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说:“你家怎么这样啊,先前上门提亲的时候怎么不一次性说清楚,现在临到头了才说。这不成心在那里刁难人呢嘛!!”
连丽说:“那有什么,我们就这风俗,结婚前才说聘礼的事的。小玉嫁的包工头还没你家有钱,人家结婚那天,一次性拿了二十万,直接惯在她爸妈和全村人的眼前。人家凭什么那么干脆啊。那还不是爱小玉么。”
小南气极了,说:“这和爱不爱有个P关系,我如果是个穷小子难道你爹就不嫁女儿给我了?那先前口口声声说的他和别人不一样,他嫁女儿就图她幸福快乐的话都是假的,是个诱饵,钓着我上钩的饵啦?”
连丽恼了,说:“别把我爸说得那么不堪行不?他养我那么大,现在不该正是要点回报的时候吗?要求又不过分!”
小南嚷:“怎么不过分?你知道这里里外外得多少钱吗?二十万!我家现在什么样你不知道?赔了那么大笔钱,我爸又进医院了---有社保管着,也花了将近十几万块了。刚我们买的房子你和你家一分钱没出,我家又掏了二十万装修买家电家具。我妈说啥没有呢?没有!就都指着我们好好安生过日子呢,现在倒好,临了来一脚说再要二十万!二十万,你让我上哪找去!”
连丽也火大,喊回去:“公司帐上不还有三十万么。你嚷什么?”
小南喊:“掏光了,公司拿什么周转?周建平那边还有笔货款马上要付了,总共要多少钱,八十万!人家看你这么难,也就管你要十八万发工资,拖他多久,半年了吧。过分吗?你这财务不知道?”
连丽一时语塞,忽然灵光一闪,说:“你爸那早先不给了你妹二十万吗?先拿过来。过后有钱了再补些给她。”
小南楞住了,瞪着连丽说:“那是我爸给她的陪嫁!嫁妆!而且她已经看了套房子,要准备拿这钱下定了!”
连丽不以为然的说:“那让她别定了。让你爸赶紧拿回来让我们结婚。反正: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要什么陪嫁?这些年,她也存了不少私房钱,够她用了的吧。你们给她再找了门好亲事,行了。”
小南怒道:“这是什么话,再怎么着她也是我妹妹,一个娘肚里爬出来的。你平常对她就丧声恶气的,我警告你啊,别再打那笔款子的主意,不然…”
连丽嚷道:“不然怎么??她再厉害,再能干,要拿了这二十万,对我来说,就是个赔钱货!赔钱货!!!!!”
停顿了大概几秒钟,一记响亮的耳光结束了这场口角。
小南说:我其实也不真是要打她。实在是气昏了头。你想想,我家正多事之秋。最近什么样你也都知道。我爸现在还在医院里,我妈妈天天医院家里两头跑。公司现在也是一团乱。我再不上点心经营真的要垮了。这公司开得起来经营得下去,我妹这个业务经理的功劳功不可没。财务可以再找,业务经理有那么容易就换的么? 说句难听点的话,没了我妹,我这公司百分之五十的业务都要跟着她走。她原本可以自己出去开个公司,就为了我才无私留下来了。我爸算偏心的了,才给她二十万嫁妆。她也没计较什么。其实她给家里赚的,二百万都不止了。自己才拿个零头。你们说,连丽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小南抹了下眼里的泪,继续说:没错,连丽从我开始创业开始就跟着我,吃了不少苦头。她管着财务也是应该的,她大学就学的这个。可连丽从订婚开始就天天闹着要这要那,PRADA,GUCCI,卡地亚,什么破日本牌子的珠宝。去这去那,一会香格里拉,一会云南丽江,最后蜜月说是要去马尔代夫!老天,我都快破产了,她还当她是老板娘啊!不达要求就三天两头和我吵。说两句都不行。平常经常嘀咕着要我把我妹赶走,扶她弟当业务经理。可这经理哪里随便什么人都能做啊?她弟成天吊儿郎当的,晚上出去喝到三更半夜,从来没有准时上班的。上班就是打游戏,下班比谁都早。说他迟到扣工资,嚷得比我爸还大声,说是我这公司没人性,他晚上出去是陪客户喝酒应酬,交际费都赶得上别人两倍了。---要是能给我揽来点活也好---偏偏来了几个月了,只见付出不见收入。从别的业务员手上给他客户,别人怨声载道的。他到好,两三句话打发了,还来我这抱怨客户对他大小声---我请他还是他请我啊!”
小木呐呐的,看着小梨,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小梨低头喝茶,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小南捞过酒瓶子,往嘴里闷闷的灌了几口。正准备再说。小木的手机响了。接起来听:“噢,我是。啊,在湖南好不好玩?什么,你在哪里?噢,好吧。过来吧。你先到小梨家楼下,我去接你。”
四只眼睛盯着小木。他很心虚的放下手机,结结巴巴的说:“是…小婕…她说来这儿出差。现在办完事了…想过来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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