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古今一急忙狂奔出天马林,途中遇见两个宫女,告诉我们说铁魂出事了,我们说知道了。然后一口气奔回贵宾楼,扑进铁魂的房间。
房里已挤了好些人,大多是宫女和卫兵,温尔、寒昱和赤鸢三人围在铁魂床边默不作声。
“怎么了?”我一进来就问。
温尔见了我和古今一,眼里闪过一丝惊诧,问:“谁通知你们的?”
“阿穆。”
我和古今一冲上前,只见铁魂仰面躺在被血染成褐色的床上,满脸僵硬了的震惊,喉咙正中开了个洞,洞边缘是凝结了的於血。
我浑身痉挛,呆了好一阵才问:“怎么会这样?”
温尔说:“今早有宫女送早点来,敲门不见房里有人应,就通知了我,我感到事不对头,马上和赤鸢赶来。我们进到来时他已经是这样了。”
赤鸢说:“从血迹上看,他是夜里被杀的,凶手很厉害,只一招就戳穿了他的喉咙,以致他根本没机会反抗或喊叫。凶手没用任何兵器,凶器只是一道指劲。”
我说:“不是凶手厉害,而是铁魂|茓道被封,能力与常人无异,根本反抗不了。”
温尔说:“看他临死前的表情,凶手可能是认识的,而且很熟,他根本没想到那人会杀他。”
我望向寒昱。寒昱知道我的意思,冷冰冰地说:“我要杀他早就杀了,何必等到现在。再说,我没必要杀他。”
倏地,一股寒意由我脚底生起,“是他!”
“谁?”温尔他们不约而同地问。
“那冒充我抢紫水晶的神秘人。他追来了。几天前我在神迹林见过他。那时他想杀我,可没杀成。没想到现在他竟然进了皇宫。可是……他要杀的人不是我吗?关铁魂什么事?”我看看床上的铁魂,“是我害了你,铁魂,真对不起啊!”
温尔说:“我为我们没能力保护你的朋友而感到抱歉。”
我苦笑:“这不关你们的事。”
温尔拍拍我肩膀,说:“放心,我们会尽量帮你捉到凶手。还有你的朋友,我会命人加以厚葬的。节哀顺便。”
我迷茫地点了点头。
23
接下来的两天我都没精打彩。
26
第三天,温尔两兄弟为了让我散散心而特意带我们去游皇城。为了避免扫兴,我们没带上卫队,只有几个宫廷护卫乔装打扮远远跟在后面。
温尔、古今一、我、阿穆和寒昱一人骑一匹天马在大街上慢慢行走。他们兄弟俩沿途充当导游和解说员,不断向我们介绍了许许多多稀奇古怪到的东西。路上不少行人向我们投来惊异的目光。我知道那是看阿穆的。要是我在街上看到一个把自己的头包得像蒜头的人我也会不住地看的。
前天我叫阿穆把头上的纱布拆下来,但他说他脸上的伤口正发炎流脓,拆下纱布一看,果然如此,只好再包上。搞不懂当初他敷伤口用的是止血药还是老鼠药。
“看到那东西吗?”温尔勒停马,指向前面。
我们也相继停下,顺着他的手指望去,但见我们走的这条街的尽头是个很大的广场,广场中央有个高台,高台上面是个雕像,雕的是一个人双膝着地的跪相。因为隔得远,无法看清这人的相貌。
我问:“是不是那尊跪着的雕像?”
温尔点头,问:“知道那人是谁吗?”
“谁?”
“我大伯。”
“你……你大伯?”
“二十年前他为了当国王而杀了我爷爷,即是他的亲生父亲。”
“后来呢?”
“后来当然没当上国王,一大批人不服他呢,于是就拥立我父亲把他赶出了朱雀皇城。最后他在流亡途中被皇家卫队正法了。”
我说:“你们父亲是朱雀斗士,那你们大伯……怎么那么容易就被杀了?”
温尔莫测地笑了笑,说:“斗士也是人,不是神,没有不死之身。即使他当年没死,现在够胆回到朱雀皇城搞事,我也保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我边听边点头,温尔又问:“要不要去看看?”
我说:“怎么样都行?”
阿穆唠叨道:“一个动都不会动的人有什么好看,我看还不如找个饭馆填饱肚子再说。”
温尔笑道:“你一说我也觉得饿了,那先回去吃饭吧。”
于是我们调转马头,沿来路走回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