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人帮到底嘛,”陈开颜说,“我们可以继续合作啦。”
刘益飞静了半天没说话,仿佛在认真思考陈开颜的建议,然后说:“行,我们可以重新再签一个协议,继续合作,不过你必须对我公开你的所有账户,让我核实,否则你如果偷偷地出货我怎么办?”
陈开颜哑了。停了很长一段时间,陈开颜问:“那么北京那边的事呢?”
“黄了。”刘益飞说。
“为什么?!”陈开颜急了。
“北京的人是通天的,”刘益飞说,“不知他们从什么渠道证实一个消息,说你根本就没有持有深生物百分之九十的股份,达不到控股的要求,他们还把我骂了一顿,说我骗了他们。你说我冤不冤呀?”
这下陈开颜彻底哑了。
彻底哑了的陈开颜突然听到叶子小姐在电话那头小声地说话,心里恨恨地骂了一句:骚货!然后将电话轻轻地挂了。
陈开颜的感觉没有错,叶子小姐此时确实跟刘益飞在一起。
叶子说:“你干吗现在就收手?照目前这个势头,涨到五十没有问题。”
刘益飞伸手将叶子拥入怀中,腾出右手点着叶子的鼻尖子,说:“如果这个陈开颜真能按照巴菲特的长期投资理论行事,深生物当然可以长期持有,别说涨到五十,涨到六十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但是他不行,你想过没有,他上个月从哪里来的钱还给你那个客户的?”
叶子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从刘益飞的怀中挣脱出来,说:“他那时候就开始出货了?!”
“是的,”刘益飞说,“作为深生物最大的股东,而且是绝对控股的第一大股东,他自己都有这样的短期心态,你让别人怎么敢长期持有?就算不断地再质押再融资再拉升,股价涨到每股一百元又怎么样?融资成本往哪里摊销?你们这些融资中介的利润从何处出帐?越积越多,资金链早晚有断裂的一天,一旦发生这种情况,股价就会像雪崩一样地坍塌。你知道这种情况叫什么吗?”。
叶子想了想,说:“叫‘崩盘’。”
“对。”刘益飞说。
“我找到了,”叶子说。
“找到什么?”刘益飞问。
“巴菲特,”叶子说,“中国的巴菲特。”
刘益飞笑,叶子问他笑什么?刘益飞说:中国没有巴菲特。你找到的肯定家冒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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