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小姐此时当着陈开颜的面给刘益飞打电话,说:“飞鸽呀,是我,叶子。”
对方说什么陈开颜没听见,只见叶子小姐露出灿烂的笑,然后说:“那你打‘飞的’回来噢。”
这一下陈开颜听懂了,“飞鸽”是飞哥的意思,就像叶子小姐叫陈开颜“颜哥”一样,只不过叫“飞鸽”更俏皮一些,或者说“飞鸽”是他们俩之间的专用称呼,现在的年轻人谁知道呢?“飞的”就是坐飞机,陈开颜早听说刘益飞经常往返于深圳北京上海之间,来回乘飞机叫做“打飞的”,常常是上午从深圳飞上海,下午从上海飞北京,晚上又从北京乘飞机回深圳,乘飞机跟打的一个样。
叶子对陈开颜说:“他晚上就回来,到时候我打电话给您。”
陈开颜说:“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机场接他?”
叶子想了一想,说:“算了,我们谁都不去接他,在从机场到市区的路上,他肯定要有很多电话打,我们接他不但谈不成任何事,反而还会妨碍他。您说呢?”
“那好,那好,”陈开颜说,“还是叶子小姐想得周到。”
晚上见了面陈开颜才知道,刘益飞其实是个非常谦虚非常低调的人,这反而使得一身名牌的陈开颜自己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仿佛真正的大老板们在一起,谁要是穿名牌谁反而显得“土”一样,就像几个真正的富婆在一起,谁要是穿金戴银谁就感觉“俗”一个道理。
叶子将二位相互介绍之后,就不声不响地离开了。叶子并没有走远,因为她人虽然暂时离开了,但是包并没有带走,包不但没有带走,而且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仿佛这包会说话,它在告诉二位:我的主人叶子小姐并没有走,她只是暂时有意回避一下,好让你们二位更加方便地交谈。
他们二位果然更加方便地交谈起来。
陈开颜说:“我被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