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歇着吧,我出去转转。一个男的正念着什么,没注意。这厅里坐了不少人,原来我死了,还有这么多人惦记着。看来魅力不减当年,死都死的那么风光。(……)在仔细一看其实并不都是新面孔,都是打过交道的人。那不,我最近转过一个学校的校长和班主任。哎哎,一眼望过去全是教育界的精英,不是校长就是主任…晕…我死了关他们什么事?
你看那哭着抱成一团的两个女人,是我曾经呆过的教会学校的校长修女和老师。女人啊,可真是多愁善感。我走到他们跟前,“呜…呜呜…呜…”你瞧哭得正欢。“这个小恶魔再也不会祸害人间了…呜呜…”啥米???原来是高兴的流泪…我晕死…我和你们有这么大的仇吗?我死了这么高兴?不就是掀了你这个老Chu女的裙子,到处宣扬你穿的是丁字裤嘛!(路人:人家不恨死你才怪!)切~我鄙视你。
我家邻居老头也来了,他老伴说:“哎,这么年轻就走了。”“是啊,真是可惜了。我还想换只八哥养呢!”啥米?还惦记着我爸给他买鸟?也难怪每次都是他想要什么就买什么。我呸,人渣!
和我玩的好的几个兄弟,也来了。“圣哥要是不死就好了。”“是啊,没人带我们玩了。”“没人帮我们摆平了。”“他真不该死!”你看看!这才象人话!“再也没有人替我们买单了!”……“嗯!”几个人重重的点点头。我……要抓狂了,原来我做人这么失败,不如死了算了。哼!
我正躲在角落里生闷气,人渐渐地散去了。我也应该回去想想办法,我就是不死,气死你们。等我活过来,哼哼…哼…我已经在想怎样报复他们了。我慢悠悠地走到已经空荡荡的前排,一抬头,妈啊!我的身体呢?连忙跑去找,和尚也没了,爸妈也没了,连我的那幅巨大的帅哥象也没了!不会是……不敢想,我拼了老命的找啊,一间又一间的房子,他妈的,一个火葬厂搞这么多店铺干吗?什么花圈、寿衣、骨灰、盒石碑,靠,还都是专卖。原来这年头赚死人的钱那么好赚。
终于在一间有很多沙发的大厅里,看到了我们一家人。妈坐在沙发上哭,小哥在一旁安慰。张姨也在哭,张叔在一旁给她递面巾纸。在这坐着干什么?想不通。那边也有几家人,也是哭哭啼啼地,看到妈妈那么伤心,我不知道该上前还是在一旁让她默默的哭个够。我正犹豫着,突然瞄到角落里有个人蹲在那里。不会是…果然是幽灵,世界上也只有他会这样的。难道他…崇拜我?(臭美!)也就是说美女sir…我转了一圈,没看到。
门“哐当”一声响了,从那边的側门进来一个人,穿着火葬厂的工作服,手上还拎着一个黑色的袋子。径直就朝我们一家走过来,“你们是秦圣的家属吗?这是他的骨灰。”我一听差点没晕死过去,我…就这样挂了?还是真的,我抓了自己一把,不仅很疼,还抓了一地猫毛。天~我倒底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样待我。我真得好好想想什么时候处犯了天条?
直到回家都还没想通,才发现小哥并没有和我们一起回家。可不一会儿,小哥就打来了电话。是悟哥接的电话,“告诉爸妈,刚才抓到嫌疑人了,”小哥那个大嗓门坐在客厅里的人都听到了,停下了手上正忙的,望着大哥的方向,想听听还有什么情况。“那个人他化装成和尚的样子,还颂了一通经,就是他坐在前排的白胡子老和尚。在追悼会的时候,偷偷的检查弟弟的身体,被美女sir当场抓获。现在正在审问,审完回家在告诉你们。啪!”挂上了。大哥拿起电话一个字也没机会说,“这个潜真是的。有话好好说嘛,非要一口气说完。”
我说嘛!那个人看起来有猫腻,原来是假扮地。我还是想不通,我就这么挂了……
“小圣怎么了?”张姨拿桔子给我吃,可是我没喂口。
“它从那儿回来就这样,闷闷地。”换了你能高兴起来吗?“刚才我拿果冻给它,也不吃。”老妈这话一说。
大哥就接话了,“妈,它是猫,不是人。它怎么会爱吃这些东西。你给它鱼,看它吃不吃。”我抬起头瞪了他一眼,我心情不好可千万别理我。“这猫真怪,还会瞪人。我去拿鱼干。”大哥拿了一袋嘴里还一边嚼着,“来,臭猫。”我火了,向他扑了过去,“你们看吃…唉呦…这死猫咬我的手。”哼!你不是欠咬嘛。我抬起头不屑的从鱼干旁走过。
“哈哈哈,大哥被猫看不起了吧。”小哥不是在审人吗?怎么回来了。
“去,没时间和你争。”大哥捂着手,“快快消毒消毒!”
“这猫可不好惹,”张姨拿了药水倒在大哥被咬的手上,真是浪费。小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累死我了,昨天整晚上都没睡,在圣的学校蹲了一晚上,没什么收获,一大早又跑火葬厂。又饿又累!”
“好好,你有功来吃饭吧,”张姨已经把菜端到了桌子上,“今天批准你先吃。”
“真的?爷爷。”小哥询问地看着爷爷,他点点头。
“太好了。”还没等大家都坐好,小哥已经开始大嚼起来。“我今天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就喝了点酱油。”不会是……全家人都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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