交流,白玙理解成与他人通话?
“吕医生,你家是这儿吗?”司机小余回头问道。
“哦!对!师傅,麻烦你了。”吕韧渊回过神来,连忙称谢。
田霄斐和司机搀扶他坐上轮椅,司机等在门外,田霄斐推他进了屋,他们寒暄了一阵,她告辞了,依依不舍。吕韧渊未作挽留,田霄斐走到门口,突然调皮地一笑,回过头,“老师!我看你家电脑书也很多,电脑也高级,经常上网吗?,能否告诉我你的QQ号码和你的E-mail地址,以后我也可以经常请教你。”
“可别称什么老师,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泡泡网名,我喜欢上网易的泡泡,不喜欢QQ!”
田霄斐一怔,说:“我一直上腾讯的QQ,不知道网易的泡泡,以后有空我去看看。”
于是他们还交换手机号码,田霄斐满意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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