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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耽美,苍尘( 兄弟文) > 第 19 章

第 19 章

<十九>

澄在十八岁那一年,他的剑比我快一步指在了我的喉咙上。我们经常的打架,战记是二百七十三胜,六十九平,现在一负。

我说,你赢了。

澄笑了,若淡云若轻风。他竟马上便跑回房间去收拾衣物。

他必竟还是要走的,即使我想留,现在也留不住了。

我说,你不多留几日吗?

不了。

就走?

嗯。

我没再说话,只是帮他收拾好东西,给他足够的银两,樱漓送了澄那只她一直心爱的小橙。那是我怕她无聊给她找的一只小狗。

给他包袱送他上船,我说,你倒是真狠心呐。

澄没说话,只是看着我,然后从身上解下一个鸽哨给我。以后,若有机会来溟蓝皇都的话,到鹰峰把这个交给雷,我就会来见你。

澄就这样走了。我转过身看到樱漓红着双眼。我笑了,我说你哭什么?

她瞪我一眼,说要你管!

没有澄,我和樱漓又过回了以前的日子,整天吵来吵去的,只是吵的话题中多了澄这个字。

如果澄在的话他早把你给一脚踹边上了!

澄才不会像你这样凶呢,简直就疯婆子一个!

你,你!晚饭别想吃了!

不吃就不吃!

这种情况一直到那一天我强吻了她。她真的是太吵了,我想办法堵她的嘴。

她红着脸,愣愣的看着我不知所措。

我­干­脆就说樱漓我们成亲吧。

云大哥……

丫头,我一直在等你长大,你知道吗?

很庆幸她没有拒绝,原来她对澄也只是单纯的关心,单纯的朋友之谊。

樱漓说在成婚之前去看一下澄吧,也把这个消息告诉他,我答应了,带着她去了溟蓝。

这个国家,繁荣昌盛。

鹰峰,我把澄给我的鸽哨交给了那只鹰。

在我和樱漓等得不耐烦开始在猜澄的身份时,来了一群人,看起来像士兵。

您就是散云吧?

对啊。

奉溯王之命特来迎接贵客,请跟我们走吧。

溯王?

哦,就是十一王子啊。

十一王子?我们猜来猜去就是没有想过澄的身份竟是溟蓝的皇室中人。这下惨了,要是让他的哥哥知道我和澄有那关系,我不死定了?这个问题相当的严重。

行至半路,我们被拦,来接我的人对着来人行礼。

是谁叫你们到这里来办事的?

是溯王。

溯王?

是的,溯王手中持有先王令牌,且我们曾受过先王的口喻,我等不得不从。

那个人不再说什么,调转马头离开。

我和樱漓到了一个叫紫苑的地方,在它的门外几尺处,立有一块石碑,看得出来这是一个禁地,擅入者是要杀无赦的。

那几个人把我们送到就走了,门口倒是有一个女子在接应我们。她只是和善的对我们笑笑,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一直都没有说话。

里面的景­色­真的是相当的迷人,我先是听一首悠扬的乐曲,然后在湖中的一个小亭子上看到了澄的身影。

澄!樱漓老远就叫他,飞快的跑了过去。

我告诉你啊,我和云大哥要成亲了!一到他的身边,樱漓就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是吗?那真是恭喜你们俩个了。澄看向我,眼里有数不尽的忧愁。

我也祝福你可以和自己喜欢的的人一直到老。云大哥都跟我说了,澄原来早就有爱的人了呢。

可以吗?澄喃喃的问。

澄,云大哥都说了,如果真爱上一个人,就不要去在意别人怎么看怎么说,重要的是能和对方在一起,如果爱一个人,就该对他讲明,而不是埋在心底,这样即使结果不如所愿,将来也无悔。

澄,樱漓说的不错,你不要害怕失去。我也走上前。

师父,我知道你向来疼我,我也知道你不会用异样的眼光来看我,可是世人并不是都像师父你一样的。他看向樱漓。你知道,你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谁吗?他叫沧澈,他就是我的哥哥,我的亲哥哥!

樱漓愣着不说话了。

哼,觉得可笑对不对?觉得我不正常是不是?

没有,我没有!她摇头,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知道了,为什么你总是不笑,为什么你总是闷闷不乐的,就是因为这样是吗?我突然觉得云大哥说得对,既然爱一个人,为何要去在意别人的看法呢?

樱漓……澄在些感动。

如果你觉得心里难受,你就说吧,把所有的烦恼都说出来。樱漓她是个好女孩,我想我的选择没有错。

樱漓,你知道吗?我真的真的好爱他。我小时候总是生病,然后澈就整天的陪着我,他会亲自的替我熬药,喂着我喝,他会在我得重病时不眠不休的照顾我。每次和他一起,我都是在走没几步路后便要他抱着我走,不是我走不动,而是因为我喜欢他那温暖的怀抱,泛着淡淡的清香。也许你们会认为我们对他的只是依恋,可是我明白,那种感觉决不是兄弟之间的情谊,那是喜欢,那是他们口中说的爱啊!我不喜欢他和别人太过亲昵,我会吃醋,吃我皇嫂的醋!我是很想不顾一切的告诉他,可是我不能,因为他是我的哥哥,他是溟蓝的王啊!我曾经是那样的庆幸自己是澈的弟弟,因为这样他会关心我疼爱我,呵,他真的很疼我的,于是我很高傲的霸占着他,可是,他毕竟不是我一个人的哥哥……他是,天下万民的王,是别人的夫君。澈他,好爱芙莲的……我以前没想过他会爱上别人,我以为我可以一辈子都和他在一起,可是现在才发现,这只是一个梦,一个梦而已,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要怎样去面对他们,不知道……

澄?他的眼里雾气迷蒙。

我好难受,师父,芙莲她有了澈的孩子,我好恨她,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将他搂入怀中,澄,你别,别哭啊!

哭?我哭了吗?

澄……一旁的樱漓也哽咽了起来。澄,如果你在这,这儿真的,那么痛,和我们一、一起……好不好?和云大哥,我们,几个人……

澄不说话,只是将头深深的埋在我的肩膀上。

沧澈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他一把将沧澄从我怀中拉过。厚,好浓的醋味!我看着他关心澄的样子,心里有了底,他也是喜欢澄的吧?原来是两个傻瓜,相互的藏着自己的心意,不告诉对方,才会造成这么多的误会。我可没这功夫去多管闲事,让樱漓留下陪澄几天,我自己则去这附近看看,逛逛。

几天后,我去接樱漓离开。

樱漓说澄现在很少笑,虽然以前他也不常笑,可是现在更少了。而且他笑的时候都是因为沧澈在,不过多笑得好假,开心,那是他假装的,可是那个笨蛋沧澈竟然都看不出来,真是笨死了!

我不语,在孤崖岛的时候,我就说澄是一个祸害,他的美是圣洁而不中侵犯的,让人看了就想在保护,不舍得让他沾染任何一点污垢,但那是表面的,骨子里却是那种妖艳的美,媚惑人心,让人不自觉的想要拥有,为之疯狂。他绝对可以凭一己之力而颠覆国家,且不是一个。他的外貌可以收买人心,可以让听命于他的人死忠于他,怎么会到头来搞不定一个沧澈?

然而我们东逛西逛的还没有回到孤崖岛,我就看到了溟蓝的皇榜,他们在找澄,澄怎么回事?怎么会不见了?是不是出事了?心中有种不安,让我让樱漓先回岛上,自己则往回去。可是路程也着实太远了,这一来一去,距上次已有二个月余。

到皇都,我快马加鞭的赶往皇宫,在经过一片荒地的时候我渐感奇怪,当是盛夏之季,可这附近的植物怎么会枯萎?难不成是澄在这附近?我下马四处的看了看,然后不久就听到了人声。

是我先发现的,应该是我先上的吧!

好好,咱是好兄弟,这还要争啊!

还排什么先后,我看­干­脆大家伙一块上好了哇!

行,然后再拉去青楼,这等贷­色­,绝对可以卖个天价!

哈哈哈哈……

这笑声真是不堪入耳。

我几个起落就到了声音的发源地,在屋檐上,我看得清楚,一群流氓无赖正围着一个人。天呐!怎么会是澄?不会吧?他还一个劲的往里缩?不出手打死他们吗?

我真是相当的纳闷。不会是他耍着这群人玩吧?

我决定先不现身,看看情况再说。澄不是好好的在溟蓝皇都吗?沧澈他找什么?不会是哥俩闹别扭吧,上次见到他的时候,澄是很委屈的样子。

八成又是吃醋吃到离家出走了。

那些个人慢慢的向澄逼近,澄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把匕首。要出手教训人了吗?可结果却让我下巴差点掉地上。

澄把匕首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你们别过来!

唉呀,小心小心,别伤了自己,你要是死了我们怎么有那么多银子?其中一个人看起来真是很急的样子,嘴上说着,脚却往前走去。

澄恨恨的看着他,手往自己脖子上用劲。

别别!看他来真的,那个人忙往后退去,然后朝同伴们使了个眼­色­,一伙人全往外走去。

怎么办,这小子这么倔呢!

我看还是在这外面等吧,他若真伤了自己就不好,办法慢慢想,总会有的。

嗯。围住这屋子,他走不了就是了。

澄他到底搞什么啊?算了,不要多管闲事,我看我还是走了好了,反正澄在炎琉,沧澈总会找到他的。跃下屋檐,我又觉得我要是就这样回岛上的话,也不知道他们俩个人会弄成什么样的局面,澄这个人啊,总是把话藏在心里,还是去找沧澈帮他说个明白吧。想着,我骑上马就往皇宫方向去。

城区的街道上,到处都是官兵,想来都是沧澈派的吧?

你是不是找人啊?我凑上前去。

怎么?你有见过?c

嗯,在西郊外,那里都是些没有人住的破房子,有紫­色­眼睛的。我真是太热心了,虽然以澄的功夫没几人伤得了他,可早点接回来的话,我也好早点完事,早点回岛上去。刚刚不见澄,是因为万一失策了,调解不成,也不会弄得里外不是人,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嘛!

当真?

是啊!

那个人转身去叫了一队人过来。你们几个快去西郊废区看看,若溯王真在那里,把他带回宫。

是!

记住,切不可伤了溯王,若是溯王执意不肯回的话,就把他打晕吧。

是!

如果说我们真的找到了,兄弟,你肯定是发财了。

是吗?不过我倒是奇怪,你们溯王会那么容易的被你们打晕吗?还就!听起来好像澄一点用都没有似的。

您是?

这人倒是挺聪明的,一听到我叫他们溯王喊澄,就用了敬词。我,我是他……怎么说呢,澄的武功是我——的朋友教的。

哦,是这样。若是以前的溯王,当然不会了,我们也听过溯王的一些事,他好厉害的。可是现在,唉……说起来,昨天我们去西郊搜了一遍,溯……

喂,你先说清楚现在怎么了?

宫中传出风声,炎迹的女儿为替家人报仇,使诈把溯王给关了很久,废了他的武功,溯王被救出后还昏迷了一个多月,听说每天都是在生死的边缘,好不容易醒来,又跟王翻了脸……

澄的武功被废了???

天呐!碍于这街上行人太多,骑马要快的话绝对是行不通的。我未等那个人说完,就跃了上旁边房子的屋顶,向西郊急速的掠去。

澄,你千万不要有事,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了。

西郊附近,草木比之前更加的萧条。而那房子外,那几个人都已不在,里面也没有声音传出,我冲到了门口。

我看到的画面几乎让我的脑袋在那一刻停滞。

澄晕倒在地,一只鹰正在用爪子拉过散乱一地的衣服替澄盖上。一看情形我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该死的!我怒极,一转身就追了出去。看到天际­骚­动的鸟群,我朝那个方向追踪而去,果然,让我看到了那几个人。

几个翻身拦在了他们的面前,我看到他们衣衫破烂,样子狼狈,脸上全是抓伤。我咬咬­唇­,不知道该找什么词来骂他们,­干­脆二话不说拔剑就杀!真是恨不得将他们一个个大卸八块,但一想到澄,我马上回去那间破屋子。

雷还守着澄,我过去替澄穿回了衣服,他的身子……我竟感觉不到他的体温,心中一惊,忙为他把脉,可是,我发现我根本就把不到澄心脉的跳动!我当场傻了。

怎么会……怎么会?澄!澄你不要吓我啊!我抱住了他,可他的脉搏,确实没有跳动。

这,这岂不是,是我害了澄吗?我刚才竟是见死不救!我,我怎么当的师父啊?

等等,呼吸,他还有呼吸!

我抱起他就往皇宫跑去,半途遇见那些来搜索的侍卫,就抢了一匹马过来。

直到后来问了沧澈才知其原因,想到澄的遭遇,我真是气极,可面对着沧澈,我毕竟还是有些心虚,谁叫我占有了澄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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