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我现在只有你啊。你是最后一个。她们都是玩玩的。我只对你真心。

我不信。

乖啊。真的。她们哪能和你比——全是些庸脂俗粉。就玲子那种的。

真的？

真的。对她们爱不起来。你就不一样。你是我的宝贝——

他一翻身，咬住我的耳朵，往里面呼呼吹气。我笑起来。两个人滚在一处。他的手伸进我的衣服。翻云覆雨。完事后他一声低呼，糟糕，又忘了出在外面。你吃药吧。

我并不十分清楚那药究竟是什么。12小时吃一次，24小时再吃一次。但是是方君生给的，就不会有错。似乎是吃了不会有孩子的。他在保护我。他最后会出来一种牛­奶­样的东西。如果那东西进了身体，就有危险了。他这样说。

懵懵懂懂。从来没有人教她，应该如何。学校里上生理课，老师说你们自己在底下看吧。女生在下面全红了脸。她看着书上奇怪的解剖图百思不解，忍不住去问老师。老师奇怪地看她一眼，­阴­阳怪气地说，这个看不懂没有人笑话你！研究什么不好偏偏研究这个，真是的——男生女生全在下面吃吃地笑。她涨红了脸。从此她便觉得这些是见不得光的，要避而远之的。女孩子知道了这些事，便是­淫­荡、下流、无耻，不­干­净了。男生们在底下流传一些黄本小说，看完了就随手丢在抽屉里。有一些女生也偷偷地找来看。她也看见了，只翻了一页，便像烫手山芋般嫌恶地扔到了一边。她觉得自己的­精­神世界被玷污了。她不能容忍——她那么纯洁那么­干­净。她决心要做一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她和别人不一样。她生来便要鹤立­鸡­群。

她甚至不敢看方君生的­祼­体。他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私|处，她便要满脸通红，拼命挣开。她实在是太害羞了。害羞的只能听他摆布。连那药片，她也不敢多问，似乎多问一句也是一种羞辱。

他又总是把她抱在怀里，一脸的歉疚和悔恨。他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一边说一边打自己的脸。他知道自己耽误了她，他为此不安。她怔怔地看他，直看得一颗心慢慢融化，化成了水。天寒他给她暖脚，被冰得吱哇乱叫却把她越揽越紧。有他在身边，她觉得身边的一切都统统向后退去。很是舒适放心。有时他和别人打麻将，她在一边看，一看就是一夜。虽然一点都看不明白。她只是喜欢和他在一起。哪怕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事也不做。有他在身边，她就觉得很好，轻松，温暖，舒服。

她似乎在慢慢忘却。没有什么是必须要记得。她想要自己过得好。仅此而已。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