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沈掌柜被开颅医治之后,‘方氏医馆’的名声大作,虽然很多人都不明白为什么有神医坐诊的医馆要开在城西这个贫苦人聚集的地方,收费还要比别的医馆要低,但却阻止不了医馆名声的传播和慕名而来寻医的富人之人。
医馆大门外退一排马车,足有二十多辆,全部都是奢华无比,这些怕死的有钱人家之所以愿意屈身前来在他们眼中脏乱无比的城西,就是因为‘方氏医馆’内有一位神医,不管有没有病,先让神医诊断一下也好安心,当然,有些人是真的有疾病的。Hxm
“为什么他只要二十文钱,而我却要二十两?”一个身穿华贵绸袍的发福中年人,望着那个与他一样都是因为风寒而咳嗽头痛的车夫,不解地问道。
这是一位住在富贵人家聚集的城北的一个富贵之人,虽然富贵,人却非常的吝啬小气,听到城西出了一个神医,收取费用又低,刚巧他得了风寒,于是坐着马车就赶来了‘方氏医馆’。
虽然经过方天宇一阵推拿针灸之后,令人难受的咳嗽和头痛轻了许多,但在拿药交钱的时候,却发现费用不仅比别家医馆的贵,同样的病收费还不一样,虽然二十两银子对他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但他仍然感觉非常的不解和恼怒。
方天宇笑着说道:“病虽一样,但轻重程度却不同,医治和开出的药方也有所差异,并且你是富贵之人,当然得用最好的药,难不成你还想用跟车夫一样么?”
有钱人虽然贪财吝啬,但在对待身体这方面,比谁都舍得付出,因为没有好的身体,拥有再多的钱财也没有用,再说了,一个拥有八家店铺的人,又怎么会跟一个没日没夜干活的车夫去比呢。
这位富贵之人略一思考,便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有钱人自然应该具有有钱人的优势,如果连看病吃药的费用都跟车夫一样,还算得了什么有钱人,所以他非常满意这次的医治和医治的费用,拿着草药登上马车就离开了。
这些天进出‘方氏医馆’的病人络绎不绝,方天宇与爷爷两人忙的不可开交,虽然对贫苦之人收费很低,大多数只有微利,对更加贫苦的人更是免除了费用,但奈何前来医治的富贵人家太多,出手也大方,医馆还是赚了不少的银两的。
赚了银两是一件好事,但也让方天宇多了一件头痛的事情,医馆每天的进出帐混乱,无人管理,赚了多少,在哪方面支出了多少,完全搞不清楚,所以必须要尽快请一名帐房才行,否则时间一长,帐务就更乱了。
以前集市医馆有陈有才在,他还不觉得有什么麻烦,但当他每天晚上要亲自点算银两,记好帐簿的时候,他感觉整个头都大了,拨弄那个小小的算盘,比为沈掌柜开颅医治还要累啊。
“小宇,你急匆匆的,是要去哪里啊?”当方天宇趁着空闲时间,准备外出聘用一个合适的帐房先生的时候,迎面遇到了跨门而入的田松山。
田文熙被挑断手筋、逐出田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田松山将精力放在培养另外一名孙子身上,渐渐的将田文熙的事情看淡了,又经过方天宇几次运针排除热毒,身体已经好了许多,精神矍铄满脸红润,气色非常的好。
以前虽然也是满脸红光,但皮肤却是干燥缺水,所以那种红光是不健康的,与现在的健康气色根本无法相比。
方天宇见到田松山到来,收住了脚步,将他请入了医馆内,落座在茶桌旁边后,笑着说道:“医馆最近病人较多,支出和收入也频繁了起来,以前没想那么多,以为只要治病收银就行了,现在才发现,还真不能为了省几个钱而缺个帐房先生,所以准备出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帐房先生掌管着店铺的钱财和帐簿,一般都是由熟悉并且信得过的人来做,所以在开业的时候,付为中只送来了几个丫鬟和仆人,他觉得帐房先生还是得方天宇自己定比较合适,所以才没有一块送来,这也让‘方氏医馆’开业一个多月以来,帐务处于非常混乱的状态中。
田松山点点头说道:“你这医馆也不算小了,确实不能缺少帐房,帐簿不清楚,等官府查账和缴税的时候就会有些麻烦。”
方天宇苦笑着说道:“所以今天我就得聘用一个回来啊!”,退一下继续说道:“田老,你体内的热毒已经清除的差不多了,以后只要多注意饮食就行了,不需要再来运针开药了。”
田松山放下茶杯,说道:“哦,对了,我来不是为了看病的,是有件事情跟你说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方天宇账折睛,疑惑地问道:“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几天之后,将会有一次草药交易会,要不要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