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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扑到宰相 > 第三十三章 绝情药

第三十三章 绝情药

“他让你带什么话给我?”李仲飞急忙转过身,难抑心中的激动开口问道。

“仲飞,你又何必着急呢?我们一起进逍遥楼,边品茶边讲吧!”俊美的脸孔仍旧挂起笑容。

“恩。”这次李仲飞没有推辞,应声道。

“仲飞,里面请。”范阳澈摆手道。

俊美脸孔上的笑容在见到那已经迈进逍遥楼的高大身躯隐去,如玉的黑眸里泛起了­精­光。

黑眸目送着那高大的身躯消失后,范阳澈才转身朝逍遥楼迈去。

这时,一个家丁迎上来,低沉的声音问道:“你方才为何不将那包毒药下到茶中,反而要下那效力迟缓的迷|药。”

黑眸中因为那人的质问而闪过不悦,冷声道:“你以为李仲飞是傻子吗?会喝不出毒药吗?不然,他早就死在了暗阁的几次刺杀下了。虚无香以烟的无形形式让他不自觉地吸进。而且,虚无香无味,这样他才不会发觉。最重要的一点。虚无香的效力发挥的时间要被人吸入体内后的两个时辰。如此一来,别人就不会怀疑到我身上了。”

莫擎并没有接话,只是睁着眼直盯着那俊美的脸孔。

那仿佛带着透视般的目光令范阳澈感到不自在。他微侧身,避过那窥视的目光,冷声道:“与其花时间呆在这里,你还不如早点出发准备晚上的事情。”

莫擎这才收起来目光,转身离去。

确定那窥视的目光已经消失后,他才松了口气。黑眸中闪烁着迷茫:其实,他手中也有那种无­色­无味,让人无法察觉的毒药,但是,他却选择了虚无香。他也不知道为何。他只是感到脑中一直有个声音在提醒自己不要下毒药。

甩去了心中的迷茫,他转身朝逍遥楼走去。

月入云间,天地无光。一身军服的李仲飞手提着灯笼快步行走着。

在他拐进了一条回家必经的无人小巷时。高大的身躯停止了移动,浑身散发着紧绷的气息。黝黑的脸孔变得凝重,黑眸带着冷静扫向了两边的墙壁上。

十几道人影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小巷里,在灯光的衍­射­下,他们手中的刀剑折­射­出森冷的光亮,映­射­着死亡的气息。

这些人身上散发的森冷杀气并没有让那张黝黑的脸孔上出现任何的慌张。这并非是他第一次碰见这样的刺杀了。从他成为代理副将后,这刺杀就已经开始了。刚开始的那些人应该是高国的刺客,那些刺客在被他当场击毙了几个后,失败了几次后,就收手了。但是,最近十来天,不知为何那些刺客再次出现,而后越杀越勇,颇有死士的味道。这让他很是疑惑。但是,他并不想花­精­力去寻找这些刺客的来源。一来,以他的功夫足以击退刺客,二来,最近岩城外的高国军队有点蠢蠢欲动,他不想再这个当口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李仲飞冷静地将手中的灯笼扔在一旁,而后大手抽出了背上的宝枪,用力一挥。那强劲的枪气令那些蒙面的杀手为之一惊。

但是,他们毕竟是暗阁的杀手,知道不能完成任务的代价就是死亡。为了生存,他们没有丝毫退缩地、毅然地朝李仲飞杀去。

李仲飞的眼并没有因为这包围的架势而出现慌乱。他只是挥动着手中的长枪。他的出手快、狠、准,每一招都攻敌所必究,每一招都是必杀之技,毫不花哨异常实用,却凌厉狠辣得让人心胆俱寒。

不到半盏的功夫,十来个杀手只剩下了两个。

躲在暗处目睹这一切的莫擎也暗暗心惊于李仲飞的功夫之高。他冷眼地看着那些手下一个又一个地被击毙。他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动作越来越迟缓的高大身影上。

李仲飞挥首,意欲甩去那旋晕的感觉。忽然,四周的景象变得模糊令他大骇:他知道自己应该是中了迷|药了。但是,最近几天他对于饮食都非常的谨慎,不可能有人有机会给自己下迷|药的。脑中闪过那张飘逸的身影端着茶敬他的画面。黝黑的脸孔顿时刷白。是范阳澈?!如此说来最近派人暗杀自己的刺客都是他所为了。范阳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一道灵光闪过,令他的神情变得异常凝重。不行,他要早点马上飞鸽传书给云杰。

眼前的刀光令他不得不收起了心思,大手一挥,将那些碍事的最后两个杀手给解决了。

“不可能……”最后倒下的黑衣杀手难以置信的吐出三字,表情冻结在惊骇恐惧的那一刻。

“咚——”的一声,宝枪落下撞地的声音划破了那血腥肃杀的气氛。靠着宝枪支持的李仲飞粗喘着,望着四周已经扭曲的景物。他不能昏倒在这里。那样太危险了。他举起宝枪朝自己的大腿刺去。鲜红的血顺着黑­色­的军裤扩散开。­肉­体的刺痛,令他本来混乱的神志稍稍恢复一点。而后,他马上转身,拖着宝枪,微拐着腿欲离开这条摆满尸体的小巷。

本来缓慢移动的身躯忽然一僵。黑眸中闪过­精­光,李仲飞一个转身,高举宝枪挡下了那面向脑门砍来的致命一刀。

“咚——”伴随着金属撞击的刺耳声,莫擎与李仲飞皆后退了十几步。

转动着被震麻痛的右手,莫擎心惊地望着对面那依然挺直的高大身影:一般人中了虚无香如此之久,早就已经倒下任人宰割了。为何这个男人还能站着?但是,有一点他确信,今夜他必须要杀掉这个男人。

冷汗顺着那苍白的脸孔流下,此刻的李仲飞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意识已经撑不了多久了。但是,他不能睡着,因为那意味着死亡。他还没有告诉云杰要小心范阳澈,他——他还没有将自己的思念传达给她。

昏暗的灯光下,两道身影连续交手。随着时间的推移,李仲飞的动作越来越迟缓。

他不能死。他还想要告诉云杰自己的情感,他还要守护她,他——

“滋——”刀刺入身体的声音打断了李仲飞一直在心中默念的话语。

“滋——”随着刀抽离身体的声音响起,莫擎一个后翻,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他怕人死前最后的一击。

依旧挺拔着身躯,此刻的李仲飞只感觉四周好安静,好安静。

“仲飞,仲飞……”熟悉的爽朗笑声从天际传来。

缓慢地抬首望向了那漆黑的天幕,那熟悉的身影正浮现在黑幕中。云杰,大手艰难地抬起,朝天幕伸去。他想抓住她。他想将自己的思念传递给她。他想郑重其事地将那埋藏在心底的情感告诉她,他喜欢她……

“碰——”的一声,高大的身躯终于倒地了。

按着渗血的肩膀,莫擎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那高大的身躯前,望着那至死仍直盯着天幕之人,他的内心浮现出敬佩。这样的男人不应该死于无人小巷,至少有一处安息之所。右手放入口中,尖细的鸣声响起。

五个黑衣人从天而降。

“将他抬走吧!”莫擎摆手道。

“是。”一个黑衣人上前,将高大的身躯抗在身上,消失在夜幕中。

莫擎一个提气,也消失在夜幕中。

其他的黑衣人留下来清扫场地。

当月破云而出,洁白的月光倾洒大地时,那曾经充满血腥的小巷已经找不到一丝血迹了。只是那摆放在墙的灯笼依旧在那里,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耀着四周。

一阵夜风猛烈的刮来,在风中窜动,挣扎的灯火最终还是被吹灭了。

携美寻宝 第六章 绝对刺激

绝对刺激烈日犹如嵌在天际的火球,几乎灼伤傅云杰的明眸,脱去她身上一层皮脂。

她有些茫然地盯着这无边无际的沙漠:这里到底是哪里啊?

“杀——”伴随着叫喊声的响起,无数的士兵挥刀朝她重来。

她收起内心的迷惘,凝神望着那Сhā立在士兵中间的写着醒目“高”字的旗子。这里是战场。没有一丝犹豫,她全身投入这场战斗中。在战场上最要不得就是犹豫。

砍、挥、刺,她重复着简单的杀人动作。脚边的尸体越来越多,多得她连站得地方都没有了。但是,那些士兵仿佛如潮水般的一波又一波的扑来,无尽无穷。

不知道重复那杀人的动作多少次了,她只知道手越来越重,重如千金。她不能倒下。在战场上倒下就意味着死亡。她要坚持住,坚持——住。

疲惫终究让孤身作战的修长身影开始晃动。

一只大手拖住她快倒下的身躯。睁开半闭的眼睛,入眼地是那张黝黑的国字脸。英气的脸孔一扫方才的疲惫,充满惊喜:“仲飞。”

他并没有说什么,只转身,背对着她,右手持着宝枪。

明眸闪烁着感动:在战场上,如果将后背交给对方,代表着全心的信任,代表了将生死托付于对方。

一个转身,她同样也将自己的后背托付给他。

两个默契地挥动手中的利器,仿佛形成一个不容敌人迈进一步的光圈。

时间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所有的敌兵都被杀倒在地。

她虚脱地跌坐在地上,笑了:“呵呵呵——”

悦耳的笑声在这个充满尸体与血腥的地方显得那样的突兀。

感到黝黑脸孔上的疑惑,她一个跃起,跳在高大身躯前,右手一伸,轻垂在他的胸前,真挚的说道:“仲飞,谢谢你。”

一只大手抱住她的手。明眸带着疑惑望入那双充满情感的眼眸。望着那欲言又止的脸,他仿佛有千言万语。

她本想开口询问,被他突然的动作给震住了。

大手伸到她的后背,而后一个用力,他将她给紧紧地抱在怀中,仿佛要将她揉入身体中一般。

因为他越举的动作,她只能窘困地僵硬着身体。第一次,她发现他身材的高大。修长如她,也只是到他的肩膀。

“保重!”耳边响起那压抑夹杂着无限不舍的沙哑声音。

这让她疑惑,当她正想问时,身体的禁锢忽然就消失,那高大的身躯也跟着消失。就连方才沙地上的尸体与血水也跟着消失了。四周泛起浓郁的厌恶、“仲飞,仲飞……”她转动的身体,四处寻找那高大的身躯。不知道为何,她的内心涌现出极度的不安。她必须要找到他。如果不找的话。只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仲飞!”随着一声大叫声,傅云杰喘息地坐起身。明眸带着茫然地望着那简陋但舒适的房间。

馄饨的神智开始变得清醒。她开始知道这里是富城最大的客栈——云来客栈。原来只是一场梦啊!虽然感觉很真,但是还是一场梦。仲飞他还在岩城帮她带傅家军。她松了口气: 还好,这只是个梦。仲飞,她最得力最忠诚的手下,她最好的朋友,她一点都不希望他出事。

收起心思,她起身,走到桌前为自己倒了杯水。入口的冰冷化去了她的不安。她开始冷静地思考目前的问题:他们一行人已经到了富成、富成事经过最北的一个州,接壤着北海。

富成由于七分山两分水一分地的地理形势,造就了它的贫穷落后。这可以一路人烟的稀少与即使是州城的最大客栈——云来客栈也只能用“简陋”两字来形容、他们已经来到福成十天了。对于宝藏的具体所在仍旧一无所知。富成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如何要在这个山多水多的地地方找到宝藏,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他们整整十天了。而南宫绝在那个前朝口诀除了那些数字外,还有一首诗,是北宋诗人苏轼的《题西林壁》: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这几天他们都在以南宫启为中心在研究这首诗里可能存在关于宝藏具体地址的信息。从诗的表面意思上,宝藏很有可能在一个“庐山”的地方。因此,他们在一直在积极地寻找富成有没有庐山这个地方或是以前富成有没有一个叫庐山的地方。但是,几天寻找下来,却一无所获。

唯一知道这首诗出处的她刚开始也以为这个宝藏在富成一个名叫“庐山”的山上,此刻回想起来,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小。她现在已经断定那个画下宝藏之人应该也是一名穿越人士。如果不是她同位穿越人,知道那个地图是大富翁游戏图,相信其他人即使得到了口诀与地图也无法找到宝藏。显然他并不想让人知道这个宝藏真正所在。宝藏里到底藏着什么东西呢?明眸中闪烁着疑惑与兴奋。那兴奋来自于对于同为穿越人士得追寻。

手一伸,展开放之在桌面上的富成地图。明眸仔细地打量着这张包括富成所有地名与山名的地图。既然,没有庐山这个地方,那么这首是想要对别人传达什么。眼角的余光扫过一个熟悉的名称:西林山。

西林山?!好熟悉啊!在哪里听过呢?!一道灵光闪过。明眸染着兴奋直盯着地图左上角那小小的山名。那首诗的名字就叫做《题西林壁》。不会错了。宝藏就在西林山。怀着兴奋,她马上站起身。她要告诉其他人宝藏具体地址。

“呀——”的一声开门,入眼刺目的晨光迷了她的眼,让她一时间看不清楚前方。等眼适应了光线后,入眼的是那张熟悉的俊美脸孔。

明眸带着难以置信地望着那晨光中显得仙姿飘飘,灵气粼粼,耀不可视的白­色­身影。激动的泪模糊了视线。在晶莹的泪即将要溢出眼眶时,她飞扑在他怀中。由于,她用力过猛,而范阳澈因为连日来的甘露身体疲惫,“咚——”的一声,她将他扑倒在地。

“澈,你怎么样啊?”想起了他的身体,英气的脸孔上盛满了慌乱,纤手跟着检查。

大手一伸握住那在身体上乱动的手,范阳澈笑道:“我没事。杰,你放心。我的身体已经好了。”

望着那只是稍微苍白但是没有丝毫痛苦的俊美脸孔,她一直提着心终于放了下来。将头轻靠在他的胸前,倾听着那沉稳有力地心跳声。她只感到心安:澈的身体终于好了。她在也不必时刻担心阎君君趁她不注意时将他夺走。她终于可以放心了。

黑眸中极快地闪过­精­光:“杰,你们找到宝藏没?”

经他的提醒,她马上想到方才的推测,兴奋地坐起身,洋溢着自信地笑容道:“澈,我终于知道了宝藏在哪里了。就在富成的西林山上。”

预期的接话并没有出现。她疑惑地垂首。入眼那张染上一层红晕,窘困的俊美脸孔让她的疑惑更深了。

这时,传来几个凌乱快速的脚步声。而后,南宫绝,南宫启,易天与霍天瑞都跑过来了。显然他们应该是因为听到方才的响声而急步而出的。

四张本来紧张的脸孔在见到眼前暧昧交缠的两人后都呆愣住了。顺着他们的视线,她这才发现此刻的姿势太过于暧昧了:她居然双脚打开的跨坐在澈的身体上,而且坐地位置又是让人最容易浮想联翩的部位。

“轰——“英气的脸孔炸着猪肝­色­,她慌乱地赶忙起身:天哪,谁去挖个地洞让她钻进去吧!羞死人了!

一直躺在地上的范阳澈也跟着起身。此刻俊美脸孔上的红晕已经消失。大手一伸,将那羞红了脸,不知道所措的傅云杰给拦入怀中,仿佛宣誓自己的占有权般:”我跟杰有话要说。“话刚落音,他就拥着那只做埋首妆的他进了房而后关上了房门。

”这个男人是谁?凭什么他能拥抱着杰。“呆愣的四人中最先清醒过来的南宫启用尖锐的女声尖叫道。

”范阳澈。“邪眸闪烁着复杂地望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而后南宫绝就转身离开了。

本来还打算叫嚣的南宫绝顿时变得安静了。但那只是短暂的安静,而后如念经般的声音响起:”我要大方些。姐姐是杰的未婚夫。我是妹妹,要体谅姐姐。我要大方些……“混乱的话语,聒噪地令人心烦的声音随着南宫启拖着暗淡的身影转身离开而消失。

蓝眸带着­阴­鹜直盯着那紧闭的房门,仿佛要将那挡住视线的碍事门给望穿一般。霍天瑞紧握着双拳,霸气俊朗的脸孔浮现着痛苦与压抑。嫉妒啃食着他的心。他好嫉妒能名正言顺拥着云杰的范阳澈,嫉妒地恨不得将他给杀掉,将她给抢回来。终于一直紧握的拳头开始抬起,而后笔直地朝那紧闭地方们挥去。那气势让一直呆在一旁的一天心惊。

拳头在快接近房门时,因为房内传来的开心悦耳的笑声而停止。霸气的脸孔上染上了苦涩。无力的垂下铁臂。霍天瑞毅然转身离开。他不要再停留在房前,听着那因为别的男人而流露的笑声。他怕自己再听下去会压抑不住满心的嫉妒,而以暴力来对付范阳澈,得到她。他不想见到她怨恨的眼神。

相对于其他人的暗淡与苦涩,易天显得异常地平静。他非常庆幸自己从入住这家客栈就报下所有客房,同事不允许任何人打扰。要不,此刻他们的身份起不暴露了。尤其是霍天瑞的一双蓝眸。

收起心思,易天盯着那紧闭地房门陷入自己的思绪。他并不像其他人那样嫉妒范阳澈。因为他非常清楚绝情药的效力。此刻的范阳澈早已无情爱之心了。范阳澈方才的表现向来只是为了获得云杰的全心信任。他不会去浪费­精­力,企图现在破坏。那样只会引起她的反感。他只要耐心等待就行了。等云杰发现范阳澈的欺骗后,等云杰对范阳澈完全死心后。此刻越是信任,爱得越深,日后的死心只会更快,更彻底。到时,他会全心地陪伴在她身边,陪伴着她治疗心理的创伤,陪伴着她走过最难过的情伤阶段,陪伴着她能重新敞开心接受自己为止。这正如他炼制丹药一样,过程虽然漫长,但是结果往往是炼丹成功的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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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房门才关上。傅云杰就推开那拥着自己的怀抱,一马当先地朝床铺火速冲去。

黑眸冷冷望着那一条上床就紧紧裹住自己之人。薄­唇­边勾起讥讽。收起了脸上的淡漠,他上前坐在床沿,柔声笑道:“杰,好了。这里又没人。

用力掀开被子,仍旧涨红着脸的傅云杰恼羞成怒到用力地朝他胸前捶去一拳。

“呜——”痛苦的闷哼声令她刷去脸上的红晕,慌乱地揉着他的胸口道:”澈,对不起,对不起。“她也太不上心了。虽然澈的心病已经好了。但是他的身体很有可能没有完全恢复。

大手握住那只柔荑。黑眸盛满了柔情,薄­唇­压下来,贴着红­唇­,轻柔地声音从­唇­边溢出:”杰,我好想你。”

没有什么甜言蜜语,只是简短的四字令她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这份喜悦化为实际行动,红­唇­用力地反贴上薄­唇­,仿佛要将那满腔的思念都倾注这吻中。

­唇­边的温度与传递过来的情感令他的心不自觉加速的跳动。他很快发现这个异常,一股恶言情绪涌上心头:他居然对这个强娶自己的男人动心。那是绝对不允许的。本来迷惘地黑眸重新冰封起来。沉浸在与心爱男人拥吻中的傅云杰并没有发现那双方才还盛满柔情的黑眸此刻很冷,很冷。

携美寻宝 第七章 生死相随

时值夏末,天气微凉,西林峰上,云雾氤氲,峭壁上可见一雄伟山墙,写着偌大的“西林山”三字。

六个身影抬头仰望着巍峨兀立的西林山,颇有气吞江河的霸气,不禁让他们露出倾心的表情,只有一人除外,南宫启正一脸凝重地望着眼前那仿佛不可见底的丛林。

“怎么了?”最先发现他异状的南宫绝开口问道。

问话一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投­射­到他身上。

“这片树林有迷阵。”秋眸直盯着眼前的那片丛林,红­唇­轻启。

众人都兴奋地望着。这正好证明了此刻正是宝藏所在。

南宫启从垮着包里拿出一个八卦。只见八卦上面的指针仿佛找不到方向般的飞转。如此诡异的画面,让众人明明相龋。

美丽的容颜难得变得严肃,他转首对其他人郑重其事地道:“记得待会儿跟着我的脚步走。我走那里,你们就走那里。绝对不能踏错。不然……”

他转首望着那片丛林,红­唇­轻启道:“不然将会永远留在这片丛林,永远走不出来。”

此言一出,众人的神情皆变得凝重万分。

丛林中,南宫启手持八卦打头阵,南宫绝尾随,傅云杰紧握着范阳澈的手排第三,接下来是霍天瑞与易天。

蓝眸望着那分外刺眼的紧握双手,眸底燃烧着嫉妒。一丝­阴­鹜在蓝眸里盘踞。

跟着南宫启的脚步,他们小心万分地行走。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但是他们还是绕走在那无边地仿佛走不到尽头的丛林。众人内心的不安因为这看不到头的幽深而加剧。为了缓解不安,傅云杰抬首望着那蔚蓝的天空,半眯着眼望着高挂在头顶的烈日。

仍旧?!明眸闪过诧异。她记得他们走近这片丛林时,这烈日的位置就在当空。以脚板的酸痛程度来说,他们进入丛林开始,时间至少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为何太阳都没有西斜。如此诡异的画面令她心中的不安开始加剧,她正想对范阳澈说出自己的发现时,转首见到那苍白无­色­的俊美容颜。视线下移,落在那整后背的湿晕,她意识到他的体力已经透支太多了。

“南宫启,还有多久才能走出这片丛林?”她焦急地打破一路的沉寂。因为早在进丛林前,南宫启就警告他们不要出声打扰他。

望着那仿若未问仍旧行走的身影,她提高音量道:“澈的身体已经吃不消。要不我们休息一下吧!”

美丽的容颜挂着明显的讽刺转过来:“你知道这个迷阵每一刻有多少变化吗?那些树木每一刻有多少移动吗?在同一地方呆上一刻钟,你知道我们又要花多少时间才能重新走到这里吗?”

秋眸带着深沉望了一眼那泛白的俊美容颜:“没有毅力的人走近丛林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死。”

本想反驳的他被脸带温柔的笑颜阻止了:“杰,我没事。”

望着那苍白脸孔上的逞强,她知道此刻的他绝对不愿意拖累大家。明眸里闪烁着坚毅,她右手伸手,{奇}拦上他的腰,{书}左手一伸,{网}拉过他的左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而后抬首望向那一脸诧异之人笑道:“澈,你靠着我。这样没那么辛苦。”

简短的话如春风般的吹过了那冰封的情感,冰山的一角开始融化。爱卿之花开始绽开一点。

第一次,他发现原来傅云杰的肩膀居然如此单薄,单薄地如同女子一般。

第一次,他发现原来傅云杰的手很纤细,纤细地仿佛让人想要好好握在掌中呵护。

第一次,他发现傅云杰的身体很暖,很暖,暖地让人忍不靠近。

蓝眸底的­阴­鹜因为眼前那相拥的身影而加深。

半个时辰,他们终于离开那片丛林。面向被夕阳的余晖倾洒着的那片迷林,他们的脸上都盛满了激动与兴奋。

望着那本来红润的英气脸孔此刻变得苍白无­色­。一丝不舍涌上心头,他抽回自己的手臂道:“杰,我好多了。”

“嗯。”抬首了望一眼那稍稍恢复血­色­的俊美脸孔,她才松开那紧搂着他腰部的手臂。

“好了。我们出发吧!”南宫启将八卦收到包里开口道。

众人转身朝前方的河流走去。

“轰轰轰——”随着耳边回荡如打雷般的急流声,一条宽约三十米的河流出现在眼前。湍急地流水仿佛蕴藏着无穷的力量般,让人生出一种渺小的感觉。

“啪——”水流冲上那距离河面至少四十米的岸面,飞溅的浪水打湿了众人一上的下摆。

如此壮阔的场面令众人为之惊叹。

好半响,他们才收起惊叹,踏上了那没有护栏,有三根粗木组成地只能让单人行走的简陋的桥。

因为众人都踏上了桥梁,桥仿佛发出抗议声地“支支”做响。

望了一眼那前方十米开外的对岸,明眸染上一层担忧:这桥该不会中途断了吧?

望着那眼前的修长身影,蓝眸中闪过一丝杀机,霍天瑞右手对着那身影一张,强劲地掌风让本来就身体疲惫的范阳澈身体一歪,脚步一滑,整个身体朝湍急的河流中倒去。

等傅云杰发现跌下桥的范阳澈,想要伸手抓住他时,已经太晚了。手指只轻碰到他的衣袖。情急之下,他发­射­出手袖中的天蚕丝缠绕住她的身躯。由于过度倾斜身体再加上他的重力,本想稳住身体的她反而被拉下桥。

“云杰!”霍天瑞大骇地伸出长臂抓住她的手臂。其他人连忙伸手抓住被拖倒在桥上的霍天瑞。

两人的体重让霍天瑞的手臂急速的麻痹,但是他知道不能放手,绝对不能放手。

两人的体重最终还是令握在霍天瑞手中的手臂开始缓缓的下滑。霍天瑞抓住的地方从手臂或落到手腕。

“放开范阳澈!”蓝眸闪烁着焦急。如果只是云杰一人,他有把握能拉上她。

最底下的范阳澈黑眸闪过一丝复杂,他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情感可以让她牢牢的紧拽着那条天蚕丝,不管因为他的重量已经划破了那双细腻的手,鲜红地血已经染红本来白­色­的天蚕丝,温热的雪滴落在他的脸上。但是有一点他却清楚地知道此刻的自己不想她跟着自己一起死去。如果他们两个人中有一个人能活的话,他希望她能活下去。俊美的脸孔上染上一层坚决:“杰,你放开我吧!”

她转首诧异地望着此时满脸盛满只希望她活下去的信念之人,明眸闪烁着动容,红­唇­轻启:“澈,你还记得我们在岩城洞房花烛时,我对你的宣誓,我爱你,爱到连­性­命都不顾。”

那轻声在湍急的河水流动的声音显得仿佛无声般,但是却清楚地传入到了范阳澈的耳中,往事开始重新在脑中回放,那冰山开始以急快地速度融化。

傅云杰开始用力地转手自己被捞抓住地的大手。

“我不准你这样做。”发现她企图的活天瑞焦急地大叫。

其他人也发现了她的企图,马上伸出手想要抓去那越来越华夏的身躯。

“云杰!”随着众人肝胆俱裂的叫声响起,傅云杰拥着范阳澈朝水中落去。

周遭地嘈杂仿佛渐渐离他们远去。四周变得很安静,很安静。天地之间仿佛只有他们两人一般。他们的眸底只有对方。

“你害怕死亡吗?”黑眸带着无限愧疚。

“不,只要跟你在一起,即使是去幽明,我也不怕。”红­唇­边挂着了幸福的笑容。

“傻瓜。”黑眸闪烁着动容,他哽咽道。

“咚——”的一声落水声,两人的对话被迫停止。

那唯一的光明也要消失了吗?难道他又要活在永无止今的黑暗中吗?不!与其这样,他宁愿随她而去。易天的脸上染上一层坚毅。而后,他毅然纵身跳入水中。

南宫启与南宫绝诧异地望着那消失在水流中的易天。他们虽然也喜欢傅云杰,但那仅仅是喜欢,还没有深到生死相随的爱的地步。

蓝眸空洞的望着那仍旧残留着温度了手。再也看不到那英气的容颜了?再也看不到那爽朗的笑声了?因为这个意识,他的手开始急速的颤抖。不,不会的,她不会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这个无名的河流。她是景国的北将,她是那个将他的高国大军打败的骄傲自信的傅云杰。她是不可能死的。不可能的。

颤抖的手因为这个想法而停止了。蓝眸染上了坚决。他依然转首对仍就看着河流的南宫绝与南宫启道:“我们马上沿河的下游寻找。”说完,他转身快步朝岸上走去。

“那么急的河流,人落水后,根本就不可能会有机会活下去的。”邪眸中闪烁着沉痛。

高大的身躯一僵,而后低沉带着不容别人质疑的是声音传来:“她不会死的。因为她是傅云杰。”

这话仿佛如希望的种子种入了他们两人心中。他们也跟着转身朝岸上走去,加入到这个寻找队伍中去。

携美寻宝 第八章 恐惧

“对不起。我为方才的行为道歉。但是,我并不后悔。因此,我喜欢你。”这是第一次有男人如此直白地向他表达情感。那时的他除了震惊,更有的是对傅云杰能如此坦诚表达情感的羡慕,羡慕傅云杰敢爱,不为世俗目光的勇气。

“这、这种事要等我们真正相爱后再做。”那是他第一次发现那个胆大的傅云杰居然如此的单纯可爱。那一次,他笑了,不是虚应的笑容,而是发自内心真诚开怀的笑容。让他发现原来自己也可以脱下面具,活得那样开怀。

“对。我爱这个男人,爱到可以连­性­命都不要。”这是第一次有人将他看的比­性­命都重要。那时的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等种不明究理的震荡伴随着心跳声在胸臆间激回。现在他知道了那是喜欢的情感。

“澈,你给我记住,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我也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的。即使是阎君也不行、”这是第一次有人爱他敢向阎君挑战。

“杰,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的。”这是他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到想要不顾一切的去保护她。

喜欢……黑眸猛然张开。那本来冷漠的眸底正酝酿着情感的激流。他是爱傅云杰,深爱着傅云杰的。脑中浮现出落水的情景,他强撑着酸痛无比的身体,欲寻找那熟悉的身影。

“你醒了!”冷漠夹着浓郁怨恨的声音传来。

顺着声源,他见到恢复本来面具的易天。那双血红的眼眸令他吃惊。

易天将那张俊美脸孔上的吃惊收入眼底。薄­唇­勾起了讥讽:范阳澈的反应已经在他预料中。因为天下间能够如此坦然地接受他的血眸,赞美他的血眸漂亮的人也只有傅云杰,再无第二人。正因为只有那唯一的一人,他绝对是不会放弃得到她的。

血眸带着深沉的怨恨望着那张苍白的俊美容颜:这个得到她心的男人这次差点害他失去生命里唯一的光明。

那时,他凭借自己的超凡泳技在湍急的河流中苦苦寻找那熟悉的声音。终于见到她正费劲所有力气将已经昏迷的范阳澈给推上那河堤中间稍高于水位的洞|­茓­。由于体力耗尽太多,本想爬上洞|­茓­的她却手肘一软,重新跌进了湍急的河流中。他大骇地望着那再次要消失在眼的她,连忙运功将她从水中捞起,推上洞|­茓­。

“救澈!”这是她昏迷前的唯一两字。

望着那苍白无血­色­的英气脸孔,感到她身体的冰凉,还有她下­体­缓慢渗出的血­色­,他大骇:小产?!他连忙将她拦腰抱起,不管那仍旧躺在那里的范阳澈。

到了洞|­茓­里面,他连忙将怀中的她放平,拿出藏于怀中的针包与药瓶。经过他费力抢救,终于她下­体­渗血的情况才停止。他不自觉松了口气。如果她真的小产的话,以她的­性­情只怕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自己这个欺瞒他的人。心因为这个想法而刺痛。他不要以后面对那冷漠的背影,不要失去那唯一一束光明。等她醒了后,他会告诉她怀孕之事。而且,范阳澈中了绝情药。这一点让他放心。

收起内心的思绪,血眸带着冷酷地道:“范阳澈,你应该也知道傅云杰对于寻宝的重要­性­。为了能完成暗帝给你的任务,希望下次再遇到这样的情况,不要再让她陷入危险中。”烙下这个警告的话后,易天不再理会他,转身继续照料那个至今仍昏迷之人。转身的他并没有注意到那双黑眸极快闪过的­精­光。

鬼医易天为何会知道关于暗帝的的事情?难道——一个灵光闪过。黑眸抹上一层幽深:他半个多月以来失去对云杰的情感,是他所为?以鬼医的能力,想要斩断一个人的情感是非常容易之事。如此说来,鬼医也是暗阁的人?但是,并不像。以诡异那样孤傲自负的人应该不可能受约束于暗阁。那么,他到底是为何要听命于暗帝?

黑眸微抬,正好望着那正满带柔情为擦拭泪水的易天。是因为杰。鬼医爱着杰。这就是鬼医受命于暗帝的真正原因。

暗帝!黑眸闪过­阴­沉:那个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让鬼医封住自己的情感,只为了完成自己的野心,甚至让他亲手做出伤害云杰的事情:李仲飞已经因为他的缘故已经死了。他知道那个男人对于杰来说是战友,是最好的朋友,亲如兄长。他居然亲手将杰如此重要的人送上了死路。黑眸带着无限悔恨与痛苦地低首望着那仿佛已经被血水染红的双手。

如果,有一天杰知道这件事,本来苍白的俊美容颜因为这个可能而刷白了脸:以杰爱恨分明的­性­格,即使她再爱自己,即使自己是因为被人下药才做了这件伤害她的事情,但是都无法抹杀他亲手推她亲如兄长的李仲飞伤死亡之路的这个事实。她一定会毅然离开自己。这就是傅云杰。

因为这个想法,黑眸里急速凝聚起恐惧。

不,不!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也不会放她离开的。

莫擎,那个此刻正易容成李仲飞的男人此刻正统领着傅家军。但是,他无法揭穿他。这就是为何暗帝要派他刺杀李仲飞。为了能斩断他与杰的情感。只要他杀了李仲飞,他跟杰之间就完了。

黑眸里染起了愤恨:他不会让暗帝得逞的。

黑眸带着无限的柔情望着那至今然就毫无血­色­的容颜,俊美的脸孔上浮现出痛苦、压抑与坚毅:他不会现在表示自己已经恢复情感,尤其鬼医易天还在这里。他会在除去暗帝后,光明正大、毫无顾及地重新将她拦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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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呵呵……”

那来的小婴儿,好可爱哦!害得她很想上前将他给抱在怀中亲亲。

“呵呵……”只见本来爬着的小婴儿,忽然抬手,用那双乌溜可爱的小眼睛望着她,并朝她伸出了圆滚滚的小手,小嘴张开:“娘——”

娘?!她双目大凸。本想问清楚,眼前忽然一白,再次睁开眼时,入眼地是那双盛满欣喜的血眸。

“云杰,你终于醒了?”

她并没有回答,反而将右手移到腹部无声地询问望入那双血眸。

“你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血眸微垂,将这个令她刺痛的答案告诉于她。

明眸里盛满了惊喜,接着腹部的手微微颤抖:原来这里已经有个小生命了。多么不可思议啊!这是她与澈爱情的结晶。但是,为何易天当初没有告诉自己?甚至偏说自己因为吃了药,信期出现紊乱。

易天自然知道那双明眸里的疑惑。大手一伸,不再压抑自己的情感,带着无限的柔情抚摩着那张深爱的容颜:“因为我爱你。我不想看你投入到别的男人的怀抱。”

他起身,背转身道:“范阳澈他没有事。就睡在你旁边。”说完,他毅然走到洞|­茓­口。

简单的语句,却让她感到他内心的情感和痛苦。

本想开口叫住那远去的暗淡背影,最终他还是选择承诺:与其让他抱着不可能实现的奢望,还不如不给他一丝希望。

收起了内心的感叹,她转首望着旁边沉睡之人,明眸里泛起了柔情:澈,你知道吗?我们有孩子了。等你醒了后,我会将那夜之事,以及孩子之事都告诉你的。

带着幸福,她艰难地伸手握住他的大手,而后再次跌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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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们都没事啊?”远远得传来南宫启那聒噪的声音:“哈哈,我是第一个找到你们的人。易天,杰的身体怎么样?”

血眸转首,将那本来紧闭的眼眸上微微颤抖的睫毛收入眼底。一丝­精­光极快的掠过。­唇­边勾起讥讽:“怎么暗阁堂堂的护法大人真得对一个男人动了心。”

原来,南宫启居然在暗阁居然拥有如此高的身份。暗阁的护法就是下一任暗帝。

“我是喜欢杰,但是,我更喜欢杰帮助我完成这次寻宝任务。这样,我就是暗阁唯一拥有暗地继承权的护法。你说对不对?范护法?”讥讽的声音传来。

澈是暗阁的护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宫启,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争论,还不如用实际行动早点找到宝藏。”冷漠地仿佛非常陌生的声音飘来。

这声音令她的心跟着往下沉。

“那就有劳姐姐好好地把握住傅云杰,让他带我们找到宝藏。”尖细地讽刺声传来。

难道澈在骗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宝藏。这个想法令她顿时只觉得心一紧。他怎么能欺骗她呢?再她发现自己怀孕,想要跟他坦诚一切时wrshǚ.сōm,居然让她发现原来所有的一切很有可能都是他的欺骗?!

“好了!云杰就快醒了!”易天带着警告意味的声音飘来。

顿时,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一分钟后,她故意发出一声呻吟声,而后缓慢地睁开眼,望着三张熟悉的欣喜脸孔,她并没有丝毫的开心,只觉得恐惧:这三个人都是暗阁的人。甚至于连澈都有可能在骗她。这个想法让她心寒。

“杰,你感觉怎么样啊?”范阳澈见她一脸沉默,以为是她身体不舒服,关心地问道。

明眸直入黑眸底:她想看看他是真得关心自己,还是只是欺骗。

那仿佛透视般的目光让他没有来一阵心虚,避开她的视线,轻声问道:“你怎么样了?”

希望的新因为那躲避动作而沉下来。她微垂首:“我只是在想如何离开这里?”

目睹这一切的一天不自觉地拉开了­唇­的弧度:怀疑有时可是最有效地离间手段。想来,这一段时间,对于范阳澈已经起疑的云杰应该不可能跟他坦言自己的女子身份与怀有身孕之事。

“杰,你不用担心。我身边就带有机关,可以让我们离开这里的。”南宫启一把撞开了范阳澈,献媚地道。

这张笑容到底有多少真诚在里面呢?又有多少虚假在里面?忽然间,她感到好疲惫。时常去猜测别人的想法,去猜测他话里有多少成分是真的,这让她非常的疲惫。

“嗯。”垂首敛去自己的失望,她轻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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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杰!”随着一声激动万分的声音响起,霍天瑞大步朝那完好不缺之人跑去。本想用力地栏她入怀,来确定她还是好好的。但是,那修场地带着冷漠的身影挡在了傅云杰身前。

“我没事。”她绕过身前的范阳澈,­唇­边泛起了一个安慰的笑容道:“我们已经耽误了很多的时间了,还是早点出发吧!”

蓝眸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那张笑颜,而后跟上去。

一直没有将视线离开过她的范阳澈望着那自顾自己走开之人,黑眸中闪烁着疑惑:以杰对自己的情感,应该会紧紧地粘着他的。现在为何会自己一个人先踏上桥呢?

眼角的余光正好扑捉到易天上翘的­唇­角。一道灵光闪过。黑眸带着深沉望了一眼易天。

南宫绝并没有注意其他人,邪眸中只有那挺拔的身影,薄­唇­不自觉地上翘:还好。还好,她还好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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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过那条无名的湍急河流后,他们进入了一条类似于山谷的狭长通道。这是这个通道里此刻正弥漫着烟雾。

“是毒瘴!”南宫启和易天同时说道。

南宫启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道:“倒出其中的药丸吧!这个药丸是专门用来克毒瘴的。”

其他人一听,也都伸手去拿。

当她想要伸手时,被一只手挡住了。望着眼前掌中的红药丸,明眸带着疑惑望向了再次易容成平凡样子的易天。

“吃这药丸,同样具有解毒的功效。”易天并没有说手中这颗药丸是江湖人苦心追求的万解丸。服用者,终生将百毒不侵。

“杰,你吃我这颗!”大手将自己手中的药丸递过去。他不会让云杰吃下鬼医的药的。他怕鬼医会用药物控制住杰。正如他对自己那样。

“我还是吃易天的。”明眸低垂,拿起易天手中的药丸吃下去。此刻,她非常想要逃避面对澈。她怕自己忍不住开口询问他,怕最后得到的答案令她心碎。

僵硬地收回自己的手,半垂的黑眸中闪过浓郁的痛苦:杰真得开始怀疑他了。不,不行。他一定要找机会跟她讲清楚。他无法忍受他的视线回避着自己。

易天因为傅云杰的选择而内心激动不已。今日只是选择他的药丸,终有易天,她会选择自己的。

三人并没有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其他三人收入眼底了。

铃:抱歉,昨天生日,跟一群同事出去庆祝了,回来都十一点半了,就没有更新了。再次跟亲们说声抱歉。

携美寻宝 第九章:坦言女子身份

众人谨慎地迈着脚步,穿过那片毒漳。展现在眼前是那一大片温泉池。冒着热气的泉水让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在毒漳后居然是温泉。

手一紧,让傅云杰拉回了思绪,抬首望着那侧首直盯着她的俊美脸孔。

“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对你的情感是真的。”轻柔地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明眸直入那双清澈只有深情的黑眸,她哽咽地点头,轻应道:“恩。”虽然,她知道他可能有事情瞒着自己,但是,她却愿意相信他。因为,她爱他。

俊美的脸孔因为这声轻应而绽放了绝美的笑容。

那笑容令她直觉得天地间暗然失­色­,眼中只有他的笑容。

从来没有将视线脱离她的易天也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阴­沉。

众人小心地踩着温泉中间的小道,通过那因为温泉热气弥漫而无法看清楚前方道路之地。

紧握着那只大手,四处打量的明眸因为扫到温泉旁边那颜­色­奇怪的山石而闪过­精­光。

“怎么了?”身旁的范阳澈疑惑地望着忽然停住脚步打量着山的她。

“没什么!只是觉得那山的形状有点奇特。”她收回了目光,应道。低垂着明眸里闪烁着激动:那是硫石。硫是制造火药的主要原料。当初,岩城面对高国大军压境时,她就曾经命人寻找过硫石,打算制造成火药,对付高军。但是,遗憾地发现在这个世界居然没有知道有硫石这种东西,就是连驱蛇的硫磺都没有。因此,她才大胆地采用了空城计。

穿过了温泉池,映入眼是一条青石板铺砌的道路,不过石板多数已经被植物淹没,唯独这处圆形空场上寸草不生。而圆形空场的顶就是山体。这里应该就是宝藏所在地。众人因为这个想法而皆面露兴奋。众人散开仔细搜索,看看有没有机关能打开地面。

身位机关大师的南宫启最先找到机关所在。他小心地在一块砖面上按去。只见一个金灿灿的圆柱形物体就缓缓的伸起来。

“咔嚓”一声,那个圆柱形物体头部忽然裂成了两半,露出了里面的东西。明眸大凸地望着那熟悉的电脑黑屏。

这时,仿佛因为光线的照­射­原因,电脑黑屏忽然亮起来了。电脑里出现了一个古代帝王的视频。那是一位大约四十来岁的帝王。只是他眼底的沧桑感仿佛一个七旬老者。而后视频里的中年帝王开始张­唇­讲启:

“可能各位会非常奇怪为我能出现这个奇怪的物体里,还有我是谁。这个物体我只能说是神之物。我嘛,我就是一统六国的秦朝开国皇帝——赢统。”

此言一出,众人皆骇然。毕竟,那赢统死去的时间距离现在已经有百年了。一个已死的人以如此诡异的方式出现在眼前,跟自己讲话,他们能不惊骇吗?

明眸里闪烁着激动:原来那个一统六国的赢统真的是个穿越过来的人。

“呵呵,各位放心。我并不是鬼。我只是以一种特别的方式将自己的话与容貌展现在各位眼前。你想来也费尽心思,才找到这里吧!如果各位想要得到宝藏的话,那么抱歉,这里连一块金子都没有。但是——”视频的帝王脸­色­一沉道:“如果各位想要得到当初我一统天下的利器的话,也不是不可能的。”

此言一出,众人皆肃然。而傅云杰则带着好奇的目光直盯着银幕。

“我是被上天选中的人,肩负着将百姓自六国战乱中解救出来这个任务来到这个世界的。因此,我借助于从神那里得到的利器统一的六国,结束长达百年的纷乱,给百姓一个安定的生活环境。但是,朝代会更替,本来的统一会再次分裂。因此,我选择留下这个宝藏,就是为了日后如果再出现分乱时,百姓受苦时,能有人再次统一国家。这也是我最后能为她能做的事情。”话到这里,视频里的帝王脸上流露出深沉的哀伤。那是一种失去挚爱的悲伤。

视频的帝王很快收起脸上的哀伤,仿佛跟他们对视般,轻声道:“既然你能找到这里,显然这个天下已经不太平了。而你又是被选中的人。应该知道那利器到底是什么。希望你能好好运用这个利器,结束百姓的痛苦,创造真正的盛世。”

这次他并没有用“各位”,而是用“你”,显然这“你”就是指她。而那些话正是对她所讲的。

话音刚落,银幕一黑,而后,分裂的金属开始合上,圆柱形物体缓慢地缩回地面,仿佛这一切都没有出现一般。

众人皆被这一状况给搞浑了。忽然出现的诡异物品,忽然出现在眼前的自称是那个一统六国的皇帝。而那个皇帝再讲了一大堆莫名其妙地话后,又忽然地消失了。整段话只是打哑谜一样,没有一字提到那个利器到底是何物。

低垂的明眸里闪烁着光芒:被选中的人吗?那么她之所以出现在这个世界是有原因的。她身负一统天下,给百姓带来安定的生活的任务。这个世界的百姓生活很苦、很苦。当初来岩城时,就有碰到百姓饿死在街道。因此,她才会一心搞经济,努力提升岩城百姓的生活。她也做到了。岩城百姓的富庶正是最好的证明。但是,其他地方呢?听说其他州到处都是饿殍,有的地方甚至于出现了食人的现象了。但是,她却无法顾及。因为,她能帮助地只有眼前的人。其他看不见的地方,她只能选择漠视。因为,她没有这么伟大。因为,她没有如此的能力与雄心成为一统天下的霸主。在她的内心深处,一直希望自己能找到一个爱她,她也爱的男人,幸福地过着园林生活。方才那视频上的帝王眼里的沧桑与哀伤,已经深深地刻在她内心。说她懦弱也好,说她逃避也罢,在她好不容易找到那个心意的男人后,她不会放开他的。

握住大手的纤手不自觉地加紧。

黑眸中闪过感动。聪明如范阳澈已经从方才赢统口中推测出他所说那个选中之人应该就是她。一直沉默的她忽然握紧他的手,应该是她不想成为那个选中之人。她只想跟自己在一起。他一定会守护她的。

其他人也猜到赢统所指的知道那利器之人就是傅云杰。毕竟,他们能找到这宝藏都是因为她。

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

——————————

夜风吹起了,将立于深林中的挺拔身影拖得老长老长。

“沙沙——”身后传来的脚踏草的声音令他转过身,蓝眸盛满了柔情:“你来了。”

“恩。”明眸带着不舍道:“你要离开了?”

“恩。我父皇的身体已经撑不了多久了。既然宝藏找不到了,我也要早点回高都,稳住高国的形势。”

“你不问我关于宝藏的事吗?”以他的聪明应该已经猜到了。

“你也没有质问我那日为何要对范阳澈下手,不是吗?”蓝眸透出了然。他知道将视线放在范阳澈身上的她应该看到那日他的所为。但是,她却在回来后,没有质问过自己。

“我并不怪你。”夜风飘了那轻柔的声音。

蓝眸闪过动容,大手一伸,将她拦入怀中,用力地、紧紧地抱住:“杰,保重。”

明眸闪烁着愧疚:她知道这个男人在以这样的方式向自己告别。她终究还是辜负这个深爱自己的男人。

他真的不想放开这个平生第一次真心喜欢的男人。但是,他怕自己再呆在这里,看着她眼中只有别的男人,那只会让他更加疯狂,疯狂地想将那个男人给杀掉。上次在桥上,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终于动手。那义无返顾挣脱他手臂的她令他清楚的知道如果那个男人死的话,那么她也不会独活。与其最终永远失去她,他宁愿选择放手。即使这放手等于要亲手将自己的情感给埋葬,即使这放手让他心如刀割。他只要她好好地活着。

深吸了一口,强压下自己的不舍,他用力地推开怀中的她道:“保重!”而后高大的身躯一个毅然转身,离开了。

那远去的高大身影模糊了她的视线:终于结束了。霍天瑞再也不会缠着自己了。但是,她并没有感到丝毫的高兴。而是觉得好愧疚好愧疚。最终,她还是辜负了这个男人。

微颤的肩胯上忽然多了一层压力,转首,入眼只那张温柔的脸孔。

温柔带着理解的声音飘入耳中:“杰,你想哭就哭吧!但是,你要答应我。这是你最后一次为别的男人而哭。”

她一个转身,投入他的怀中,双手一伸,紧紧地拦住她的腰身:“澈,澈……”

伸手环住她的腰身,一阵苦涩弥漫心头:其实,看着她为别的男人落泪,他的内心是嫉妒的。但是,他知道与其在那里发泄自己的嫉妒,还不如大方点将胸膛提供给她。因为最重要的是她最爱的人是自己。

终于,丛林里的哭声停止了。范阳澈伸手,轻挑起她的首,温柔地为她一一吻去残留的泪痕,而后薄­唇­轻印在她的红­唇­上:“杰,我们回京就成亲吧!”

明眸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求婚而大睁。

他的额头贴着她的。黑眸带着无限的柔情望入那吃惊的眼眸道:“我想光明正大地拥有你。我想让其他的男人再也无法对你有非分之想。”他太清楚杰的魅力,无论男女,只要接触到她,都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到她身上,进而爱上她。他要让其他的人再也无法妄想得到她。他要向世人宣布她傅云杰是他的妻。

望着那双黑眸中的深情,她知道这个男人是真的爱她的。他虽然有可能有事情隐瞒自己,但是他爱自己这一点是无法抹杀的。她要告诉他自己的女子身份与孩子之事。

一直躲避在暗处,隐去自己气息的易天正打算亲自现身,阻止傅云杰的坦白,一个紫­色­的身影却抢在他前头,向那相拥的两人走近。

警惕地望着突兀出现的南宫绝,范阳澈并没有放开怀中的人儿,反而拥得更紧。

薄­唇­边勾起讥讽:“放心,我不是跟你来抢她的。我只是想要跟她告别的。”

而后,南宫绝无视于一旁的范阳澈,邪眸里带着无比地真诚道:“傅云杰,我要走了。”

“走?南宫绝,你要去哪里?”虽然对于这个男女通吃的家伙有点感冒,不可否认,他是关心自己的。

俊美的脸孔微抬,邪眸望着那无边的黑幕,薄­唇­轻启道:“不知道。我只是不想再回京都了。以前是因为仇恨,我才一直呆在那个四方井中。现在,我终于可以放下。而且,也一解先祖百年来的追求,寻到了宝藏。够了,我终于没有丝毫牵挂了。我想去看看这天下到底有多大!”话到这里,他重新转首,面向她。

望着那张邪魅脸孔上的释然,她真心为他感到高兴:“恩。我支持你。”

邪眸里闪烁着动容:原来,身边有人无条件支持自己的感觉居然如此的美妙。

他一个快速踏步,而后微弯腰,将薄­唇­印在那张红­唇­边,深沉带着无限柔情地声音从­唇­与­唇­之间溢出:“我喜欢你,傅云杰。”

突如其来的被人亲薄以及被人告白让她呆愣在那里。

“南——宫——绝——”从来都是带着温和面具的范阳澈终于抓狂了,大手一伸,拉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警告。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会忘记范大人。”邪眸闪过玩味,薄­唇­贴上另一个薄­唇­。

低沉地只有他们两人听到的声音从那相贴的­唇­边飘出:“范阳澈,如果有一天伤害了她的话,我会不顾一切从你身边将她抢走的。”

黑眸望着那了然的邪眸,范阳澈从中读出南宫绝已经知道自己在京都除去他所有心腹之事。

“南——宫——绝——”伴随着怒嚎声,如风地拳头直面袭来。

一个急速转身,险险地避开了,而后摆手潇洒地离开。

“可恶,不准你离开。”这个变态的双­性­恋,亲薄自己也就算了。居然敢将属于她的澈的­唇­也给染指。太可恶了。

“好了,好了。人都走远了。”黑眸闪烁着幸福,他伸手拉住那欲追过去暴打南宫绝一顿的她。

“可恶。”远着已经消失踪影的南宫绝,她只能恨恨地道。

只感自己吃大亏的傅云杰大声道:“不行,我要消毒。”

话音刚落,她就捧住他的脸,红­唇­贴上去用力的消毒,辗转吸吮,柔软的香舌不再满足于只在­唇­边消毒,而后窜入他的口腔里嬉戏挑逗。

如此被心爱的人煽情的舌吻着,范阳澈只觉得身体像燃烧般,放在她腰畔的手随着时间的流失越收越紧,恨不能此时就将她压入自己的身子,融为一体。

不够,不够。他想要更多。大掌则顺着那她的曲线上下摸索,让那颤抖的娇躯发热融化。

目睹这一切的易天再也压抑不住满腔的嫉妒正打算出去破坏时,空气中一阵花香飘来。等他意识到这是自己熟悉的迷|药时,已经太迟了。黑暗瞬间将她给吞噬。

南宫启收起那从傅云杰身边偷来的那张粘着迷粉的手帕,冷冷地望了一眼昏倒在地的易天。而后,冷漠的视线抬起,放在相拥倒地的两人:看来范阳澈的绝情药已经解了。那火热的表情不是一个无情之人可以拥有的人。这样的范阳澈不可能再成为暗阁的护法了。下一任的暗帝只能是他。

秋眸底燃烧起雄雄的野心之火。只是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美丽的脸孔上有一丝丝苦涩。

两人相缠倒在地上。傅云杰上身的外衣已经被脱去,只剩下了那件护胸。

这种肌肤相亲的感觉好熟悉啊!沉浸在情yu中的范阳澈只觉得非常熟悉。这完美的细肩曲线,那温热的肌肤……所有的一切都让他感到好熟悉。忽然,一些凌乱的画面窜入脑中。那些画面中的人是拥有妖娆身段的女子。他看不清她的脸。但是,他却有一种感觉,那个女子就是傅云杰。可能吧!傅云杰是名女子?!大手微微地颤抖地探向那奇怪短挂上的金属。

眼看着那只大手就要接触到那块金属时,一只柔夷挡住了它。明眸带着决绝与丝丝的害怕,轻声问道:“澈,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欺骗了你的话,你会原谅我吗?”

“欺骗”这词让他联想到自己身上的杀戮与欺瞒,黑晖闪过沉痛:“杰,如果有一天你也发现我欺骗你的话,你会原谅我吗?”

她马上联想到那天听到对话,轻柔着带着无比相信的话语从红­唇­里溢出:“只要你没有欺骗我的情感,我会原谅你的。那么你呢?”

黑眸中闪烁着动容:她在明知道自己有事隐瞒,还是愿意如此的信任她。他何其有幸,能得到她的心,她的信任。

薄­唇­轻咬着她的贝耳,沙哑地带着无限情yu的声音轻飘入耳中:“即使你曾经隐瞒­性­别,即使我曾经因为你是男子而苦恼万分,我也会原谅你的。

聪明如范阳澈早已从她方才的反应与那问话中猜到一切。

明眸因为感动而大睁,那只阻挡的柔夷松开,无力地垂在草地上。大睁的明眸因为羞怯而紧闭。

范阳澈只觉得空气仿佛一下稀薄了很多,呼吸变得困难万分。方才微颤的大手加大了震动的幅度:虽然,他已经猜到了答案,但是,真的去揭晓,他又感到害怕,害怕这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

“叱——”拉练分开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森林里显得异常的响亮。

随着那两块布的逐渐分开,底下胴体耸凸的曲线缓缓的展露,大手带着微颤挑开阻挡视线的布,一对小巧圆润的胸房便映入眼帘,那是不容否认的铁证——她是女子!傅云杰真的是女子!

那灼热的视线令她即使闭上眼也能感到。带着羞怯,她半睁开眼,正好幢见他火热的表情。

“够了……别再看了!”娇羞地举起两只手臂想掩住胸前的春­色­。

他却将它们擒住,压在她的头顶,谴责暧昧声传来:“不够!我记得某人还曾经偷看过我洗澡,将我的全身上下给看光了。”

“那次我只是看到上半身而已。”她毫不犹豫地为自己辩驳道。

望着那张俊美脸孔的玩味,她懊恼挣脱禁锢,挥拳过去。

大手抱住那显然已经收敛力道的柔夷,而后薄­唇­带着温柔吻上她的手背,低沉而深情的声音传来:“杰,我爱你。”

明眸闪烁着感动,她用力地缠住他的颈,大声道:“我也爱你。”

她很快感到他的身躯一僵,微抬首,明眸带着疑惑地望向他。

俊美的脸孔上染上暗红,而后他用力地推开她,拉起身旁的衣服裹住那妖娆玲珑的身躯。接着他又用力地将仍旧处于疑惑中的她给狠狠地搂入怀中,低沉夹杀着因为情yu而­性­感无比的沙哑声音从耳边传来:“杰,你不要再用无辜的眼神引诱我了。我怕自己控制不住。你值得我更加珍惜地对待。我不要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在这个荒郊野外发生。”

那被珍惜的情感让她感谢喜悦。这份喜悦化为实际行动,红­唇­用力地贴上那­性­感的薄­唇­:“傻瓜,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早就在百花阁的那夜就已经过了。那时因为你中了春梦了无痕的瑃药,我光荣地充当了解药。”

范阳澈因为她的话,而脑中极快又闪过那暧昧的交欢画面:原来那些画面是真的。黑眸带着无限的歉意:“杰,对不起。”虽然,他因为中了春梦了无痕而忘记那一夜发生的事情,但是,他觉得非常的歉意。

“傻瓜,我一点也不后悔将自己交给了你。相反地我非常高兴。因为那一夜,我才有了它。”纤手拉着他的手按住腹部。

黑眸盛满了难以置信,直盯着那平坦的腹部。他艰难万分地问道:“你、你怀孕了。”

“恩。三个月了。”英气的脸孔上染上了幸福。

大手用力地拥错愕的她入怀,带着责备的声音传来:“可恶的女人,你怎能瞒我这么久?”

被想抗议的她因为脖间的湿润而收住了带口的话。明眸泛起了柔情,而后用力地反抱他。

相拥的两人并不注意到一直隐藏在远处大树后的黑影。

傅云杰居然是女子!?堂堂的景国北将居然是女子!?这个惊人的消息令南宫启呆愣在那里久久反应不过来。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又再次听到另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傅云杰怀有身孕了?!而且那个孩子的父亲还是范阳澈?!呵呵,就凭这两点,他不仅可以将范阳澈永远自暗阁的护法中除名,更能得到让暗帝陛下获得傅家军的功劳。兴奋的情绪瞬间覆盖了心中那一点点苦涩。

铃:携美寻宝这一卷好了。第四部分就是恶女震天下。这一卷将讲述傅云杰女子身份终于在天下人面前揭露。看我们的小杰杰如何应付。

恶女震天下 第一章:紧张的准爸爸

阳光穿林透叶,风轻轻吹拂而过,为皇宫内的草园增添了一份宁静。一身太傅官服着身的傅云杰双手枕在脑后,闭眼,神情庸懒而安详,似在倾听一首柔软的歌一般。

“太傅,太傅……”稚­嫩­而甜美的声音传来。

终于,紧闭的明眸睁开,那张小正太脸映入眼。

小手一伸,拉起住她的手,小皇帝开心地道:“太傅,太傅,联能将用鲤鱼越龙门了!”

顺着小皇帝的拉势,她站起身,笑着捏了捏那因为运动而红润的小帅脸:“呵呵,咱们的圣上真厉害!”对于,如此可爱,如此惹人怜的小正太,她可是一点都不吝啬于夸奖。

小正太的脸上浮现出开怀的笑容,刺得傅云杰真想用力地将他抱在怀中好好的蹂躏一番。呵呵,不知道,肚子里的小宝宝出生后有没有这么可爱呢?

陷入遐想连翩的傅云杰并没有注意到小皇帝那黑如星辰的眼此刻正闪烁着­精­光:太好了!太傅终于回来了!他最喜欢太傅了!跟着太傅学习,他从来不会觉得上课枯燥。而且,最重要的是,跟着太傅学习,他会发现上课没有丝毫的压力。其他的先生只会一命提醒他是一国之君,应该如何如何。但是,跟太傅学习,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他总觉得自己在太傅的眼中从来不是一个君王,而仅仅是一个学生。

太傅教的东西非常的有趣,是别的先生从来没教过的。什么经济指标了,什么是生产力……这些新奇的东西让他很是感兴趣。不过,所有的课中,他最想上的就是体育课。因为太傅这一个月的离开而停止的体育课终于又开课了。他又能再踢蹴鞠了!这一个月来,他可是经常偷偷的练习,目的就是为了给回来的太傅一个惊喜。

小皇帝一脸兴奋地将手中的蹴鞠以一个漂亮的滑到了脚边。小身影开始非常熟练地带动着蹴鞠朝球门过去。大约距离球门二十米的地方,只见小皇帝的小脚一个上踢,将蹴鞠踢飞到半空,而后他的身体倒勾,右脚一个用力,只见蹴鞠飞也似地直入球门。

小皇帝一个跃起,在确定蹴鞠入球门后,兴奋地大叫:“太傅,你看到了吗?看到了吗?”

迈着悠闲的脚步,走到小皇帝身边,她掏出手帕,温柔地为那张已经挂满汗的小脸擦拭着。

小皇帝直盯着那因为背光而浑身度上一层柔和金光的傅云杰:好温暖啊!母后,他从来没有见过。想来应该跟太傅一样。他想要太傅永远留在皇宫里陪自己。

小手一伸,紧紧地拽住她的衣角,小帅脸带着恳求道:“太傅,你能永远留在宫里陪联吗?”

英气的脸孔因为这个请求而错愕。

小皇帝将她吃惊的表情收入眼底,松开了紧拽的小手,低垂着头以掩饰自己失望的表情。

望着那浑身散发着寂寞的小小身影,她的内心一软。小皇帝即使是景国的皇帝,但是,他毕竟是一个怕寂寞的孩童。她顿下身,直望着那失望的小帅脸,笑道:“圣上,虽然我不能永远都留在宫里陪你,但是只要圣上想见我时,可以派宫人通知。我一定会赶过来见圣上的。”

“太傅!”小皇帝哽咽地轻叫了一声,而后扑到她怀中,紧紧地拦住她的脖子。

明眸泛起柔软,手一伸,将那小小的身影紧紧地抱住。

终于平服情绪的小皇帝害羞从她怀中退开,非常不自在地低垂着头,扭着衣角。

知道这个小正太在害羞,她站起身,脚轻轻地一挑,将蹴鞠踢到半空,手一伸,接住半空中的蹴鞠,笑道:“既然圣上已经学会了鲤鱼越龙门,我就教圣上更厉害的——移形换影。”话音刚落,她就将蹴鞠给抛下,而身影急速地窜到蹴鞠前,那蹴鞠仿佛被她绑了线般,紧紧地贴着她的脚边,不管她如何地移动。明眸闪过­精­光,本来移动的身影加快的速度。顿时仿佛有两个球紧贴着她的双脚。在小皇帝吃惊的目光中,她已经达到了球门前,轻松地一踢,将蹴鞠给踢进球门。

她本想来个胜利的欢呼声,就被身后那声咬牙切齿地怒叫声:“傅——淑——婕——”。

她的背猛地缩了一下,而且僵硬而缓慢地转过身,扯着僵硬的笑容道:“嘿,澈!”

本来就森林的铁面此刻更是­阴­雨密布,显得异常恐怖。范阳澈沉身地对小皇帝行礼道:“圣上,臣有要事要跟太傅商量。希望圣上能批准。”

小皇帝为难地望了一眼那正背着范阳澈死命摇头,摆“乂”字的傅云杰。

聪明如范阳澈马上猜到了有人在背后搞小动作,猛地一回头,黑眸­射­出­精­光。累地某女来不及收过自己的手,连忙改做很冷抱胸的样子,咕噜着:“这天气怎么这么冷!”某女显然已经忘记了头顶上那火辣辣的烈日,自己脸上挂着的热汗。

“希望圣上能批准。”他再次恳请道。

第一次见到如此恐怖的范阳澈,小皇帝一个胆怯就应道:“准!”

得到批准的范阳澈马上转身,拉着一脸苦西西的某女,快步离开。

——————————

皇宫某个无人隐蔽的假山后,范阳澈正双手搭在墙壁,以自己的身体困住傅云杰。

铁面压下,薄­唇­几乎快贴上红­唇­,他笑道:“杰,你记得自己有几个月身孕了?”只是这笑意没有达到眼底。黑眸底此刻正酝酿着怒气。

“三、三个月。”某女开始额头冒着冷汗轻声道。

黑眸危险地微眯:“你还知道自己已经有三个月身孕了!你知不知道怀孕初期是很容易小产的。”

呜呜……男人是不是当了准爸爸都非常的凶啊?澈自从知道了她怀有身孕后,从富成回来的一路上,他特地要了一辆非常舒适、抗震动一流的马车,不去管易天与南宫绝的目光,小心地照顾自己。只是,她本来好动的­性­格,就让准爸爸的澈经常抓狂了。她好怀念以前那个温柔的澈。

看着那张英气脸孔上的委屈,他叹息地收起了自己脸上的乌云,轻靠着她的肩头,担忧地道:“杰,暗帝应该已经知道你是女子与怀孕的事情,我怕我怕……”

接下来的话,他怎么也说不出来。他用力将她拦入怀中,感受着她的温暖,安抚自己的恐惧: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如此的爱一个人,爱到无法承受失去她,爱地只要一想到她可能有危险就恐惧万分。以前,无论面对什么政治对手,他都是从容的,淡定的。但是,现在的他已经无法保持这份从容与淡定。因为,她对于自己来说太重要了。

纤手用力地回抱他的腰身,轻柔而带安抚的嗓音飘来:“澈,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不让自己受一点伤的。”

隐去黑眸中的担忧,范阳澈轻声道:“暗帝派人约我明晚去见他。”

英气的脸孔一敛:“澈,我陪你去。”她不会让他一个人陷于危险中的。

黑眸中闪烁着动容,大手一伸,重新将她拦入怀中。

轻靠在他怀中的她忽然注意到一个宫人正直盯着他们。那目光——是易天。

一路上,澈已经告诉她暗帝曾经让易天用药物让他失去情感,企图让他成为暗阁的护法。而澈因为自己的情感清醒过来。对于那个把人玩弄于股掌中的暗帝,她打从心底厌恶。对于易天,她的情感是非常复杂的。她还记得那天终于知道一切的自己夜里约他出来的情形。

森林中,沐浴在月光下的易天显得那样的孤寂,那样的悲伤,让本来打算质问的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张俊美的脸孔转过来,血眸直入她的眼:“云杰,你知道吗?我是如何成为鬼医的吗?”

俊美的脸孔,血眸直望着夜空中的圆月,低沉而压抑的声音飘来:“因为这双诡异的眸­色­,我从一出生就被父母抛弃了。但是,也是因为这双诡异的眸­色­,那个老鬼才收留了我。他说自己正在研制一种能让眸­色­改变的药。”

俊美的脸孔再次转过来,薄­唇­边挂起笑容:“云杰,你知道被人从小灌药,试药的感觉是怎么的吗?小时候的我受不了五脏在烧,仿佛死去一般的感觉,逃了出来。本以为终于进入到人多的村镇时,却被人追赶,被人抓,甚至于被人绑起来,当妖怪烧死。那一次,我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血­色­眼眸有另外一个名字——鬼眸。”叙述的声音在讲到这里停顿了。

望着那血眸中的无法压抑的深沉痛苦,她只觉得心痛:这个男人真的很可怜。那个老鬼应该是前任鬼医。他收留易天只为了试药。终于逃脱,却又再次被那些无知的百姓当成妖怪给抓起来,甚至于要烧死他。

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最后,救我的还是那个老鬼。自此后,我就再也不逃了,准备吃下那些药丸。因为,我要改变眸­色­,我要堂堂正正地走进人群。”话到这里,血眸里盛了愤世嫉俗。

血眸重新盯上了她,里面的愤恨已经被柔情所取代:“云杰,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见到这双眼还能将我当成正常人的人,你是第一个赞美我眸­色­的人。因此,我想要得到你,想要将你永远留在你身边。”

“易天,我可以理解你为何要如此做。但是,这不代表着我会体谅你的。你以后不用再跟着我了。你自由了!”说完,她毅然转身离开。她不敢肯定易天对自己的情感里有没有爱情的成分,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对自己有着疯狂的执着。与其日后越陷越深,还不如现在就斩断。

“自由?呵呵——”疯狂的笑声回荡着整个森林。

终于,笑声停止了。血眸里染上了深沉的愤恨,薄­唇­微勾:“既然不能得到的话,与其看着其他人拥有,还不如毁灭掉好了!”

收起了回忆,易天带着愤恨地望着那相拥的两人。自从回到京都后,他就从太傅府中搬离了。感到了来自于对面的目光,易天跟那双明眸对望了一眼,而后毅然转身离开。

“杰,你怎么了?”感到怀中人儿忽然的僵硬,范阳澈开口问道。

“没什么。只是我在想明天如何应付暗帝。”她敷衍道。

“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保护你的。”黑眸里燃起了坚毅。

“恩。”她回应道。只是那双明眸里闪烁着­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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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发财赌坊仍旧是热闹非常。叫注声,下注声此起彼伏。这些声音直到月落西山,才停止。

终于结束一天工作的任茧绸拖着疲惫万分的身体回到自己的身体。才关上房门,本来盛满疲惫的冰眸忽然一敛,她右手悄悄地朝自己的腰间移去。

“绸,是我。”傅云杰自床手走出。

望着那已经快两个没有见过的英气脸孔,任茧绸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只是这次,她再见到这张英气的脸孔,心已经没有那么痛了。

“楼主!”任茧绸恭敬地行礼道。

望着那已经没有深沉爱慕的冰眸,红­唇­的弧度拉开:呵呵,想不到真健忘那小子追女人满有一套的。看来天机楼很快就能办喜事了。

“起来吧!”她走到房内的坐椅上坐下,摆手道。

等任茧绸站起身后,傅云杰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过去道:“绸,你帮我将这上面的东西找来。这东西的具体地址,我已经写在上面。”

“是。”虽然不知道楼主要自己找什么,但是身为天机楼的护法必须要执行楼主的命令。

“记住,一定要在一个月之内,将这些东西都运到京都。东西不用太多,只要达到上面的分量就行了。”她必须要在自己的婚礼前得到这东西。她之所以没有将这次任务交给真健忘,是因为她发现真健忘身边有很多人盯着。而被自己避而不见的任茧绸这里没有监视者。最重要的一点,任茧绸的奇门遁甲之术非常厉害。

“是!”任茧绸恭敬地回道。

终于交代完任务后,傅云杰也不耽搁,重新蒙上脸,通过半开的窗户,一跃消失在黑幕中。

冰眸带着疑惑地走到灯前将合着的纸张展开。只见偌大的白纸写着地址:富成西林山。而后,下面画了地图以及要寻找之物所在地。最下面有提示什么地方有机关与毒漳。

冰眸快速地扫完纸上的内容,将其牢牢的刻在脑海里,而后纤手一伸,火苗粘上了纸张,而后急速将它焚烧殆尽。

恶女震天下 第二章:暗帝的目的

夜晚的暗阁还是那群的­阴­暗,让人感到无比的压抑。

仍旧头带黑­色­斗笠的暗帝,单手轻敲着椅柄:“咚——咚——咚——”单调的声音加深殿堂内本来就压抑的气氛。站立于堂内的孙致远不自觉开始额头冒起冷汗。

“如果说来,傅云杰这几天来一直没有动静了?”终于,低沉的声音打破了一殿的沉寂。

“是。傅云杰白天除了教导圣上外,夜晚都早早的休息了。”孙致远将派人监视日夜监视的结果讲出来。

“通知南宫启加强对西林山的监视。”暗帝沉默了一下道。

“是。”孙致远回道。

“高国的情况怎么样啊?”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

“高国的皇帝在服用鬼医给的慢­性­毒药后,已经在霍天瑞的赶到前就驾崩了。而暗帝陛下扶植的高国三皇子也已经取得了遗昭,在文武百官面前宣布了。新帝马上就要登基。纵使霍天瑞在高国的根基再深,也无法再跟三皇子争夺了。”话到这里,孙致远的表情变得自豪。能让霍天瑞这样的雄主无法登上帝位,对于景国来说是最有利的。那个高国三皇子只是个容易让人摆布的草包罢了。

望了一眼自己心腹的得意表情,暗帝摇头道:“孙先生,高国三皇子是不可能登基的。以霍天瑞的能力,即使现在三皇子已经成为新帝,霍天瑞也有办法将他给拉下来。”

“暗帝陛下,臣要不要加派杀手去截杀他?”孙致远马上提议道。

大手一摆:“不了。有了那份遗昭,已经够霍天瑞忙活一段时间了。有了这段时间,足够本帝得到想要的了。”

孙致远的老脸上出现了然:原来这就是暗帝陛下的目的,牵制住霍天瑞,让他无暇顾及景国。

“还有,通知莫擎趁这段时间想办法秘密带领傅家军的亲卫队到京都。”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孙致远的热切。

老脸一敛:傅家军的亲卫队是傅云杰苦心培养的,总数约为两千人。如果说傅家军是一把旷世宝剑的话,那么傅家军的亲卫队就是那把宝剑的剑刃。所有的亲卫队成员曾经至少是傅家军的排长。他们不仅拥有高超的武艺,更是难得的将才。因此,亲卫队成为守护岩城的主力。这也是傅云杰胆敢放手,离开岩城来到京都。因为,那里有亲卫队守护就够了。

“是。”孙致远领命离开。

继续轻敲着椅柄,暗帝陷入了沉思:赢统到底是何人?为何能在那个古怪的器皿中出现呢?还有傅云杰与赢统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从南宫启传了消息,可以看出应赢统最后几句话里提到那个被选中的人就是傅云杰。因为,宝藏之所以能找到,都是因为傅云杰。

暗帝的­唇­边勾起了讥讽:被上天选中的人?凭一个女人,也妄想成为一统天下的霸主吗?此刻的他有点庆幸傅云杰的真正身份是个女人。无论傅云杰拥有如此卓越的能力,她的身份都会让她无法成为逐鹿天下的人选。因此,傅云杰一定不是那个被上天选中的人。这天下只能由他来掌握。等他从傅云杰那里得到了那一统天下的利器后,他会将这个女人给解决掉的。

暗帝的眼眸闪过浓郁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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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呕——”­干­呕的声音划破了清晨太傅府的宁静。

周秀儿一手拿着毛巾,一手为正在­干­呕的傅云杰拍背:“小姐,你怎么了?”

终于将肠胃里的所有东西都给吐光光的傅云杰无力地接过毛巾擦拭着红­唇­,虚弱地道:“没事,吐了就舒服多。”呜呜……想不到孕吐终于还是找上门了。这一个月来都没有不适反应,她以为自己的怀孕应该很轻松的。想不到这天早上醒来,正想为在肚子里大闹空城计的宝宝喂食时,结果才刚看到桌上的早餐,就开始吐个不停了。郁闷啊,极度郁闷啊!她可是把吃好食摆放在第一位的人生享受啊!现在要硬生生的被夺走了!

“小姐,来,吃吃这碗你最喜欢的­鸡­汤。”见傅云杰终于吐完了,周秀儿连忙体贴地送上那碗自己特地熬制的­鸡­汤。小姐出了一趟远门,她没有跟去,回来都瘦了一圈了。她好趁这一段时间好好地帮小姐补回来。

眼角的余光才接触到那碗­鸡­汤上的一层油后,那股呕吐的感觉又上来了。她连忙转首,用手将递过来的­鸡­汤给推走,另一只仍拿着毛巾的手马上伸到嘴边,­干­呕起来了。

周秀儿担忧地望着那再次­干­呕起来的傅云杰,只是这次的担忧中夹杂着疑惑:为何小姐会如此的呕吐?才看到食物就吐?就好像孕吐一样。因为“孕吐”这个词,清秀的脸孔顿时刷白。微微颤抖的声音从红­唇­边溢出:“小姐,你该不会怀孕了吧?”

终于,停止­干­呕的傅云杰,苍白的英气脸孔上染了一层红晕,红­唇­边勾起了幸福的笑容:“恩。”

这轻应声听到周秀儿的耳中却如雷鸣。小姐怀孕了,小姐怀孕了……强稳住四散的神志,她低头轻声道:“我去为小姐准备酸梅汤。”话音刚落,她也不等傅云杰的答话,立刻转身离开。

望着那仓皇逃出的身影,明眸染上一层不忍:她一直都知道秀儿对自己的情感从来没有死心过。既然她怀孕之事是瞒不了多久了,还不如早点对她坦言,也好早点斩断秀儿内心对自己的奢恋。

周秀儿沿着走道在太傅府里急速地奔跑。泪从水眸中溢出,划过清秀的脸孔,飞入了空中。

终于,转近太傅府里那无人庭院里的假山背后,周秀儿这才放声大哭:“呜呜呜——”小姐怀孕了!这意味着她心底里那个小小的奢望再也无法实现了。

悲伤的哭声在这无人庭院久久的回荡。忽然传来的脚步声,令她马上停止了哭泣,擦拭着脸上的泪水,警惕地盯着出现在眼前的一个家丁。这个家丁好像是守园的小三。不,他不是。那双眼没有小三的胆怯与憨厚,有的只是深沉。

“你是谁?”她警惕地盯着眼前的男人问道。

“你不用管我是谁。如果你想要得到傅云杰的话,就跟我合作吧!”那个家丁开口道。

水眸仍旧警惕地望着眼前的男人。那警惕中夹杂着渴望。终于,那渴望还是被坚决所取代:“我不会跟你合作的。”

那个家丁微微错愕道:“你不是喜欢她吗?”

“是。我是喜欢她。但是,我更希望她能幸福。只要能看着她笑,我也会感到幸福。”清秀的脸孔上染上了释然:直到方才,她才真正的懂得爱一个人,不一定要跟她在一起。只要能远远地看到她笑,看到她幸福生活,那么也就够了。

“是吗?只要看着她笑,自己就能幸福?”那家丁的脸上浮现出浓浓的疑惑。

“对。爱一个人,不一定要跟她在一起。看到她幸福生活,自己也会幸福的。”周秀儿上前一步,劝道。她已经可以肯定这个家丁就是前一段时间跟在小姐身边的那个最易术的鬼医了。她也知道了鬼医同样爱着小姐。她要将他从执拗的追逐中拉出来。

忽然,眼前晃过一张手帕,而后她就陷入了黑暗中。

易天望着那昏倒在地的周秀儿,轻声道:“我看着她跟范阳澈在一起,一点都不快乐。相反的,只觉得心仿佛被千万虫啃般地疼。因此,我学不来你那样的爱一人的方法。我只会用自己的方式去爱她。”话音刚落,他就弯腰将昏迷的周秀儿给抱起,而后一个飞身,离开了假山。

庭院里再次变得死寂。

——————————

夜晚在月光笼罩的恩思院显得那样的诡异,那样的骇人。

一身黑衣的傅云杰与一身白衣的范阳澈出现恩思院前。

范阳澈敏锐地注意到她脸­色­的泛白,关心地道:“杰,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她微垂首,将耳边的发遮住了自己一部分的脸孔道:“我知道觉得那些皇陵在月­色­中有点恐怖。”

他大手一伸,将她拦入怀中,给予她安全。

微垂的明眸中闪烁着动容:其实,她是因为白天的孕吐才会脸­色­不好的。不过,她并不打算告诉他。以最近澈对自己的紧张程度,只要一知道,必定不会同意让自己一起过来。让没有武功的澈一个人去见暗帝,她实在是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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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珠笼罩下的暗阁地下宫殿还是那样的­阴­森。此刻的地下宫殿里只有傅云杰、范阳澈以及暗帝三人。就连孙致远也没有在。

大手握紧了手中的柔夷,范阳澈率先打破了沉寂:“暗帝,你这次约我们来所为何事?”

暗帝一个叹息道:“阳澈,本帝真的很看重你。你的才能很适合接任本帝的位子。只要你能放下儿女私情,必定能成就一番霸业。”

“就因为这样,你甚至于设计让我服下绝情药,将我的情感玩弄于鼓掌之间!”黑眸里燃起愤恨。

“这只是为了你能顺利成为暗阁的护法。阳澈,你可知道暗阁里有多少人奢望得到这个护法之位。”低沉地带着劝慰的声音传来。

“成为护法从来不是我心中所要的,甚至于成为景国的宰相也不是我心中所愿的。我只要能跟自己心爱的人隐居山林就行了。”话到中间,他转首望着身旁的人儿。

“愚蠢!男人就应该成为一番霸业。”暗帝不齿地道。

清脆的讥讽音打破了暗帝接下来的劝告:“暗帝,你约我们来不会就是为了劝说我们吧!”

暗帝将视线落在正一脸讽刺的英气脸孔上,道:“本帝,希望能跟你傅云杰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明眸带着警惕地问道。

“本帝可以帮你隐瞒女子的身份,让你不会遭受欺君之罪,甚至于帮助你们两人过想要的隐居生活。当然,作为交换,你需要交给本帝那个一统天下的利器。”暗帝将自己这次的目的讲出来。

“听起来挺让人心动的。”英气的脸孔浮现出浓郁的兴趣:“如果我真的有那种利器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唉,可惜,可惜。”话到这里,她一副惋惜地摇头。

“傅云杰,你以为本帝会相信你的推脱之词吗?”暗帝冷哼道:“本帝对你一路来的表现可是了如指掌。”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啊!”仿佛没有感到暗帝身上散发地肃杀之气,她无辜地耸肩道。

暗帝右手用力拍了椅柄。顿时,宫殿的两侧封闭的墙壁马上升起。每个门里都冲出二十个弓箭手。所有的弓箭手将箭头对准他们。

肃杀的气氛马上蔓延到整个宫殿。

范阳澈微上前一步,将她挡在了身后。

望着身前的挺拔身躯,她的心一软:这个男人明明就是文弱书生,半点功夫没有。此刻却毅然挺身,挡在她身前。

她轻拍了他的肩膀,对着转首过来的他展露一个让他放心的笑容。而后,她迈着优雅的脚步,朝着暗帝走去。

“哒——哒——哒——”慢条斯理的脚步声划破了满宫殿的肃杀之气。那些弓箭手都难以置信地望着那丝毫不把那些已经上弦的箭放在眼里之人。

暗帝的眼中闪过­精­光:这个女人不亏是北将。面对如此的箭阵,居然面不改­色­,还非常从容镇定。

终于,她距离暗帝一米的距离前停下了脚步,红­唇­轻启道:“既然暗帝陛下如此坚信我手中有那利器,那么你就应该好好的保护我。你也不希望哪天我死了,将这个利器的秘密给带进地下吧!这个,阎王殿可没有宝藏地图哦!”

话音刚落,她马上就感到那黑­色­斗笠后­射­出来的眼箭。红­唇­边勾起了自信的笑容,单手放置在身前,优雅地行了一个绅士礼道:“时间也不早了。我这个孕­妇­需要多休息,告辞了。”说完,她也不等暗帝的答复转身。

如此嚣张无礼的态度令那些暗阁的弓箭手不自觉地将手搭在开关上。只要暗帝一声令下,箭雨就会下了。

但是,那命令迟迟没有发出,直到那张狂的傅云杰拉着呆愣的范阳澈大摇大摆地离开。那个命令还是没有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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