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从窗口射进来,照在吕韧渊棱角分明的脸上,有一种雕塑般的质感,深沉,稳重,恬静,祥和,由不得田霄斐不产生仰慕之情,好像与她心底深处于生俱来的某种渴求产生契合,这种感觉从第一次见到吕韧渊时就有,但是今天这种感觉是如此强烈,如此明白无误展现在她的心中,使她无畏,奉他在自己的心中占据主体地位而此生无憾。至于他是否会倾情自己,她不设目标,不谋计划,全凭事态发展,只要他幸福,她已无憾了。
“吕老师,今天外面天气非常好,真是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我推你出去走走,晒晒太阳,好吗?”田霄斐收拾起碗筷,对吕韧渊说。
“好的,这两天窝在家里确实挺难受的,今天难得好天气,只好有劳你了。”吕韧渊确实想外出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田霄斐推着轮椅,下了楼梯走出小区,吕韧渊看见那辆熟悉的奔驰车,“你开车过来的?”
“是啊,这么远的路,提着保温罐和水仙盆景不方便,唉,我们去公园走走好吗?”她提议道。
“哦,这样吧,快过年了,也该给女儿买身新衣服了,平时忙得没空去,正好你有车子,还可以帮我作作参谋,好吗?”
“好啊,我也想买衣服,我们去克森商场吧。”
田霄斐扶他坐进车子的副驾驶座,把轮椅折好放进后备箱,发动车子。她开得很平稳,一路上他们谈论得很投机,田霄斐讲述她小时候趣事,突然她说:“你家的书真多啊,看来你也是个书虫,是吗?可是,放得太凌乱了,我不敢恭维。”她撇撇嘴,心中嘀咕,他夫人一定很懒,不会整理房间。
吕韧渊当然不知道她心中想着什么,应口道:“我从小喜欢看书,也喜欢淘书,常常看书到深夜,爸爸怕我把身体看坏,一到晚上九点就关灯,把我塞进被窝,甚至连手电筒都拿走,但是我还是能够看书,你知道怎么回事吗?”吕韧渊卖起了关子。
田霄斐思索着:灯关了,手电筒被拿走了,人被塞进了被窝里,“嗯!偷偷跑到厕所里会被发现,不可能;点蜡烛也不可能,还不把被子床褥烧着?哈哈!我知道了,你还买了一只手电筒藏在被窝里,对不对?”她有点撒娇,两只小酒窝陷得很深,因为在开车不敢侧脸看吕韧渊,但是声调却很柔。
“哈哈哈!”吕韧渊哈哈大笑,“如果还有个手电筒就不希奇了!”
“嘻嘻!难道你有夜视功能?嗯,我猜不出来了,提示一下。”她眼睛眨了眨,嘴半张着,还在动脑筋的神态。
“哪些东西夜间会发光的?”吕韧渊引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