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要买易容工具而已，又不是要跟你学易容术，­干­吗这么紧张？再说，谁规定卖易容工具的人就一定要会易容术了？”秦筝甜甜地笑着，“还是爽快点儿卖给我吧，我就不纠缠你了。”

“狡猾的人。”解语花恨恨地道，“我最讨厌狡猾的人。”

秦筝将银票塞进她手里，道：“做生意谈不上爱憎。”

解语花无法，最终还是将做人皮面具用的材料和一些易容用的工具卖给了秦筝，又叮嘱道：“不要对别人说我的事。”

“我知道。”秦筝把那些材料和工具塞进储物腰带。

“说了对你没好处。”解语花不放心，再次叮嘱道。

“我知道。”秦筝笑吟吟地说。此番目的达成，可以离开了。“我走啦！下回材料用完了，我再来找你。”

“哼。”解语花嘴­唇­上擦的厚厚的胭脂都快被她咬掉了。她定定地望着秦筝潇洒地挥挥手转身离去，突然想要叫住她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将话咽了回去。她大幅度地扭着ρi股，甩着手里的粉帕，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一边还对着前方的一个男玩家喊：“帅哥，你是不是来找我的？”

秦筝边走边猜想着，像解语花这样的NPC，身上会有怎样的故事。

昨晚与韩铁衣对酒长谈了一夜，她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已经更加透彻了。她知道这里的NPC与玩家不同，连身世和思想都是虚构模拟出来的，但不知为何，却还是觉得他们如同真人一样真实。

是啊，只要NPC们认为自己是真的，那便是真的了。谁能够说，韩铁衣口中的“虚拟数据”不是另一种生命形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