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六房的姑父,贞娘相信,一但她继承墨坊的消息传出,六房的姑父绝对会整些妖娥子出来的
“你不仅是敲锅人,还要重新铸一口新锅,大浪淘沙,破而后立,你七祖母对你的看重真是无以复杂了,只是这条路也很艰难”李老掌柜叹息道
贞娘抿着chún深思着,她当然明白这条路有多难要不然,她就不会这么犹豫了
就在祖孙俩各想着心思的时候,院子的门突然被人撞开了
贞娘连忙站起来一看,撞门进来的是自家大哥
此时李正良一脸的苍白,两眼红赤红赤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撞了鬼不成?”贞娘疑huò的问
“就是,都多大的人哪,怎么这么毛毛燥燥的,门撞坏了不要花银子修翱”赵氏没好气的道
“大郎,发生什么事了?”一边杜氏倒是细声细语的问
“我……我爹……我爹他……”李正良喃喃的,每吐一个字都似乎十分的艰难
“你爹他怎么了?又赌了不成?”那赵氏听得李正良说他爹,不由的急了,景福那厮就不是个省心的,难道在外面刚好了一些,就又故态萌发了,又开始赌了不成?还叫人追债追上门了?
赵氏此时的心又急又气,七上八下的
“不是,怀德叔回来了,他带来了消息,年边我爹跟着商队去关外收皮毛和人参,回来的路上遇上鞑子,整个商队的人都叫鞑子给杀了”李正良哽咽的说着,整个人往地上一蹲,抱着头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贞娘此刻脑袋也是哄的一下,对于李景福,最开始她并没有什么父女情,反而很气他,可自李景福出去做事后,每回若有徽州这边人回来,都会托着他们带信带点东西,哪怕是几颗糖果或几段头绳珠花等
虽不是值钱的东西,但那份心大家都能体会到一来二去的,自然也就接受了这个爹这会儿听到李景福出事,那心也好象突落落的跟丢了什么似的
鼻子也酸酸的
一边李老掌柜手上的茶杯掉在了地上,碎成片片
“你胡说,都说好人不在世,祸害一千年你爹那就是个祸害,怎么能叫鞑子给杀了呢?你胡说的是不是,我打你个不孝子艾居然编排你爹死了,我打死你……”赵氏疯了似的咬着牙,抄起木棰子就朝李正良身上抽
李正良也由着赵氏打,一躲不闪
“娘,你别打了,你别打了”一边杜氏心痛,连忙拉着赵氏,窒也帮忙拉着
就在这时,对门的怀德叔捧着一只包裹站在门外,脸上带着伤心的表情
“怀德艾你跟吴婶子说说,景福没事对不对?”这时,吴氏已经从屋里冲了出来,红赤着眼,紧紧的拉着方怀德的手问
“吴婶子,节哀顺便,这是景福哥的遗物,我给他带来了”那方怀德红着眼眶道
“不,我不信,景福我儿啊……”吴氏整个人一下就萎顿在地上
贞娘连忙扶着吴氏,只是吴氏却是死死的坐在地上,贞娘拉不动她,便蹲了下来,紧紧的抱着她的肩吴氏这时再也忍受赚在贞娘的怀里哀哀的哭了起来
这时,李老掌柜颠抖的站了起来,走上前接过方怀德手里的包裹:“怀德,辛苦你了”
“李叔别客气”那方怀德红着眼眶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两锭十两重的雪花银递给李老掌柜:“李叔,这是景福哥的东家让我拿来送给你们的,东家说,请你们别嫌少,实在是拿不出更多的了”
方怀德说着,又解释道:“这回东家也损失惨重,他是变卖了货栈才能凑出补偿大家的这些钱”
这回死的可不是一个人,而是整个商队,还损失了所有的山货李景福的东家破产了
“行,我们明白,东家是仁义之人”李老掌柜说着,又接过银子
“怀德叔,那我爹爹的尸体呢?”贞娘边扶着吴氏边问
“是艾景福的尸体呢?”这时,赵氏也缓过劲来,她这一辈子也算是吃苦受熬的,耍过一阵疯之后,这时倒也冷静了下来
方怀德却为难的摇摇头,整个商队是在关外出的事,是在鞑子的地盘上,又哪里找得回来尸体,如今怕早已经是野狗的腹中食了
随后方怀德就告辞了
贞娘眼含着泪,抬头望天
身边,是赵氏呼天抢地的哭喊,还有家人浓浓的悲伤!(去 读 读 ..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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